官场迷情

第310章 闻弦歌而知雅意

第310章闻弦歌而知雅意

每天每时,在任何机关的任何角落,都能听到与领导们有关的那些龌龊事儿,但是印象中,我不记得有谁因为这种嫌疑或者说影射吃到挂落--除非被坐实名目,嫌疑变成现象。比如说行奸不慎,让事主拿了现场,又或者隐瞒不力,给老婆打上门来。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明证,单从嫌疑这个角度出发,人言其实并不足畏,我当然也不会害怕。我非常清楚,我所真正惧怕的,其实是自己的**。

“以后此类现象,一律按今天的说法对待。”我非常严肃地告诫卞秘,“领导的清誉令名,身边的工作同志,有责任保护好啊。”我说,“沈先生是正人君子,不处尴尬之地,这一点你必须弄清楚。”

卞秘嘴上唯唯诺诺地连声应承,手里琐琐碎碎地做着事情,把电脑打开,连好网线,沏上一杯茶,又从兜里掏摸出一盒烟来,拆了封盖,和火机一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台灯拧得亮了点。

我朝他点点头,“好啦,你去吧,记得明早上--”

我的一句话没有吩咐完毕,就有人推开房门,擅自进来了,说话的调子比我更高。“哟,咱们的书记大人架子大了哈!这才几年没见,对待老同学,竟然这个态度--”

我和卞秘同时愕然转脸,只见香鬓丽影,迤逦芬芳,我那性感漂亮的系花同学,竟然款款然施施然地登堂入室,引身上殿,瞧她那旁若无人的德行,好象进到我的卧房里,是来赴晚宴的一样。

我和卞秘面面相觑,骇然失色。

“怎么啦沈书记,这么不给人面子?到了北川,让咱尽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都不恩赐一个?我可是你的学姐哦!”美女学姐也不等招呼,自作主张地在我沙发上坐下来,挺胸收腹,言笑晏晏,丝毫不以我们的诧异为意。“沈书记既然没睡下,那个--不会着急赶我出去吧?”她一脸娇笑地冲着我说。

卞秘书张大了嘴,看看张扬自信的美女,又看看我,一脸的不知所云。

嗯,不得不提一句,包括政治包括经济,做生意或者混场面,在很多领域里,女性具有男人不可比拟的性别优势,更容易得到机会,尤其是美女--比如此时此刻,这种逾越无礼的行为,还有老套夸张的台词,如果换成一老爷们,足够他吃上重重的一记窝心腿了。

一个女人,一个美眉,一个学姐,我当然不可能去踹她。

这位女同学,应该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她这么唐突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脸上却没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显着薄嗔微恼,意思好象是在抱怨市委书记的不近人情。坐下来之后,她还扬起脸冲我说了一句,“老同学之间聊天叙旧,很平常的事情嘛,大书记,拜托你别想得那么歪好不?”

我有点晕,看着卞秘,他的表情比我更晕--显然在美女提到的这个问题上,先前他比我想得更歪,而且我对他的责备全让人家听到耳朵里了。

“嗯--”我看着学姐,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朝卞秘书挥挥手,“你出去吧小卞,没关系。”我说,“既然来了,就聊会,我晚点睡。”

“好的,沈书记。”卞秘总算回过神来,恭敬地应下一句后,退出了房间。

“这就对啦,大书记,嘻嘻!”学姐得意了。

我看着卞秘书把门轻轻地带好了,就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然后转过脸去,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自信张扬的政坛美女几眼。

应该说我的这位学姐,自信是有道理的。脸庞亮丽,身材高挑,姿态优美,气质不俗,记得以前就被公认为我们那届中文系的系花,而且为人做事作风泼辣,能力强悍,身皆几大社团的领导,每次学校或者系里搞活动,从来不缺她的身影,属于学校里的高级偶像,可远观不能亵玩--想玩你也玩不着。

“看什么?”学姐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观察,她迅速迎上了我的目光,“变化很大吧?老了丑了是不是?”她在自己身上扫视一眼,话说得言不由衷。其实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卖弄显摆,因为她的身材容貌其实都很棒,岁月在系花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几年的时间,如果真有变化,那就是成熟了,性感了,更让男人心动了--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

“别说得那么假。”我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不是变化,是进化了--再说这个问题上,我也没有发言权。”

学姐一愣,然后格格娇笑起来,“沈书记很幽默哦,不愧咱们B大的才子--”她好象觉得很有趣,媚眼如丝,不断瞟过来,“先头在高书记他们面前,我都不敢跟你说什么,就怕沈书记贵人多忘事,不认咱老同学,那我多没面子啊!”

我觉得很无聊。

我的大学生涯,不显山不露水,从来没干过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时间大多是靠喝酒上网、游戏QQ打发过来的,最后能侥幸拿下毕业证,都算是功德圆满,阿弥陀佛了,还才子?这不等于当面骂人吗?

再说我也没觉着自己幽了什么默。我跟这位学姐的关系,充其量跟M国总统差不多--我希罕过她,她不认识我,当时就是这样。记得学校里如此级别的美女不止她一个,但是由于属性变态,百里挑一,全是那种有价无市类的紧俏品种,一个个眼睛生得很上,看起人来一水儿的居高临下。在她们面前,我们这帮苦哈哈缺MONEY少地位的凡夫俗子,顶多算群癞蛤蟆,唯一能跟她们发生关系的,只能靠嘴--要么一个人暗地里淌淌口水,意**想象,要么大伙儿集体膜拜讨论,过过嘴瘾,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了。

“咱们那几届的女同学啊,可都在传你。”学姐用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前几天我参加了一个同学会,你知道大家说什么吗?沈书记念书那会儿,就特有气概--”她一脸兴奋向往,好象青葱岁月已经在眼前浮现,然后--她背诵起诗歌来,还是伟人的,我倒。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看起来波大无脑这词,放在学姐身上,那是非常地不适合--她的咪咪,怎么看也有三十四吧,但是背起诗来,却显着特豪迈特有才,违背普遍规律啊。

说实话,我可不想跟学姐讨论什么同窗生涯、峥嵘岁月。这个话题,她那先贤诗里已经概括归纳得气势磅礴,无人能出其右。我想再怎么聊,也没可能到达那种高度深度,花样翻不了新。

何况诗里的那些事儿,属于领袖专用,我一件没干过,而且也根本不相信我的那些B大女同学能对自己的气概有什么深刻印象--书生意气?指点江山?典型一个自大成狂,我要这么干,不给寝室那帮哥们指着有病暴打一顿才怪。

“同学的事情,有机会的话,同学会上聊吧。”我无所谓地笑笑,看着企图把我拖入往事追忆,搞搞情绪过渡的学姐,淡淡地说,“还有别的事吗,高书记?时间有点晚了哦。”我提醒她一句,表示自己对那些毫无兴趣。

再说句实话,天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我跟她也无旧可叙。学姐簧夜造访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所以我们此时,只存在一个是非的问题--日,还是不日,其他都是扯蛋。

学姐兴致勃勃的话头刚开张,就被我正面打断,有点意外的样子,不过她丝毫没有沮丧扫兴之态,反倒迎了上来。只见她两手交叠膝上,身子微微前倾,胸前那一大片诱人风光带立马呈现眼下。

“还早啊,有很多事可以干。”她咬着下唇,略带羞涩地说,“夜生活现在才刚开始哪,咱们都是年轻人,沈书记不会那么老土,九点钟就上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