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

第196章 开火!

第196章开火!

“嗯,让我想想,你还要点什么。”见我没有说话,任公子又开始沉吟了。

其实,他跟我说话时的态度绝不恶劣,而且我相信,对于他来说,已经尽量做到和善委婉,仁至义尽了。但是我非常地不舒服,因为从他口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和不屑--也许他并不想这样,只是这种傲慢来源于高贵的血统,已经完全浸染到了他的骨子里,或者换句话说,他有优越感。

是的,他有绝对足够的理由在我面前展现优越,跟他相比,我就是一堆彻底的垃圾,人间渣滓!我们在一起,就是一部现代版真实版的王子与乞丐。他原本可以完全无视我,在潜意识里,他可能觉得自己这样降尊纾贵地出现在一堆垃圾渣滓面前,已经是相当有**分,何况他是来给我恩赐的,他就是我的苦海明灯,我理应对他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没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任公子在微笑,我能够想象到他脸上鄙视的神情,“除了那些东西之外,你当然还有其他目的。”

“不就是为的几个女人吗?”他的声音从容自若,“你也是个男人,这一点我表示理解。”他说,“不过,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年轻人嘛,容易冲动,有的事情一时看不开是可能滴--”

应该说,任公子已经是相当地推心置腹了,除了他,整个长川没人敢说出这种话来--因为他说的,已经相当接近真相了。没有一定的级别和胆量,随口说这个,那可是犯了大忌的,我知道。

病房里很安静,虽然人不少,但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屏声静气,这种安静也充分烘托了任公子卓然不群的身分。

“女人嘛,再怎么漂亮怎么出色,也就这么回事--”他淡淡地说,淡淡地笑。

突然有点离奇愤怒的想法。

是啊,女人。对于这位公子爷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行为出轨而招致不能承受的后果,在他看来,绝对是件至愚蠢的事情。地球人都知道,任公子的女人有很多,都很漂亮很出色,活得都很滋润,而且都因为傍上这位天潢贵胄而自觉幸福。

但是我不同,没有幸福,没有滋润--爱我的人都死了!而我爱的,正在铁窗里煎熬!正在禁咒之地凄凉地哭泣!

怒!

我的脸转向了任公子那边,我在想,应该跟他说些说什么。

任公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情绪,他的自我感觉应该永远良好。“我告诉你一点,男人在世,应该做什么呢?”他还在踱步,“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再过几十年,回头来看这些,你会发现,你太愚蠢了,不值得啊--”

我往地上呸了一口。“谁裤裆破了露出的你?咹?”我说话了,相当难听。“谁让你跑这来装B的?咹?”

老实说,我还真不耐烦跟他多废什么话,浪费口水啊这是,我很直接。“滚蛋!什么东西!”

任公子高傲冷漠的声音嘎然而止。

跟我谈话的时候,任公子那高贵的脑袋瓜子里边可能还一直处于自我陶醉状态,多么平易近人的形象,多么礼贤下士的风范--他应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推心置腹会得到如此粗野的一个回答,完全是蛮不讲理的流氓无赖式。

“你--”他有点语塞,“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我嘿嘿一乐,“我还就这么说了,不服你咬我啊!”我把脸别开了,有点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快活。“有种的话,最好杀了我,嘿嘿。”

“你,你--”任公子终于找到了错愕的感觉,他这话没有后半句,说不下去了。

可能打击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吧,任公子的脸到现在才变了颜色,而且应该相当难看。因为我听到屋子N多护士MM的偷笑然后捂住嘴的声音,还有跟着他同来的领导们在假装咳嗽。

大伙儿都在集体憋笑,好象。

这位任公子,有点意思,我想。我不知道他是抱什么心态到这儿来的,但是看情形他今天似乎只能收获到耻辱了。来此之前他对案件肯定有过调研,只是他没有认真衡量过自己的对手--因为他没把我当成一回事,他并不觉得我是一个值得打量的对手,尤其是在看到我的样子之后。

那就只能这么说了,这位任公子不太走运,撞我枪口上了。他确实不可能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彻头彻尾无欲无求的无赖,而且该无赖对他充满敌意(也可能是嫉妒吧,汗!),最不走运的地方在于,事前没有人正面提醒他这一点--应该说长川的领导同志们对我沈某人的脾气还是存在一定程度的了解滴,只是没告诉他而已--任公子的空降着陆背景,还有他的凌人傲气看来好象不太招人喜欢啊,这才让自己出了这么一大糗,呵呵。

所以我想提醒他一点--江湖啊,官场啊,可真还不是你们小任家那厨房厅堂,人心险恶啊,鬼域伎俩啊,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状况,你要警惕啊,小任同志!

我当然不会跟他说这个,而且我也无须掩饰,呵呵直笑--这里头,道行深着呢,自个慢慢琢磨去吧!

“不知好歹!”任公子在气急败坏地进行语言挣扎,努力迸发出强音,他应该很不甘心这样被折服,他要发彪了。“奶奶滴!”

嘿!这丫!这措词!华丽啊!

我把脸又转到他那边,我收起了笑容。“想开骂吗小任?那就练练?”我冷冷地说,口吻很不屑。

沉默了。

小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应该是努力地压制怒火,他肯定已经考虑到,跟一个瞎子兼乞丐在病房里对骂,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而且可以打赌,他不可能骂得过他的对手,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嘿嘿。

他迅速接受了我的威胁,并且在思考怎么对付我,或者说怎么应付这种受侮辱的场面--受侮辱绝对不是任大公子的习惯,应该他没有针对该现象设计过什么应急预案。

这位任公子,肯定是丝毫也不怀疑天将降大任于已身,应该经常在自己的圈子里跟他那帮太子哥们讨论权谋,探寻什么帝王心术驭人之道,厚黑学术研究得一套一套的,而且我也相信他理应心机重重,而且可以驾驭控制相当多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他的是,他无法驾驭一个流氓。

是的,因为我就是那个流氓,死心塌地,真正的流氓无产者--我的无产程度相当彻底,甚至身体和生命都不属于自己的产业,我不为自己而活!我现在的境界很高,状态用八个字可以形容--心如铁石,无欲而刚!

“沈宜修。”任公子终于说话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判断出自己受侮辱的根源,不过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嗯--”他说,“我是受省委周书记的嘱托而来,我是代表--”

“你能代表谁?咹?”我仍然没打算给他面子,继续追击,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你谁也代表不了!”我说,“现在我谁都不想看到!他妈的有人要见老子的话,自己滚过来!别拿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来推搪!”

崩溃!

不是我,是小任。

这位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一生之中肯定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疾声厉色地呵斥教训过,而且不能反抗--当然,除了他老子之外。

事实上,我绝对没有代替他老子教训他的想法--让这公子哥受教育,不是我的目的,我没这义务!只是他让我心里烦了--这么说吧,敢把B装到老子面前来,他就得有承担这个后果的勇气--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听他啰里啰嗦,我心里就会烦,我就只能把耻辱的后果赐予他。而且不管谁来都一样,我都将给他这个耻辱!

我发誓!

任小天再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无言地离开了,带着他的部属,还有他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