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

第十八章 试剑大会

他温和的笑了笑:“劳你惦记了,不用不用,在下吃的清粥馒头,现在还不饿。”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兄要注意营养均衡啊。”转身又问左边的蓝衣青年:“敢问道兄你呢?”那青衣道友看了我一眼:“韭菜炒蛋,怎么了?”我打量了下他:“那刚刚那个屁是你放的吧?”

众人一阵哄笑,他老怒成羞道:“你……”

说着就要上來,边上的紫衣青年拦住他道:“不过开个玩笑,道兄何必认真,再者试剑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且先停一停。”我望着蓝衣青年,不动声色的朝边上挪了两步,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拂袖哼了一声,转身沒再说话。

紫衣青年朝我淡淡一笑,我低声道了一谢谢,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

我无聊的站在人群中探头寻着熟悉的身影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反而遇见了那日同君上淩说话的女子。

我小声的问向身后的中满宫的一位师兄:“站在那边的红衣女子是谁?”

师兄寻着我指过去的方向看去,想了想道:“哦,那人啊,是六断宫长老的嫡传大弟子。”顿了顿,面色低沉的矮身凑了过來,小声道:“我同你说一小道消息,你可同别人说。”

我连忙摆摆手:“不会不会。”其实也沒什么好说的,这类的小道消息,基本上是以倍数的速度在传播,在我知道的时候他可能一个人,等我在一转身可能就是四个人,等我再一转身可能就是一十六个人,这样的速度估计现在整个丘山都知道了,哪里还用得上我去传播。

那师兄瞄了一眼站在不远的红衣女子道:“她名池窑。”

我迟疑道:“吃药?”

他随口应了一句,似是沒在意我说的话,续道:“嗯,是六断长老的大弟子,听说就因为这个关系和児清师公的大弟子君上淩走的特别近,传说他们可能已经结婚且育有一子了

。”

我呆了呆:“结婚?生子?”

他点点头:“可不,前段时间君师叔不是出去了嘛,听说就是去看他远在傅山的儿子了。啧啧啧,如果这事真是这样,不知道师公会怎么处置君师叔和池师姐……”

说完,又瞄了一眼那边,许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他瞄了无数次后,那边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但就淡漠的神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冷的如同一块百年难化的寒冰,生生瞧的我身后的师兄打了一个寒颤。他往后缩了缩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挪到了边上,同随行的人拉起了家常。

我瞧着他一气呵成的表情和行云如水的动作后,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目光对上她望过來的眼神,不知为何竟带了丝丝杀气,我心中一顿。目光再点过去时,她却已经看向远处,神色如常。

我啧了啧舌,果然荀师父说的沒错,林子大了真的什么鸟都有啊。

远处一道黄色的轻烟升空,伴随着一声巨响,身边的道友们纷纷御剑而飞。我也未做多想,抽出随身带的剑,默念了几句咒语,剑身渐渐泛起兰光,赶紧踏上去轻呵了一声:“飞。”

剑立即腾空而起,唰的一声朝远处飞去。

耳边呼啸着阵阵冷风,薄薄的云层绕在周围,似是入了仙境。指尖微微张开,有清风穿过,拂得衣袂飘扬。

掠过几个山头,约一盏茶的功夫,便來在了丘山后的紫竹林上空,我低头瞧着那片紫竹,心头拂过一层往事,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蓦地有些难受,甩了甩头专心御剑。

几个转弯,忽然瞧见前面一道红色的身影,我愣了一下,口中捏诀朝她飞速追了过去。

许是听到身后有声音传來,池窑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是我先是一愣,轻蔑一笑道:“呵,沒想到你竟然功力这么好?”

我也朝她笑笑:“你不知道的事何其多。”

她拂袖冷哼了一声:“你什么资格?”

我一挑眉:“刚刚好够说你的资格

。”

她脸上浮出一丝怒色,低喝道:“你什么东西,敢來说我?!”

我摇摇头沒再搭理她,专心御剑飞行。她御剑靠近了我些,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家人沒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我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我家里人沒教过我什么叫礼义廉耻,不过倒是教了我一道理,就是永远不要跟一只疯狗理论,这样整个的智商都被拉下來了。”

她扬起手朝我袭过來,我一惊,迅速默念口诀,朝边上躲开,而后又加速朝前疾行。一边行一边后悔不已,不该逞一时之快的,回头瞧着池窑不依不舍的紧追,只好不断提速飞行。

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瞧见荀师父他们看台的位置,心中一喜,调转剑身低空飞去。

刚一站定,瞧见荀师父坐在那,我裂开嘴笑呵呵的冲他摆了摆手,刚迈开步子准备走过去,却在下一秒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袭來,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而后撞在荀师父他们的看台边上,重重的跌下时恍惚间看见看台边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瞧见我蓦然一顿。

耳边听见荀师父一声疾呼:“阿离!”他的似乎气息有些不稳,我吐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的瞧向荀师父,见他走过的步伐似是有些虚浮,扯了一个笑容,便眼前一黑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來后已是七日后。

脑子有些发懵,藕荷色的纱帷垂下,将房内的灯火隔开。忽然耳边传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寻着声音望向门边,却隔着重重的纱帐看不清楚來人,只知道有淡淡的沉木香环绕在周边。

我试探的叫了一下,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自己的嗓子:“荀师父?”

房内的脚步声停住,忽而疾步走了过來,修长的手拂开藕荷色的纱帷,顺手别在床脚的铁钩上,暗影的灯火打在他身上,将他面色映的深沉。

荀师父矮身坐在我的床边,脸上竟然有了几分憔悴。瞧见我醒了怔了一怔,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道:“你醒了?可觉的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