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

第39章 新安驿4

当人人都认为我是巧遇贵人,命犯桃花时,我却很凄惨地沦为打杂。厉秉年竟然越过私人秘书,直接和我单线联系。我疲于整理文件,上窜下跳时,厉秉年却悠闲的打着色*情电话,甚至吩咐自己秘书订花,买礼物,看架势要日日花前月下。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要求我用英文书写所有文档。

我再欺软怕硬,看到他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也愤怒且委婉地说:“LI, 我可不可以让你秘书和我一起整理文件?”

哪知他略了我一眼说:“她是我的秘书,我发她薪水。当然我不反对你自费找一个秘书帮你。”

他如此狼心狗肺,辣手摧花,我也只能采用迂回战术,躲避他。可惜上辈子厉秉年一定是缉毒犬,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堵我在洗手间门口,员工休息室里。还很好脾气地询问我:“为什么你在我面前待不了一个小时。”我被他整得发麻,什么溜须拍马都懒得了。我直接没好气地说:“最近有ine flu, 我想我们还是要保持安全dine,以免有不必要的l。” 厉秉年一本正经地回想:“我很久没去墨西哥度假了,还有我的朋友最近也没去过墨西哥。”我指桑骂槐地说:“据我所知,自身变异也是ible。”不负众望,我终于惹恼他,他很生气地说:“既然这样,我们要加快速度,你务必在月底前把产品说明和销售计划拿出来。”

我很后悔和他较劲,结果我悲惨地连程嘉豫的约会都未能前往。他的良苦用心,终于换回了我的雷霆震怒。我决定罢工,讨回自己的私人时间。他不是民主社会来的吗,人人都应享有休息的权利。厉秉年翻了翻我未完成的计划,平静地说:“你一般私人时间如何打发?”我一愣,随口说:“当然是ing,ding,还有lerning Engli。”

“不过如此。” 厉秉年很不屑地说。

“既然这样,晚上你和我私人时间一下吧。” 厉秉年继续说。他说得不带一丝纹动,让我很难相信他是邀我约会。果然,厉秉年又说:“其实,我晚上的女伴刚从美国来,她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你可以向她介绍一下。”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嗯,关于晚上的劳务费,我准许你下星期休息三天,并且我会承担今晚的所有开销。”我一听,来了兴趣,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我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厉秉年和叶容轩很像,也喜欢**肥臀的美人。只是我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人,明显对厉秉年的兴趣超过对中国文化的兴趣。而厉秉年一反常态,与那洋妞卿卿我我,缠绵不休。我很耐心地看着他们郎情妾意,也很上道地扮演隐形人。在如此美妙的夜晚,看着绝版爱情片,吃着不要钱的高档西餐,我的人生竟然如此奇妙般和谐。

我还没来得及把他们送入洞房,乔以婉的电话却打断我的梦想。

“江米,干嘛呢?”

我压低声音说:“我在和狐狸男吃饭。”

乔以婉有些瞠目结舌:“你和他在情人节一起吃饭,不要告诉我你们订婚了。”

我一惊,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可叹我一把年纪,对情人节的认知还是如此浅显。

我脱口而出:“啊,那我的程嘉豫怎么办?” 乔以婉镇定地说:“我和他在一起,你快点出来,我们仨一起过。”

转眼厉秉年正和洋妞交换口水,我大悟狐狸男就是把我拉出来羞辱的,这太可恶了。等到我从洗手间回来,他们已经快意乱情迷,我一抬手抛出几个洗手间里买的保险套说:“小心ine flu。”没等二人反映,我退了场。

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及时地过了一个丰富的情人节,一夜连赶两场。

二天,我提前到厉秉年办公室报到,主要想亲眼看看他一夜销魂,是否疲惫不堪。只是我未能如愿。厉秉年办公室门口空荡荡的,连秘书也还没来。马上我就被办公室里的声音吸引。原来厉秉年在和人吵架!

我乖巧地躲在虚掩的门口往里看,只见厉秉年优雅地靠在沙发里,但脸色不太好看。而他面前站了位妙龄少女,同样板着面孔。我细细打量女孩的脸,暗叫天使在人间那。只是穿着打扮太普通,见她梳着高高的马尾,一件白色羽绒服,一条浅色牛仔裤,中规中矩地背着黑色双肩小皮包。不过被面前厉秉年一袭妥贴的黑色西服衬托,显得很是夺目。

到底是假天使真人类,而且还很火爆,她大声说:“厉秉年,我真后悔相信你。”

“随便你怎么想。” 厉秉年冷声回答。

“你如此仗势欺人,将来得尔万民诛之!”

我一愣,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啊。

“你不是一向不畏权势吗?” 厉秉年针锋相对。“这次你又打算怎样?”

天使哼了一声,说道:“看来没必要多说什么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很担心以厉秉年的中文造诣是否能够准确领会其中的含义。果然,他额上青筋有些突起,微微挺直腰板确认:“你的意思是分手?”

“如你所愿。”天使夺门而出。我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心想这句台词也很熟悉啊。而再看厉秉年呆呆地坐在沙发里,眸色阴沉,明明是舍不得,还要故作不在乎地去放下,很纠结。我没良心地躲在一旁幸灾乐祸,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原来厉秉年也有被打败的一天。

为了让厉秉年有机会独自舔伤,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洗手间。很意外得和天使会了面。只是此时她已经哭得花容失色。作为过来人,我很好心肠地和她搭了腔:“你也是晋江八珍的粉丝?” 天使胡乱地抹抹脸,说:“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朝逢知己的喜悦:“你刚才用了她原著中的不少话。我也在追《福兮福兮》,可惜作者写得太少了,一天才更两千字。”天使显然没有心情和我讨论文学,她默默坐在洗手台上,眼睛忽闪,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马上断定眼前也是位脱线王。我立即对她进行再教育:“你看,其实不光是你讨厌厉秉年,我也很讨厌他。” 天使愕然地看着我。

“实话和你说,我在他手下被他欺压多时,积怨已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讨伐这个狐狸男。还有我是他近期的工作伙伴,我叫江米。”我很自如地运用了叶容宽泡妞那一套。

天使一脸惊喜地看着我:“你叫他狐狸男。”

“可不是,还是冰川型的狐狸!”我理所当然地说。

天使终于破涕而笑:“你真有趣。我叫荣享。光荣的荣,资源共享的享。”这名字取得,不就是享受荣华富贵吗,她爹娘真绝啊。

马上我和脱线天使缔结金兰之好,交换了通讯方式,准备等我休假时好好密谋一番。之后我邀她一起离开洗手间。荣享还是戚戚然地说:“你先走吧,我再一个人静一静。”

我点点头,也是,我花了两年时间都难以抚平离婚的伤痕,她又如何能在区区一个洗手间里冲刷分手的痛苦呢!

我一个人走出洗手间,很吃惊地发现厉秉年等在门口,他见我出来,依旧临危不惧地问:“她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