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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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几个电话给乔以婉,未果。我不无聊赖的看了电视,我这个人就好看韩剧什么的,会在蓝色生死恋中,痛苦流涕,进而长时间的恍惚。乔以婉说的好,你就是重感情。

我很重感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叶容宽在离婚时,曾冷冰冰地说:“江米,你到底有没有心?”

叶容宽的话总是一语中的。只是每次都有事后诸葛亮的味道。我不以为然居多。假如世界上有上帝的话,那我想叶容宽一定是他的使者。因为他总是丝毫不差的控制自己的人生轨迹,连带我的人生也一起掌控。我也欣然接受。只是叶容宽到底还是人类,也有漏算的时候,我和他的离婚就是他人生当中的最大失误。不过如果真的要追究到底的话,责任也在我。毕竟离婚是我提的。

我只记得在彼此都放弃争吵时,我萧索地坐在地上,等着叶容宽一脸疲惫地走进客厅。我平静地说:“叶容宽,我们到此为止吧。我花了很大力气要跟上你的步伐,只是那样太累,很累。我放弃了。”

叶容宽如往常般一言不发,只是越过我,走入卧房。第二天,我就和他离了婚。我握着手中的绿本子,脸色苍白,跟着他走了出来。阳光刺眼得让我 觉得不真实。恍惚间,秘书已经把叶容宽的车子开过来。他转身朝我望了望。我局促地说,“你忙,我坐地铁就可以了。”他不动声色,我也不好多说。最后他才冷冰冰地说:“江米,你到底有没有心?”然后绝尘而去。

我也时常问自己,只是问题太广泛,难以一时找到答案。和叶容宽一路走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给与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只是在他提要求时,我会不知所措。其实我何尝不想做好,但往往事与愿违。渐渐他工作量多了,不太管了,我也没了斗志。等发现的时候,只知道原来和他好好交流都是奢望了。他作报告,主持会议,加起来的时间比我呆在一起的时间都长。而往往都是我睡着了,他才回家。而一早又赶赴某个地方。我只能从另一半有些零乱的床铺才能判断他昨天回家了没。其实并不是看不到他,打开电视,往往新闻里出现政府的工作会议,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衣冠楚楚,气定神闲的发言。一开始,自己觉得好笑,回家还和他开玩笑,说是今天看到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小样,看你装得还挺像的。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久而久之,连我都接受其实电视里的叶容宽就是他真实的一面。太无趣了。

有时闲来无事,上网看到大虾撰写的夫妻之道。参考一下自己的,完全不是一个范畴。 在我和叶容宽拉锯战中,只是我一人挥舞大旗。我也天真地给他做些什么爱心早餐。也曾精心设计过二人烛光晚餐。而叶容宽如同看戏般,临了连个喝彩都欠奉。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也只不过如此。当你满腔热情,终于付之东流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绝望了。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到底是在错误的时间碰到错误的人,还是在对的时间碰到错误的人。在我沉淀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后,我睿智地发现和叶容宽不对盘,有可能是风水不对。其实这是一个很严谨的问题,BBC曾请过一位学者,研究过地理和人的关系,很有说教性。所以我本着尊重科学的态度,告别这个让我奉献了七年时光的城市,来到新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