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后传

第二十五章 马王爷

不知道哪的个蝴蝶很牛逼的扇了扇翅膀然后就m哪个地方刮了一阵大风,居然还美名其曰叫蝴蝶效应,陈浮生知道这个故事,但他从未想过那么远,只是一路走来一步一个脚印,一点一滴小心,走着酝酿着,谁也不能预料到底哪天会来个磅礴喷发。【||小說】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插曲居然为他以后的山西大业埋下一个惊喜的意外,或许有些高人能大概明白,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但现在陈浮生是真不知道,毕竟好人有好报的这个几率这个社会还是小了点。

天知道跌跌撞撞的陈浮生会收获点什么,陈浮生自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只是轻轻的掏出那张纸看了一遍标明了这趟来山西所要做的事情,哪个是重点,哪个是急事,还有最后做完这些事所要收到的效果,所有一切都全部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标注了出来,状元看着这个凡事都要量化和喜欢掌控力所能及范围内所有事情的平头男笑的越发灿烂。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个显赫的背景,没有惊才绝艳的资本,可他要再不拼命一点的话那还有什么能够让他站在生活的战场却不被抛弃的?

陈浮生懂的这个道理,比大多数人都懂,所以他比一般人要更拼命,每天保持至少一本书的阅读量,还要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交际圈,还要工作做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天只睡五个小时甚至偶尔两三天不睡觉,晚上最早的时候睡觉都在凌晨一点,早上五点半起床,两个小时的跑步练拳,就是把他分成两半也不够用,也正是如此努力,他一直没有被生活抛弃。

仔细看了一遍那张纸后,陈浮生折叠好装进自己口袋,掏出一包烟,丢给状元一根至尊南京,自己却抽了一根绿南京,状元其实早发现了这个有趣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点破,他想看看陈浮生有没有出错的时候,可是到现在为止,他没发现这个男人出过一次错,一包烟里放着不下五种烟,但是从来都没有抽错过,如果不是这些可有可无的细节,或许状元都不会轻易点头。

状元点燃那根烟,问道:“浮生,如果我是你的朋友,你会给我抽你那包烟里的哪个?”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没虎剩那份傲气,只有朋友才给11块的太阳岛,一般人只给6块的太阳岛,我能做的就是揣摩每一个人的习惯和身份给烟,就拿你说,如果我给你抽绿南京,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憋屈,但我自己都觉得不妥。”

按理来说做陈浮生这行是不能随随便便对其他人掏心掏费的,可他在状元面前所说的几乎句句属实,状元与虎剩,庆之不同,虎剩和庆之都把陈浮生当兄弟,陈浮生也把两人当兄弟,可状元即使再传奇,离陈浮生也还是远了点,就连陈浮生都很费解为什么他在状元面前所说就都是实话呢,想来想去无果的陈浮生只能以状元能看透他所说真假的想法来安慰自己。

状元尽管早知道这个答案,但他还是想问问,笑着说道:“我想你以后还是把你的至尊南京留给那些用得着的人吧,我好打发,几块的烟有个抽的就好!”陈浮生点了点头,他到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状元这么说就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只是状元这么说明显给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露出了很大空间。

陈浮生并没有给陈庆之打电话,而是和状元踩着一致的步伐走着,两人边走边说就来到了天一宫,其实一路上还是陈浮生说,状元听,站在天一宫门口,陈浮生感受着那股泛古的雅气息,看着这个厚德集团精心打造的高级商务会所,由衷的感叹,虽然没有陈浮生的石青峰精致,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看了一会才掏出电话拨通陈庆之的电话,不多会,陈庆之和马静萱,吴凉还有一个气焰彪炳的男人来到了门口,吴凉和陈庆之同时对着陈浮生问道:“什么时候到的?”陈浮生笑道:“刚到,和状元说走一走,就没给你们打电话!”马静萱和那个气焰彪炳的男人同时怔了一怔,他们本以为陈浮生身边的男人才是陈庆之和吴凉的幕后老板,毕竟状元的气质确实刺眼了点,不过叔侄两不是常人,并没有太过惊讶,相视一笑。

陈浮生早已注意到两人,自然也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也在看马静萱和那个气焰彪炳的男人,马静萱给陈浮生的第一感觉不是惊艳,而是文静,再仔细看就是底蕴,和钱小琪一般的底蕴,腹有诗书气自华,而一袭连衣裙更是将马静萱那股气质衬托的显露无疑,陈浮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看着气焰彪炳的男人陈浮生第一感觉就联想到了孙满弓的那句出了事来内蒙古就说你认识孙满弓,一股牛逼烘烘的气势,眼前的男人就是将那股牛逼烘烘的气势刻画的淋漓尽致的人物,这让想起关于山西煤老板那些段子的陈浮生暗自感叹道:“太原人根骨里那股‘薛王出降民不降’的刁戾确实不是古人夸张,而是实实在在的。”

就在他暗自感叹的时候,陈庆之指着马云鸣说道:“这是静萱的二叔马云鸣,山西煤业的大鳄。”陈浮生伸出两只手和马云鸣握手,笑的异常灿烂的说道:“陈浮生,幸会幸会。”马云鸣说道:“陈兄弟客气!以后生意上的事情我们还要多多合作。”然后陈浮生还没等陈庆之介绍马静萱,就对着马静萱说道:“这肯定是静萱了,也只有这个名字才能配的上你啊,我们庆之有福了。”马静萱的脸上淡淡的一股红晕升起,顺带着对陈浮生的好感急剧上升,说道:“陈哥你过奖了,常听庆之提起你,很高兴见到你,我们进里边坐下聊!”

马静萱的落落大方让陈浮生转头抛给陈庆之一个你小子有福的眼神,说道:“静萱妹子说的是。”然后对着马云鸣说道:“您请!”

坐在天元馆内,陈浮生彻底感受了一番北国风味,马云鸣大手一挥,无数精致菜肴就一道道摆在了桌上,那叫一个赏心悦目,那叫一个香味俱全,再加上一个个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的服务员,陈浮生虽然如今也有不菲的身家,常出入一些高级会所,但始终对这些地方没有太多的钟爱,对于从小省吃俭用的他来说,吃饭能吃饱就好,当然不排除有条件的情况下吃的好点,但也受不了这种动辄几百上千一盘菜,偏偏量还少的可怜,心里虽然在感慨,但脸色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马云鸣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瓶酒,说道:“浮生,尝尝我们山西最地道的汾酒。”光从包装看就是市面上7,8块一瓶的那种酒,只是陈浮生知道马云鸣能拿的出手的绝对不会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山西汾酒能和贵州茅台,四川泸州老窖,陕西西凤酒被称为中国四大名酒自有其独到之处,马云鸣亲自打开那瓶酒,顿时一股酒香四溢,马静萱介绍道:“这是我叔叔找一个老人酿造的,珍藏了30年的份酒,连我爷爷都舍不得给喝,浮生哥你有口福了。”

问其香而知其味,陈浮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顿了顿,呼出一口气说道:“好酒!”马云鸣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个好法?”“入口甘美,味道醇厚,入喉净爽,烈而不呛,口有余香,应该是63度的老白汾,没有任何勾兑痕迹。”陈浮生道,马云鸣笑着拍了拍手,说道:“老弟对酒居然也有此研究,同道中人啊!”听着老弟这个称呼,陈浮生就知道至少这个关系已拉近了一步,这也没有让他昨天晚上拉着状元和王虎剩两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山西汾酒和特色的心血白费。

马云鸣接着说道:“这确实是63度的老白汾,纯手工酿造,这瓶酒酿造工序完全与普通汾酒不同,酿造时间更是用了五年之久,这也是我偶然的一次机会得来,如果把这瓶酒放到人民大会堂,那国酒茅台就得换一换了。”陈浮生由衷的感慨道:“都说山西汾酒是清香型的,上次来山西喝过一次,觉得还是没有烧刀子来的带劲,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喝到如此地道的汾酒。”

陈庆之抿了一口酒,说道:“除了从我爷爷那偷喝过一杯能和眼前这杯酒媲美的竹叶青外,我也没喝过如此地道的汾酒,汾酒属于清香型白酒,它以高粱为原料,过发酵、蒸馏等数十道工序精心制作而成。汾酒在酿造过程中要加入特殊的酒曲——大曲,这种酒曲是过杏花村人千年酿酒工艺的结晶,几乎现在喝到的汾酒都没有正宗的酒曲,而这瓶酒中的酒曲却无疑是地地道道的!”

陈浮生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个酒曲这么难造?”

马静萱轻轻的说道:“汾酒制曲的原料其实很常见,难得是其中的工艺程度,汾酒的曲分三种--红心、清茬、后火。三种曲由相同的原料,无非就是高梁、豌豆之类做成曲砖,在曲房里自然发酵。发酵过程中通过曲房师傅开关窗户来控制发酵温度以使相同的原料过发酵而成为三种不同的曲。曲房的师傅相当辛苦,一般不能回家,就住在曲房里。一个曲房2000块曲,每两天就要翻一次。”

陈浮生感慨道:“有点复杂!”马静萱笑了笑,说道:“这还没有完,曲块发酵好后就放在室外3-6个月,使其中的微生物结构趋于稳定。之后就进入酿酒一步了。三种曲按照一定的比例粉碎,而后掺入高梁等原料里,上锅蒸透,入缸。汾酒发酵最大的特点是地缸发酵,靠棉被保温,靠地热和发酵自产的热量来提供发酵所须的热量。发酵期为28天,出缸、蒸馏。这出来的酒叫头茬酒,渴过一次刚蒸出来的汾酒,还热着,大概有70度,头茬蒸完后原料并不弃去。从蒸锅中取出直接和上曲回缸再进行28天的发酵。这次蒸出来的酒叫二茬,这之后原料里的淀粉基本已利用完了。”

状元说道:“我以前也见过别人酿酒,这只是普通的制造方法,而就像现在喝的这瓶酒,我想至少等发酵后要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放置半年,之后酿造快要完成的时候才会加入酒曲,在地底封存一年,而这样的话酒开封后还可以继续存放,而不怕质地变化,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除了陈浮生和陈庆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马云鸣和马静萱还有吴凉都是惊奇的看着状元,因为状元所说一字不差,就如他亲眼所见一般。

马云鸣看着陈浮生问道:“这位是?”陈浮生咧开嘴笑了笑,道:“王玄策!”吴凉对这些并不了解多少,但做马云鸣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一些传闻,而传闻状元年纪轻轻就是不少香港顶级富豪的座上宾,马云鸣对这种人好感远大于恶感,爽朗的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居然如此博学!。”

马云鸣的真实年纪也就是35,比陈浮生大不了多少,过刚才这么一番交谈和感慨,身上的那股彪悍气焰也明显淡了许多,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吵闹声,马云鸣的嘴角扬了扬,对着旁边的个服务员淡淡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时几个人将包间们一脚踢开,嘴里叫嚣道:“m的,今天我们老大要在这里见一个重要客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让出这个房间!”

马云鸣淡淡的冷哼一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陈浮生眼睛眯了眯,他眼睛扫过吴凉和陈庆之,陈庆之摇了摇头,示意陈浮生静观其变,而马静萱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进来的人明显感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都怔了怔,随后一个人走了进来在马云鸣耳边说了几句话,马云鸣摆了摆手,对着刚才叫嚣的年轻人淡淡的说道:“今天我在这招待客人,麻烦几位给我马云鸣一个面子!”

淡淡的口气之下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充斥全场,其中一个光头年轻人明显呆滞,因为马云鸣这个名字太过震撼了点,在山西提起马云鸣这个名字不知道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山西煤业大鳄,能以35岁的年纪坐到这个位置确实是一个传奇,而年纪轻轻能在山西这块龙蛇混杂的地方坐到山西煤业头号交椅的人物除了他那显赫的家世以外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个人城府手段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浮生很清楚的知道但凡能混到马云鸣这个位置的暗地里手头上沾染的鲜血并不会比那些混迹黑道的少,只听刚才叫嚣的年轻人立刻惶恐的说道:“王爷,我们不知道您在此,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说完啪跪在地上,手腕一翻,货真价实的三拳砸在了自己的嘴上,鲜血顺着嘴唇留了下来,马云鸣淡淡的摆了摆手,说道:“回去和你们老大自己说去吧!”

年轻人点了点头,慢慢撤出了房间,陈浮生心下咋舌,对于马云鸣的评价则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如果说马云鸣自己出手的话那几个人残了也不会让陈浮生奇怪,可是仅仅报出一个名字,就能让敢在天一宫闹事还不被阻止的人如此,这就让陈浮生震撼了,而马云鸣扫了刚才进来的人一眼,说道:“李理,你好自为之!”被称为李理的人立刻低下了头说道:“王爷,”马云鸣摆了摆手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