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缠:诱君为夫

二百十八、菩提五百年7(大结局下篇)

景行然修书胡韩国大汗,将其爱女不幸丧命之事具实以告,将证据呈上,又分析利弊,指出唯有合力拿下姑苏国,才是为今之计【夫妻缠:诱君为夫(大结局)二百十八、菩提五百年7(大结局下篇)章节】。

不过这一任的胡韩国大汗远不及当初对我的忆皇婶至死不渝的大汗棱翊。只顾偷安,即便是爱女丧生,也不想多惹争端。

原本如日中天的国家,被这样的人统领,恐怕灭亡,是早晚之事。

既然胡韩国不出兵,那么与姑苏国抗衡之事,便唯有落在景岚国身上。

战争一打响,我便用姜君稹给我留下的金穗到全国各大商铺筹集粮饷阄。

“这东西给你,只要去国内任何一家君字商铺,他们都会满足你一切要求。”

姜君稹对我有情,早在我还是辰凌国郡主时,他便表露无遗。到了景岚国时,他更是擅闯皇宫,欲对我不轨。甚至还因为此事,闹出了奸夫事件。这是我想要永远埋在心底的黑暗,所以他送给我的金穗,我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去动用。

两个国家实力相当,若当真动起手来,还真是很难预料输赢。也许,这会是一场持久战,若没有充足的粮草,此战必败。我,不能拿景岚国上上下下的命去冒险。所以,还是不得不用了哦。

此战,定会民不聊生。届时,生灵涂炭。

战争何其残忍。

战场上胜利后活下来的,将痛苦于失去了好友或者爱人甚至是从自己身上离去的那一部分;战败了,便连哭的资格也没有。

首当其冲的士兵如此,他们身后手无寸铁的百姓,更是难逃宿命。

景岚国与姑苏国的边境,旌旗蔽空,偶有战鼓煞煞,气势骇人。

两军对垒,相隔了几百米的高坡,新建了一处高台,用来观战。

其上,景岚国帝王景行然一身戎装,头戴铠甲,迎风而立。

远眺,是敌军的营帐,每个之间不过丈许,密密麻麻,岿然而立。

而营帐外的校场,更是黑压压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只把人看个心沉谷底。

“报!——”拉长的尾音,响彻天际,一士兵疾走上前,躬身跪下,“姜副帅被敌方将领重伤,危在旦夕,时间紧迫未及亲禀,现退回城内就医。”

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卷细长纸帛。

刘桂年上前接过,转而递给景行然。

景行然看罢,手一掷,但见其飘远,累累白光。

“呵,姜洪这副帅倒是当真随意,可以罔顾朕的帅令。”

优雅地谈笑,俊颜上是一抹清俊促狭,若是不熟悉景行然的人,光听这语气,定然是认为他这个一国之君对自己的臣子偏袒照顾,可只要听着这内容,便知道这帝王已然动怒。

传令的小兵才刚退下,岂料又是一阵拉长的尾音,另一名小兵急急奔来,紧随其后而禀:“报——姑苏国在得胜之际和莱昂国两军汇首,组成同盟【夫妻缠:诱君为夫(大结局)二百十八、菩提五百年7(大结局下篇)章节】。据探子来报,两方联合的兵马恐怕有八十万之众。”

景行然的身子一震,却是兀自挺得笔直。挥手将人都斥退了下去,转身,一步步地向着那高台上的一袭软榻而来。

突兀的软榻,与此地此景格格不入。

临风的战袍飞扬,景行然缓缓蹲下身,在软榻前站定。

右手,徐徐伸出,轻抚着我的面庞。

“紫儿,随着爷上了战场,可怕了?”

低沉的一声叹息,他轻笑出声。

那笑意,清浅,一如多年前的初见,温润人心。

我睁着眼细细地描绘着他俊颜上的神色,倏忽间发现,即使面对如此强敌,他依旧是那般云淡风清。

仿佛,胜券在握。

景行然新妃莫名于大婚之日死于若然殿,后又传出此人并非小郡主,而真正的胡韩国小郡主早已被人在半途谋害。可那躺在棺木中的赵妃离的面貌,却还是流了出去,消息不胫而走。

最后市井竟有传言,赵妃离竟是莱昂国太后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般的谣传,景行然与我都未曾放在心上。毕竟这般的奇谈,也只是戏文里头给予死去的人一个美好的幻象。

只不过,当此刻知晓莱昂国竟与姑苏国联手,我们不得不相信,所有的事,都不会空穴来风。

赵妃离,竟连死,都对战争横插了一手……

“——景行然,要不我修书一封,让我父皇来帮帮你?”淡笑着启唇,却没有丝毫的声音。但我知晓,相处了这般久,景行然已经能够读懂我的唇语。

“又犯老毛病了?信不过爷?”景行然一语道破我的意图,毫不客气地将脸埋在我的颈项,“紫儿,这天下苍生,爷从未放在心上。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你,能让爷选择背水一战。”

“——你已有良策?”

“我方所处地势偏低,若是你为敌军主帅,紫儿觉得这场仗该如何打是好?”

地势问题,高低优劣不可以偏概全。可若真的是从景岚国来考虑。如今军队驻扎在此地,方圆二十里外有一江河,若是引江河水漫过此处,那我军,必败无疑。何况如今正处于酷暑,每日的一定时辰,便会有潮汛,敌军,不可能不察,更不会放过这绝佳的谋略。

“——水。”无声的一个字,我与他都心知肚明。

怪不得这些日子姑苏国突然没了动静,原来竟是在秘密开挖沟渠了吗?

景行然笑着揉了揉我的发丝,兀自补充道:“爷将军队驻守在此,便是要引得他们用水攻。但是这附近唯一一处江河,却是在敌军后方。若想要水攻,他们便不得不挖沟渠,一路蜿蜒到我军。”

届时,只要将沟渠改道,姑苏国后方的水便会一举灌入他们自己的军营。有心用水攻,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勾着他的脖子,我无声地笑着。我知道,这场仗,以他的谋略,必定可以赢。

我对他的信心,就好比当初他假死,却依旧还是让朝堂内形成三股势力。算无遗策,右相程力归的衷心必定会让他选择拥护林雪兮之子继位。而姜洪,必定会为了让自己的女婿玄枫锦称帝反对到底。水若卿拥护的崔太后,便成为第三股党派,令这两股动弹不得。

“紫儿,战事可以放一边。但有一件事,爷欠你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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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颈项内勾划,我静待着他的下文。

“当初爷会放任明语嫣恣意妄为更甚至是她故意在你面前秀她略微隆起的腹部也不阻挠,是因为你在当初迎亲的船銮上落水患了疾,需每月补充血液好生调理。而天下间,就只有她的血是至阴之血,与你的不谋而合。”

“即使她是明成之女,爷也不能为了报复而置你的命于不顾。废后、贬为军妓、甚至是穿青楼妓馆女子的半透明裸装,都是她以死威逼于爷。爷不能让你死,便绝对得留着她的命。所以……”

所以,他其实是受制于明语嫣。

怪不得,总觉得宫里头御膳房厨子做的菜肴每隔几日便有些腥味,而被贬军妓出宫之后,膳食里头也总是时有时无地尝到一丝血腥。我以为是那荤色的菜肴没彻底煮熟的缘故,却原来,是因为那里头,暗含了血。

明语嫣的血……

“皇上还要倚靠着我救娘娘你的命,他即使再恨我入骨,也不会让我轻易死了。”

寒潭内,明语嫣自信满满的话蓦地传来,当初我因为无心此事而忽略了,如今想来,竟是如此吗?

远处,巨大的“景”字,迎风飘扬,那代表着死亡的号角,似乎也已吹响。

我只是将自己紧紧地投入景行然的怀,与他彻骨相拥。

八月底了,愈发临近我的二十岁生辰,我的身子,便愈发衰竭不堪【夫妻缠:诱君为夫(大结局)二百十八、菩提五百年7(大结局下篇)章节】。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太医院已经被斩杀了三名院正。若不是玄枫锦以人头担保必定能保我无虞,恐怕死的人,会更多。

一切都是命格使然,玄枫锦那样的承诺,反倒使我内心极度不安宁。一切,就好比是,景行然故意为之,而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迫使他就范……

“还记得在假山内我生平第一次求人吗?你以为我是为了武青鸾,其实,我不过是不想让你被皇上再次误会。”

只此两句,便胜过千言万语。我以为他醉心于毁容的武青鸾,却原来,他的心,一直都无人真正看透过。

而他会力荐景行然不要杀明语嫣,我当时不懂,以为他是顾虑着崔太后,没曾想,竟然也是为了我。

此次一别,我知晓,终我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他。

就好比,终我一世,都不会再见到那早已远离朝堂束缚的江植。

有些人,依赖得太久,会成为习惯。

若想独立,便唯有狠心斩断。

而有些人,即使依赖再久,也想着天长地久。

就好比,景行然……

景行然秘密派人劫杀敌军暗修沟渠的人马,之后按照计划,水淹敌军,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莱昂国属于小国,见与姑苏国汇合的大军近乎大半都已伤亡,便再也顾不上结盟之师,狼狈回国。

御驾亲征,又一举大胜,景岚国声威大震,遂趁胜追击,直逼姑苏国边境守城庆云城。

城楼上,丞相武安静静而立。这个曾经来景岚国挑衅的丞相,终究还是担起了覆灭景岚国的顶梁柱职责吗?

呵……早知如此,我便绝不会将武青鸾与千子健的骨灰交给他。

这般成全了他的父女情深,却是被他如此恩将仇报。

所幸,景行然腹有韬略,才不致令景岚国被姑苏国一举颠覆。

“修容娘娘,哦……不,应该称皇后娘娘了,别来无恙?”城门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带领精锐冲出,当先骑在马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上泛动着别样的性感,那,是王者才有的姿态。

他是……

顾临?

“朕劝王子一声,还是速速投降得好。别再妄动口舌在朕的皇后身上。要知道,男人,最受不了来自于另一个男人的挑衅。”

景行然似是而非的话,让我有冲动狠狠揪着他乱打一气。

这可是两军阵前,他前面明明说得好好的,到后来扯上我,便完全离了题。往醋夫妒夫方向发展……

不过……

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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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想起那一次送行,顾临坐了本该是属于武安的第一辆马车,而我想与武安单独谈话时,武安言语之间,似乎处处都有请示他的意思。怪不得……怪不得呵……

“景岚帝威风,本王子即使再遮掩身份,也瞒不过你的耳目。”顾临的手往马脖子上一掏,便是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甩了过来,“这是本王子送皇后的。”

景行然顺势接过,却只是甩手给了副将。

“景岚帝不打开看看吗?难不成是怕本王子在盒子里头使了诈?”挑衅地一挑眉,顾临斜睨着景行然。

“若真是使诈,相信王子绝对不会罔顾这么多将领的性命,大开城门,带着精锐不做丝毫抗战准备倾巢而出。”轻轻巧巧一句,便将顾临的挑衅给挡了回去。

“果真不愧是本王子认定的对手啊。”长长一叹,悠悠扬扬,“盒子里头是汀玉和她那个情郎哥哥的首级。当初她用乐律迷惑本王子,害本王子还以为是遇到了阴凌紫第二,岂料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将本王子前去查探皇后行踪的死士全部给指派去杀人。姜君稹那小子胆大包天前来我姑苏国杀她,本王子自然是不会让他如愿了。这女人,只有本王子才能杀,作为……献给皇后娘娘的礼物……”

拿两个人头当礼物,也亏得他想得到。

只是一想到当初不遗余力地教授汀玉乐律,到头来却害了自己一场,便觉得人心叵测,世事不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准究竟会如何发展。

“西安城内每夜都会派暗卫到驿馆查探的人是你?每一个怀中都揣着一根不同的发簪?”景行然问出了我心中所问,不过他居然能耳目众多到知道这种事,不得不说,虽然放任我待在驿馆,他这个夫君还是对这种事情格外上心,生怕我随时出墙似的。

“不好意思,正是不才本王子。”大大咧咧一口承认,顾临手中把玩着一根玉簪,看那姿势,甚是云淡风清,甚是无所谓,甚是悠悠然,更甚是……让人想要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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