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南宫墨前往北国,复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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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很累了,不要再来了。”

钟晴被吻得差点断气的时候用力的推开了南宫墨,软软的埋在他的怀里撒娇道,她浑身都很痛,像是被碾过了一般,酸酸的,稍微动一下都很疼。

“先放过你,明天晚上再狠狠的收拾你。”

南宫墨不得不将心底的渴望压下去,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乖乖躺下,我今天不折腾你了。”

钟晴这才松了一口气,困倦的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男人小心翼翼的用沾了温水的毛巾将她身上的汗水擦去,手指落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一时之间心潮荡漾,她真的很迷人,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品尝着她的美好,整个人彻底的沉沦。

最后毛巾在她小腹下方的位置停顿住,想到之前体验到的那种毁灭般的快乐,嘴角忍不住勾起愉悦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沾在她腿根的黏糊糊的**擦去,然后又找来了最好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的地方,最后才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心里一片满足和幸福。

而那个女人在他抱着她之后,越发慵懒得像小猫一样转过身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纤长柔软的手指自发的环住他的腰毫无防备的睡得香甜。

“好梦,我深爱的妻子。”

南宫墨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幸福的闭上眼睛。她终于变成了他的妻子,他也彻底的成为她的丈夫,他们属于彼此,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北国行馆里正在被一股阴冷诡异的气压包围着,南宫衍阴鸷的目光通红,恨得像是要杀人一般,尤其是看着柳飘雪的时候,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而深知南宫衍秘密的柳飘雪提心吊胆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安静的待在角落里,心里不停的盼望着皇上不要看到她,不要杀了她。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南宫衍将所有人都训得狗血淋头的时候,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

柳飘雪心脏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额头上的冷汗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整个人差点崩溃昏过去。

南宫衍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就在她几乎要发疯尖叫的时候,邪魅嗜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柳飘雪,你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皇上饶命啊,臣女中毒颇深,什么都不记得了,请皇上网开一面啊。”

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想好好活着,即使现在到了最艰难的境地,她还是想活着,至少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眼底难掩失望,袖子里三根银针快狠准的飞出去,刺的钉入了柳飘雪的后脑勺中,血流如注,尖锐的疼痛排山倒海般的袭来,惊恐至极的女人两眼一翻直直的昏死过去。

“朕最致命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人知晓,这一关你必须承受。”

掌握着所有人生死的君王看到地上的鲜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对柳家还有顾及,他就会直接杀了柳飘雪,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在场的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去看他们的皇上。

“连夜收拾东西,明天一早立刻离开。”

南宫衍沉声命令道,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这次的云国之行遭受的耻辱永生难忘,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上官一族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这是他们欠他的!

经过了连夜的收拾,天蒙蒙亮的时候,北国一行人灰头土脸的启程离开云国,满脸颓丧的样子和刚进京时候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天差地别。

金盛容跟随着大部队离开京城,回头恋恋不舍的望着睿亲王府的方向,心里一片钝痛,钟晴,难道我们就是这样有缘无分?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停留片刻又彻底离开了吗?早知道如此,我宁愿依旧陷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这个世界,看不到你。

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心里最重要的角落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眼睛不由得红了。

南宫雨泽看到他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策马靠近他的身边压低声音嘲讽的说道,“怎么,还在想着南宫墨的妻子?敌国的女人就那么有**力,将北国第一公子的魂儿都勾走了吗?要不要本王告诉父皇,你觊觎着钟晴,你们俩同命相怜啊。”

“随便,你想说就说,我没关系的。”

金盛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波动,皇上早就知道的,那又如何,他没有背叛皇上,也从来没有得到那个女人。

“你!金盛容你拽什么,别以为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就有多了不起,你那个皇后姐姐,你那个丞相爹爹不过是父皇扶持起来的傀儡而已,跟真正的世家贵族比起来你们金家什么都不是!你姐姐那个便宜皇后连个贵妃都不如!”

南宫雨泽被他那样淡漠的态度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的戳金盛容的心窝子,他最恨的就是这个男人飘落出尘的样子,得意什么,有什么好高贵的。

“这些我心里很清楚,你不用提醒我。楚王殿下,与其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取得皇上的器重呢,还有天下盛会失败了,北国的人会怎么看待你们,会不会唾沫星子将你们淹死了。还有皇太后那关,这一回要给云国进贡金银,粮食和马匹,回去那些贵族知道了,会不会气得鼻子都歪了。”

金盛容面不改色的说道,果然南宫雨泽再次暴跳如雷,真想将他给杀了,省得还来误他的时期内高。

“你得意嚣张什么,天下盛会失败,你以为皇祖母会放过你?皇后在宫里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了吧。”南宫雨泽离开之前依然恶狠狠的威胁道。

他们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说话,然而南宫衍也是内力浑厚,自然将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脸上乌云密布,眸子里更是迸射出森森的杀气,想让北国给云国进贡,简直做梦。骄傲高贵的北国人怎么可能向低贱的云国人低头,他不愿意。

等到他回到北国,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调兵遣将,将整个云国一窝端了,然后将整个皇室的人给杀了。怀着如此深刻的怨念,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往北国赶。然而南宫墨又怎么会让他们这么舒心,故意将北国皇上秘密潜伏到云国的消息给放出去,路上北国皇上受到了不下百次的追杀,都是各个国家的杀手弄出来的。

当他们艰难的回到北国的时候,身边的暗卫几乎都全军覆没,就连南宫雨泽和南宫衍等人也挂了彩,分外的狼狈。

而回到北国的时候,会有更多棘手的事情等着他们,皇太后知道北国丢了天下霸主的地位之后,大发雷霆,从皇上到南宫雨泽,又到金盛容,柳飘雪和顾轻晨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就连他们背后的家族,也因此受到牵连,在朝中为官的,被撤掉了不少实权。在宫中的妃嫔更是凄惨,时不时就被太后喊到跟前,变着法子的折磨,一时之间北国上流社会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云国却因为天下盛会夺得霸主的地位,不再像以前一样自卑,动力十足,再加上皇上是个有魄力见识卓绝的明君,重点培养和发展军队,对于自愿参军的男丁给予重赏,一时之间在整个国家之内涌起了一股参军的热潮,再加上皇上放宽政策,不管士农工商都能参加科举,凡是有真才实学的人都能得到重用,云国的朝堂之内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而是斗志昂扬,充满了底气。

太子上官霖,南宫墨,连同皇上招纳来的具有卓绝军事才能的武将聚在一起研究如何增强军队的实力,最后得出了一套迅速提高士兵杀敌实力的方案,在整个国家范围之内推广开来训练,短短的一年之内,云国不管是在军事,经济,政治方面实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国力比之一年前突飞猛进。

而北国的好运似乎在强盛了一百年之后终于用完了,在天下盛会失败之后回去,春季北国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将所有的农作物都冻死了,百姓损失惨重,南宫衍自顾不暇,只能从国库里掏出一大笔银子帮助百姓度过难关,让他们重新种植新的农作物。

谁能料到,新的农作物刚长出来,还没来得及开花,夏季来临,雨水又是特别泛滥,连着下了两个多月的雨,不单新种下去的农作物全部都被淹死了,北国近六成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食不果腹饿殍遍地。饥肠辘辘的难民们被逼到了绝路,奋起反抗,在北国境内又发生了好几十场声势浩大的暴乱。

南宫衍心力交瘁,颁布法令下去让北国的富商和大臣募捐银两救助百姓。可是那些肥得流油的富商和大臣们哪里肯顾及难民的死活,饶是南宫衍绞尽了脑汁,也不能让那些人将口袋里的银两全部吐出来,能够掏出四成的银两已经到极限了,几百万的难民,那些银两怎么够。不得已,他们只好又将国库打开,拿出税银来安置百姓,两场灾难折腾下来,国库里的银子去了一大半,就是他再野心勃勃,再咽不下心底的怨气想要攻打云国,也要掂量口袋里的粮食够不够,国库里的银两能不能支撑这场战争。

他让官员算来算去,得出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打仗,若是打仗,国库里所有的银两都不够支付将士们的军饷。更何况夏天过去,秋天就来了,今年整个北国几乎算是颗粒无收,国库里的粮食都不一定够帮助北国的子民艰难的挨过这场大饥荒。北国秋天又短,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开始下雪了,如果今年的雪再下得密集一些闹雪灾,恐怕又是一场灾难,所以算来算去,都不能打仗。百姓饿着肚子,将士吃不饱穿不暖,还没等到上战场就先被冻死了饿死了,那不是让云国的人消掉大牙吗?

南宫衍从云国回来才发现他整个人废掉了,被南宫墨那么一踢,再加上他们婚礼那晚上被下了虎狼之药,导致他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再也没有办法大展雄风让女人拜倒在他的跨下,心口一直憋着一股怒气,对南宫墨和钟晴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挥兵南下,将整个云国彻底摧毁,然而却有那么多的事情拖着他烦着他,现在看来更是让他恨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差点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又是不行,难道就这么放过云国人吗?朕不甘心,不甘心!”他们将他害得那么惨,不彻底的将云国踩在脚底下,他难吐出胸中那股恶气。

“皇上息怒,真的没有办法,国库空虚,如果真的孤注一掷对云国发兵,另外几个国家趁虚而入,整个国家都会陷入危险之中,请皇上三思。”

北国的肱骨之臣齐刷刷的跪在宽敞的大殿上,誓死不同意皇上发起战争,真的没有办法,北国现在内焦外患,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南宫衍脸上一片颓丧之色,眼底染上了一抹痛苦,整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一直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慢慢的说道,“朕仔细考虑,你们先退下吧。”

“皇上,真的不能发动战争啊,不然等待着云国的一定会是灭顶之灾。”

那些大臣离去之前,还不放心的死谏道,北国今年真的太艰难了,那些年迈的活了很久的大臣甚至都没有见过哪一年像现在这么多灾难过。

南宫衍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就在这时,熙瑶明艳无双的容颜又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双眼睛里依然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肆意嚣张的怒吼道,“南宫衍,这就是报应,是你们北国人作恶多端的报应!看到你们北国覆灭,我就高兴了,你们一定要死得越惨越好!”

尖利恶毒的声音宛若就在耳边,南宫衍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整个人这时候才发现他背后都湿透了。

然而那种真实的声音,那张清晰的容颜,似乎还在眼前挥之不去。南宫衍这一刻忽然心痛如同刀绞眼底染上了一层酸涩的雾气,想到那个因为他的宠爱而殒命的女人,难过得想要大哭,“熙瑶,你就真的那么恨朕吗?你的死也不是朕想看到的,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朕爱你,爱你也有错吗?还有墨儿,他凭什么对朕恨之入骨,若是朕不将他驱除出北国,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然长大,你们怎么就不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呢?”

他深爱的女人,他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呢?

窗外,有秋风呼啸而过,将发黄的树叶吹进了宫殿里,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冷情。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不管他有多么艰难痛苦,该发生的一切,根本就阻止不住。

时间如流水般飞快的流逝,转眼又到了年底,北国的大雪纷纷扬扬连着下了三个月,整个北国度过了最艰难的冬天。

一整年的时间,整个北国几乎都在灾难中度过,甚至有些人认为一定是得罪了神灵,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灾难,那些灾难让人胆颤心惊,北国这一年饿死的,冻死的,病死的足有几十万人。

新的一年伊始,南宫墨手里捏着探子打听到的情报,嘴角勾起了残酷的笑容,北国南宫氏,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接受我疯狂的报复了没有。

“晴儿,我们就要出发去北国了,去讨回我娘年轻的性命,去讨回我曾经遭受的一切苦难,你害怕吗?”

“不害怕,只要跟在你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害怕。”

钟晴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清冽的男子气息让她感到安心,这一年他们都成长了,也做好了足够多的准备。

海刹在他的帮助下已经顺利的成为了海国的国主,他对南宫墨的诺言,在后者需要的时候必须要兑现承诺。

“那就好,不要害怕,不管到哪里,我都会保护你,呵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相信你的,只要跟在你的身边,我就永远不会害怕。”钟晴璀璨的眸光落在他深邃的眼底,那里面写满了全部的信任。

“明天我们就离开了,去跟皇上告别吧。”

南宫墨握住她的手,坐着马车朝着皇宫去了。

太和殿里依然暖融融的,皇上和皇后坐在高座上,各位妃嫔和皇子公主坐在下侧,气氛有些伤感。

今天晚上是为南宫墨和钟晴举行的饯行宴,不管那些妃嫔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脸上都要做出难过不舍的表情,否则依着皇上对南宫墨的宠爱,他们若是敢表露出任何的欢呼雀跃,就等着无穷无尽的冷落和灾难吧。

“墨儿,舅舅祝你一切顺利,尽快实现自己的愿望。”

晚宴将要散去的时候,上官青站起来,举起酒杯朝着南宫墨示意道,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不舍的说道、

“谢谢舅舅。”

南宫墨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又潮湿又温热,感动蔓延遍了全身。他的舅舅,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舅舅,比给了他生命的父亲还要好。

“不要撑得太辛苦了,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跟舅舅开口,不要硬扛着不开口。”

看着小小的孩子转眼就长那么大的了,还变得那么俊逸优秀,上官青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不舍。这个外甥他是当着儿子养的,很快就要离开他的身边远去了。

“我一定会的,舅舅请放心。墨儿也请舅舅注意身体,劳逸结合,不要将全部的心思放在朝政上忽视了身体。”

上官青眼底涌上来温热的雾气,不再说话,将那股难过哽咽连同酒咽了下去。

“墨儿,表哥也敬你一杯,要是想念我们了,就回来,表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上官霖对于这个弟弟同样不舍,却知道他认定了一件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他只能默默的祝福他早日报仇,早日将整个北国踩在脚底下,他做北国的主人,为姑姑报仇。

“墨表哥,语欢好舍不得你啊,你一定要快点实现愿望快点回来看我哦,还有,早日和嫂子生孩子,一家人相亲相爱的过日子。”

上官语欢泪窝最浅,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一次墨表哥到北国去肯定凶险异常,她好害怕墨表哥会受到伤害,真的好害怕。可是她又不能那么自私,姑姑惨死北国宫闱,表哥也在年幼的时候就遭到驱除,受了那么深刻的伤害,就连整个云国,那么多年来都受到北国的欺压,如果能够彻底端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北国贵族那该多好。

钟晴摸摸她的头,笑容温柔宠溺,就像是最宠爱的妹妹,“不要哭了,我们以后一定还会相聚的,也一定会实现他的愿望,你等着我们回来吧。”

上官语欢眼泪掉得更凶了,扑倒在钟晴的肩膀上呜咽道,“嫂子,钟晴姐姐,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们。”

“语欢,不要哭了,表哥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南宫墨温柔的递上一方丝帕,轻声的安慰道。上官语欢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即使不舍也不能让他别去,只好咬着唇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

那些妃嫔和皇子看到皇上和太子公主都表态了,也纷纷站出来说着关怀的话以在皇上面前刷好感度。

宴席很晚的时候才散去,所有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都离开了,殿内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皇上和皇后,他们从白玉阶梯上走下来,在钟晴和南宫墨的面前站定。

“墨儿,这次前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舅舅担心。”

“你放心吧舅舅,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可欺的小男孩了,谁敢惹我,我弄死他。”南宫墨故作狠毒的怒道。

“等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就快点回来,舅舅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南宫墨感动得抱住了皇上,闷闷的说道,“舅舅,我好想叫你父亲啊。”他给了他父亲般深沉的疼爱,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教导他权谋之术,教会他各种各样生存的本事,如果不是舅舅,他现在恐怕早就死了。

“傻孩子,在舅舅心里你永远是朕的儿子。”

姐姐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如果再不疼爱墨儿,墨儿就再也没有长辈心疼了,他哪里忍心他再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

南宫墨放开他,诚挚的说道,“舅舅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真正的儿子为你尽孝。”

上官青眼眶微微湿润,只是轻声的叹息道,“傻孩子。”

“钟晴,这次前去北国,你一定要照顾好墨儿,朕希望我们再次见面时,你们都实现了愿望,一切都好好的。”

皇上眼底染上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对着钟晴郑重其事的嘱托道。

“我一定会照顾好夫君的,谁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舅舅,也希望你保重。”钟晴扬起头来,一脸坚定的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叫皇上舅舅。

“好好,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启程朕就不送你们了。”

皇上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强硬的压制着,拽着皇后的手迅速的朝着门外走去,生怕走得再慢一步,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南宫墨一直看着他消失在眼前,才默默的收回视线,轻声的说道,“舅舅,我一定会为娘亲报仇,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请你放心。”

钟晴靠在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粗粝的手指,和他十指紧扣,柔声说道,“墨,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北国呢。”

南宫墨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搂在怀中,不管到什么地方,只有她是永远陪着他的,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就好。

“晴儿,这一次去会很辛苦,也许会比你预料到的还要凶险艰难一千倍一万倍,你会不会怨恨我?”

钟晴一脸坚定,“怎么会呢,哪怕再艰难,披荆斩棘也好头破血流也好,我都愿意陪你在悬崖绝壁上劈开一条路来,永远不后悔。当初我最艰难的时候你不是也陪着我过来了吗?我当然也要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好晴儿。”

南宫墨将她搂得更紧,胸口暖暖的。

翌日凌晨,他们坐着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离开了睿亲王府,离开了京城,一路向北朝着北国去。

南宫衍,太后,当年参与陷害的世家贵族的妃嫔们,你们好好享受最后的荣华富贵吧,离北国灭亡不会太远了。

“墨,当年参与谋害娘亲的妃嫔都是哪几个家族的人?”

对于当年的事情,时间都过去得太久远,再加上是北国宫闱秽事,云国打探到的消息有限,她根本不能完全查清楚婆婆的仇人。

“顾家,柳家,陈家,黄家,苏家,冯家。”

南宫墨微微眯起眼睛,那个恐怖蔓延着无边血色的夜晚又浮现在他的面前,娘亲被那些凶狠的女人折磨致死,甚至连她死了都不能消掉那些女人的恨意,粗重的木棍打在娘亲的尸体上,一直将娘亲冰冷的身体打得血肉模糊,他跪着,哭着,求那些人放过他的娘亲,得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两颊红肿,疼得眼冒金星整个人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群丧心病狂的女人让身强力壮的嬷嬷按住他,让他亲眼看着娘亲在他的面前死去,连尸体都没有一处完好,他哭得嗓子都哑了,眼泪都流干了,也没能唤起那些女人一丁半点的善良。

而唯一能够救他娘亲的男人却在**昏迷不醒,北国恶毒的皇太后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边用最恶毒的话语骂他是小孽畜,让他快点去死。

就在他快要被打死的时候,那个男人幽幽的转醒了,太后和那群恶毒的女人才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

他原以为那个男人看到娘亲死得那么惨会心痛发狂,会将那些女人都凌迟处死,谁知道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娘亲的尸体就让人抬了下去,连同他也被关在狭小的柴房里。

半个月之后,他身上的伤养得还没好透,就被那个残忍无情的父亲驱除出了皇宫,驱除出了北国,那时候他的身上只有五十两银子。

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般的疼痛,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些痛入骨髓的仇恨,如果他不报就枉为人子。

感受到他眼睛里的仇恨,钟晴默默的握住他的手给他勇气,“一切都过去了,那些苦难教会我们成长,教会我们变强。娘若是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优秀还这么俊美,一定会很欣慰的。”

南宫墨眼底的同意稍微消散了一些,“我已经不痛了,那些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那么,你能跟我说说,顾家,柳家,冯家,黄家,苏家,陈家的大致情况吗?我们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她脸上是一片勇敢,那晶亮又坚韧的光芒让他都不忍动容。

“那几个家族都是北国最为顶级的名门世家。顾家最为显赫,当今北国的皇太后就是顾家的女人,她掌控着北国近一半的权力,有很多的北国大臣追随着他,就连南宫衍要做某项决策时,都要考虑她的意见。或者说,很多时候,南宫衍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她才是北国最厉害的当权者。”

钟晴听南宫墨这么说,不由得瞠目结舌,她真是看不出来北国那个皇太后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堪比汉代的吕后,唐代的武则天,清代的慈禧太后了,真是无比牛叉的女人啊。

“她是个很聪明很有决断能够掌握北国命运的女人是吗?”

“未必如此。南宫衍那个人的确是雄才大略的君主,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愚孝,对生母言听计从。若是太后不同意的事情,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个男人就会吓得半死,进而无条件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