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侯爷,三更请回家!

番外 之孩子篇 27孩子一箩筐

“陈老夫人可不要望了,我们家心如是因何离开你们陈家的!”刘正不屑于妇人做口舌之争,刘夫人却正好气的开口说道,瞟了旁边的马氏一眼,眼睛微眯,冷笑的道,“无子?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陈家怎么绝后!”

“你!”刘夫人说的话重,气的陈老夫人差点一口气穿不上来,往后一趔趄,好在陈冲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勉强的站住,咬牙看着刘夫人,二人眼神一冰一火,谁也不愿意退一步,就这么坚持着,旁边的宾客虽然早就晓得今日有一场好戏看,却没想到陈家这场好戏便立马敲锣上演,还直接进入高\潮,都屏气凝神的望着争执的两方,想看看最后到底谁能说服谁。

乌苏雅只担心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刘心如,虽然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是乌苏雅就是晓得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她是那么爽利直率的人,如今却被逼到这样的境地,连自己心中的想法都不敢表达,要靠父母兄长来撑腰,这对她这个一向骄傲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难忍受的事情,别人或许不晓得,乌苏雅却笑得,心不由的揪了起来。

薄非阳的脸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不看刘家人,也不看陈家人,感觉乌苏雅轻声的叹了口气,头也没有偏,精准的找到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岳母大人这话说的便不对了。”陈冲把陈老夫人交给马氏扶着,才仰头望着刘夫人道:“陈冲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令爱和离,是令爱不愿意再留在陈家,自己提出要和陈冲和离,陈冲自认为在和离的事情上做的还算合情合理,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金钱上,陈冲都自觉不亏钱令爱,不信,你可以问问令爱。”陈冲说着,把刘心如扯进了话题,转头望着他,毫无心虚的样子。

“就是啊,心如你自己说说,你在我们陈家的时候,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嫁过来两年没有怀孕,老婆子我跑遍了京城附近,甚至更远的地方去给你求福祈愿,还从外面给你请了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回来,怕你不能虔诚的焚香祷告,我还一手把拜菩萨的事揽了下来,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的诚意打动了菩萨,菩萨才送了我们廷哥儿来,你竟然要把他占为己有,不让他来见我这个祖母,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好狠啊我的宝贝孙儿啊”陈老夫人越说越伤心,干脆直接号了起来,任由马氏怎么劝也收不住。

刘心如听着陈老夫人一声声的哭号诅咒,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想起当年在陈家的日子,因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她每日压力大的不得了,一看见陈老夫人便只想躲开,生怕她又抓着自己吃补药,吃一些稀奇古怪,据说有让女人快些怀孕,然后一举的男的东西。想起那一碗,上面浮着一层黑黑的蚂蚁,蚂蚁间还有大小不一的白色虫虫,她便觉得恶心的想吐,亏她还咬着唇吃了十日,现在想想,也是因为她太想要给陈冲生下一个孩子的缘故吧,说起来,那会子陈冲对她还是不错的,直到他身边被陈老夫人送来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贴身丫鬟,男人果真是会变的刘心如抬头看了陈老夫人旁边的马氏,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又明了的笑!

可是不管陈老夫人做的再过分,也不及陈冲伤她的万分之一,她曾都用心在这个男人身上,只有她自己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她离开陈府的时候,她已经绝望的想到了死,若不是她后来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她可能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刘心如的脑海里翻腾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忘,却发现心尖还想针扎一样的疼,为自己,也为刘廷,原本便不想开口的她,现在更不想说话了,面对这样的一对母子,她不晓得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夫人看着刘心如淡漠的脸,心揪着疼,怒瞪着眼前一对厚颜无耻的母子道:“按你们这么说,还是我们刘家,我女儿心如亏欠你们刘家了?做人要有良心啊,当初陈大人高中状元的时候住的是什么地方,和心如成亲的时候住的又是什么地方,在场的也不乏状元,能步步高升,深的上面赏识难道只靠自身的能力吗?陈大人口口声声说不管事情还是钱都不亏钱我们心如,说句不该说的话,没有我们刘家,没有我们心如,你能又今时今日的成就吗?”

状元自然是有能力的人,是每一届中的佼佼者,可并不是每一个状元都能想陈冲一样爬的这么快,十年时间,从一个从六品的翰林升至正二品的侍郎?这其中说要花费的心力和财力,绝对不是一个进京连一座小院子都买不起的陈冲可以办到的,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陈冲心理自然也很清楚,可是他自负的心不允许他低头,依然昂着头站着,只是脸色已经没有那么从容淡定了。

旁边一些升官没有陈冲快,又没又钱财打通关节的官吏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自然不乏又酸又尖锐的讽刺,那些官吏的夫人们更是对陈冲这样的人极为不屑,语言也更加的犀利刺骨,陈老夫人见自己儿子的脸色难看,心疼的一把推开马氏,怒瞪着一言不发的刘心如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你自己非要和离的,老婆子怎么劝你你都不依,如今看着我儿子位高权重了,你又后悔了不成,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看,他十年寒窗苦读容易吗?一朝得中状元,他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若不是娶了你,别说如今的权势,说不定儿子都生了几个了,我老婆子也只有享福的份,哪里还能上你们家来收尽凌辱!”

“陈老夫人说话可要注意场合,这里是我们刘府,而不是你们陈府!”刘云海听不下去了,沉脸怒视着陈老夫人,深感刘心如当初离开陈家是对的,要不还不晓得要被这对无耻的母子欺凌到何种地步,冷冷一哼,道:“今日是我们刘家的大日子,没有人请你们来,若说凌辱,也是你们自找的!”

“你”陈老夫人被气的喘不上起来。

“娘,你消消气。”马氏脸上上前扶住她,一面帮她顺气,一面转头为难的望着陈冲。

“你滚开!”陈老夫人却一把推开了马氏,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怒指着摔倒在地上的她喝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生不出儿子,我何至于到这里来受辱,我儿子何至于被人羞辱嘲笑!”见陈静岚和陈幽岚双双扑向马氏,还不忘瞪自己一眼,恼羞成怒上前便要打二人,叫嚣道:“只会生两个丫头片子有何用,还敢瞪我,我让你们瞪我让你们瞪我”陈老夫人的手一下一下的打在姐妹俩的身上,马氏忙转身护住两个女儿。

周围传来耻笑的声音,说陈家人果然上不得台面,什么状元之家,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额粗俗,自己的亲孙女也下的了手,嫁进这样的人家真是上辈子造了孽一句句嘲讽落入陈冲的耳朵里。

陈冲被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抬头狠狠的瞪了刘家人一眼,才转身拉过陈老夫人,“娘,不打了,不要忘了我们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陈老夫人被陈冲这么一说登时清醒过来,恨恨的看了地上的母女三人一眼,喝道:“老婆子今日先放过你,若是今日要不会廷哥儿,看老婆子怎么收拾你!你这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

你这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你这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陈老夫人的这句话在刘心如的耳边不停的回响,同样的一句话,连语气都是一样的,眼睛登时露出愤恨的光,转头狠狠的望着陈家母子二人,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休想夺走我的儿子,不管你们用何手段,我都不会把我的儿子给你!”

陈冲瞪着刘心如,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决,没有一丝一毫退让的意思,他突然想起刘心如是吃软不吃硬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才一脸痛惜的望着刘心如道:“你真当我是要和你强儿子吗?我是为你你好啊,我晓得你这么多年来没有再嫁是因为廷哥儿,是因为与我还有情,所以我想要回儿子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把你接回去啊!”

陈冲话一出口,马氏想被针扎了一下一样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他。

陈冲却装作没有看见一般,依然带着情义的望着刘心如道:“廷哥儿是我唯一的儿子,你是他的生母,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寄人篱下?廷哥儿要进刘家,你有没有想过刘家的人是否愿意,刘家也有长子嫡孙,若是廷哥儿进了刘家,他便夺去了别人的位置,今日是廷哥儿生辰,;刘家发出去的帖子上也只是这样写,我怎么晓得你们在这一日要让廷哥儿进刘家门,写进刘家的族谱?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陈冲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里静了下来,刘家人的脸都沉了下来,眼睛微闪,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宾客们纷纷望着刘家人,他们是刘家请来的客人,都是与刘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的人,他们会嘲讽陈家,会鄙视陈家,却不会对刘家多说半句,况且这是刘家内宅的阴私。

刘正一心对付陈家人,没想到竟然被陈家指出自己的阴私,眼睛猛的一瞪,脑子里也隐隐的发麻,一面咀嚼着陈冲的话,一面转头望了一眼刘家的人,眼神毫不犹豫的落在刘家二媳妇的身上,喝道:“云江媳妇!”

刘家二媳妇虽然也不愿意刘廷进刘家的门,可是上面的大嫂比她更着急,所以她才一直袖手旁观,相等大嫂计成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被刘正点到名,自然忍住那一点心虚,眼睛一转,一脸愤然的站出来,望着陈冲道:“陈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这么能乱说,小妇人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管家的事都只是打打下手,有何事碍着大人了,大人要如此的栽赃?”

“陈冲说的不是夫人,夫人不必担心!”陈冲却看也不看刘家儿媳妇一眼,说道。

不是刘家二媳妇,便是刘家大媳妇了,这事再明显不过,刘云江登时放了心,却有些不忍的望了旁边的哥哥一眼。

自己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的媳妇,刘云海多少还是了解的,脸色已经黑的如锅底一般,咬牙切齿的转身道:“我去找那践人算胀!”13acv。

刘心如闻言吓了一跳,不想因为自己和孩子的事,让大哥夫妻不和,忙要阻止,刘夫人却拉住了她的手,转头冷冷的对刘云海道:“那些都是家事,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你身为大哥,现在还有比教训媳妇更重要的事要做!”

刘夫人的话如当头棒喝一般把刘云海敲醒,他咬牙点了点头,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对陈冲的厌恶又多了一分,冷硬的道:“陈大人不必挑拨离间,心如的事便是刘家的事,刘家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头一个站出来顶着,不管别人说什么,廷哥儿进刘家,一定要记在我的名下。”

众人皆是一愣,记在刘云海的名下,刘云海的亲生儿子才全哥儿七岁,那廷哥儿便要占去了长子嫡孙的名分,这样一来刘家所有人都因为刘云海的决定傻了眼,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为了自己的妹妹牺牲到这个地步,刘夫人却看着大儿子欣慰的笑了起来,又嘲讽的望着一样呆滞的陈老夫人,道:“你听见了?刘廷是注定要进我们家的了,瞧瞧你们陈家,除了你家姑娘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当年我们心如没有白贴嫁妆给她出嫁,还有一个有良心的吗?”

陈老夫人一直气自己的闺女不帮着自己,现在还被人指出来,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倒更是怨气自己的闺女来,怨恨的望着刘夫人,身子气的发抖,马氏却没有再去扶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刘颖怎么想怎么做与陈家无关,可是你刘心如也是嫁过人的,这样投靠娘家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还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连祖宗都不认,你真是可耻之极!”陈冲没想到刘家竟然会这样的齐心,一时也乱了方寸,不顾身份的大骂了起来。

刘心如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身子一个趔趄,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实一般,不敢相信的望着陈冲,这个已经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的人,自己当初这么会一心想要嫁给他,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看出他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脸色一阵发白,胸口翻滚着一股浊气,眼睛一花,还来不及用手捂住唇,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心如!”众人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男子便冲到了刘心如的身边。

“娘!”早在人群中站了许久的刘廷也冲了出来,与男子一人一边的扶住刘心如。

刘家人顿时慌作一团,刘夫人忙一面询问刘心如状况,一面让男子扶着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刘正忙着上前查看刘心如的状况,刘云江一面吩咐人请大夫,一面审视的望着眼前对刘心如关怀备至的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刘云海和夫人见此情景也感觉到不对,忙对视了一眼,一起招呼宾客去偏厅。

薄非阳也扶着一脸疑惑的乌苏雅起身,刚要跟着刘云江夫妻二人离开,陈冲却笑了起来,望着刘心如大声说道:“我真是可笑,还以为你真的那样痴情,为了我才十年未再嫁,原来你是把人藏在了刘家,难怪一直不愿意离开娘家,原来是舍不得姘头!”

“陈大人,请你把嘴放干净一点!”乌苏雅再也忍不住了,别人家的家事她是从来不过问的,今日看到这样无耻的陈冲,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羞辱刘心如,她实在忍不住了,甩开薄非阳的手,正面怒视着陈冲道:“在说别人的时候,请你看看自己!”

“我怎么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娶妻纳妾,可没像她一样偷人养汉!”陈冲盯着那个刘心如身边的男人,咬牙说道,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伤,脸绷的死紧,放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握成拳,指节泛白,不断的颤抖着。

“正大光明?好个正大光明!”乌苏雅冷笑,“陈大人怎么不看看站在旁边的妻女,这就是你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女人,在看看心如,她也曾是你正大光明娶回去的女人,陈大人所谓的正大光明还真不是一般的伤人!”

“那又如何?我做错什么了?”陈冲盯紧刘心如,看着她面白纸,对于旁边的妻女视而不见。

“你做错了什么?”乌苏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廷便开口说道,声音冷的就像对陌生人一般,还是一个极其厌恶的陌生人,冷冷的望着他,小脸气的发白的道:“你为了给仕途增添助力,哄骗我娘嫁给了你,你为了要个儿子,眼睁睁的看着我娘为怀一个孩子历尽艰辛而不顾,你为了一己私欲,广收小妾,不顾夫妻情分,不顾廉耻道义,你不顾我娘的感受,才和离,便娶新夫人进门,还大摆筵席,生怕传不到我娘耳朵里一般的招摇过市,今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娘,咒骂我娘,还想从我娘身边把我抢走!你晓得我娘为了这段失败的婚姻付出了多少吗?你晓得她每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姘头,哼,真是可笑,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正大光明,外祖母说的对,你真的没有良心,我是死也不会跟着你走的!你滚!你给我滚出刘家,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廷哥儿,你怎么这样的说你父亲,不管这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陈老夫人没有想到刘廷会说出这样的家,可是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孙儿,又无可奈何,只得轻声喝道。“来,快到祖母这里来,祖母和你爹是来接你的,你跟我们走吧!你看,家里还有很多姐姐哦!”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捧刘廷。

刘廷却闪开了身子,看着陈老夫人伸过来的手,好像那双手上长了牙齿,只要他一被那只手抓住,便会被狠狠的上一口一般。

“廷哥儿!”陈冲家刘廷这样的对祖母,气的喝道。

“叫什么,我不是聋子,还是你教训?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刘廷毫不畏惧的回瞪着陈冲叫道。

“什么?我没有资格,我都没有资格,难道这个男人有资格?”陈冲怒火狂烧,伸手指着刘心如身边的男人,蔑视的一瞥,“方才他连站在你娘身边的勇气都没有,难道他有资格?”

“没错,他就是有资格,至少在这十年里,他对我做的,比你做的多多了!”刘廷大声道。

“他是个什么东西!”陈冲狂叫,怒视着那个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看重的男人。

正好丫鬟进来回说大夫到了,刘夫人忙让人把刘心如抬进去,恨恨的看了陈家人一眼,“若是我心如有事,我要你们陈家不得安宁!”说完跟着双眼紧闭的刘心如走了出去。

“干我们什么事!”陈老夫人见刘心如吐血,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小声的嘀咕完又去看与自己儿子对立的两个人。

看着刘心如终于被抬了出去,宾客也走差不多了,只剩下乌苏雅夫妇二人,和一群孩子,才缓缓的望着陈冲,眼神冷冷清清的一拱手,道:“在下蒋天磊,见过陈大人!”

“蒋天磊?”薄非阳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闪了一下,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偏头朝蒋天磊望了过去。

“蒋天磊是谁啊?”乌苏雅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见薄非阳好像晓得什么,忙轻声问道。

今日更新完毕!老人们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