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侯爷,三更请回家!

第六十三章 姑嫂关系,王妃人选

“嬷嬷,萱姑娘的琼瑶阁后面也有一个园子,隔着园子望过去便是宇少爷的风华院了,方才咱们过来的时候,奴婢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园子里的水还是从正堂后面的花园里引过来的活水,里面还养着鱼呢!”红绫觉得裴嬷嬷说的不详尽,忙开口补充道,一脸得意的望着乌苏雅。舒骺豞匫

乌苏雅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对裴嬷嬷说道:“走了一圈,我大概也有些印象了,整个侯府以正堂为中轴,左边是太夫人和姑娘、少爷的院子,右边便是我们这一房的院子了。”

红绫原是想表现一下,却见乌苏雅冷眼看自己一下没有说话,晓得自己逾矩了,乌苏雅平日好说话,可是规矩甚严,在外面断不会想在院子里面一样,忙红着脸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插半句嘴了。

裴嬷嬷也不悦的看了红绫一眼,这才笑着对乌苏雅说道:“姑娘说的是,咱们的朝阳院靠近花园子,靠围墙边是沈姨娘的落霞阁和尤姨娘、冯姨娘的彩阙轩,前面便是侯爷的外书房······”裴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听说这几晚侯爷都是在外书房过的夜,哪里也没有去。”

乌苏雅点头没有说话,她在意的倒不是薄非阳在哪里过夜,反正现在不能接受跟他同床共枕,自然也不能圈着他,不让去找别的妾室,况且在眼下这个社会,男人去小妾那里过夜是何等正常的事情,她既然来了这里,自然要入乡随俗了。

不过话说回来,薄非阳没有去小妾那里过夜,倒是让乌苏雅有些小小的意外,毕竟他回来也有些日子了。

真正让乌苏雅感兴趣的是那位从未谋面的冯姨娘,也不晓得是架子太大了,还是不受宠,甚至在太夫人那里也没有见过她,遂开口问裴嬷嬷道:“嬷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有日子没有见冯氏了。”

“奴婢忘了跟姑娘说了吗?冯姨娘在沈姨娘生产的前几日便回老家探亲去了,听说她八十多的奶奶快不行,她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感情极好,所以一得了消息便哭着去求了太夫人,已得了太夫人的应允,当天便动了身,算算日子,大概也要回来了吧!”裴嬷嬷疑了一下,却没有放在心上,开口说道。

哪里是裴嬷嬷忘了说,她都不是以前的乌苏雅,便是她说了,自己也不晓得!乌苏雅暗自好笑,还好裴嬷嬷年岁大了,忘性也越来越大,要不然说不定早便觉察出她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原来是这样。”乌苏雅回道,不过一个姨娘,说起来和奴婢没有什么区别,还有回家探亲的权利吗?而且一走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太夫人有任何不满的意思,看来这位冯姨娘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呢!

裴嬷嬷点头应是,又接着说道:“奴婢先前留意了一下,府里的空置院子不多,除了咱们院子后面挨着后门的一个外,便是风华院和祠堂后面那两个了,按理若是住的时间不长,侯爷的外书房那倒是空了一个院子,只是小了点,怕不太方便,相比起来,倒是这三个院子更为合适一些了,不知姑娘属意收拾哪座院子。”

“祠堂那么重要的地方,让外人住着显然是不合适的,风华院那个倒是合适,紧挨着西北边的角门,进出也方便,只是风华院离琼瑶阁近,若是让人冲撞了萱姑娘,那可不好,太夫人也不会答应。”乌苏雅细细的说道,想了想才下定决心道:“干脆住咱们后面的那个空院子吧,原我是不打算让外人住那的,毕竟咱们这边女眷颇多,出出进进的不太方便,既然别的地方不行,便只有那里了。至于出入的问题,让人去找个看风水的先生来,就说府里要在东北边开一个小门,让他看看哪里合适,等选定了地方,便让人在那里开个门。等人住进来了,只要咱们把相同的后院门锁好便是了,再招呼一声,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裴嬷嬷闻言思索了一下,便笑了起来道:“姑娘说的极是,只要开一个门,所有问题便解决了。住在府里的一角,旁边又有花园子隔着,既不影响府里其他人的出进,也方便侯爷去探望故人,还能让客人住的安心,真是一举数得。”

“只怕嬷嬷想的还不止这几点好处吧?”乌苏雅见裴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忍不住调侃道。

裴嬷嬷憋住笑刮了乌苏雅一眼,道:“奴婢还不是为姑娘着想吗?姑娘还取笑奴婢!”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是,嬷嬷自然是为我着想了,走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咱们抄近道回去吧。”乌苏雅笑着挽住了裴嬷嬷的手,拉着往前面的园子走去,四个小丫鬟也忙跟了上去。

刚进前面的花园子,乌苏雅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心想不会这么巧碰见薄可萱在园子里玩耍吧,再往前走了几步,果真见到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妇人正在与坐在秋千上的薄可萱说话,薄可萱一眼便瞧见了她,眉头皱了一下。

老妇人也回过头来,见到乌苏雅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待她们走近,低头行了一礼,道:“给侯爷夫人请安,夫人万安。”

“起来吧。”乌苏雅轻声说道,注意到老妇人对自己的称呼,想来不是侯府的人,转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裴嬷嬷。

老妇人像是猜到乌苏雅在想些什么,开口说道:“刚来的时候去拜见过夫人,夫人许是不记得了,奴婢是太后派来给府上萱姑娘教授礼仪的,奴婢姓姜,宫里人都称奴婢姜嬷嬷。”13852356

“原来是姜嬷嬷,我倒是真不记得了,还请嬷嬷见谅。”乌苏雅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太后送来的教养嬷嬷,又仔细看了一眼姜嬷嬷的样貌打扮,果然气质与府里的婆子不同。

“侯爷夫人是来找萱姑娘的吗?奴婢刚给姑娘授完课,这会姑娘正在歇着呢。”姜嬷嬷转头看了薄可萱一眼,见她坐在秋千上没动,表情登时变的严肃起来。

薄可萱原是想等姜嬷嬷走后便不搭理乌苏雅的,没想到她们竟然搭上了话,只得从秋千上走了下来,缓缓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嫂嫂。”

姜嬷嬷这才尚算满意的转过头来。

“有嬷嬷的指点,我们家姑娘可是精进不少,嬷嬷辛苦了。”乌苏雅对薄可萱微笑的点了点头望着姜嬷嬷说道。心里却暗想这也只怕是表面的功夫,薄可萱的性子顽劣固执,这是从小养成的,哪有这么容易改。

“这是奴婢该做的。”姜嬷嬷不卑不亢的说道,见乌苏雅没什么要跟自己说的了才道:“那奴婢便不打扰夫人和姑娘说话了。”待乌苏雅点了点头,又行了一礼,朝旁边的小路走去。

乌苏雅看着姜嬷嬷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才转头望着薄可萱,见她已经又坐回到了秋千上,正拿眼瞅着自己,见自己望了过去,又冷冷的撇过头去。

乌苏雅心中暗叹了一声“真是个孩子”,原想按原计划从小路回去,又觉得自己不该跟个孩子赌气,这样也显得太不大气了,况且薄可萱是薄非阳的妹妹,她的小姑子,自己若是不跟这个小姑子搞好关系往后定是事多,就像昨日沈姨娘栽赃她的那件事,若不是薄可萱在那帮腔说话,沈姨娘的戏也不会演的那么顺当,差点让太夫人相信是她给沈姨娘的哥儿下的毒。

想到这里,乌苏雅停下了脚步,转头上下打量了薄可萱一眼,微笑的道:“上回萱妹妹来瞧我的时候我便想说了,妹妹五官精致耐看,身形也玲珑有致,只是······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妹妹哪里有些不对劲。”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人夸的,薄可萱听乌苏雅这么一说原本心里还很是受用,可听到后面便又沉下了脸,转头瞪着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只是姑嫂两个,实话实说罢了。”乌苏雅淡淡的笑道,眼睛依然在薄可萱的身上打量着,直到见她快要发火,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轻拍了一下手道:“我晓得了,问题就出在妹妹的妆容和服饰。”

“我的妆容服饰怎么了?”薄可萱依然怀有敌意的望着乌苏雅,不过心里已经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以前太夫人和沈姨娘带着她出席别府女眷宴请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与那些人格格不入,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毕竟自己的祖上不是时代为官的,现在听乌苏雅这么一说,又觉得问题真的是出在妆容服饰上了,想到这里,望向乌苏雅的眼神变得平和了些。

乌苏雅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轻移莲步在薄可萱旁边的秋千上坐了下来,见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这才缓缓说道:“萱妹妹年纪尚幼,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没必要穿这样大红大紫的颜色,没得抹煞了妹妹的青春气质,依我看倒是那些粉嫩的颜色更适合妹妹,比如鹅黄、豆绿、丁香色,想来都适合妹妹,妹妹若是真喜欢这紫啊红啊的,也行,只挑些鲜亮一点的红、紫色便好,我那恰好有几块这样的料子,妹妹若是不嫌弃,一会我让人给妹妹送过来便是了。”乌苏雅说完,微笑的看着薄可萱。

薄可萱被乌苏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过头去,脑子里却在回想着平常那些世家女子的装扮,果然没有人成天穿着像自己身上这样颜色的衣裳,对乌苏雅说的话也信服了几分,偷偷看了她一眼,状似无意的问道:“那我的妆容又怎么了?”

乌苏雅晓得薄可萱信了自己的话,特意认真的看了看她脸上的妆,轻叹了口气,没等她发问,便一副可惜了的口气说道:“妹妹这皮肤真真是好,就是脸上的粉擦的太厚了些,口脂的颜色也重了些,这两样就像是面具,把妹妹的美貌完完全全的都遮起来了。”

薄可萱原见乌苏雅叹气,心里还很是不舒服,听完她说的话,心里彻底舒坦了,脸上一阵羞涩,立刻又别扭的说道:“你莫不是在哄着我玩的吧!”

“哄妹妹有糖吃吗?”乌苏雅故意轻松的玩笑说道,见薄可萱憋笑的低下头去,抓着秋千绳索的手上,两个重重的金镯子闪闪发光,眼角不由的抽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个引起薄非阳误会的镯子如今还在裴嬷嬷的身上,准备随时送人,忙小声的让她拿了出来,送到一脸疑惑的薄可萱面前。

“这是什么?”薄可萱不明所以的望着乌苏雅。

“送给妹妹的。”乌苏雅拉过薄可萱的手,把镯子放在她的手里,道:“妹妹的肤色白皙,最是适合这种翡翠镯子了。”

“这······”薄可萱惊讶的望着乌苏雅,低头看着手上的镯子,果然见这镯子把自己的肤色称的雪白,更是衬得她手上的金镯俗气难看了,忍不住喜欢的摸了摸冰凉的镯子,感觉镯子触手升温,更是舍不得放手了,可是一想起是乌苏雅送自己的,又咬了咬牙退了回去,道:“我不要。”

“怎么?妹妹不喜欢吗?”乌苏雅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舍,不明就里的问道。

薄可萱没有说话,反而抬头望着乌苏雅问道:“你为何要送我这个?”

以前的乌苏雅是不会与薄可萱这样亲近的,别说是送东西了,就是说句话也难,今日却无缘无故的拉着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还送她东西,也难免她会起疑了。

乌苏雅也晓得自己身体以前的那个主人有多冷淡,多不在乎侯府的人,从她穿过来所有人对她的态度便能看出来,可是她既然想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便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幽幽的看了薄可萱一会,轻叹了口气,道:“我也明白妹妹对我的怀疑,那都怪以前我不会为人处事,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我是侯府的夫人,是要在这座侯府长长久久的住下去的,自然要好好的对待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既然这样的话,我自然要和妹妹好好相处了,对妹妹好是应该的,妹妹觉得呢?”

乌苏雅说完一脸真诚的望着薄可萱,这的确是她现在真实的想法,她希望薄可萱不要拒绝她的示好。

薄可萱自然能看出来,正是因为看了出来,反而让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毕竟她并不是因为乌苏雅的冷淡才讨厌她,早在她嫁进侯府之前她便看乌苏雅不顺眼了,没想到她竟然做了自己的大嫂,便更加没有好脸色给她看了。

想着眼前乌苏雅对自己的示好,还有自己讨厌她的原因,薄可萱的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这是宫里的东西吧,娘说宫里的东西很贵重,我不能收。”

侯府也不是没有皇上御赐的东西的,相反这样的东西还很多,太夫人手上便有几件,她也向太夫人讨要过,可是太夫人一直以东西贵重,怕她损坏了和将来要留给她作为陪嫁为由拒绝,没想到这个时候乌苏雅竟然主动送她一件宫里出来的镯子,她怎么敢轻易收下,即便她真的很喜欢这个镯子。

“不过是个镯子,妹妹又何必和我客气。”乌苏雅见薄可萱边说话,边偷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晓得她真的是喜欢,忙笑着把镯子又塞到了她的手上,道:“若是妹妹不收,便是不原谅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没有······”薄可萱小声的说道,手里握着温润的镯子,心里乐开了花,相对的也更加愧疚了,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其实,昨儿个,我也有不对,你······”

“昨儿个什么事,我不记得了!”乌苏雅见薄可萱说的艰难,后面的话几乎听不见了,晓得她姑娘家脸面薄,忙开口说道,还俏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惹的她羞涩的一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小姑子她算是搞定了。

慈恩宫中,太后正一脸疲倦的坐在西厢的炕上,用没有戴指套的拇指和食指手轻轻的捏着眼睛中间的xue位,她面前的乌木添漆炕桌上散开的摆放着几张画像,旁边的炕上还堆着七八个没有打开的卷轴。

祝妈妈端着参茶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忙走了过去,轻轻的把手上的参茶递到太后的手边,轻声说道:“太后娘娘若是觉着累了便歇会吧,反正这事也不能急在一时。”

太后接过茶碗却摇了摇头,小口的呷了一下,才道:“不能再拖了,皇帝已经把东南边的许文强调了回来,随他进京的还有十万精兵,朝中的那些老狐狸,惯会见风使舵,见此情景,只怕会慢慢偏向皇帝那边,若是哀家再不加紧,只怕到时候便晚了。”

原本太后也觉得给百里骏找王妃的事情不必这么着急,却没想到皇帝会悄无声息的把一直驻守在东南边的许文强调回来,而且今日早朝的时候,听皇帝的意思是想要让许文强接手宫中禁卫军,现在的禁卫军首领可是她的亲侄子,这样不是明显的想消弱她家族的势力吗?若是她再不加紧脚步,等皇帝把他自己的人都安插到要职,架空她的人,那一切便晚了,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想要给百里骏找一家合适的岳家,这样一来,也好巩固他们的地位。

祝妈妈天天伺候在太后身边,这么会不晓得眼下的局势,只是她担心太后的身子,所以才这么说,偏头看了一眼桌上散开的卷轴问道:“那娘娘可寻见合适的女孩儿了?”

“若是寻见了,哀家也不必这么烦恼了。”太后盖上茶碗,被祝妈妈接过,才指着桌上的一张画像道:“这是兵部尚书的三闺女,系正妻所生的嫡女,今年整好十五,长的倒是娇俏可人,算是眼下最适合的人选了。”

兵部尚书统管兵部,凡举军事上的调兵遣将都要经过他的手,若是要推翻当今的皇帝,自然是少不了他的帮助,可是见太后依然眉头紧锁,祝妈妈便晓得她对这兵部尚书的三姑娘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了。

果然不出祝妈妈的料想,太后刚说完眉头却皱的更紧了,接着道:“只是眼下皇帝偏重那帮军中新秀,给了他们太多的权利,加上马其中这个庸吏太过于骑墙望风,谁都不愿意得罪,皇帝几乎把他的兵权都分了出去,所以即便拉拢了他,只怕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太后说着叹了口气,还有一点她没有明说,便是兵部尚书马其中狡猾世故,既然不想得罪当今皇帝,自然也不想近亲太后这边,若是太后给他的三闺女赐婚,说不定他会使出什么伎俩推脱这门婚事,到时候百里骏岂不是会被人耻笑,太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不想让他受半点委屈的。

祝妈妈点了点头,道:“那难道便没有其他的了吗?那边不是还有些娘娘都没有看吗?说不定会有合适的呢?”

太后闻言却摇了摇头道:“那些我光是看他们父亲的官职便晓得不合适了,礼部尚书的千金,太常寺少卿的孙女,还有卫国公的侄女,也就是庆喜侯的闺女,一个个都是只吃粮饷没有实权的,这倒也算了,便是连他们的府上也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要这样的一门亲事,又有什么用出?”太后越说越激动,脸色都憔悴了起来。

祝妈妈忙掀开茶盅,把参茶递到太后唇边,让她就手喝了一口,眼睛在桌上的画像上一扫,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轻声说道:“不知这些画像里可有忠勇侯府的姑娘?”

太后用帕子擦拭唇边水渍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祝妈妈。

“奴婢是先前听姜嬷嬷提起,才突然想起来的,听姜嬷嬷说,忠勇侯府上的姑娘年方十四,再过几个月便要十五,等及笄过后便可以论及婚嫁,若是能与忠勇侯府结为亲家,岂不是正好吗?”祝妈妈说道。

“这倒是个好人选,只是不晓得那姑娘配不配的上皇儿。”太后闻言果真眼睛一亮说道。

薄非阳如今是拥兵最多的将军,她一直都想拉拢,所以才会送了沈姨娘过去,可是薄非阳却执意娶乌相爷的嫡女乌苏雅才愿意纳妾,而乌苏雅与百里骏又相好,原本太后对百里骏娶乌苏雅为妃是没有意见的,甚至乐见其成,毕竟乌相爷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可是为了拉拢薄非阳,太后硬是拆散了百里骏和乌苏雅,为了这事百里骏差点与她闹翻,这件事至今还让她记忆犹新。

如今薄非阳娶了乌苏雅,便是等于结合了相府的势力,若是百里骏再去了薄非阳的妹妹,那岂不是等于同时获得了薄非阳和乌相爷两方的势力?薄可萱有这样的背景,太后自然乐意,只是她也晓得薄非阳是平民出身,在他立功封侯之前家里也只能算是温饱,这样家庭出来的姑娘这么能配的上她千好万好的宝贝儿子呢?

“太后若是想晓得忠勇侯府姑娘的情况,问姜嬷嬷便清楚了,她现在正在宫中,还没有回去呢!”祝妈妈见太后像是属意薄可萱的样子,忙说道。

“快快让她进来。”太后闻言精神一震,说道。

祝妈妈答应了一声,忙让旁边站着的小宫女出去请姜嬷嬷了。

太后召见,姜嬷嬷自然不敢耽误,没过多长时间便走了进来,行过礼才开口说道:“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多日不在娘娘身边伺候,也不晓得娘娘身体是否康泰,今日进宫原是想来给娘娘请安的,听闻娘娘有要事要办,便不敢来打扰,还请娘娘恕罪。”

“你办事稳重规矩,我本宫只是晓得的,怎么会降罪于你,起来吧!”太后抬了抬手说道,待姜嬷嬷谢恩起身,才接着问道:“你去忠勇侯府也有些日子了,不晓得在那怎么样?我现下得闲,你与我说说看。”

“是!”姜嬷嬷点头应了一声,她与祝妈妈交好,便是由她的推荐才去的忠勇侯府,自然也晓得太后一直想拉拢忠勇侯府的事情,所以太后这么问,她并不觉得奇怪,想了想才说道:“忠勇侯府人员简单,太夫人因为出身寒微,又不大懂官家的规矩,所以并不管事,府中的事情大多由沈姨娘做主,而后通禀太夫人,侯爷夫人深入简出,平日也难得见上一面······”

“姜嬷嬷。”祝妈妈见太后的没有微微皱了一下,忙提示道:“太后娘娘想晓得的是侯府姑娘的事情。”

姜嬷嬷闻言一愣,果然见太后脸上的神色不想之前那么好了,猛然想起祝妈妈先前与她说过太后正在替百里骏选王妃的事情,才晓得自己说错了方向,忙开口说道:“萱姑娘是太夫人唯一的女儿,深受母亲和兄长的疼宠,因此性子活泼外向了些,除此之外倒是个本性善良的姑娘,因为不是世家女子,规矩礼节方面有些不足,琴棋书画也不精通,不过好在认真刻苦,后天培养下来也颇见成效,女戒女德方面侯府的太夫人倒是挺重视的,不需要奴婢指点。”

姜嬷嬷侃侃而谈,看似有条不紊,其实每句话都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说出来的,薄可萱是她**出来的,自然是想让她当上王妃的,这样一来自己也能沾点光,可是也不能把她说的太好了,若是到时候太后发现都是假的,她别说是沾光了,说不定还会因此受连累。

觉阁特瑶。姜嬷嬷的宫里待长了的老人儿,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仔细的拿捏着分寸。

“那长相如何?”太后开口问道。

“是个可人儿!”姜嬷嬷答道。

“管家和御下的能力方面呢?”

“正在学习当中,协助太夫人处理的几件家事,颇有些治家手腕。”

“待人接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太后想了想问道。

姜嬷嬷顿了一下,想起薄可萱与乌苏雅相处的情景,道:“侯府姑娘毕竟不是从小在世家长大的,很少接触别家的姑娘,更没有交好的闺蜜,难免欠缺了些,府上的兄嫂都谦让着她,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合的现象。”

太后闻言终于停止了发问,暗想若是说起来这个薄可萱实在是算不上顶好的人选,所有的问题几乎都处在不是世家出身上,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可以补救的,往后让她躲在宫里走动走动,再多多与宫里宫外的女眷们相处一下,想来这些个不足之处也是可以培养起来的,便点了点头道:“既然侯府的太夫人拖你**她家姑娘,那你便要用心,这样与我脸面上也好看些,往后自然也小不了你的好,来啊,赏她一百两黄金,另带一对玉镯子。”

“多谢太后娘娘赏赐!”姜嬷嬷忙跪下谢恩道。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姜嬷嬷自然听出了太后话里的意思,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好的教薄可萱规矩。

“嗯。”太后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姜嬷嬷起身领了赏,转头看了一眼祝妈妈,祝妈妈这才想起姜嬷嬷今日进宫是为了一件事来的,忙开口说道:“娘娘,姜嬷嬷今日进宫还跟奴婢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太后的媳妇人选初定,心情好了一些,脸色也跟着好看了起来,伸手捏了一个云片糕往嘴里送问道。w7d6。

“姜嬷嬷说,白妈妈别侯府的太夫人罚了,打了五十大板。”祝妈妈说道,见太后手边刚要了一半的云片糕顿在了唇边,忙闭上了。

“怎么回事?”太后扔下手里的云片糕,问道。

云片糕掉落在乌木桌面上,散落了一片白色的粉末糕屑,祝妈妈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那日发生在侯府的事说了一遍。

太后脸上的神色不变,嘴唇却紧紧的抿了起来,半晌才道:“倒是没看出来,这个沈雁竟然有这么狠的心,竟然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来陷害乌苏雅,普陀花粉?这种花粉既金贵,又不会真正伤了孩子的性命,只是毒性发作的时候看着吓人了些。哼哼,还有些小聪明!”

太后原还觉得侯忠勇侯府的太夫人打狗也没有看主人,如今听祝妈妈一说便觉得白妈妈的打挨的也不亏了,虽然她是带人顶过,可是太夫人毕竟不晓得,如实晓得是沈姨娘做的,便是这样出发了她,太后也是没有什么话说的。

祝妈妈没有说话,姜嬷嬷看了一眼太后的脸上,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太后娘娘会觉得沈姨娘心狠,是因为有件事娘娘还不晓得。”

“哦?”太后细眉一挑,望向姜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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