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在天涯
打压对手，这一点虽然很成功，但是东方石油不仅仅只有红星石油一个对手，而且考察不过是竞标中一个过程而已，距离成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是，今天萧军和何盈盈的表演完美至极，萧军和唐兵在去的路上谈了些什么？这是何盈盈最关心的问题。
放下周三通后，车子就向萧军家里开去。没有了外人，两人说话放松多了。
“小秘，你今天表现可圈可点！”何盈盈摆出一副领导的样子说道。
“不好。我总感觉，在最后和赵芳发生冲突，把孟小姐拉下水，不是很明智的。”萧军摇头说道。其实他心里对何盈盈抓机会抓得准，很是满意。
“先把赵芳名声搞臭，砍掉单强的一条腿。这个办法绝对没有错。再说了，孟姐对赵芳也有意见，我找她作证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么做，是乎在贬低客户的智商，也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唐主任他们知道赵芳是什么人，不需要解释。这种场合，她是不愿意说话的。你拉她说，她又不得不说。我注意到，孟小姐刚才很尴尬的。”
培养一个帮手真不容易，但碍于何盈盈现在的身份，萧军说话尽量说得委婉一点。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看来我是忽视了这个问题。还有，那个姓林的有嫌疑，刚才我看他故意拖在后面，跟赵芳嘀咕了什么。”何盈盈回想了一下，又说道：“唐主任很难说，几个专家也看不出来，孟小姐我可以去争取。”
萧军不再说话了，多说也无益。把眼睛闭了起来，倒在靠背上睡着了。
何盈盈听到他微微的鼾声，不禁咂了一下舌头，说道：“这个萧军，昨晚一定没干好事儿。”
说着，她马上把车子速度降低，保持匀速，尽量少刹车，这样可以让萧军睡得更好一些。
昨晚上，萧军和曾铁谈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华尔街以及自己团队的情况。
树倒猢狲散。萧军一走，量子基金中，再也没有约束那十员大将的人了，由此团队也散了。王帅回了中国；Crl进入一个财务公司做起了CFO，莫妮卡开起了西餐厅，刘刚据说投奔了马丁内斯……
听到这些消息，萧军真的很无奈。对于刘刚，他也很理解。在华尔街上，换工作就跟吃面包一样那么容易，打工者为的是钱，为的是生存。至于老板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呢？在瑞士的时候，他给他们每人都给了一份不菲的佣金，打入他们的私人帐号中；至此，他也仁至义尽了。
但是萧军想起了琳娜，那个金发碧眼的好女人，一股寂寞让他不断地去想喝酒，一直喝到歪倒在沙发上为止。
车子快到家的时候，忽然萧军睁开了眼睛，说道：“不回家，送我到外滩去！”
萧军的声音几乎是命令的口吻，何盈盈想也没有想，掉转车头就向外滩开去。
……
又是周末，外滩的人还是那么多。萧军还是站在那个位置，望着夕阳下的浦东。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娇美，时常带着轻盈盈的笑容的女孩儿。而这种环境，也让何盈盈从工作中摆脱出来，慢慢滴找回了自己的本性。
站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萧军一眨不眨地看着浦东恢弘的建筑群，何盈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这一刻，他似乎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萧军了，就像沉寂的一座火山，那痴痴地眼神似乎要冒出毁灭一切的东西！
这还是萧军吗？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一股冷漠笼罩住它的身体，让他离着自己越来越远，让何盈盈心中感到恐惧。
“人在咫尺，心在天涯。”
她下意识地伸手挽住他的臂弯，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他还在自己的身边。
“萧军，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家吧。”何盈盈轻轻地碰了一下萧军的胳膊，今天的合作，让何盈盈觉得和萧军之间存在这一默契。
萧军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何盈盈的身上。然后指着夕阳撒满幕墙的陆家嘴，金灿灿地氤氲弥漫。萧军说道：“这里的景色很美，有点像在水中央的曼哈顿。”
“我没去过纽约，但是我看过电影上的曼哈顿，的确很美。你去过纽约？”
萧军点点头，知道不小心说漏嘴了，随口说道：“去过，我是跑远洋船的，几乎海边的城市都去过了。”
“那你一定阅历很丰富的！真羡慕你！我小的时候，就幻想着跑遍挂历上的城市，所以现在要多挣钱，去观光。”何盈盈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家里不缺钱，就是她想周游世界，俞丽卿也毫不犹豫拿钱给她的，但是她要花自己挣来的钱。
萧军心有所悟，忽然捏紧了拳头，说道：“哦，很好的志向。潇潇洒洒，享受人生！”
何盈盈也跟着捏紧小拳头，大声说道：“嘻嘻，对！潇潇洒洒，享受人生！生意成功了，我们一起去，我请你！”
萧军愉悦地看了一眼何盈盈，觉得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快活，看到她的笑容，心里就没有了忧郁。这个丫头的背景不简单，人长得也美丽，可她没有依靠家人，也没有把美丽当成本钱，而是选择了自己去拼搏。单从后者，萧军就已经高看她一眼了。可惜的是她的生意潜能不足，否则萧军真的会倾囊相授的。
正在这时，萧军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却不认识。
“喂，你好！你是萧军先生吗？”电话里马上传来一个非常动听的声音，就像泉水流淌进何盈盈的耳中，让他的精神一爽。赶紧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接。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呀？”萧军问道。
“嘻嘻，你在外滩吧，我好像看到你了。”女声显然在回避萧军，但心情一听就很好。
“哦，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儿？”萧军觉得有点怪，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认识的人。
“哦，也……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在想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想什么？想一日三餐，想名车美女。我是不是很俗？”对方既然不愿说，萧军也不再问了。
“不是俗，而是很实际。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再见！”
对方说完话，马上就把电话挂了。萧军觉得这个声音很熟，一时间想不起来，也不去费劲儿地想了。晚上说了要请曾铁吃上海小吃，在云南路碰头，看了一下表，也该动身了。
这个时候，在黄浦江上的一艘油轮上，晨星儿正拿着高倍望远镜看像江边，很是后悔地自言自语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才说两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刘玲和乔治－刘走了过来，刘玲开声问道：“星儿，你跟谁说话呢？是不是看到萧军了？我说今天他一定在外滩吧，哼，看看我厉害吧？”说着，刘玲抓过望远镜，向老海关大楼方向望去，马上开心地说道：“对，还在那里。快给他打电话呀，何盈盈还真看上这个小白了？”
“真的吗？我看不像。”晨星儿马上问道。
“有什么不像？何盈盈有钱，随便掏个十万八万就把他包下来，看来萧军在某些方面一定很强！”刘玲暧昧地说道。
“我不相信，直觉告诉我，你说的全不对。而且，我觉得他和单强有着某些方面的类似。具体是什么？我没有想出来。”
能让晨星儿这种天使般的美女感兴趣的男人，即使是来自华尔街闪电操盘手乔治－刘也感兴趣。
好奇心驱使他拿起望远镜，向刘玲手指的方向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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