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奏落幕
第四章 前奏落幕
三位从外星归来的金乌后裔，在空中对峙，附近的两军将士都知道这是异能高手对战，为防止殃及池鱼，都纷纷远避。
赵公明盯着那位使用“落宝金钱”的高手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用‘落宝金钱’？你跟萧升是什么关系？”
那人冷冷回答：“萧升是我师兄，我们师兄弟两个修行的异能都是‘落宝金钱’，赵公明！我在师兄遗体上闻到的异能气味，跟你完全一致，我要为师兄报仇！”
陆压：（冷冷）赵公明，你们碧游实在太过嚣张，先后暗杀我两位师弟！真是卑鄙无耻！
赵公明：（大笑）哈哈哈，什么卑鄙无耻！胜者为王败者寇，只要能成功没有什么手段是不可以用的！虽然我不知道崇黑虎到底是谁所杀，但跟我们碧游作对的，都注定没有好下场！
陆压：哼，目的决定手段，你们碧游之所以屡屡使出令人发指的卑劣手段，就是因为你们完全不顾宇宙苍生、只顾满足野心私欲，如此自私自利，手段当然也就龌龊肮脏，毫无底线可言！你们真是逆道而行，迟早会遭天谴人诛！
赵公明：（怒）陆压！你们八景没有资格批评我们碧游，八景有八景的天道，碧游有碧游的天道！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凡人注定被超人所奴役、弱者必须接受强者的文明和游戏规则，这就是我们碧游的天道，碧游的信仰！自古至今，宇宙各星球从单细胞生物到恐龙巨兽，无不遵循此道才能发展至今，人类也理应如此！这是理应普及各个世界的真理！
陆压：（冷笑）怪不得人人都说碧游是鸿钧中的左道旁门，不问披毛戴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教共处。原来你们遵循的不过是畜生之道！
赵公明：（更怒）陆压，你凭什么这样辱骂我碧游！就算是你们掌门李聃也不敢这样！
陆压：我们掌门宅心仁厚，不愿和碧游进行无谓的冲突，我脾气可没有那么好。你也应该听说过，我陆压行走于宇宙之中，锄强扶弱、除恶扬善，管尽寰宇不平之事！我之所以这么做，因为我坚信人类不是畜生，人类身为万灵之长，有人类自己的处世之道！
赵公明：哼，什么人类自己的处世之道？就凭你那流浪汉的生活，你就能找到？
陆压：没错，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所以我欣赏玉虚与西野门的探索，让每一个弱者都有成为强者的机会，让每一个人都成为创造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劳动者。当实现了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而且每一份劳动都能得到社会充分尊重，从而实现属于劳动者的公平正义社会！如果真能如此，各个星球的文明就会越来越兴旺发达，邪恶无处藏身，强弱皆为一体，这才是真理，是宇宙的真理！
赵公明：呸，弱者的无知与惰性哪有那么容易被转化？这不过是异想天开的幼稚想法罢了！
陆压：幼稚想法？好一个幼稚想法！可是，你知道吗？对于原始时代的猿人来说，有多少今天的事情都是当时的幼稚想法？飞机汽车、高楼大厦、电话电脑机器人、电梯电灯太阳能，只怕当初他们就算是想，也只敢放在童话故事里！但正因为人类敢于探索、敢于追求，敢于为了更美好、更文明、更公平、更正义的生活去努力，才会有今天辉煌灿烂的宇宙文明！你们碧游看起来是遵循来自自然界的普世真理，却忘记了人类独有的进取开拓性，通过不断追求梦想，让无数童话变成现实，这才是我们人类的生存方式！
赵公明：哼，你也被玉虚****了，真是无可救药！废话少说，先让我送你们去见萧升，你们八景在阴间慢慢研究什么人类的生存方式吧！
说着，赵公明又发出定海珠，这宝物对付异能人虽然效果差些，但也不可忽视，曹宝赶紧用落宝金钱化解。没想到定海珠本来就是虚招，赵公明又迅速接近，以光武金鞭打向陆压。陆压眼疾手快躲开，曹宝急忙用落宝金钱攻击赵公明，可是这金钱在光能武器面前无非就是普通暗器，而且赵公明的本来目的就不是陆压，而是定海珠克星的主人！
于是，赵公明趁势虚晃一招，随手打散飞来金钱，以匪夷所思的身手打向曹宝。没想到曹宝早有预备，也随手现出光能银棍，将两杆金鞭格开。接着，曹宝友情提示了一句：“哼，赵公明，告诉你，我比师兄在八景多学的本领就是棍术！你用来杀我师兄的招数，对我不管用！”
此刻，又一道白光从赵公明侧面飞来，将他包裹住。赵公明急忙循光望去，只见陆压手中一个葫芦正对着他。赵公明见状大惊，他猛然想起大首领通天说过，八景掌门李聃曾经在轩辕圣祖指导下，研究出宇宙间单体杀伤力最强的葫芦武器，并将那武器赐给了爱徒陆压。
赵公明急忙奋力往回飞去，希望摆脱这令他心寒的白光，可惜这白光非但未能被摆脱掉，反而融入赵公明体内。
这时，就听陆压说了一句：“请宝贝转身！”
陆压话语极其轻微，但赵公明却不由自主急速旋转起来，那速度甚至完全超越了光速。不等赵公明反应过来，只听一声怪响，赵公明的躯体便化为飞灰四散而去，竟然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目睹此景，两军将士都甚为震撼，就连冲入指挥舱与云霄陷入单挑局面的杨戬，也因为舱中一块显示屏始终跟踪着赵公明，而无意中目睹此景。联想到当初陆压在他身上施展的招数，如果当初陆压真有意害西野门的话，那么这位俊朗杨二郎想必跟今天的赵公明是同样下场。
愕然停手转向显示屏的云霄，先是因眼前看到的情景而震惊，继而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兄妹。这位刚强的女子忍不住下跪悲喊：“不，大哥！大哥！我已经没有二妹、三妹了，不能再没有你了，大哥！！！”
杨戬此时忍不住低垂三尖两刃刀，又打手势令哮天犬退下，他轻声说：“云霄，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你们的战争，更是一场本来就不应被发起的战争。你已经失去了哥哥与妹妹，不要再作无谓牺牲了！你走吧，宇宙之大，你会重新找到一个家的，离开这片伤心地吧！”
云霄愤怒起身发出刺耳芳叱：“杨戬，我不要你猫哭老鼠假慈悲！反正我全家被你们杀的就剩我一个了，来吧，把我一起杀掉吧！”
杨戬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云霄，冷静下来。死亡如果能改变一切，我也愿意去用生命换回我那些战友重归人间，他们为了打造一个公平幸福的金乌星系，将自己的青春热血抛洒在这茫茫星际。你今天不过失去了三位亲人，你可知道我们西野门为了金乌苍生，又牺牲了多少年轻的弟子吗？如果你觉得你的兄妹不应该死，那我的朋友呢？金毛、金霞、朱尔?克明、萧臻、黄飞虎、黄天化等等等等，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始终在我面前，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一定可以为我们的星系、我们的人民作出更多贡献，他们难道不更应该活下来吗？你的兄妹死了，你怨恨我们，我的兄弟们个个满腔热血、为国为民，却不幸惨遭毒手，这公平吗？我又该去怨恨谁？流的血已经够多了，还是少流一点吧！云霄，我知道你不会归顺我们，因为我们在这本应避免的战争中，为了坚守我们的理想信念，杀了与我们为敌的你的兄妹，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云霄虽然满腹怨恨，但见杨戬言语情真意切，心中忽然有所触动。她咬咬嘴唇，猛地按下一个按钮，随即从打开天窗飞出，在依然来往不断的激光雨中飞离了战场，消失于南方。
峨嵋军团四位指挥官三死一逃，其余殷商将士大部分无心再战，少数顽抗者也迅速被歼灭。玄武星守军本来就不是赵公明等人的亲信，再加上西野门秘密弟子早已遍布玄武，小型反商起义短短几日此起彼伏。临时指挥官见大势已去，干脆顺手推舟，宣布起义，归顺大周。自此，金乌北疆两大区域奥丁与玄武便插周帜，不再被殷商会所控制。
噩耗传到朝歌，紫寿与卓尔文万万没想到周军居然有能力歼灭赵公明部队，顿感错愕万分。对于好友赵公明之死，卓尔文更是心如刀割，但他无暇悲痛，因为紫寿最重视的白虎决战近在眉睫。十绝军团已经集结完毕，原有防区改由万仙军团与魁雨军团取代。
卓尔文临行前，紫寿特地为他单独践行，两位好友把酒言欢，心中却都是愁绪难解。
紫寿：兄弟，这次白虎决战我们胜算究竟有多大？
卓尔文：紫寿，你放心，我们的胜算高达八成。
紫寿：（惊愕）八成？你就这么有把握？
卓尔文：不是我有把握，是客观事实如此。根据护密局情报，周军在北方虽然……（悲戚）虽然杀害了公明兄妹……
紫寿：不是说，还有一个云霄下落不明吗？
卓尔文：（愁）唉，乱军之中，她又这么多天没能回到我军控制区，只怕是凶多吉少。算了，不说他们了！总之，周军也是伤亡惨重，玲珑军团与虎威军团都需要整顿部队和巩固防区，所以他们无法参加此次决战。
紫寿：（点点头）也就是说，此次决战周军只有英杰、坤友、钢甲、飞虎四个军团，总兵力大概是……（掰手指头）
卓尔文：（笑）我已经计算过，一共是四个军团直属队、十六个师团，以西岐编制习惯，共计兵力应在13亿左右。而我军在白虎区本来集结了贯索与西斗两个军团，刚刚又完成了游魂与青龙区渑池军团的互换，再加上我的十绝军团，共计是四个军团直属队、二十一个师团，按照我军编制，每个直属队都相当于一个师团的兵力，所以总兵力高达17.5亿，是周军的1.3倍。
紫寿：（皱眉）1.3倍并不是很占优势啊？我军和凌霄军都曾用数倍强势兵力去讨伐西野门，但都是无功而返！如今是关系到我殷商会命运的决战，区区1.3倍，远远不够啊！
卓尔文：所谓决战中的实力对比，当然不能仅仅靠人数，关键还在于我们的科技与战术对比。这次决战我们两军所用舰船虽然都配备了各具特色的武器，但在决定战争胜负关键的变形舰数量上，贯索麾下黄哈师团不仅有常见的火眼金睛变形战列舰，还有大量变形飞虎战机。西斗麾下火府师团指挥舰为金眼驼战列舰，师团所有舰艇都可变形为火龙。渑池军团长奎尔拥有当年连凌霄人都害怕的独角乌烟兽巡洋舰。至于我们十绝军团，您是知道的，我们对外呈现的是军团，但指挥舰都是按照兵团规模打造，我的墨麒麟超级战舰加上十位师团长巡洋舰级别的变形舰，这都是周军难以比拟的……
紫寿：（依然忧虑）可是，卓尔文你不要忘记，根据前方军情报告，吕尚已经拥有了一艘四不相变形舰啊！而且听说，那郑伦已经将他麾下的所有飞鸦变形战机补充完毕了！坤友军团扼守玄武与白虎交界，周军正源源不断运来新式舰艇，恐怕其中就包含不少变形舰啊！
卓尔文：哼，那也没关系。这西周军不过是刚刚摸到了变形舰的制造技术，小孩子学步能比上我们经验老到的长跑专业选手吗？再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哪里去找那么多幽魂，来制造出足够的变形舰？
紫寿：（点点头）说的也有道理，那么在战术上，你有什么安排吗？
卓尔文：我分析过周军布局，他们最大的优势是白虎区存在着西岐星，这里不仅是西野门的大本营，也是周军的大后方。但这种优势同时也是双面刃。
紫寿：（好奇）这话怎么讲？
卓尔文：万一在决战中，我们再度攻入西岐，这将对周军士气产生极大的打击。我们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一定会改追击歼灭为毁灭战术，不求能抓住姬发，只要彻底毁掉西岐星，让他们的大后方变成废墟。我想，周军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此次不敢冒险，那英杰军团名义上要参加决战，实质只是停留在西岐星附近，估计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敢轻动。我们面对的周军实际上也就只剩下了三个军团。
紫寿：（兴奋）那就好办多了！你还有什么计划？
卓尔文：我的计划是充分发动我碧游决胜战术“十绝阵”的优势，逼迫周军主力与我十绝军团交战。为了达到此战斗目的，我已经命令渑池军团在北路进军、西斗军团在南路进军、贯索军团接替白虎星防御，但派出昆仑、天吉两个师团前往西岐星附近待命，随时准备攻击渭水，迫使周军英杰军团不敢轻动。我十绝军团将作为主力从中路缓慢行进，形成偃月阵。如果周军敢动我两翼，我就派重兵在昆仑、天吉两师团协助下，直捣西岐，逼迫周军回援。如果周军想继续使用他们斩首战术，意图集中主力先歼灭我的十绝军团，我就让他们自投罗网，用十绝阵将吕尚统一指挥的钢甲、坤友、飞虎三军团全部消灭掉！
紫寿：（拍掌）好，我就在朝歌静待你卓尔文的佳音！
卓尔文：请紫寿你放心，此战我一定全力而为，只要摧毁了周军主力，那四圣祖的预言必然再难实现。我会趁机彻底毁灭西岐，再扫平北疆，收复失地。不过，紫寿，还有一言我不得不说啊！
紫寿：你我生死兄弟，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卓尔文：我曾经反思过，为什么西野门当初本是我们殷商会板上鱼肉，现在却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太得人心。我也曾多方调查西岐各军驻扎区域的情况，他们政治清明、重视民生，保障平民利益、合理分配土地。再看我们殷商会，自驱逐瀚洋军团之后，人心渐散，贪污腐败层出不穷，官、商、领主勾结压榨平民。那不贪不腐的又尸位素餐，论资排辈，虽然我极力提拔了不少军中人才，但更多各领域人才都被埋没于底层。我军现在得碧游帮助，虽然占尽天时，但紫寿你千万不要忘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果失去了民心，我们就算灭了一个西野门，还会有北野门、东野门、南野门来夺民心、争天下。我们要彻底解决殷商会的危机，就必须痛下狠心，惩治腐败、重视平民利益，领主的土地该分就分，商人逐利不可让他们毫无底线，官员无能却贪图官位、压制人才，便是无德，无德者万万不能留啊！
紫寿：（叹息）唉，卓尔文，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你要坐在我这个位置也迟早会为难的！我要惩处那些贪污腐败、论资排辈的官员，要夺领主土地、限制商人无底线逐利，难啊！如果把官员撤职，哪里去找那么多德才兼备的人来替代他们？那些人又是否肯追随我殷商会？再说，我们殷商会一向是由领主与商人支持，现在去让他们放弃利益，这不等于自毁我们的根基吗？这种事不能急，等灭了西野门，咱们慢慢来，慢慢来！
卓尔文：紫寿，我们不能再慢慢来了，再慢下去，灭了西野门，我们殷商会也快完了！对了，我听说殷郊、殷洪在东宁星干得不错，不如让他们回来帮你。
紫寿：（不满）哼，那两个臭小子不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如果他们不是我的儿子，又有绝技在身，不知早被当地势力杀死多少回了！真不知道他们在玉虚那里受到了什么蛊惑，做事没轻没重，不要说地方官员与商人被他们惩办了多少，就连护密社派去的人他们也说杀就杀！申公豹来我这里婉转告状，希望我将这两个臭小子带回朝歌磨练磨练再放到地方。
卓尔文：（皱眉）让殷郊、殷洪回来我赞成，他们大刀阔斧的改革是值得我们借鉴的！紫寿，这两个孩子或许就是我殷商会未来的希望，你一定要用心栽培，不可以挫了他们的锐气。还有那个申公豹，你千万要提防啊！从西野门过来的叛徒，能叛变自己的组织一次，就能再叛变我殷商会！切记，切记！
紫寿表面接受了卓尔文的建议，但当好友离去后，他还是忍不住喃喃自语：“唉，自从厄尔莱遇难后，现在能干又可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我连申公豹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