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防不胜防
第四章 防不胜防
姬发的话如同咒语，突然，殷商军周围闪现出密密麻麻、不同型号、数亿赤红战舰，最抢眼的就是英杰号巡洋舰。而且徐盖很快发现雷霆、战斧、奔霄、黄幡四艘战列舰都在此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徐盖这一个师团外加军团直属队的一亿多大军，已经完全陷入英杰军团主力至少三亿大军的包围之中……
徐盖霎时明白了，原来一开始他们就已陷入周军计策。那通看似空城计的广播，其实是为了给自作聪明的申公豹、徐盖之流以误导，让他们误认为周军根本没有作好对抗商军的充足准备。同时，周军故意泄露已得到的情报，让商军内部彼此猜疑，既野心勃勃地全力杀入，又因疑心太重，不敢全军投入。
接着，姬发、周宫翔、南宫适这西野门三巨头竟然以自己为饵，诱使殷商军以重兵追击，让界牌与贯索两大军团距离越拉越大，甚至同一军团中的不同师团也被逐渐分化。本来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徐盖，如今却落得被三倍于己的周军所包围的地步。
如今，周军摆出如此大的架势，本应在此附近的申公豹及罗睺师团不知所踪，在岐山一带的贯索军团不用说来支援，就连雷达屏上都找不到他们的信号。邓昆的昆仑师团与卞吉的天杀师团，更不知道被假姬发们引到哪里去了，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面临绝望之际，姬发影像通过联络讯号再度出现在徐盖面前，苦口婆心地劝说：“徐将军，大局已定，何苦再作无谓挣扎？得民心者得天下，殷商会穷兵黩武，忽略民心民意，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失败。徐盖将军，毕竟你也在终迢星为了国家人民，与凌霄侵略者激战，何不顺从大局？弃暗投明？”
徐盖：（怒）姬发你给我闭嘴！你们西野门不过区区流寇，也敢跟我们殷商军争锋？别忘了，我们殷商军共有十四军团……
姬发：（打断）对不起，徐盖将军，不要忘记了，北邙军团已经正式加入我周军。
徐盖：（尴尬）啊……好吧，那我们也还有十三大军团，还有碧游的全力支持，你们周军想跟我们殷商军争天下，白日做梦！
姬发：徐将军，我们与殷商会的斗争已经不是一年两年，我们也曾经尝试与殷商会和平相处，共同携手振兴金乌大业，为了驱逐凌霄盟瀚洋军团，不知多少西野弟子洒血疆场，多少民众响应我们的号召不遗余力支持殷商军。但是最后我们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羑里城惨遭毁灭、我师父姬昌气急病故、我大师兄伯邑考被逼跳楼、无数西野门兄弟被无情屠戮！这才有我们会师西岐，五破围剿。后来，凌霄盟有打来了，我们愿意放弃旧怨，再度与殷商会合作，共同驱逐外虏，我们又换来了什么？西野门各军孤悬敌后，浴血奋战，还要防着你们殷商军随时从背后捅刀！即便如此，黄飞虎、蒋雄一班爱国将士，惨遭你们围攻杀害！即便如此，我们大局为重，还是没有和你们殷商会翻脸，击败凌霄盟后，更主张和平建国，还将铁虎军将士全部西移，以解除殷商会重返朝歌的后顾之忧。但你们先是制造孝纺大厦惨案在前，又围困我震旦游击军在后，故意寻衅开战。告诉你，徐盖，不是我们西野门好战，我们只是尊重你们殷商会的选择！你们要战，我们便战！我们周军定要以战止战，再打造一个独立自主、富强昌盛、永不再受外敌凌辱的金乌星系！
徐盖：（吞了吞口水，振胆狂吼）少废话，我是军人，动手不动口，开战吧！
随着徐盖一声令下，计都战列舰率先冲向姬发所在飞船，数万殷商战机随行，纷纷向姬发等人发出可以爆裂为强烈雷光的特制弹药。但是这批雷光弹还不等接近目标，便全部毁于一旦，毁灭它们的正是霹雳战机直接发出的紫电光。素以雷光弹著称的计都师团，在霹雳师团面前如同班门弄斧、优势尽失。不出半个小时，便胜负立现。
彭遵眼见不妙，没想到计都师团连敌方一个师团都打不过。他正苦思改变战局的方法，忽然战列舰前雷声大作，展开双翼的雷震子发出巨大雷电击破舷窗，冲入指挥舱内。彭遵大惊，急忙逃到通道内。
雷震子大显神威，尽灭攻向自己的殷商兵，便追过去。没想到，他用劲太猛，牵动背后申公豹留给他的伤口，脚步不由一滞。其实并未逃远、藏在拐角处的彭遵看清敌人行动有异，嘴角发出冷笑。
好强的雷震子依然执着寻找彭遵踪迹，而彭遵则若有若无总是能让雷震子看到他拐弯远逃的身影，还不时有殷商陆战队前来阻遏。虽然这位玉虚雷电高手，凭借非凡异能将所有阻碍者击败，可是后背伤痛更深，他独具特色的紧身战衣都渗出血迹。剧烈疼痛让雷震子不由扶着墙喘息起来，手中金光棍都失手落地。
就在此时，刚才还在逃命的彭遵，现身雷震子面前，冷笑说：“玉虚雷电第一高手，居然是个笨蛋。既然受了伤，就不要自己来送死，派些兵过来不就完了，你还非要亲力亲为。你说，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雷震子：（冷冷）哼，我不是你这种殷商狗长官，我的每个战士，都是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绝不会留给你们残杀。你的狗命，我亲自来取！
彭遵：哼，雷震子，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鸿钧之中，只有你雷震子会使用雷电吗？你以为你就是操纵我们生死的神吗？告诉你，如果操控雷电就可以当神，那我就是碧游的雷神！
说着，彭遵双手握拳，居然也有电流缠绕于手上。他缓缓做出攻击态势，居然隐隐响起雷声，紫电也即将发出。
忽然，雷震子说了一句话：“舍身为民、天下共仰、生者成圣、逝者封神！”
彭遵：（皱眉）你说什么？
雷震子：（毅然抬头）我是说，只有肯为天下苍生奉献亦且者，才能成圣封神。你成不了神，因为你们碧游是为野心私欲而战，你们不配称神！
彭遵：（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玉虚是为了那帮穷棒子，所以你才能成神是吗？
雷震子：不，我也成不了神！
彭遵：（疑惑）为什么？
雷震子：因为我还要为我的信仰继续战斗下去，所以今天我绝不会死！
话音未落，那金光棍居然自行飞起，正戳中彭遵咽喉。死到临头的彭遵凝聚最后力量将异能紫电射向对方，却因雷震子背后双翼遮护，那拼死一击丝毫无效。
当彭遵倒地，雷震子也感觉天旋地转，这时他听到战友们的喊杀声，那是刚才趁机连通了罗睺战列舰的周军冲锋艇内的战士们即将到达他面前，依稀看到赤红色战斗服向自己奔来，雷震子猛地栽倒在地……
界牌巡洋舰也迎来了客人，与其连通的是同等级别的巡洋舰，被称为崔大将军的崔英，身先士卒通过插入敌舰的陆战通道，杀入船舱内。他那一双光锤，锤尖可发射激光远攻，近战搏斗更是不在话下。然而崔英生性并不嗜杀，只要商兵肯投降，绝不滥伤无辜。
徐盖从显示屏中看到自己巡洋舰中的亲兵至少三分之一不战而降，口中喃喃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副官壮胆解答：“长官，这西野门所到之处，维护劳工正当权益、为农业工人争取土地，对商贩也保障他们的公平交易，再加上军纪严明，侵犯百姓利益者死，深得平民百姓拥护。别说普通民众，就连不少领主或者他们的子侄都肯为了西野门的理想去牺牲拼搏。咱们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家庭出身，当然不愿意跟周军拼命！”
徐盖：（怒）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是西野门的奸细？
副官：（恳切）长官，我确实跟西野门没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恕我直言，如果咱们殷商会更多些说实话的人，会长又肯多考虑些实话，恐怕一万个西野门也难以跟我殷商会争锋！
徐盖：（思索片刻，一声长叹）那现在怎么办？我只能束手就擒吗？
副官：长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撤吧！
虽然顾着军人颜面，徐盖心中百般不愿，也只能往逃生舱“转移”。等到崔英率众攻入指挥舱，徐盖只带着副官已经乘坐飞船逃走。
可惜，这小小飞船在万军之中，还是被几架赤红战机盯上，副官拼尽全力驾驶飞船疾行，但始终无法摆脱那紧紧跟随在后的战机。眼看，飞船即将被周军战机击毁，忽然奇迹发生了，周军飞机竟然调头逃走，而前方出现不亚于岐山的高崖。
徐盖定睛望去，才发现那竟然是昆仑师团组成的“山阵”，而且山壁上已经打开一个缺口，等待徐盖飞船进入。
安全进入昆仑战列舰小机场，邓昆亲自来迎接徐盖，徐盖感激涕零说：“邓兄啊！如果没有你帮忙，我今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邓昆：（笑）徐军团长言重了，我被周军戏耍，差点迷失在这星域中，您不怪罪我来晚，我已经感激不尽。现在，天杀师团也发现上当，我们相约在岐山那里会合。现在咱们大部分军队失踪，敌人士气正旺，我们还是穿过岐山，再图将来吧！
徐盖：（叹息）唉，也只能如此了！
邓昆：（感慨）真没想到啊！区区周军，竟然能说反我们一个军团，又将我们两个军团戏耍到这种地步。难道周军真是我商军的克星？可怕啊！真是可怕啊！
徐盖：哼，没什么，这不过是小小挫折。你以为会长真的把那反复无常的北邙军当作我们自己人吗？我们的第十四军团本来就另有其人。现在我军突袭西岐失败，会长也该启动这支新人军团了！
邓昆：（惊）新人军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徐盖：这是我殷商会高层机密，你当然不知道。那个新军团一直在亚图姆星秘密训练，而且也是我们金乌人自己组建的军团，军团长就是我弟弟徐芳！虽然军团规模不大，但是只要调到白虎区，一定可以跟周军决一死战！
邓昆：（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现在还是先撤出渭水为上策！
徐盖：（无奈）走吧，走吧……
突袭西岐失败的消息传到紫寿耳中，但此刻的紫寿正被另一个消息所震撼。带来消息的是卓尔文，消息来源则是来自一颗小小的马堂星。
马堂星不过是位于白虎区与震旦区之间的西北小小要塞，周围星域情况极其危险，尤其是白虎区一带布满了陨石和战争期间留下的暗雷，大队舰艇很难通过。因此在马堂星上只驻守了区区一个中队。
然而，将驻守当作休假的这个中队，在听到一连串引爆暗雷的爆炸声后，愕然发现各种奇形怪状的陨石部分已化为碎片，现出一条宽敞通道。随后，大队周军迎面杀来，没有准备任何特殊武器的该中队仓促迎战，可惜所有战机被一群变形飞鸦或碎或俘，而这批飞鸦仅仅是先锋而已……
紫寿与卓尔文将该中队全灭前拍回的图像细细查看，惊愕发现这支部队居然是周军萧银与散宜生领导的钢甲军团，其麾下四大师团一应俱全，正往震旦星推进。如果钢甲军团在这里，那么被西斗军团包围的又是谁？
恰在此时，西斗军团前来报告，被他们围攻多日的周军忽然从包围圈中完全消失。而且从星空中残留的燃料数据来看，此处周军最多只有一个舰队而已，能如此灵活地来去自如并制造出大军假象，很可能是周军特战军团麾下的某舰队所为。那么出现在震旦区域内的就不是疑兵，确系钢甲军团无疑。
幸好，当时被派去抵挡周军飞虎军团的“碧游十绝”实际只有天绝师团与地烈师团到位，其他八个师团刚刚到达震旦星，卓尔文立即又派遣烈焰、风吼两个师团去堵截。没想到钢甲军团昙花一现之后，居然不知去向。
更诡异的是，天绝与地烈也发来报告，说与他们对峙的飞虎军团被发现只是一群幻影，是被西岐新研究出现的远程控制幻影制造仪，拿来迷惑商军的。
这一来，紫寿与卓尔文更加惊慌，唯恐周军神出鬼没偷袭震旦星、攻打朝歌。好在通往震旦星的星途可供大军通过的只有十处，正好让十绝师团各守一处，就算亿军万舰，也很难从任何一处经过。
同时，不甘心就此专攻为守的紫寿，终于从亚图姆星派出了他未公布的真正第十四军团——岁刑军团。
紫寿认定，北方局势已定，丛狐军团与峨嵋军团会师，刚经变故的北邙军……不，应该叫虎威军团，军队尚未整合完毕，他更不信这支部队能打过碧游鼎鼎有名的赵公明。至于曾经让商军头疼的李靖玲珑军团，紫寿现在终于可以对其“呵呵”了，连区区四圣师团都打不过，李靖父子从此再也不必担心了！
由此来看，将来周商决战之主战场，必然是在白虎区，所以紫寿将岁刑军团调往此处。没几天，岁刑军团长徐芳就发来紧急报告，内容并非他们已经到达指定位置，而是麾下三师团之一的官符师团在朱雀区遭到袭击，全军覆灭。其战列舰中留下了师团长方义真的尸体，从伤痕来看，是应该死于黄天化的钻心钉。而且，能够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全歼一个师团，必然是整个飞虎军团来到此处。
紫寿：（惊愕）就算周军有隐形行进装置，如此长途跋涉，他们也需要半途停留补给燃料吧？只要他们有停留，就应该有迹可循，申公豹的护密社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一点情报都弄不到？
卓尔文：（感慨）虽然我一向看不惯申公豹，但现在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西野门素来重视基层民众，周宫翔又善于团结各界人士，再加上周军军纪严明，别说那些穷棒子，就是各星领主，也多有与西野门合作者。他们拥护周军，自愿为他们提供饮食燃料，并积极为他们作掩护、清理我们的特工。据我所知，护密社的情报人员根本就很难在亲周行星上立足，又怎么能弄来情报？
紫寿：（大怒）叛徒，都是叛徒，我杀人还是杀得太少，才会弄到今天这局面！等我重整乾坤，凡是与我作对的，我不管是领主，还是穷棒子，我要把他们灭门绝种，一个不留！
卓尔文：紫寿，你还请息怒，现在怎么办？既然飞虎军团出现在朱雀区，是否命令岁刑军团留守原地，配合孔宣剿灭该部队？
紫寿：（略作思索）不！萧银东蹿，铁虎军旧部南下，都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他们已经转入反攻，实际上就是害怕我殷商军与周军在白虎决战。现在震旦星已经被十绝军团守护而固若金汤，孔宣本来就是我殷商名将，又有全新天罡星师团的加入，黄天化之流只能自取欺辱！让徐芳继续去白虎区。
卓尔文：（担心）可是……徐芳麾下只剩两个师团了……
紫寿：哼，徐盖太让我失望了，姬发近在眼前，他居然反胜为败，还损失我一个师团！这是耻辱，是我们殷商军的耻辱！将界牌军团并入岁刑军团，徐盖降为副军团长。
卓尔文：（拍掌）好，这样岁刑军团就拥有计都、天杀、栏杆、血光四个师团了。这样白虎区就形成周军英杰、坤友两个军团面对我们殷商军岁刑、贯索、游魂三个军团，这仗有的打！
紫寿：哼，这场决定金乌星系鹿死谁手的战争，不过才刚刚开始！姬发，你不用得意，我少了北邙，你加了虎威，我没了界牌，又换了岁刑，十三对七的战争，我依然是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