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殷商傲风

第四章 殷商傲风

亚图姆星一片欢腾，姬发来到此处的第五天，殷商军已经接管了除奥丁、玄武之外的所有大行星与部分中行星，其余星球也分别落在了汉光黄巾力士军与西野门部队手中。

金乌星系已经完全被收复，凌霄军纷纷投降，二十八宿的残余者都经殷商军交给了宇宙联合军，其中自然也包括“星日马”吕能与“心月狐”苏媛。

至于其余凌霄官兵的处理，基本上是被完全解除武装后，用运输艇遣送回国。

另外，因为投降后的凌霄大帝并未得到惩罚，凌霄盟星域虽然被压制到历史最低点，但旧军人势力依然猖獗，如“意识”高思这样的反帝国志士只能选择暂不回返，留在了金乌系中。

还有少数位于白虎区的凌霄部队，成编制下落不明，而著名金乌奸陈继贞、尤浑被捕，费仲神秘死亡，死因不明，各路伪军纷纷反正，绝大部分宣布归降殷商军，少数则投降了西周军。

就在姬发震惊于北方传来的“赵丙噩耗”时，紫寿公开下达了新的命令。具体来说，这是一组任命，除了重新确立紫寿为金乌星系最高军事长官外，要求金乌星系内所有兵团级别的编制一律解除，原闻仲兵团长卓尔文升任金乌星系副总司令，协助紫寿具体指挥所有麾下军队。同时，还聘请赵公明、金灵为国防顾问。传说本来定光也在邀请之列，却被定光坚决婉拒。

另外，殷商军也再度确立了编制与划分，加入了不少新队伍，具体划分如下：

1、任命崇黑虎为北邙军团长兼奥丁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沈冈）岩岗师团、（高定）定邪师团、（孙子羽）银翎师团、(崇应鸾)飞鸾师团。同时，宣布原北邙军高官崇应彪、苏全忠、金葵、梅德、梅武退出军队，改走文职，留在中央。

2、任命芦昌为丛狐军团长兼XW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纪昌）幻闲师团、（朱义）英箭师团、（孙乙）猛火师团、（王魔）四圣师团。

3、任命胡升为西斗军团长兼朱庇特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胡雷）南雷师团、（火灵）火府师团、（邓玉）捷狙师团、（王龙茂）玄枪师团。

4、任命窦荣为游魂军团长兼白虎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吴旭）天行师团、（高可）羽钢师团、（陈坎）贵风师团、（李豹）威鞭师团。

5、任命高衍为魁雨军团长兼震旦区警备指挥，该军团下设（黄真）罡刃师团、（陈三益）巧箭师团、（姚公孝）勇圣师团、（施桧）雄豹师团。

6、任命奎尔?詹姆为渑池军团长兼青龙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高兰英）金阳师团、（王佐）病符师团、（郑桩）浮沉师团、（余先）东游师团。

7、任命余化龙为碧龙军团长兼天照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余达）达杵师团、（余兆）黄兆师团、（余光）梅光师团、（余德）痘德师团。

8、任命孔宣为金鸡军团长兼朱雀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高继能）黑杀师团、（詹秀）孤山师团、（李洪仁）天醉师团、（黎仙）富雕师团。

9、任命韩荣为汜水军团长兼亚图姆区行政长官，该军团下设（余化）孤辰师团、（韩变）右弼师团、（韩升）左辅师团、（余元）水府师团。

另设中央直属五大机动军团如下：

1、界牌军团，军团长徐盖，下辖（王豹）计都师团、（彭遵）罗睺师团、（卞吉）天杀师团。

2、贯索军团，军团长其尤?伊尔，下辖（陈奇）黄哈师团、（邓昆）昆仑师团、（芮吉）天吉师团。

3、十绝军团，军团长由副总司令卓尔文兼任，此军团为殷商军规模最大部队，下设十个师团，名称分别是红沙、落魂、烈焰、化血、金光、风吼、地烈、天绝、地焰、红水、寒冰，军官资料保密。

4、峨嵋军团，军团长由顾问赵公明兼任，下设混斗、缚龙、金蛟三个师团，军官资料保密。

5、万仙军团，军团长由顾问金灵兼任，下设诛仙、瘟癀、火德三个师团，军官资料保密，但从军团长的设定来看，其军官肯定是与截邪空战队内的高手有关。

说来凑巧，十四个军团公布同时，南鄂帮宣布将军队及产业下所有兵工厂交付殷商会，今后将与东桓社致力于金乌星系战后建设。

身处亚图姆星的姬发得知此消息，苦笑对周宫翔、吕尚说：

“李通、方景春之流，说我们西野门借抗击凌霄盟壮大自己，从当初的一个军团发展成现在的三个军团，而任由殷商军衰弱，完全不顾我们多年来流血牺牲的事实！

如今看起来，明明是殷商军以抗击凌霄盟为由，争取外援扩展实力嘛！现在亮出的这十四个军团中，不少师团乃至整个军团都是抗击外敌时闻所未闻的新部队。凌霄大帝投降了，他们才出来亮相，意欲何为，不言自明！

现在他们不但逼得南鄂帮屈服，还将北邙军压缩到我们控制大部分星球的奥丁区，分明是要挑动我们与北邙军开战，再坐山观虎斗！这个紫寿，不考虑如何争取民心，依然在耍着这种政治军事上的小心眼，只怕最终会事与愿违啊！”

周宫翔：二师兄说的对，现在民众期待和平，紫寿却炫耀武力。我们在控制区竭力为劳动者打造公平环境，殷商军则先是纵容凌霄盟降兵继续统治、压制沦陷区人民，如今又在占领区实施高压政策，导致人心惶惶。我们刚刚驱逐了外敌，他就急不可耐去派人暗杀抗敌有功的赵丙兄弟。他给我们施加压力也好，压制北邙、南鄂与控制东桓社也好，无非是想借收复失地来实现金乌星系的统一。可是紫寿始终不明白，需要统一的不是各个星球，而是民心啊！

吕尚：哼，紫寿如此猖獗嚣张，无非是背后有碧游在给他撑腰。掌门，您算定玉皇不愿我金乌再生事端，但是通天的胆大妄为可是超越您想象的！什么“十绝”、“峨嵋”、“万仙”，还军官资料保密，我听名字就能闻到碧游的气味。紫寿已经公开将碧游引入了自己的主力部队，听说截邪空战队表面已经撤走，骨干都下落不明，看起来必然是进入万仙军团。我以前就听说，碧游最喜欢玩什么特种攻击，就是将高手非正式派入其他星系，以该星系某势力麾下军人身份出现，进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目的。我看这一次，一定是碧游故技重施。

姬发：（笑）吕尚，你先不要紧张，碧游偷偷摸摸混进来，恰好说明宇宙大势还是趋向于和平，他们不敢公开胡来。这次，碧游支持紫寿，亮出这么吓人的名单，恰恰说明他们还是有所顾忌，不敢轻启战端，只是想把我们吓得投降。我敢肯定，紫寿明天一定会给我下通牒，要强行单方面确定西周军、铁虎军、抗凌霄联军的出路问题，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啊！

吕尚：那个……今晚上我能不能跟掌门请个假？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姬发：（惊诧）怎么，这种关头你要出去？

吕尚：（不好意思）是啊！不得不出去，有事情必须今晚上做。

姬发：（略作思索）既然你这么说，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过现在外面形势复杂，你单独出去我不放心。老四，我觉得代表处里挺安全，是不是把杨戬他们派给吕尚？

周宫翔：（笑）好啊！哪吒爱惹祸，轻易别放出去，就让杨戬、韦护陪顾问走一趟吧！

吕尚：（笑）不用，不用，一个都不用带，我还有点功夫在身，一般情况我能应付！

姬发：不能大意啊！如果遇到“二般”的情况怎么办？别忘了，申公豹也在这亚图姆星的亚图姆城中，至少带上韦护吧！他那速度，有什么事情都能把你送回来！

吕尚：（稍稍思考）也好，至少韦护可以帮助我摆脱外面的“狗仔”，那就听掌门的。

吕尚口中所谓的“狗仔”，并非指来自媒体的跟拍记者，而是“一厅”派来监视代理处的小特务们。

在韦护的帮助下，盯梢者只是感觉有微风从身边拂过，却完全没注意到，作为他们目标之一的吕尚，已经身处十里之外。

来到繁华街道，吕尚与韦护尽量低调行走在人群中，避免被殷商会的便衣特工所察觉。

韦护忍不住低声问一句：“师叔，我们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吕尚：（低声）找人，我感觉到他们就在这里，他们也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呼唤。

韦护：（皱眉）他们？他们是谁？

吕尚没有答话，只是望向前方，韦护循着那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年轻兄弟。韦护并不认识这两人，因为他自从离开秘密阵线，就失去了看报纸的好习惯。

当然，由于这兄弟两个已经改了装，轻易也看不出，这两个人就是一度被金乌系各大报纸争相报道的两兄弟——殷郊与殷洪。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双方并没有打招呼，只是彼此心有灵犀地微微点头。

吕尚继而离去，殷郊兄弟确认已经摆脱了父亲派来的保镖，这才保持一定距离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四人已经从繁华区走入废墟区，这里都是被凌霄军以重炮袭击过的居民区。由于伤亡重大，加上敌人发射的特殊飞弹中含有生化物质（所谓“纯净水研究中心”的产物），此处被破坏后多年无法重建，只能被宪兵以光壁封锁隔离，以免细菌病毒扩散。

直至凌霄大帝投降，殷商军确认防生化部队已经清除了所有隐患，才撤去光壁，但谁又敢搬回到如此恐怖且充满悲伤回忆的地带？于是，废墟区依然是废墟区，毫无生气。

吕尚再三感应四周，既没有异能高手的反应，也没有其他人接近的动静，这才大胆与殷郊兄弟们见面。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不但选择了隐蔽处，更用杏黄光部署周围，即便真有特务接近这地带，也无法透过光芒，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碰头。

殷郊、殷洪这时才正式向吕尚仿照震旦东方古礼拱手鞠躬，吕尚扶起他们，笑着说：“我看到玉虚令上出现你们的名字，还真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得知两兄弟身份的韦护，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紫寿的两个儿子竟然是我们‘玉虚’，真是难以置信，如果通天知道了，鼻子还不气歪了？”

韦护的玩笑话，逗得在场众人都开怀大笑。外人也许不明白，玉虚的笑点为什么如此低？但吕尚众人，对于碧游多年来同玉虚明争暗斗的历史，早已熟知在胸、愤懑在心，因此才一有机会就拿通天开玩笑。

殷郊：（恭敬）师叔，据我们兄弟所知，碧游在有意挑动我父亲以武力统一金乌星系，但我希望西野门千万不要上碧游的当，务必以大局为重。

殷洪：（咬牙切齿）其实何止是碧游？我看妲己和申公豹也在推波助澜，唯恐金乌不乱。这两个混蛋，我迟早杀了他们！

吕尚：（神情渐变严肃）殷洪，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不在的将近十年，妲己与申公豹已经是你们父亲紫寿最亲信的人。如果你们现在就与他翻脸，反而会授柄于人，误导紫寿质疑玉虚派你们回来的真实意图。

殷洪：（无奈叹息）大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师叔，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呢？

吕尚：以不变应万变，赢取你们父亲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我现在还想不到需要你们做什么，等想到的时候，会让韦护通知你们的！

两兄弟欣然领命，为确保万无一失，吕尚让韦护送殷郊、殷洪到繁华区。

如今的韦护也算是有一膀子力气，居然同时拽住两人，说走就走，眨眼就不见踪影。

吕尚正等韦护归来，再与他一起离开，突然感觉口袋中那短棒般的打神鞭，如同电话震动、有所抖动。

他急忙取出打神鞭，这东西猛地自行飞起成形，狠狠打向前方。挨打处没有任何生物，只是一堵墙壁，在重击之下，墙壁上居然处出现一道时空门。

已经习惯这种场景的吕尚，心下了然，立即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入。当吕尚连同打神鞭随着时空门共同消失，韦护恰好赶回这里。

不见吕尚，韦护心中大惊，在短短十秒钟内，他已经在废墟中找了三遍，却毫无头绪。不知所措之下，他只有原地打坐，追寻着残留原地的吕尚异能气息，试图能追踪到“西野门顾问”的位置。

而“失踪”的吕尚已经回到熟悉的鸟语花香美景中，在如同山水画般的世界，等候他的依然只有那位和颜悦色、古代道士打扮的“元始”。

吕尚还未开口，元始率先说：“金乌星系的形势我已经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吕尚：（恭敬）是的，师父，我有三个问题，需要答案。

元始：（微笑）说来听听！

吕尚：请问师父，赵丙之死，是紫寿指使的吗？

元始：据我所知，这种事，是紫寿想干而不敢干的，至于具体是谁做的，我还不能确定。但我嗅到了凌霄盟的气味儿，做这种事的人恐怕也必然跟殷商会有所关系。无论如何，这种暗杀恐怕并非结束，而只是开始，你要多加提防啊！

吕尚：这点请师父放心，我会注意的。另外，我听北方西野门的兄弟说，汉光星系的黄巾力士军，在奥丁、玄武军纪极差，民怨沸腾。汉光不是我们玉虚协助打造的军队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元始：（感慨）唉，汉光与凌霄盟征战多年，不知多少精英战死沙场。为了弥补兵力不足，汉光星系联盟不得已，将所有青壮年囚犯收编入军，再指派正规军人做指挥，黄巾力士军就是因此组成。这帮人原来多为横行无忌的凶徒，现在汉光军已经开始进行大力整顿，也会在必要时刻将部队撤走，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一步了!

吕尚：（叹息）唉，反正不能让他们再胡闹下去！不过，现在比这更严重的是，大批碧游高手加入殷商军，助长了紫寿的嚣张气焰，一旦战争无法避免，玉虚与汉光军能否给我们帮助？

元始：（尴尬）这个……吕尚啊！你应该知道，宇宙联合军研究出了威力巨大的“昊天弹”，而碧游是联合军的主要支持者。汉光军高层已经明确表示，要避免跟联合军开战，因为宇宙中还没有谁能抵挡住昊天弹。另外，我们玉虚一旦跟碧游公开闹翻，也就意味着鸿钧组织的彻底分裂，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对不起了！

吕尚：（惊）师父，难道你是说，一旦战争爆发，玉虚不会再给我们支援了吗？我的师兄弟们，都不会来帮助我们吗？

元始：是，为了大局，你们必须作出牺牲。我建议，无论紫寿提出什么条件，你们都要忍辱负重接受下去，只要殷商会找不到借口，战争就不会爆发。反正既然圣祖都预言了“西野门未来必然成为金乌主宰”的命运，你们需要的只是等待，又何必犯险呢？

吕尚：（冷笑）师父，你可是一向教育我，事在人为。何况我素来认为，命运不是等待来的，必须靠自己去争取。否则就算有天意在，未来也必然随着形势而变化。命运本就由人不由天！师父，您这么说，我对您太失望了！

元始：（惊）吕尚，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现在碧游的赵公明兄妹、十天君、四圣都在殷商军中，而我根本无法再派出任何高手给你们。你们如果现在固执己见，那可是用鸡蛋碰石头啊！

吕尚：（苦笑）师父，西野门自起义至今，从几乎被斩尽杀绝到今天的地步，不正是一路“鸡蛋碰石头”碰过来的吗？我修炼至今，从来没看见过任何势力，能和基层民众如此紧密结合在一起。无论多么危险、多么绝望，他们都能同呼吸、共命运。我觉得圣祖预言一定可以实现，因为顺民者昌、逆民者亡。既然师父与各位师兄弟都不肯再伸援手，那我就带着金乌星系里的玉虚，协助西野门再打造一次奇迹给各位看看！告辞了！

望着吕尚愤怒远去的背影，元始轻叹说：“罢了，或许现在形势是注定对你们的又一考验，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看，你们年轻人能开拓出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