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内外呼应
第二章 内外呼应
土行?孙的话让离珠茫然不解，而罗榭族出身的铁虎军舰队长，以蔑视目光扫视着已然成擒的敌人解释说：“铁虎军是西野门领导的队伍，支持我们的是金乌星系的人民，在这里也是一样。你自以为先占领丹武星，就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却忘记了这本来就是属于金乌人民的星球，你们能比人民更了解这座城市、这个星球吗？”
离珠：（似有所悟）原来这里的贱民都是你们的同党！
土行?孙：（怒）住口，下贱的是你们！偷取我们的文化，掠夺我们的资源、屠杀我们的同胞、强占我们的土地！还有人比你们更下贱吗？我们的人民，只是用他们熟悉的地理条件帮助人民的军队，让我们成功从明转暗，并且查出了你的秘密指挥部所在。现在，我们随时可以发动进攻，从地下炸毁你们的战车，从街道的任何角落攻击你们的陆战队。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离开，而是寻机渗入整座都市，以稳操胜券。总之，你们输定了！
离珠：（冷笑）输？别说我的部队还在，就算你把我们都消灭了，又怎么样？丹武星守军，只是我们女土蝠师团的一小部分。只要我军主力打败了殷商正规军，再回师丹武，你们这些马猴子还不是死路一条？！
土行?孙：（还以冷笑）哼，可惜后勤物资不足、弹药有限，你们的主力真能打赢殷商军才怪！
离珠：看起来，你光顾着跟我在这里捉迷藏，根本不知道太空中发生了什么。你们的空军都是群胆小鬼，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我们的物资弹药正顺利运往前线，师团长凯旋而归，指日可待！
土行?孙：（冷笑化为黠笑）你真以为我们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运输通道吗？
离珠：（惊）你什么意思？
土行?孙：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你就安心享受俘虏待遇，再看清我们是如何配合殷商军收复这丹武星的！
离珠：（忽然又发出冷笑）哼，不管我能看清什么，你能看到的就到今天为止了！
土行?孙不明其意，忽然感到背后有异，他急忙闪避，还是被一道光球擦中。这光球并非来自离珠，而是从烈士致命伤口处钻出。
更令土行?孙惊诧的是，虽然只是轻轻擦伤，却似乎瞬间便将他的异能封锁，并令他浑身无力倒地，丝毫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越来越多的光球从铁虎军兄弟的尸体上飞出，向土行?孙急冲而来……
危急关头，不知什么缘故，那些光球在即将接近土行?孙时骤然爆裂。但是，危机并没有就此过去，因为随着土行?孙的异能被封锁，光索缓缓消失，赤眼羽发的离珠站起身来。
然而，她的目光并没有望向刚才俘虏她的玉虚高手，而是转往门外通道处。
一名女子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灯火中，土行?孙看清来者的模样不由大喜过望：“小玉，你怎么来了？”
邓婵玉：哼，我不来，难道看着你死在这女妖精手里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土行?孙：（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邓婵玉：（尴尬）你胡说什么，我嫁给你了吗？不许胡说！
土行?孙：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邓婵玉：（羞怒）你……
离珠：（大怒）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到了阴间自己吵去，但是此时此地，请尊重一下我，可不可以？
土行?孙：（猛然想起）对了，夫人，就是她，把我给废了，快给我报仇！
离珠：（冷笑）哼，自己没本事就找女人帮忙，她是你老婆，还是你妈？
土行?孙：（怒）你管呢？
邓婵玉：（不满）别耍贫嘴了，禁锢你力量的穴道已经解开了，起来站一边儿去！
听邓婵玉这么一说，土行?孙才发现自己早已恢复正常，这才乖乖地灰溜溜站起，立在一旁。
目睹此景，离珠惧意顿生，因为她居然从始至终没看明白，邓婵玉是如何破了自己的光珠，更不知对方如何为土行?孙解的穴。
但离珠嘴上还在逞强：“有意思，看起来你的本事跟我差不多，有和我一战的资格！”
邓婵玉冷冷回应：“你也配和我一战？”
这句话深深激怒了离珠，她怒吼声中，身上所有珍珠都化为光球飞向对方。
邓婵玉冷笑依旧，身形不动，扑面而来的光球犹如脆弱的泡沫，接二连三破裂消散。
离珠则依稀看到，似乎有无形气弹正向自己飞来……
土行?孙见邓婵玉放了大招，急忙喊一句：“手下留情，要活的！”
可惜提醒已经太晚，数颗空气凝结的无形弹分别从离珠的天灵盖、胸口、咽喉穿体而过。
当死不瞑目的离珠重重倒地，邓婵玉才皱眉问：“你刚才说什么？”
土行?孙愣了数秒，才翘起大拇指回答：“我说，夫人打得好！”……
离珠丧命之时，也是“女土蝠”郑元震惊之际。当然，他震惊的不是离珠之死，他根本不知道在丹武星上发生的不寻常变故。
令他惊怒交加的事情，是一条条运输通道的覆灭，覆灭原因是在所有通道内都混入了无人驾驶的爆裂舰。
这些爆裂舰悄无声息地从丹武星方向混入，直到即将到达这里时，才猛然现身，几乎同时冲向这一段的架桥舰。
剧烈的爆炸犹如宇宙中散开的烟花，但它带给郑元的不是快乐，而是痛苦。因为每当一朵“烟花”绽放，就意味着女土蝠师团失去了一艘架船舰。
不仅如此，每朵“烟花”同时沿着通道引发一连串火龙，即便对面的架桥舰能及时察觉异状，撤能量躲避，可是通道中的运输艇和冲锋艇都成为了陪葬品，这也意味着大量凌霄部队的失去，让郑元怎能不痛心疾首？
郑元试图联系上离珠，恨不得立即将对方大骂一通。怎么可能在严密防守下，被敌人爆裂舰混入每一条通道，导致所有通道从最要命的内部被破坏？现在如果再从远方调“架桥舰”过来，重组运输线，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
然而，不管他是要骂人，还是要调船，情急之下都无法实现，因为不仅是丹武星联络不上，殷商军也以金阳师团为前锋，再度攻来。
仓促迎战的凌霄军，发射出了前线剩下的所有爆瓜弹，剧烈攻击固然给对手带来不小损失，可是随后以金针炽光开路的殷商战舰，几乎将所有机甲蝙蝠歼灭。
郑元万万没想到，对方仅用一个殷商师团就奠定了胜局。但女土蝠师团也并非浪得虚名，大中型舰艇也纷纷化为巨硕体积的铁蝙蝠，虽然它们灵活度远逊于战机群，却能勉强抵御住如针金光的威力，更能口吐巨光遏制敌军攻势。
金阳师团见特色攻击威力大减，立即向后闪退，而同属渑池军团的病符师团井然有序移入进攻位置。
郑元仔细观察新出现的殷商战船，只见他们的战斗方式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不明白如此普通的部队为什么也敢来与凌霄军作战？
忽然，显示屏上的画面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后甚至化为雪花。郑元大惊，急忙下令检查原因，大约经过半小时，部下才报告是受到敌方不明电波的干扰，所有侦察与观测系统竟然全部失灵。
郑元大惊之下，急忙命令全军以肉眼定位，立即后撤，企图逃出电波干扰范围。
这个办法不能说不妙，因为发射出干扰电波的是病符炮舰，它们的移动速度较慢，不可能追踪凌霄军，保持干扰效果。
然而，殷商“病符“战机无论移动速度还是战斗速度，都不容轻视，趁着敌军短时间内不能恢复正常，殷商飞行员利用敌人舷窗视角的盲区，屡屡突袭得手，星空中飘满了本属于凌霄军舰艇的碎片。
好不容易，“女土蝠”号战列舰及部分凌霄战船脱离了病符控制区，各种信号瞬间恢复。厄运却并未就此结束，因为之所以可以摆脱那可怕的声波，不是因为病符炮舰没有追上，而是殷商军主动关闭了干扰源，以方便友军追杀敌人。
追杀部队不属于任何师团，是以奎尔所在巡洋舰为首的军团直属部队。
郑元远远看见如同高楼大厦般的一团烟雾率先冲来，其他各类殷商舰船紧随其后，那烟雾飞行速度之快居然就连战机都追赶不上，究竟是什么怪物？
郑元猛然想起暗月社曾经通报过，殷商军变形舰船中，论威力，除了卓尔文的“墨麒麟”号与黄飞虎的“五色神牛”号两艘巨型战船外，就数一艘“独角乌烟”号巡洋舰最为恐怖，特征是会冒烟。
如今“五色神牛”号已经被黄飞虎自行拆除了变形装置，这传说中会冒烟的巡洋舰便成为金乌星系位居第二的超级舰船，难道……就是指眼前这团烟雾吗？
想到这里，郑元简直被吓得魂不附体，慌忙下令全速撤退！
即便如此，仓促后撤的凌霄舰艇，不知多少都被那烟雾追上吞没，只要陷入烟雾之内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消息，只见片片金属飘出烟雾、飘向太空，偶尔还能依稀听到雾中凌霄兵绝望的惨叫声。
难道说，烟雾中藏着的是一头专吃战舰的怪兽吗？
不知逃了多久，在太空凌霄炮塞的死命射击下，那魔鬼般的烟雾才停止追杀。
但战争并没有结束，殷商舰队与凌霄炮塞的星空争夺战随即开始。郑元已经不关心结果如何，他也不相信凭借数千小型炮塞就真能阻挡住如此可怕的殷商军。所以，从一开始，郑元便选择了直接逃回丹武星。
但回到丹武星又如何？郑元发现，总部原来所在的都市已经陷入混战，离珠则下落不明。
惊怒难息的郑元，匆忙选择了相对稳定的城市落脚，又命令各处凌霄部队向自己汇集，他现在急需凝聚力量，抵御即将到达的殷商渑池军团，哪里还有精力与丹武星上的铁虎“马猴子”纠缠？
幸运的是，各处凌霄陆战部队与空战部队经过统计，兵力依然不在五千万之下，想来殷商渑池军团经过恶战后所余军队也不过六千万吧！如果能将敌人引入陆战，凭借强悍的“十二国”步兵以及擅长光轮弹的“奚仲”战车，这仗不是打不下去。
更何况，长期与青龙星失去联络，凌霄妖土军团长“氐土貉”高丙不可能察觉不到异常。所以，只要坚持到足够长时间，等青龙援军一到，里应外合必然可以扭转战局。
郑元踌躇满志地开始筹划“丹武守卫战”，他精心布局，每个大队的设置都匠心独具、恰到好处，就算是那头凶猛的烟雾怪兽攻来，也必然难以攻克。部署好一切，军官们敬礼领命而去，郑元才感到阵阵困意倒在**。
朦胧中，他仿佛听到离珠在呼唤着自己，他想抓住对方，质问她跑到哪里去了？但是，离珠明明看起来离得如此之近，却就是连对方衣衫都触摸不到。
猛然间，爆炸响起，离珠霎时化为一颗颗珍珠滚落满地，郑元惊恐注视着眼前一切，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不！”
随着“不”声，郑元猛地从**坐起，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是似乎耳边真的传来爆炸声，难道是自己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醒来？
郑元使劲拍了自己额头几下，立即意识到不仅有爆炸声，还伴随着激光射击与喊杀之声。
震惊之下的郑元正要起身喊人，却发现两个陌生人正在屋内桌前斟酒自饮，而那酒不是从朝歌抢来的佳酿吗？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珍藏起来，怎么会被这两个人搜出糟践？
郑元：（怒吼）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喝我的酒，我杀了你们！
说着，郑元就要掏枪，却到处都没找到自己的武器。
这时，他才发现，好像饮酒者其中一人，手里玩弄的就是他郑元的手枪。
枪在人手，郑元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见外面这么热闹，却没有一个卫兵来报告，再联想到离珠的失踪，他此刻真可谓心坠冰渊。
郑元：（颤抖着声音）你……你们究竟……是谁？殷……殷商军吗？
饮者甲：（微笑）铁虎军杨戬。
饮者乙：（微笑）铁虎军韦护。
郑元：（惊）你们是铁虎军？那外面……
杨戬：趁你召集各路部队，我们铁虎军也趁机来凑个热闹，有我的变幻术，你们认不出我们，但我们能认出你们，于是……就打起来了！
韦护：你要找的殷商军也马上就到，他们正在攻击外围。你放心，他们打过来之前，我们的人一定先撤出去，免得被他们误伤了！
郑元：（冷笑）哼，你们西野门的人这么为殷商会卖命，就不怕再被紫寿出卖了吗？
杨戬：怕啊！所以我们不是为殷商会卖命，我们是在为金乌人民战斗。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哦！
韦护：说起来，我刚回到金乌星系，还不知道殷商会与西野门当初为什么闹翻呐？
杨戬：嗨，谁知道紫寿犯什么神经，突然就派人借口西野门造反，对西野弟子大肆屠杀，逼得各路起义，最终会师西岐。那紫寿还不甘心，屡屡派人征伐西岐，结果我们越打越强，如果不是内部出了问题，也不会有白虎之败。
韦护：说起来，如果不是你们有白虎之败，也不会在黑河行星群见到我父亲。（随手玩弄起一件棍状物品）我父亲送的礼物也就不会到我手里了。
杨戬：黄军团长给你的，是什么东西？虽然能大能小，但是好轻啊！
韦护：这东西，你别看它轻如灯草，可是件了不得的法宝，据说与古代圣者大禹有关，还一度落到瀚洋军团手中。可惜我不能将它运用到极致，真想找我父亲再请教请教。
杨戬：你那么想见令尊，以你的本事应该可以直接去见他吧！
韦护：唉，我是有心无力啊！金庭韦家，到我父子两个人，以我父亲本领最强，可以轻易越过白河与黑河。我就差了很多，根本没有能力渡过宇宙天险。唉，现在XW区又沦陷入侵略者手中，更难去拜访他老人家了。对了，外面打得这么热闹，你不用出去看看吗？
杨戬：嗨，有土行?孙两口子在，我们着什么急。让他们一起指挥战斗顺便增进感情，我们还能早点喝上喜酒呐……
郑元：（冷冷）……你们两个聊够了没有？
韦护：啊……差不多了，有何赐教？
郑元：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你们坐的是我的椅子，用的是我的桌子，喝的是我的酒，在我的卧室里，当着我的面，聊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杨戬：你睡的是我们金乌人的床，这酒看味道，也应该是我们金乌人的酒吧？
韦护：我们身为金乌人，用的是金乌人的桌子，坐的是金乌人的椅子，聊的是金乌人的话题，我觉得非常合适。反而是你这个凌霄人，在我们金乌人的屋子大大咧咧呆着，我觉得实在不合适！
郑元：好，那我走！
女土蝠的师团长说到做到，真的往屋外走去，但是他眼前一花，有人已经挡在他面前，正是韦护。
韦护微笑告知：“对不起，你不能走，铁虎军优待俘虏！投降吧！”
郑元还以微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作出愿意握手的动作。韦护习惯性地伸手相握，但杨戬却出于直觉高声提醒：“别碰他的手！”
可惜，反应神速的韦护在此刻忽然倒了下去，杨戬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郑元伸回的手指，几颗带血白齿一闪隐没。愤怒的杨戬立即变化出三尖两刃刀，迅速杀去。
面对如风似电的攻击，郑元不闪不躲，竟然以胸膛等待三尖两刃刀穿胸而过。而在刀刃即将接触到目标时，那里的血肉居然消失了，化作一个空洞。
杨戬正惊异于眼前所见，郑元的躯体忽然化为无数蝙蝠，向杨戬扑来。好一个“二郎”，临危不惧，挥舞宝刃，转眼间便有数十只蝙蝠坠地身亡，但更多蝙蝠却破窗而出。
杨戬顾不上追杀敌人，急忙查看韦护伤势，只见一股黑流正沿着韦护胳膊处的血管向上移动。
杨戬见势不妙，正要挥刃为韦护断臂保命，却听到韦护传出微弱却急促的“不要！”在杨戬迟疑之际，那股黑流忽然原道返回，从手指伤口处以毒血形态喷出。
韦护缓缓睁开双眼，解释说：“韦……韦家人，能自己……驱毒，只是……只是需要时间！你，快，快去追郑元，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杨戬却不由苦笑：“对不起，来不及了，我虽然千变万化，却没有你的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