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上枝头:妖王别乱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无辜

第二百二十四章 无辜

从没有见过月念生散落万千发丝的模样,还穿的如此平凡。言二见状也有些惊讶,惊讶他一天以来的变化。

“谁让你们在此!!!”威严道。

其中一人道:“回皇上,椒房殿的昙花开的最好,所以这几日,臣妾们都会来此,等它一现。”

当然,始作俑者是那日在御书房门外的那俩位。听见面前的人如此回答,身后那两人露出得逞之色,被月念生看在眼里。

“言二!”月念生喊道。

言二从几位妃嫔身后上前一步。

“是谁让你们放他们进来的!”质问道。

“请皇上恕罪!微臣告知过各位娘娘,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靠近椒房殿,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各位娘娘不听微臣劝阻,要硬闯椒房殿,微臣拦不住。”

月念生当然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去战场上,他能敌千军万马,但是遇到这些个女人,他也是没办法。

“是谁!”厉声道。

吓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其中被挑唆过来的嫔妃,都不敢出声。本以为在这里能让月念生看上一眼,或者是来一个偶遇,入了他的眼,如今却完全相反了。

“朕问你们是谁?是谁要闯椒房殿!”脸上浮现更加严厉的表情。

个个吓的不敢吱声。月念生盯着妃嫔们,问道:“言二,朕问你是谁?”

“是俪娘娘和谷娘娘!”言二回答道。

月念生把目光全部放到她们二人身上,她们二人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头也不敢抬。

平静的开口道:“处死!”

“其余人关进宗人府。”

命令一下,本身沉默的一群人,就开始求饶,但是完全无用。月念生已经转身进去了,小黄门已经把门关上了。

谁要是敢轻视他的命令,那就用生命来试。

虽然这样会得罪很多人,但也会在其他人面前,更有威严,似有一副杀一儆百的意思。

恢复脸上的笑意,而忆慈却在吼了他一声之后,完全无力,躺在**睡着了。好吧,她居然睡得着???

月念生对她如此这般模样,也只能摇摇头柔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终于回来了,这次谁也不能带你走了。”

忆慈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坐了一天的马车,还什么都没吃,就被他下了药,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是死是活先睡起来再说。

月念生把一套衣物放在她床头,便出了椒房殿。

门外已经没有那些人的影子了,言二却还是守在门口,见他出来,行了个礼。

“朕去皇后那里,你留在此地照顾小鹊,不准任何人靠近。”月念生吩咐道。

“是!”

恭送他离开椒房殿,去往贺韵儿的‘延禧宫’。

已经入夜,贺韵儿已经睡下,月念生没有惊动他人,直接推门而入。贺韵儿闻声警惕道:“是谁?”

月念生没想到贺韵儿竟会如此警觉,开口道:“是朕!”

“皇上?”疑声道。没想到他这么晚了还会过来。

随后立马起身,月念生就着微弱的烛光道:“不必多礼,躺着吧,朕只是来看看。”

他也没有说实话,他只是不想在睡梦中强迫虞鹊而已,可他竟然会想要来贺韵儿这里。坐在她床边,扶着她躺下。

他的温柔,让贺韵儿有些不知所措,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一面。不对,除了在虞鹊面前,他才会如此。这么说来,是找的虞鹊了吧!

“皇上,找到虞姐姐了吗?”贺韵儿问道。

“是的,朕已经把她接进宫了。”摸着她隆起的肚子道。

高兴道:“那......臣妾可以去找虞姐姐吗?”

“过几日再去。这几日朕会陪着她,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怎么回事?”

“朕也不清楚,但朕会查出来。”音落,他便躺在贺韵儿身边。

和她说些话,竟然会感到如此轻松。本来他想回椒房殿,最终还是陪着贺韵儿睡了。

同样的深夜,可虞府上下就不如月念生的宫里,如此平静了。

一人一袭白衣,从围墙外跃入虞府。

推开凌素的房门,带着好听的女声开口道:“见过少主!”

凌素闻声立马从**起来,见到来人后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宫里出事了。”轻松道。

“怎么回事?”凌素蹙眉问道。

那名女子来时,跃过离玄之的小院,惊动了他,此时他跟在她身后,见她入了凌素的房间,就知道她应该也是易水山庄的人了,更没想到,月渊国里都有易水山庄的人。

恰巧听见他们的谈话,离玄之推门而入,冷冷的看着那名女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可是还记得忆慈还在宫里,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听见出事了后,推门而入。

见是离玄之,那位女子,朝他行礼道:“参见王爷!”

“宫里出了什么事?”又问一遍。

转向凌素,看了他一眼,见他点点头,开口道:“月念生赐死了两个妃嫔,还把三个妃嫔打入宗人府了。”

“怎么回事?”“因为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在椒房殿门口赐死的,言将军一直守在椒房殿门口,所以我才能出的了宫。”那位女子道。

音落,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很晚了,开口道:“我要先回宫了,下次我会让人带消息出来,我再出宫就不方便了。”

“嗯,你自己小心!如若被发现身份,便找机会全身而退。”凌素开口道。

“是!”应诺之后,把联络的事项,给了凌素,她便原路而反。

“你一定要把慈儿带回来。”

“嗯,知晓!”他比谁都希望,现在、立刻、马上能把她带出来。

这件事,他们在心中各种猜测。这一夜也注定未眠。

清晨,月念生上朝,离玄之也破天荒的来了。

这还是他坐上皇位后,他第一次来上朝,毕竟是质子,要见到他还是很简单的,但要是进他的后宫可就难了。

当然月念生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如平常一样,他并不在意。

千篇一律的老总管响起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每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上朝也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要是有什么事,也是提前告知了月念生,上朝是就这件事讨论一番而已。

老总管音落,并没有人回答,接着喊一声:“退朝!”

所有人都看了突然来的离玄之一眼,而后匆匆离去。离玄之步入正殿中央,月念生已经准备离开。

“皇上!”离玄之喊道。

月念生背对着他道:“离王爷有何事方才朝会为何不说?”

“皇上心知肚明,就不用我来提醒吧?”

“朕不明!”依旧背对着他。

“我来接忆慈。”

月念生闻言,笑着转身道:“谁是忆慈?朕不明白啊!”

这时的离玄之有些怒意,但他却在控制,不露在脸上。

见到离玄之脸上的表情,月念生挥了挥手示意殿上所有的人退下去。现在就他们两人在大殿之上。

月念生先开口:“离王爷,小鹊现在是朕的人,昨夜朕与她成亲了。”

“月念生!为了她,你舍得放弃你的江山吗?”离玄之问道。

“朕为何要放弃自己的江山?”眉目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

“既然你这样开口了,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离玄之并不是来求他的。只是来要人的。

“哦?朕倒要看看离王爷是怎样一个不客气法?”面带笑意。

顺便还提醒一下他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朕的阶下囚,更何况你那位皇帝可是要你的命,要的比朕还急,你当真要与朕为敌?”

不用说,离玄之也知道,但是为了忆慈,他要去赌一把,即使赢不了也要去。

“为了小鹊,本王不惜与任何人为敌。”离玄之面露坚毅之色。

“好!那朕等着你,不过……朕现在没有空闲的时辰与你在此撂狠话。”

月念生对他满是欣赏之色,但却又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音落,便离开了大殿,留下离玄之一人,也不驱逐他,也不对他做任何安顿。

月念生直奔椒房殿而去,知道忆慈是逃不了。可他还是想立刻见到她。

椒房殿内,忆慈还是躺在**。

睡的正香,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平静且安稳。却不知道起来时,会是什么等着她。

言二始终在椒房殿门口把守着,见到月念生换了一身淡雅的衣物,独自一人而来,必要的行了礼。

推开了椒房殿的门,月念生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关闭了。

言二沉默的把门关上了。快步走到卧房,看见忆慈安静的躺着,轻轻推了推她道:“慈儿~”

忆慈还是没有反应。再加大一些力度道:“慈儿~醒醒......”

才缓缓的醒了过来,见到的是月念生的脸,蹙眉往床里挪了挪道:“不要叫我慈儿!”

“慈儿~你怎么了?”月念生开口问道。

忆慈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人,疑声问道:“师兄?”

“恩,我带你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忆慈想要坐起来,可是无力,比前一天好一些,能使出一些力道来。

现在可不是问你怎么进来的,而是快点走才是。

易容成月念生的凌素道:“慈儿你能动吗?”

“应该可以,我试试,月念生给我下了药。”

撑着身子,起来。可只能够撑起身子而已,但想要完全起来,就是不可能了。凌素扶了她一把道:“我扶你吧。”

“可是......我这样子怎么出宫啊?能出的了这门就不错了。”

她今天说话就没有昨天那样无力了,也没有那般软软的音量了。

“我带你出去。”边开口说,边搀扶着忆慈,让她自己能走动几步也好,实在不行就背着她。

突然开口道:“慈儿知道他给你吃的什么药吗?”

“不知。”

“那你有什么症状?”

“昨天乏力,完全动不了,说话都快没气了,今日说话倒是能说清楚,但是腿还是动不了,我连调理内息的力气都没有。”

“恩,应该是软骨散。”凌素得出一个结论。

“怪不得我站不起来。”忆慈此刻的大半个身子都在凌素怀中。

两人忙活了半天,就走了几步路。

“师兄,你怎么冒险进宫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忆慈还不知道她身处什么陷阱之中,才会问的如此轻松。

当然她昨天可没有听见门外出了什么事情,死了多少人。

见凌素没有回话,接着问道:“要是现在月念生来了,怎么办?”

“无事,月念生此时没有时间来。”凌素安抚她道。

“我们先出去,离玄之会处理好的,你中的毒,我们回去再解。”凌素见她走不了几步,就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师兄,你背着我出去,肯定要被护卫发现的。”忆慈担忧道。

凌素这才想起来,以言二的武功,要是自己背出去,肯定要被发现。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两个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月念生竟会让言二来守椒房殿,要如果是言一还好些。

忆慈眼珠一转,高兴道:“有了!”

“皇上,皇上,皇上啊,使不得使不得!”

凌素学着月念生的声音道:“她让你们开门,你们就开门,再耽搁一下便要了你们的脑袋。”

两个小黄门,哪里敢不开门啊,只是这个样子出去,成何体统,要是被其他大臣看见那还得了,这才一直求着他不要如此行事。

言二在门口听见他们的对话,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门口跪着的黄门,微微蹙眉,抬眼竟看见月念生背着忆慈,忆慈还伸手把他眼睛蒙住了。

听见开门的声音,凌素开口道:“言二......”

与此同时,言二见到这样的场景,也立马跪在地上了:“皇上,有何吩咐?”

“我带小鹊去皇后那里,日落再归,你就守在椒房殿,任何人不得入内。”学着他的声音开口。

言二当然知道,身后的那个人是虞鹊,只要是虞鹊,月念生什么都会答应,何况如今这样的架势,竟然爬到他背上了,他还笑着。

丝毫没有理会他话音中的破绽,满脑子都是面前这个景象。身为九五之尊,竟然还因为虞鹊,如此不得体。

见言二没有反应,忆慈笑着在凌素耳畔道:“直走二十步,再向左走。”

他便开始走,边走,忆慈边在他身后大声道:“不要挡着啊,我还要去见韵儿。”

言二闻声,侧了侧身,让开了路,忆慈在‘月念生’背后大声喊着:“还差五步哦......”

‘月念生’每跨一步,忆慈在他身后数一步道:“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哈哈,你输了,我说了刚刚好五步吧,你还不信我说的话,现在你背着我去韵儿那里。”

此刻他们已经出了椒房殿的门,但还在调笑着,他们都知道要是不演戏演到底,言二很容易就发现那个是假的月念生。而且凌素学他的话音,并不是完美无缺的,总是会存在破绽。所以他尽量不开口,全让忆慈说话,还故意把他眼睛蒙住,就看不出其中一闪而过的闪烁,更难发现那个人不是月念生。

忆慈还在他背上道:“再走十步!”

再走十步,就看不见言二。所以凌素的脚步有些加快。而言二还沉浸在刚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又想了想,昨天处死的妃嫔,果然还是虞鹊重要,就算现在背了背她又有什么不妥呢?

言二自己给自己一个安慰后,恢复平静,对着所有人道:“刚才的事情,你们谁都没有看见,要是谁敢乱说,便割断他的舌头。”

严厉的下令后,言二再吩咐人把门关上,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可以让其他人下去休息一会儿,毕竟‘月念生’说要日落才回来,也就不必如此了。

突然想起来,叫来一个人道:“去皇后宫里通知一下,皇上和皇妃要去她宫里,让她准备准备。”

一个小黄门忙声应诺,大步流星的往‘延禧宫’跑去。

这时距忆慈他们离开,已经有一刻时辰了。

再见不到言二的时候,凌素背着忆慈,迅速的从宫里的各个角落飞去,只是为了躲避言二视线的同时,走离开皇宫最近的路线。

快要接近宫门口的时候,那个小黄门刚好到‘延禧宫’,告知了贺韵儿,月念生会来的消息,便匆匆离去。

贺韵儿还在奇怪,自言自语道:“昨日皇上还说这几日陪着虞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和她一起来了?”

“哎呀,皇后娘娘,你快些收拾吧,皇上马上要来了,你没听刚才那个小公公说,皇上比他先来,这说明马上就要到了啊,奴婢给娘娘打扮打扮吧。”伺候贺韵儿的那个宫女笑着提醒她。

贺韵儿也就没有多想,让她搀扶着去了梳妆台前,整理了一番发饰。

却还是没见月念生半个人影。

而此时的月念生和忆慈在宫门口,这下就不好出去了。皇上出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凌素已经把他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

在暗处,背着忆慈道:“慈儿~这宫门怎么办?”

“师兄,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呗?”忆慈对于他的智商也是没谁了。

“我是扮作离玄之的护卫进宫的,如今离玄之还在月念生那里,我也出不去啊。”

“你傻吧?师兄!”忆慈抬手敲了敲他的头道。

凌素回过头笑道:“在你这里,我就是傻。”

“和你说正事呢,你是扮作离玄之护卫进宫的,那你就接着扮离玄之不就行了,我做你护卫不就好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凌素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智商竟然跟不上了。

放她下来,给她装扮了一番,但衣服没办法,还穿着大红色喜服,连月念生放在床头的衣服都没来的急换。

正在此时,一人从高墙之上甩下了一套男装。凌素抬眼时,高墙之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忆慈问道:“谁啊?这么巧?”

“不知。也许是白林吧!师父说了她一直在宫里。”凌素猜测道。

除了她,凌素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了,谁会这么巧就知道自己所需?

没容他们多想,就换上了衣服,忆慈装作脚扭了,让凌素扶着。凌素扮作离玄之的样子,还真别说挺像的。

让忆慈脑中一闪而过,在画舫中见过的那个‘凌素’的画像。即使已经可以确认他们两个凌素是同一个人,但忆慈还是相信画舫中的和师兄不是同一人,希望是那个死去凌素。

其中一人认出了他,和事佬一样,走上前笑道:“王爷息怒,但要出宫门也要令牌,他们也是秉公办理。”

凌素从身上掏出一块门禁牌,亮出在他们眼前,仅仅是一闪而过便收了起来道:“开门!”

那人见面前的人,脸色非常不好,抬手道:“开门!”

凌素便扶着忆慈往外走,却不料被刚才那人伸手挡住:“一人一令牌,他没有,就不能出去。”

蹙眉生气道:“本王的人你们也要拦?是不是要本王告诉你们皇帝,问你们的罪?”

那人突然面露难色,刚才的坚决明显的在听见月念生时,变了一变。他当然清楚月念生之前住的府邸,现在是他在住着,可见他与月念生的关系如何了?

要是真的怪罪下来,真吃不消,可没令牌,自己也犯难起来。杵在门口,欲放又不敢放。

忆慈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站着都非常吃力。已经靠在凌素身上了。那个守卫见这副摸样,都有些惊吓了。

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还搂搂抱抱。搂搂抱抱就算了,还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很自然的扶着了忆慈。

守卫尴尬的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表现的不知所措。

凌素大声开口道:“还不让开!”

微微一愣,高声道:“开门!”

身后几人便把宫门打开,让他们出去。凌素扶着忆慈,稳了稳,出了门。等他们彻底消失在宫门前,凌素便背起她朝府上而去。

离开前,那些守卫还在笑道:“没想到这离王爷,还真是好这一口啊,之前还以为是传言咧!”

“南哥,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一人八卦着。

他们除了在上朝,下朝时候,才有人经过,平常都是没有人敢从宫门口出去。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就比较闲暇了。

名唤成南哥的那个人,开口笑道:“我也是听说。”意识到自己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立马就开始解释着。

正巧,他们几人聊的比较融洽时候,言二带着几人匆匆而来。

八人见他前来,赶紧回了自己的站立点。标杆一样站着。

然后便听见言二急切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两个人出去了?”

南哥转过脸回道:“是!离王爷和他侍卫出宫了。”

言二才发现上当了,彻底上当了。

“追!”言二下令道。身后几人,匆匆出了宫。

下笔来时,事情正同时发生。

言二在椒房殿门口,总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头,那个月念生好像有些不对劲。直到小黄门匆匆前来告知道:“言将军!”

“通知了皇后娘娘了吗?”问道。

“已经告知了。”

“你在路上有遇见皇上吗?”

“未曾遇见,奴才是抄近道去的延禧宫。”

“回来时也没遇见?”言二开始疑惑问道。

就算去的时候抄的小道,回来的时候肯定在门口就能遇见,以皇上的步伐,不会比一个太监的还慢。

这时候的言二,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奴才回来时走的大道,也未曾见到皇上,兴许皇上和娘娘去其他地方走了走,也说不定。”自以为很了解月念生一样,宽慰言二。

“糟了!”言二闻言,才发现问题出现在哪里。

月念生从来没有当做所有人的面,自称为‘我’了。而早在很久之前,他便是‘朕’。

所以言二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因为在他身旁的人是虞鹊,所以言二觉得所有月念生的变化都是可以理解的。

知道那个人不是月念生之后,言二留下两人,继续守着椒房殿。其他人便随他去追忆慈他们了。

吩咐道:“你们几个分别去,东西北门,我带几人去南门,不可放一人出入。快去!!!”

“是!”所有人齐齐应道。

他非常希望此刻他们还在宫里,没有出门。或者出不了门。都在急速奔跑,可来到门前还是晚了一步。

言二追出了皇宫禁地,也没有见到忆慈人影,何况那个扮作月念生的人,他都不知道是谁,也只能在心中猜测。

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时刻发生,月念生被离玄之留在了正殿之上,那边的凌素扮作月念生去了椒房殿。能这么快知道忆慈在椒房殿,也是因为言二,要是他不在门前把守还不能确定。昨夜与离玄之商量时也只是猜测,不能确认。

在同一时间发生,也都在同一时间结束,凌素带着忆慈没有回府,要是此刻回府,言二就能来个瓮中捉鳖了。

果然,不出所料,言二带着所有人去了‘虞府’。同样,他也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他还是算错了。他不了解忆慈。

正当,凌素背着忆慈朝‘虞府’而去时,忆慈在他身后开口:“师兄,这是去哪里?”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放心吧!”

“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师兄。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最好不要去。”忆慈提醒他道。

凌素放慢脚步,觉得她所说有理,不一定自己想的到,言二就想不到啊。

“恩,有理。那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吧。”转入巷子,消失在‘虞府’门前的街尾。

小凤一直在门前来回踱步,当然知道他们今天去做了什么。只是憋见了忆慈的身影一眼,便消失了,等小凤追过去,已经不见了。

见到来的人却是言二。

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非常诧异,行礼道:“言将军。”

没有理会一旁愣住的小凤。小凤也是头一次见言二面带怒意,更多的是竟然能让他这样的人脸上有情绪的变化。

身后的人,都冲了进去。来势汹汹的把所有人都看过一遍,再把角落都搜了一遍,丝毫没发现陌生人的踪迹,有的只是一些奴仆,其中就只有几个是之前府上的,其余的都被换了一遍。连言二都不认识了。

在他们去找人的同时,言二恢复平静的问道:“府上的人,好像都换了。”

“之前的人都和皇上入宫了,所以这些都是王爷回来在奴隶市场挑的。”小凤解释道。

当然其中是不能说真话的。

这也是离玄之一直信任小凤的原因,知道她心细又聪明,更是忠诚。而她的忠诚度是为虞鹊,只这一点就够了。

陆陆续续来人来禀报道:“将军,没有!”

“将军,这边没找到。”

“将军,那边也没看见。”

等人都来齐之后,言二的脸色又开始铁青。这次让虞鹊从自己眼皮底下逃了,皇上肯定要生气,最主要的是还没找回来,何况她这样的人,很难找回来。

“走!回宫!”一声令下。

所有人都不敢耽搁,又匆匆离开虞府回去宫里。

路过宫门口时,才去询问一番道:“刚才那两人怎么出去的?”

那位唤作南哥的回答道:“回禀将军,离王爷拿着令牌,带着他的护卫出去的。”

意思也很明确,要是没有令牌,他们哥几个可不敢随便放人出去。

就是刷脸,也不能让你刷出去。他们也只认令牌。

所有人都对南哥的答话,感到满意,可言二却厉声道:“他身边的护卫的令牌你们看了吗?”

“这......”一句话把南哥说的哑口无言。

言二又一声命令道:“随意放人出入宫门者,除去官职,永不得进京。”

上前两人,把南哥的盔甲解去,押着他推出了宫门。他从头到尾还处于蒙圈的状态,还以为自己刚才回答的非常好,或者还是一个加官进爵的好机会。

谁都没想到,他把责任推出去的同时,也把自己推了出去。

其余七人,听言二下令之后,都不敢出声,生怕把他们也一个一个发落了。全家老小,还都指着他们这点俸禄维持生计。

发落之后,言二对着他们训斥了几句,以后不管谁出入,都要严查,不得有误。

当然,有些时候就不要硬碰硬了,但是要有一点智慧,别像刚才那位南哥一样,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也罢,还差点被马蹄子一脚踹死。

等言二回到椒房殿时,已经是三个时辰后了。

而此时的月念生,坐在椒房殿内。一袭龙袍加身,头顶冕冠,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而椒房殿的所有大门都敞开着。

眼一便能穿过大开的红色虞门,看见他坐在红色宫廷刺绣的桌前。一手玩着茶杯,一手撑着下巴。面前趴着两个小黄门。

小黄门身后全身是血。

言二见他平静的在那里坐着,不言不语,又见地上浑身是血的小黄门,就明白了他已经知道虞鹊不见的消息。

疾步上前跪在小黄门旁边道:“请皇上责罚。”

闻言,月念生才把视线从杯子上移了上来,见是言二,依旧面无表情,开口道:“人呢?”

“没有找到。”丝毫没有退缩道。

“恩,自己去领罚!”平静的开口,视乎是在说,‘你吃饭了吗?’这种语气。

“谢皇上开恩!”

言二从地上起来,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人,把地上两个人处理掉,别再出现在这里了,否则命都会没有。退出椒房殿外,言二便卸下盔甲,趴在地上,开口道:“重仗一百!”

那两个持棍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下手。言二催促了一遍,他们才开始动手,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

“用力!”言二道。

他们二人当然不敢得罪他,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现在挨几板子,何况这几板子还是他自己要来挨的。才不敢下重手,谁都不清楚言二是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下手才如此轻。

但被言二一声呵斥,他们才敢加重手中的力道。

一杖一杖实实的打在他身上。

刚过五十杖,言二还吃的消,可后面的五十杖开始,就承受的有些吃力,臀部也已经开始慢慢渗出血来,可见他们的力道并不小。

正挨打到八十杖时,月念生起身,缓步而出,到言二身侧,开口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持杖的人闻言,都在心里松了口气,干脆打那两个小黄门就费了不少的力,如今还要去得罪言二。丝毫没有犹豫的退出了椒房殿。

月念生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开口道:“起来吧,她迟早会回来的。”

音落,月念生就径直走出了椒房殿。言二吃痛,蹙眉的拾起地上自己卸下的衣物。上来两人,搀扶着他步行。臀部的血液顺着起身,往下流开,放眼望去,两道血痕在中裤上。

这个样子最少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行动自如。也是月念生不想重罚他,才让他自己去领罚,否则就会像那两个小黄门一样,是被人拖着出去,而不是被人扶着出去。

贺韵儿那边,再小黄门知会她后,就一直没有见到月念生前来,差身边的宫女前去询问一番。

正在自己的宫里,绣着女红......

却见自己的丫鬟,脚步匆匆回来,未见人影却闻声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她接着道:“奴婢刚才去问了老总管,说皇上早就离开了,奴婢估摸着去了椒房殿,就跑去椒房殿问问,看见皇上确实在那里,正在处罚两个伺候的小公公,当时奴婢以为是小公公惹的皇上不高兴,也就没多问。过了一会儿,言将军来了,径直就去了皇上面前,一下又出来了,然后就趴在地上,让人杖打。奴婢数了数,整整八十三杖,这才不敢耽搁赶紧回来了。”

晓晓一直在椒房殿不远处看着,装作是打理花草的宫女。

何况那种情况下,谁会对一个宫女多在意。更何况那里本身就需要有人打理,她只不过扮作她人身份而已。

贺韵儿听完,微怔。什么时候虞姐姐的重要程度,高于言二了?

月念生可是从来没有罚过言二,更不会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杖刑。说是处罚言一还有可能,但言二绝无可能。

回神问道:“晓晓你确定是言将军?”

晓晓如捣蒜般的狂点头。

贺韵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重心一个不稳,往后退了退,晓晓见她失魂,上去扶了她一把。

“皇上为什么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这还是本宫第一次知道。”贺韵儿扶着晓晓道。

“奴婢不知。”

椒房殿?虞鹊?

开口问道:“晓晓你有看见椒房殿内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看见皇上坐在那里,玩着茶杯。”

“你确定没有其他人了吗?”贺韵儿严厉的看着她道。

晓晓有些害怕的回答:“没有......没有见到。”

贺韵儿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松开了晓晓。

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椒房殿里的人不就是虞鹊么?言二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月念生平静的处罚他,那不正是虞鹊不见了吗?

那她是逃出了宫吗?还是去了哪里?她为什么要逃出宫?

许许多多的疑问在贺韵儿心中滋生,杵在原地微微发愣。晓晓松开了她,无声的退了出去。

贺韵儿怎么都想不明白......

月念生从椒房殿离开后,就去了御书房,他此刻谁都不想见。

可他偏偏又想起了一个人,终于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唤了一声:“言一——”

言一如今是在顶替言二的位置,上前一步道:“皇上!”

“去天牢。”月念生开口道。

天牢。

门口守着几个面无表情的牢狱。见到月念生的轿撵,纷纷下跪道:“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月念生突然发出好心情似的。

没有多耽搁,就入了牢房。

这是他第一次去天牢,让所有人都琢磨不透。言一在他前面开路,径直走进了一个牢房内。

用石头砌成的**,坐着一个人,外衣已经褪去,只剩下白白净净的中衣。

“开门!”

那人闻声,头也不抬,背对着月念生道:“小鹊已经走了吧?终究你还是输了。”

“是啊,朕输了。可是你觉得她不会回来吗?”月念生坐在牢房中的桌子前。

随行的公公想要提醒,却被言一一个目光,堵了回去。跟着言一退出了牢房外。

没有人敢挑战月念生的权威,任何人!!!

他并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君王,而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君主。

“她不会回来!”

“离王爷,话不要说的如此绝对。”月念生像个公子哥一样,继续玩着桌上的茶杯。

只要他坐的桌前,有空的茶杯,他觉得会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