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上枝头:妖王别乱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场好戏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场好戏

白源康那声对不起一出口白妗苓就想抽嘴角了,心里不住的道,“大爷,咱们戏不是那么演的,你不要胡乱入戏啊!”

龙涎看着面前上演的父女情深,主仆情深,在听他们说的话,一张脸更是黑,他像是那种仗势欺人没事就打上人家家门的人吗?

龙大爷,麻烦你看清楚你现在是坐在人家白家家里的,好伐?

白妗苓拉着白源康的手眨眨眼说道,“爹爹,苓儿从未怪过爹爹,就怪苓儿自己不争气,每次被别人欺负了却还要爹爹吃亏,以后苓儿一定争气,被别人欺负了我就连本带利的一起还回去。”

“那白小姐这意思是承认欺负我家香香了?”龙涎接过白妗苓的话头说了一句,笑容阴测测的,脸上还是势在必得的胜利者姿态。

“你先是假意邀请香香随你去游湖,而后又凭借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欺负她,最后看太子一心停留在我家香香身上,心生嫉妒,故意把我家香香推下湖,然后还找来些不三不四的学子、船夫羞辱我家香香,白小姐,好计算啊!”

龙涎说的各种义愤填膺,最后又补充道,“你以为把我家香香挤开你就能稳坐太子妃的位置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女子?”

“噗。”听到龙涎的话白妗苓忍不住噗笑出声,可是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哭泣中口齿清晰的道,“香香那天掉下湖确实有我的责任……”

“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都承认了,那就来谈谈该怎么赔偿我家香香吧,还有现在国都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污蔑,你最好是当众说那是你污蔑我家香香的。”

“龙大人你听我说完。我的责任是没有拉住香香,我也没想到她看见折戟,哦不,是太子殿下,会那么激动。

那日她拉着我的手求我离开太子,说她才是最爱太子,可以为太子付出一切的人,说我只是一个商人之女,配不上太子,当初皇上是看在我白家家大业大的份上,想要吞占我家的家业才会认了这门婚事。

苓儿心里着急,这可议论的是皇上啊,那可是要被诛九族的话啊,可是我来不及劝说她就激动的要把我推下湖,正巧那时候太子已经朝着我们的船而去,她又改变主意想要假装是我把她推下湖的。

结果,结果她的衣带缠住了我的手,她却一个失足掉进了水里。至于那些个学子、船夫的,苓儿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香香妹妹长的天姿国色,又知书达理,甚是招人喜欢,才有那么多人知道我们一起游湖后尾随而来,想要一睹妹妹的美貌。”

话是说完了,白妗苓哭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口齿又清晰的不得了。

“香芋,解开。”

香芋得到吩咐赶紧上前为小姐解开缠在手腕上的纱布,一字一句的道,“这便是那日香香妹妹衣带缠住我的手勒起的印子,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恐怕苓儿这腕子就只能作废了。”

又扒开前额的头发,指着有一大块没有头发,露出血淋淋伤疤的头皮道,“还有我的头发也被香香妹妹扯掉那么大一块,这些我本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关系到我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就算被世人诟病,苓儿也不得不说出来了。”

说着伸手抹抹眼角,“香香妹妹根本就不是外人口中的那样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反而是泼辣无礼,就像市井泼妇,而且嫉妒攀比心理浓重,根本当不得大家闺秀的称呼。”

这话说的字字铿锵,在结.合前面说的种种,更是有理有据。

“荒唐!”龙涎被气得理智全无,他的女儿被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大气都不忍对她发,怎么听得了白妗苓这般污蔑她?

当即跨步上前举起手就要打上去,手刚落到一半门外就传来一声传唤,“太子殿下到。”

“啪——”

巴掌的巨响响在前厅,白妗苓一个扑倒扑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边哭边恐惧的道,“求龙大人饶命啊!苓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苓儿不要这太子妃的位置了,苓儿把它让给香香妹妹,还望大人看在我白家只是商人的份上,放过我白家上下几十口人命吧,如果您只是要我白家的家产,苓儿让爹爹全部交出来,只求大人能饶了我们白家啊!”

“求龙大人饶命啊!苓儿再不懂事终归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你龙涎的女儿是宝贝,我白源康的女儿一样是宝贝,你龙家污蔑皇家,还妄图嫁祸给我白家,这事我跟你们没完!”白源康扶住白妗苓,想笑又必须忍住,憋得不行。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巴掌根本就不是白妗苓发出来的,而是凭空响起来的,这事他事后可要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女儿有什么他都不知道的奇遇?

香芋也跪在一边扶着白妗苓哭的泣不成声,一边哭一边哀求着龙涎放过白家。

东方折戟由下人迎着走进前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一幕,更有甚者,白妗苓半边脸颊红肿,嘴角的血迹都流到下巴上了,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撕成了破烂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样子很是狼狈。

她全身都扑在地上,哭泣的模样很是可怜,看的东方折戟都于心不忍。

上前把白妗苓搂进怀里,东方折戟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妗苓顺势倒在东方折戟怀里,抽噎着道,“这,这不能怪龙大人,他也是护女心切,打上门来也只是希望还香香一个公道,一时不察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想来也是手滑,还有说皇上是为了我白家的家业同意这门婚事也不是为了污蔑皇上,只是,只是……”

东方折戟缓缓转头看向龙涎,轻声问道,“只是什么?”

龙涎从未看过东方折戟这样的表情,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一脑门的汗,“我,我,这话不是下官说的,是这白妗苓,是这白妗苓嫉妒我家香香生的貌美,还聪明,故意,故意瞎说…….”

“龙大人,怎么说您也是兵部尚书,这子虚乌有的事您也能说的有鼻子有眼,苓儿真不知道到底是该佩服您还是佩服您了。”白妗苓双手紧紧揪着东方折戟的前襟。

“您家香香妹妹是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可是我白妗苓也不是那种见不得别人比我好的人,反而我觉得香香妹妹确实是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几十倍,如若您觉得您家香香比我更适合太子妃的位置,您大可在朝堂上提出来,没必要对我白家喊打喊杀的,我们只是一介商人,经不住您那么吓唬。”

“我何时对你白家喊打喊杀了?”

“老爷……”被龙涎忽视并且甩了一个巴掌的门童,由人搀扶着走进前厅,不仅一张脸都肿胀的像猪头,嘴角更是被诓破了,正哗哗的往外淌着血。

门童进来后先是告假,说自己被龙大人英武的一掌打的头昏眼花,眼前黑影重重,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后又是哭诉自己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希望白源康不要开除他,等他养好伤再来上工。

门童说的凄凄惨惨,旁边的佣人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真正是说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龙涎被门童一阵不是指责的指责说的一脸羞愤,羞的是他来白府被一个小厮给关门外,确实有些气恼,下手没有把握住轻重。

气愤的是,就算他下手重了些,可是哪儿有那么重?这白府上下分明就是想要诓害他。

“胡说八道。”龙涎故作镇定的道,“你一个小小门童,胆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说,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诛你九族都绰绰有余。”

门童被龙涎这一唬给吓住了,噗通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太子殿下恕罪啊!小人真的没有胡说八道……”说着一口鲜血喷出,“小人身体一向羸弱,幸得老爷不嫌弃收留了小人,不然小人的一家人可就要流落街头了。如今龙大人上门为香香小姐讨公道,老爷一直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所以龙大人一来我就急忙开门并通知了管家,可是谁知道,谁知道……”

门童的话刚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了两下,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来人,快,快去请大夫来。小家伙门开的好,可不能丢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救过来。”白源康马上吩咐人请大夫,自己也上前蹲身扶起小门童,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对下人细致入微的关爱。

白妗苓见状也浑身轻颤了一下,扶着香芋哭哭啼啼的抹起了眼泪,“爹爹,一定要治好他,前日里我才见过他家那三岁小儿,很是懂事又可爱,千万不要让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爹啊!”

一众家丁手忙脚乱的把门童抬了下去,请大夫的也急匆匆的跑出白府去了。

龙涎到白家时大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特别是他还带着一众护卫,气势汹汹的样子,坊间又有龙香香那样子的传言,所以白府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普通民众,见有人从白府里急匆匆的跑出来,更是全都伸长脖子朝里望。

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不,一见着人就开始吵吵开了。

“你们说今天是不是还是白老爷消财免灾啊?”

“你没看见太子殿下也进去了吗?怎么说那白小姐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

“就是就是,我看啊,这龙尚书今天怕是讨不得好咯。”

……

外面民众讨论的热火朝天,白府内龙涎也是急的热火朝天,一个劲儿的跟东方折戟解释。

“太子殿下,他们分明就是污蔑我,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兵部尚书,怎么可能跟一个小门童计较?当今圣上可是千古明君,我向来以圣上马首是瞻,怎么会说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是她,都是白妗苓,她心思不正,诡计多端……”

白妗苓在一旁止不住的冷笑,看龙涎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死人,事实是如果她现在有之前的实力,一定一个手指头摁死他了!

呢喃在暗处听见龙涎的话也是一阵冷笑,要不是主子不让他轻易出手,现在那龙涎早就已经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