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怨

第二百一十五章 妹妹不见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妹妹不见了

看来,那个女人应该是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手机光线的范围很小,他会时刻的注意着自己的身后——那个黑乎乎的走廊。

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一种响声,这种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是从天花板上面传来的。

心理咨询师这才恍然大悟,那九十度转弯的直角楼梯,还有布局诡异的卧室,这些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他脑海里,这是咒怨的布局!

他的头皮瞬间发麻。

同样是一家三口,同样是一个行为诡异的丈夫,难道那个女人被杀死了,藏尸在通向阁楼的天花板上面?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爬进了衣柜里。

那个衣柜深不见底,黑乎乎的,很大,里面什么也没有。

直到他全身都进入衣柜里的时候,手机的光线照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那是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心理咨询师拿起了这张白纸,这是母亲的工作证明。

他看向上面的文字。

姓名:吕玲。

年龄:29岁。

婚配:丧偶。

职业:化妆师。

有一瞬间,他好像觉得自己遗漏了某些事情。母亲爱吃生肉,那她会不会吃人?

她如果吃人,会不会躲在角落里,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婚配那一栏,上面用中性笔写了两个字,丧偶。母亲的丈夫死了,田正一已经死了,那一楼的那个人是谁?

黑暗里,只有一道微弱的光照在工作证明上,他立刻把手机散发的亮光照向了衣柜里的角落。

角落里空无一人,这个地方确实很大,能睡下一家三口。他的目光向下移,停在了职业这一栏,母亲是一位化妆师。

职业化妆师,包括护肤,彩妆,仿妆等等。

心理咨询师觉得,他有些小瞧这个女人了,她很有本事。丧偶,也就是说田正一早就死了,站在一楼里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吕玲。

她想尝尝人肉,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下手。她怕暴露自己,所以才模仿田正一的模样。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出来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在贼喊捉贼!

把心理咨询师引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这家里的布局十分复杂,如果他在这里死了,母亲吕玲刚好藏尸!

他抬起头看向上面的天花板,有一个刚好能钻进成年人大小的洞口,他把鼻子贴近,轻轻的嗅了嗅,里面有一股烂肉的味道。上面有老鼠,之前的响动声,心理咨询师更倾向是老鼠发出来的,总不可能是父亲的尸体被放在上面吧?

他站了起来,这里的天花板要比二层天花板与二层地面上的距离还高,也就是说,它表面看起来是一个二层房子,但其实是三层,还有一层,被吕玲藏起来了。

他悄悄的爬进了天花板里的阁楼中,当手机的光线照亮了整个阁楼时,他看到了一堆塞的很满的黑色塑料袋。

这里确实很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道,比食物镶嵌在牙洞里的味道更加浓郁,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甚至以为这个地方已经发霉了。

阁楼的地上有些黏,像胶水一样,一些长着密密麻麻腿的虫子灰溜溜的钻进黑色塑料袋里,老鼠,拳头大的蟑螂在亮光里飞舞着,它们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

这里,就是母亲吕玲藏尸的地方。

这三口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遇到这样恐怖的事情,他不仅没有退缩,他还笑了,笑的很开心,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

他是个心理咨询师,哪怕真的被吕玲发现,残忍的杀害,他的脸上依然会露出笑容。他把这种性格,称为蛇性。

他一点一点的接近着那堆黑色的塑料袋,上面苍蝇飞舞着,久久不散,有几只还飞到了他的脸上。

哗啦。

很轻微的响声,心理咨询师把黑色塑料袋打开一角,里面像面条一样的深黄色蛆虫纠缠在一起,好像是稍微见到了一些光亮,有几条蛆虫微微的伸出了头,上面没有眼睛。

再往下看去,里面是一堆血淋淋的骨头。那刚才的响动声,是哪只调皮的老鼠发出来的?

都不是。

他看向了面前的挡板上,这里有一个窗户,吕玲把这个窗户用几个纸板完全的遮住了。只是固定的很不结实。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那里,尽力的不让自己的动作发出一丁点声音,靠近了那个挡板后,他一把揭开,窗户的另一面,一个女人正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母亲哀怨的说:“你看,我就说对面的窗户里有人在监视我吧。”

这是对父亲的恨,怨。

……

当听到田辉讲到咒怨时,周深突然一愣。

这种东西,并不只是存在电影里。

任何地方都有。

只有要人的地方,就有怨,爱人的怨,朋友的怨,家人的怨,下属或者上司的怨。

所有的怨融合在一起,就是恐怖了。

不过他还不知道,这和田辉虐杀五十多名女孩有什么关系。

此刻的周深,大半边身体都已经腐烂了,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调查清楚田辉的恶鬼能力。

面对不了解的东西,哪怕再强大的周深,也无能为力。

“那是父亲和心理咨询师回到家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的母亲呢?”

“我的母亲死了吗?”

“绝对不是!”田辉用着一种坚定的语气说着,她没有死。

而是一直在天花板上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爱,浓浓的爱,让人近乎窒息般的爱。

她从天花板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我。

母亲整个人都藏进了黑暗里,她并没有走,她恐惧父亲田正一,只是想把他支走,趁着父亲和那个心理咨询师谈话的时候,自己再悄悄的溜回病房里和我独处。

我知道,她有话要跟我说。

我们就那样对视着,一分钟,两分钟,终于,她探出了整张脸。

“孩子,要小心你爸爸,这个家里,只有妈妈和妹妹最爱你……”

对了,我有一个妹妹。

从那天开始,好像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