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88 绯色勾魂

088 绯色勾魂

“魔教教主?怎么可能?!”凌悠然不敢相信,失踪的绯月,身在临国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会成了魔教的教主?听说魔教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他若是,则无人可限制他的自由,却为何迟迟不来找自己?难道,他果真前尘尽忘?纵是云归,费尽心机,加派人手,苦苦找寻了月余,也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君墨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地震惊和不解,南宫绯月为无忧可以承受蛊毒之苦,却怎么忍心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几十年前武林盟一举攻陷魔教之后,魔教余孽已销声匿迹多年,近两年才又重出江湖,但一直以来比较低调,而魔教崛起并威震江湖的时间,与南宫绯月失踪的日子恰好相符。再加上这个画像,我猜,多半他就是南宫绯月。至于他为何突然成了教主,这得问他本人才知道!”

“你这画像如何得来?”手指眷恋地划过那动人的眉眼,凌悠然头也不抬地问,心底始终无法相信,绯月会是恶名昭彰的魔头。

残忍嗜杀就不说了,但就那个好色荒**,着实不似绯月的性情。他经营的烟雨楼,什么样的绝色没有,怎么会饥不择食地到处掳掠女子?

君墨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重新端起杯子,雾气氤氲中,缓缓说道:“我奉命带兵剿灭魔教,故而设法弄来的画像。魔教教主虽然较少露面,但是见过他的人还不少。”

凌悠然猛地抬头,瞠目盯着他:“你说什么?奉命剿灭魔教?朝堂与武林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吗?缘何这次朝廷要出兵围剿魔教?魔教自有武林盟对付,官府介入算什么事?”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若不是涉及绯月和君墨,管它临国官府和武林中人怎么打怎么闹!

“这个——”君墨垂眸,瘦削如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道:“只因魔教不仅掳掠平民之女,还大肆掳走不少名门闺秀,不少重臣的家眷,但凡有些姿色的,都遭了秧,因此朝堂之上百官震怒,势要将魔教消灭。”

“临国那么多将领,为何偏偏让你堂堂太子领兵前往?”若魔教教主果真是绯月,两人岂非为敌?

君墨无奈一笑,并不做声。

凌悠然收回目光,已然猜到了,这大概也是争权夺利的一环。这样的差事,吃力不讨好。剿灭魔教也不是什么功勋,但若不能剿灭,则显示能力不足,且容易得罪群臣。毫无根基的太子,恰好被有心人给推了出来,而君墨,终究太过良善软弱。他的本心,也是想除暴安良的吧。

转眸,望向一直不吭声的清绝,只见他低眉敛目,神情若水,淡淡不起波澜,却不知在想什么:“绝,这件事,你怎么看?”

“嗯。”苏清绝抬眸,墨黑的瞳掀起一缕波光,刚才一番思量,觉得应该将实情告诉她,静了静,清冷的嗓音缓缓说道:“魔教教主十有**就是南宫绯月。依据近日所得的关乎魔教的消息,我猜测,他很有可能已经入魔。”

“入魔?”凌悠然神色一震,心似被无形的手抓住:“难道是因为隔世花?可是,你不是说过,那花只是让人忘却前尘而已吗?”

他目光微动,长睫微垂,半掩了情绪,完美声线略带一丝惆怅:“蛊乃至阴至邪之物,而隔世花则至刚至阳,两者属性相冲,若能完美融合自然无妨,若不能,则导致性情大变,堕入魔道。是我大意了。”

“谁也料不到他会入魔,绝你无需自责。”凌悠然正色,将帛画卷起,收好,“君墨,你负责剿灭魔教,又弄来画像,想必对魔教教众的行踪也有所了解。我想,你出发之时,带上我,可好?”

“这——”君墨迟疑,下意识地目视苏清绝,魔教教众遍布各地,此行十分危险,他希望,绝能够阻止。若教主果然是绯月,他也必定想办法保他一命。

孰料,绝不反对反而赞同:“君墨你便带上她去,只是须得小心,莫要鲁莽行事。还有、南宫绯月已经入魔,心性大变,不可以过去的性情度之,这点务必记住。”

最后一句是对自己说的,唯恐自己见了绯月失去分寸,凌悠然明白,重重点头:“放心,我晓得。不会乱来的。”

绝神色淡淡,转开目光。她对南宫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去一趟的,自己无法阻止,何不成全她。

三人敲定了一些细节,眼见夜色已深,君墨才匆忙告辞离开。

本是商定了过几天出发,不想第二天君墨便命人送了信,说是要即时出发,只因昨夜京中又有贵女被掳,且有消息,魔教教主就在京城四十里开外的鹿峰之上,说是魔教占据了峰上的一座远近闻名的庵堂。

凌悠然本还想趁机多陪陪轻音,却只能无奈离开,跟随朝廷的军队,开往鹿峰山。

经过半天跋涉,声势浩大的队伍终于到底鹿峰山脚下。鹿峰山并不高,却胜在景色奇绝,仰头眺望,但见白雪皑皑间,透着浓绿,那是此山特有的一种常绿树木,漫山遍野皆是,那苍翠如同上等的翡翠般,通透浓艳,在冬日里也算一绝。

军队在山下扎营休整,打算明天一早再趁机上山围剿魔教。派人堵住了上下山的几条道路,也不怕那些人逃了。

不过,传言魔教教主心高气傲,妄自尊大,约莫也不会干出逃亡这等没脸的行径。

夜色渐渐迷离,凌悠然仰望山巅,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急切地想要见到绯月,又唯恐见到大失所望。鹿峰山有名的不仅仅是风景,同时还有山巅之上的水月庵。

那里的尼姑个个绝色,娇美如花。无怪乎,魔教会占据那里,估计是冲着貌美的姑子去了。

此刻,想必那些教徒正纵情狂欢吧……那么作为教主的绯月呢……凌悠然咬牙切齿,绯月你敢乱来,绝饶不了你,哼!

只要想到南宫绯月搂着别的女子亲热的场面,心中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不行!她等不及了。

拿定主意,凌悠然趁着众人不备,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山。

待君墨发现时,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得苦笑摇头,他本也想趁夜带人上山偷袭,想不到那丫头如此性急。想到她此行危险,当即心如火燎,连忙带了人马悄然往山上而去。

山路虽相对和缓,然天色已黑,凌悠然仅就着夜明珠的光辉行路,速度并不快,加之夜深寒重,冷得她浑身哆嗦,可她硬是咬牙,一步步往山顶爬行。

暗处跟随的苏清绝,见她如此辛苦模样,想上前助她一臂之力,迟疑许久,还是作罢。早料到她不会乖乖听话,君墨那样的性子也是管不住她,所以才暗中跟随。希望能在危急时刻,及时出手。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此时已是半夜。可掩映与树影之中的水月庵,依旧灯火通明,靡靡之音萦绕四周。

忽然前面火光跃动,脚步声人语声渐行渐近,凌悠然倏然一惊,忙藏在旁边的林子,凝神倾听。

听到一人抱怨道:“嗨,这尼姑庵上这么多美人,就是轮番上也得个四五天,可教主倒好,一天时间居然就腻歪了……这不,大半夜的又要下山寻美人,唉!”

“嘿嘿,那证明咱们教主威武啊!”一人猥琐地笑道。

“嘘,小声点,这话要传教主耳朵里,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就是,都别说的。该担心的是,去哪里寻找美人?教主眼界如此之高,寻常美人可入不了他的眼。”

“管他呢,反正那些美人落到教主手里,不过半天就被折腾得没命。还要那么好看干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能入眼,小心被教主一掌拍死!”

“你们还是操心下山下那群兵蛋子吧,据说有千来个人呢!”有人忧心忡忡,另一个立刻无所谓道:“怕啥,有教主给的宝贝,保管他们有来无回。教主都放心让咱下山,你们怕个鸟啊!”

美人?心念一动,凌悠然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蛋,眼见那火光很快就到眼前,咬牙往地上一躺,装晕。

“老大,那什么东西?”

火光照亮丈许方圆,有人走了过来,火把低垂,将躺地上的凌悠然照了个清清楚楚,随即那人向同伴招手:“嘿嘿,咱不用下山找了,这就有现成的美人捡!”

“哪儿,我看看!”人围了一圈,还有人那脚轻轻踢了踢凌悠然,被她心里骂了个半死。

Y的,敢踢本郡主,等找到绯月,灭了你们!

“大半夜的,美人怎地在荒山野地出现,这也行就朝廷那帮狗腿子的诡计,这女人,还是杀了吧!”有人比较冷静地分析。

凌悠然差点跳起来,将手中的毒撒出去。

“怕什么。连峨眉派的掌门武功那么高的,落到教主手里还不是乖顺如绵羊,哼,抬回去,这大冷天的,难道你们想喝西北风!”

“对,教主神功盖世,一个娘们,能怎么地!”

峨眉派掌门?凌悠然暗暗抽筋,脑海里自动浮现灭绝师太的样貌,心想,绯月你个混蛋,不会重口味到连那样的都下得去手吧?

强忍住杀人的冲动,被弄进了尼姑庵里。庵堂还挺大,凌悠然被抬到后院丢在一张素净的**,听得门外有人吩咐:“教主要的美人,好好洗刷干净,换好衣服送到前面大堂去。”

“是。”女子温柔低婉的嗓音,让装死的凌悠然松了口气。若是哪个男人敢碰自己,看不毒死他。

门推开来,凌悠然从眼睛缝里偷瞄过去,居然看见两个光着脑袋的尼姑,穿着红艳艳的纱衣,一面哆嗦着一面将自己搬到后室的巨大浴桶里。

这年头,尼姑也不容易啊。

两个尼姑神情木然,动作麻利地将她洗刷干净,抬回**,给她套上红色的透明纱衣,然后出去掩上门。

凌悠然立刻翻身坐起,扯了扯身上透明得连腿毛都能看得无比清楚的薄纱,暗骂了声,随即偷偷溜了出去,门外居然晕着个守卫,她惊了下,左右看看,居然没有其他人。

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人拖入房中,换下了身上不能称作衣服的薄纱,换上了魔教红黑相间的紧身服装,摸索着往前院而去。

身后白影忽闪而过,紧紧跟随她的身后,却又不被她察觉。

身上穿着魔教教徒的衣服,路上很是顺畅,到达前面大殿时,只见原本供奉着菩萨的殿宇,此刻被堆砌得金碧辉煌,红色的垂曼到处飘飞,而殿中的场景,简直不堪入目。

凌悠然立在侧门处,生生定住了脚步。

殿中暖风醉人,香气四溢,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对对纠缠的男女,声声**的声音夹杂在音乐声中,却更令人耳热心跳。

男女也就罢了,却还有些女子与女子……简直太冲击人的神经了,凌悠然定了定神,目光越过这些不堪的景象,定格在几米高的台阶上,织锦的流苏横榻上,如妖似魅的男子侧卧榻上,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随意搭在腿边,大红色的广袖袍服,如云般垂落在榻边,红色的长发半遮了容颜,隐约可见泛着玉质光泽的侧脸。

此刻,他微阖眼眸,似睡非睡,周围环绕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均身着薄纱,或伏或跪在他的身侧,有人给他喂以美酒,有人给他轻捶大腿……

绯月……凌悠然怔怔而望,目光震颤,恍惚间不敢相信那人真的是他。各种情绪纷涌不休,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可想起自己答应绝的话,咬牙忍住……当看到一个女子居然将手探入他敞露的胸膛时,一股邪火顿时蹭蹭涨上来,脑袋轰然一声,脚步已先于思想冲了进去。

“南宫绯月,你个混蛋!枉我为你日夜担忧,你倒好,居然在此风流快活,真是气死我也!”怒声大吼,顿时惊呆了殿中众人。

乐声止,纠缠的男女倏然僵住,纷纷朝她望去,只见那娇小的人影如风般冲上台阶,顿时吓得目瞪口呆。纷纷暗道:哪个活腻的了,胆敢在教主面前放肆!

男子倏然睁眸,血色妖瞳瞬间盯在她身上,随即缓缓撑起慵懒的身子,伸手拂开身边环绕的美人。

凌悠然已冲到他的跟前,触及那双妖邪的凤目,顿时一怔。火红色的长发散开,露出眉间一个蛇形的金色印记……凤目红唇,妖娆如初,然眉宇之间的煞气,却令人望而生畏。

他慵懒倚榻,淡淡睨来,仿若揽尽世间邪魅,如妖如魔,勾魂摄魄却又令人胆战心惊。

她深深吸气:“绯月……”

旁边一少女蓦然冲她冷喝:“大胆贱婢,竟敢擅闯——啊——”红色的长袖一挥,那呵斥的少女身形被抛至半空,又狠狠跌落,咕噜噜滚下台阶,倒在地上,再无声息。鲜红的血,从她身下汩汩流出,汇聚成溪。

凌悠然惊得倒吸了口冷气,眼前煞气毕现,视人命如草芥的妖娆男子,果真是自己的绯月么?

怔忪间,红色的长袖挥来,倏然将她卷落。未及惊呼,已落入男子坚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