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81 烧灼的心,绯月生死

081 烧灼的心,绯月生死

皇后到底乃是后宫之主,定力非凡,不过片刻,硬压下心底火气,挤出笑容,“郡王乃真性情,本宫很是欣赏。不过,这凡事争之前且得先掂量自己的斤两才是,不然一股脑儿地冲上去,头破血流是轻,粉身碎骨可就惨了。”

这算警告?凌悠然眯眼,淡淡一笑:“皇后高见。”不打算与她言语之争。轻轻摩挲着白瓷杯壁,趁着阔袖遮掩,将腕上缠挂的避毒珠浸入茶中,暗红珠子上顿显青紫之色,有毒!

她拧眉,想不到皇后如此卑鄙。敢公然下毒谋害她性命?冷笑中,缓缓放下茶盏,似不经意般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绳挂珠,皇后眼尖,一眼便看见那变了颜色的避毒珠,神色倏然一变,似惊似不敢置信,目光死死盯着那珠子,半晌,移转直她脸上,直言相问:“郡王手上串珠倒是别致,颜色也独树一格,不知是何物?”

“这个啊——”凌悠然似笑非笑,“此乃太子送与我的,实话说,我也不知是何物,还以为皇后会比较清楚。”

“呵呵,是嘛,这珠子想来不过寻常物件,本宫倒未曾在池儿身上见过。”皇后自然不会承认那是避毒珠,不然被识货的人见到那珠子变色,定然会想到自己在茶水中做了手脚。不过,那毒奇特之极,即便真个要查验,除了避毒珠,想必也无从查起。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笑说:“郡王既收了池儿的东西,这关系到他终身大事的忙,不得不帮。”笑转脸,面向各位千金,“继续下一个。大家好好表现,让郡王看看,我越国女子的风采。”

一个白衣翩然的少女含羞带怯地站到殿中央,优雅地施礼,旋即跳起了舞蹈。

那舞姿飘逸,倒也颇有美感,不过凌悠然却无心欣赏。心忖,皇后召自己前来,目的何在?

待少女跳完一支舞,凌悠然侧看了眼皇后,忽然神色上显出一丝慌张与惊恐,甚至还频频看那挂在腕上的避毒珠,见那珠子颜色恢复暗红,不见有任何异常反应,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目光移转,恰好与皇后阴毒的目光相触,那红艳艳的唇边一抹勾魂媚笑,却令人齿冷。

传闻越国皇后娴雅大度,母仪天下,看来传闻只是传闻,亦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不知为何,她感觉眼前的皇后有些怪异,比如刚才见到避毒珠的刹那,眼底闪过的一丝贪婪之意……她是认得那珠子的,作为母亲,儿子将如此重要之物给了不喜之人,当是愤怒震惊居多,她缘何会生贪婪之意?

这其中蹊跷会否与连池昨夜令自己给她施针**有关?

诸多猜疑中,她双手撑住桌面,缓缓站起来,对皇后歉然笑道:“抱歉,外臣昨夜不慎感染风寒,此刻浑身乏力精神不济,恐不能在此久留,还请皇后允外臣先行告退!”

皇后心知是怎么回事,软筋散发作了。此刻她定然浑身疲软无力,任人窄割,呵呵。那特制的软筋散并无一成分有毒,相反对于没有内力之人还具有一定的保健功效,故而可以令其身体疲软无力,避毒珠却对此毫无作用。

怪只怪她太嚣张。眼下大好机会,自己怎么可能放她走,于是皇后不惜亲自走下凤座,来到她的桌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含笑温和道:“郡王既不舒服,本宫这就命太医前来一诊。来人,请太医来为郡王诊病!”

她眼中得意的、阴森的笑意,在背对众人的那一刻,如此清晰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凌悠然面前,“皇后这是要扣留本王了?”

凌悠然森然而笑,手作势扶上皇后的手臂,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掐住她的脉门,银针已经暗中出手。

力道之大——皇后惊异地瞅着她:“你、没事?”中了软筋散不可能还有这样的力气来制服自己,只是为何她会没事?那药粉撒于熏香之中,满殿清芬,她不可能没有吸入!

“皇后希望我能有什么事?”凌悠然扯唇微笑,眼底寒光一片,自上次被陷害之后,她对熏香一类特别**,刚入大殿便已感觉到那香气,岂能令自己再重蹈覆撤?

自己所修习的功法,能在水中呼吸自如,其中一方面原因在于内呼吸。这种呼吸法的独特,可令人在一段时间内不必呼吸外在的空气。故而刚才她第一次尝试了这种方法,果然奏效了,也幸而自己事先提防,不然真个又要着皇后的道!

“放开本宫!”皇后咬牙低声命令,在外人看来,两人在亲密交谈,却不知其实早已剑拔弩张。

“不放又如何?哼,今日不给你点教训,当我好欺负!”凌悠然哼道,随即口中夸张地哎呀一声,假装晕倒扑向皇后,在众人的惊呼声和皇后瞬间的僵滞中,出手如电,已经将银针扎向皇后。

皇后愤恨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双眼神采消退,她低声附耳道:“摘掉你的假发,然后去御花园走一圈!”

旋即慢慢站直了身体,大声道:“外臣无意冒犯皇后,还请恕罪。”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她体力不支晕了下,刚好被皇后扶住,却不想皇后慢慢回转身体,蓦然摘掉头上的假发,连带着那华丽的头饰也一并扔掉。

“皇后娘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皇后的心腹宫女,她飞快地捡起那假发,想给皇后戴上,却被她伸手拍开。

皇后的突然举动和露出的齐耳短发,令殿中少女情不自禁发出惊呼,皆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目瞪口呆盯着拖着长长裙摆往殿外走出去的皇后。

凌悠然含笑走出来,扬声道:“皇后娘娘这是觉得殿内气闷,故而想邀众位小姐一起去御花园散散心哪!”

那贴身的宫女闻言,狠狠瞪她一眼:“你对皇后下了什么妖术?为何皇后突然做出惊人举止?”

“呵呵,妖术?若我会妖术,还会被当做质子送来越国吗?快快看住你家主子,别做出更骇人的举止才是要紧!”

宫女闻言,狠戾地瞪她一眼,急忙跟上皇后脚步。而殿中众女此时才反应过来,提了裙摆,小跑着跟了出去。

凌悠然这才不紧不缓,施施然步出大殿,跟着去了御花园。

一路上,遇到的宫娥太监见皇后那独特的“发型”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而皇后,则浑然不觉地,大大方方地任人观赏,眼见着引来越来越多人的围观,自己百劝无效,那心腹宫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皇后虽身为后宫之主,且备受皇上宠爱,可后宫三千可不是摆设,多的是年轻貌美有手段的女人等着抢她的位置,此刻,那些围观的人中多少眼线……宫内想必很快又要掀起一场风雨。

皇后辛辛苦苦封锁自己被人劫持被人割发的事件,很快将传遍内宫,甚至朝野,届时,她这个贴身伺候的下场如何,简直不敢想象。

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来到御花园,这里早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各路妃嫔,一个个花枝招展,迎面而来,向皇后问安。

明争暗斗开始汹涌……。

凌悠然这次停留脚步,躲在一山石之后,并未紧随。这种争斗,她可不想卷入。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皇后将有很长时间,不会再有空闲来对付自己。后宫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

她背靠石壁,微微一笑。其实,若非顾忌自己身在越国,还有顾及连池的感受,还真想给她也来得魅药什么的,让她丢丑甚至失去后位。

忽然听到众女惊呼:“太子!”

旋即是一片参拜声,连池来了?她好奇地探出脑袋,果然见玄袍金玟的连池站在远处,由于身形被少女们遮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浑身的气场,却足以强悍到令人退避三舍。

那些本想趁机落井下石的宫妃纷纷退避,只剩下那些心存幻想的怀春少女犹自不肯挪步。

连池做法很干脆,直接将皇后劈晕,旋即命人将皇后送回凤仪宫。那些少女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终于作鸟兽散。

感觉他的目光陡然向这边射来,凌悠然吓得立刻缩回脑袋,拍了拍胸口,他应当没有发现自己吧?

静待片刻,不见动静,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站直身体,正想离开此地,忽而一个阴影蓦然笼罩下来。

两条结实的手臂分别撑在她的左右,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有种窒息感。

她缓缓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连池。”

心里,已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毕竟,那是他的母后。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曾后悔,只觉得自己的这点手段比起皇后的恶毒,根本算不得什么!

连池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冷淡的神容看不出喜怒,忽而俯身,灼热的气息呼在耳边,伴随着微微沙哑的性感嗓音:“心里,可舒坦了些?”

闻言,凌悠然愕然瞠眸,捧住他的脸,转向自己,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甚至将手掌轻轻贴的他额头:“没烧啊……”自己捉弄了他的母后,他还问自己高兴与否,这不是毛病是什么?

“女人!”连池抓下她的小手,在掌心紧紧一握,随即抓住用力按在心口:“烧的不是体温,而是心。为你而烧灼的心。”

有力强健的心跳清晰地传达至脑海中,凌悠然一时有些呆愣,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愣愣望他,但见连池容色微凛,隐含警告地捏住她的下巴:“不过,这样的事情,希望没有下次。皇后之威严,不容侵犯。”即便,那个女人并非他的母后,但是毕竟盯着母后的名头。名声受损的,终是自己的母亲。

“哧!”她低低嗤笑,隐含嘲讽斜睨他:“若她再对付我,我不介意下次来点更狠的!”刚才还以为他……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他虽未对自己采取行动,却进行了言语上的警告。

她表情明明白白表示了对自己的不屑,连池眉心微蹙,“女人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想若下次我再侵犯皇后威严,你当如何对付我?”她似笑非笑。

连池眉头舒展,忽而侧首再次附到她的耳边,只是这次距离更近,那滚烫的唇随着他的语言若有若无地扫动她的耳廓,令她止不住地战栗。

“女人,我只说皇后威严不可侵犯,至于其余的手段,你只管使出来,只要、不损及皇后威仪名声,任凭你如何处置她……若有办事不露痕迹,哪怕、要了她的命!”

此言入耳,她悚然而惊。推开他的脑袋,直直望入他幽光闪烁的眼眸,那里隐隐滚动着汹涌暗云,如同潜伏了只凶猛的巨兽,给人强烈的压抑和嗜血之感。

半晌说不出话,她完全被那他那些话给震惊到了,以至于连池的唇贴上她的,轻柔辗转,极尽缠绵,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连池,居然让自己杀了皇后。为何?他疯了?

“悠悠。”一个微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凌悠然终于找回了神智,忙地一把推开对自己轻吻不已的连池,探眸往后望去,只见云归与花香树影中走出,衣衫随风轻扬,神容飘渺。

“呵呵,真扫兴,又来坏本太子的好事!”连池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轻扫而过,神情迷醉,似在回味刚才的吻。

凌悠然越过他,径自走向云归,亲昵地拉他的手:“云郎来了,走,我们出宫去!”

云归低头朝她温柔一笑,抬头朝连池眯了眯眼,漫然说道:“还请麻烦太子,命人送我们出宫!”皇后之事,已传遍宫内每个角落,此时出宫,最好名正言顺一些。

连池回以清冷一笑,暧昧地抚了抚唇,目光飘向凌悠然:“看在方才那一吻的份儿上,本太子便帮你们一次!”

这是故意要激他?云归淡淡一哂,不以为意。拉了凌悠然,“悠悠,我们走!”

两人一起出了皇宫,凌悠然满腹疑问还未得到解答,忽见云归神色凝重,低道:“悠悠,绯月他、出事了。”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凌悠然紧张地抓住他衣袖:“快说,绯月怎么了?”

云归轻轻扶住她的双肩,柔和的目光轻轻安抚着她:“刚得到的紧急消息,他、失踪了。”

“失踪?绯月醒了?”凌悠然失神,心中说不上是喜是忧。

“不。”他轻轻摇头,语气凝沉:“别院中的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绯月、则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