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66 五城为聘,嫁是不嫁?

066 五城为聘,嫁是不嫁?

连池的右手掌缓缓贴上她的胸口,凌悠然在旁看着顿时汗毛直立,难道这货真个禽兽不如地要**?

不要啊,虽然她偶尔抽风无节操,可是这么重口味的,还真是无法接受啊!

她的身体冰冷,且上身还缠裹着好厚的一层纱布,这个样子他还能来劲?

“禽兽,放手!”怒斥着一掌拍过去,结果还是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穿过他的身体,那感觉,恐怖而无力。

再一看,连池并无下一步动作,微微闭眼,神色审慎,凌悠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误解了,人家是正输送内力催发药效。

片刻后,他便撤回内力,目光却落在她脖子的月牙石上。不知是否错觉,只觉得坠子光彩闪烁不定,疑惑之间似想伸手扯下一观。

隐约感觉那吊坠于自己还魂意义非凡,凌悠然紧张地捏紧拳头,生怕他真个扯下来,自己会彻底玩完。

他却似乎想起什么,抬手从自己的衣内掏出一个镂空的团龙玉坠,于指尖轻轻摩挲,眼底一缕沉思之色。

“太子,不可!”玉惊风不知何时折返,眼见他欲打开玉坠,紧张地跑过去,不顾尊卑扯住他的衣袖,盯着着那镂空玉坠道:“此乃越国皇室秘药,每个皇子仅得一粒,乃为保命之用,且不可随意浪费,还望太子三思!”

原来玉坠之中藏着保命良药?凌悠然惊异打量连池,难道这厮想给自己吃不成?

却见他似笑非笑冷哧了下:“惊风莫非以为我要将这药用在此女身上不成?”

“难道不是?”玉惊风微愣。

“当然不是。”连池断然道,“女人如衣服,为心爱的女人牺牲?本太子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何况——”淡淡扫了眼**的凌悠然,“本太子对此女,根本谈不上喜欢!”

不是最好。玉惊风心想,太子向来视女人如无物,可未免对无忧郡主关注太过,这才会导致自己的误会。就他个人而言,并不愿意主子被一个女子牵绊。

“切!以为我稀罕!”凌悠然刚才的一点感激之心,顿时间烟消云散。

“你退下吧。”连池冲他挥了挥手,扯过丝被,轻轻盖在凌悠然身上。做完这些,便靠在床柱上,静静凝视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形不动,恍如石雕。

凌悠然爬上床,盯着自己脖子上那个月牙吊坠,

看着看着,不知怎地,一阵疲倦袭来,干脆躺下来,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沉睡中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惊醒,睁眸一看,连池已不见踪影,一股淡淡的冷香袭来,那么熟悉。

抬头,看见日思夜想的那张容颜近在咫尺,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绝!”轻唤着,伸出手去,却徒劳穿过,无法触摸那张碎雪琼玉般的脸庞。

已是掌灯时分,明亮的烛火倒影着他清冷的墨瞳,就在她叫唤的一瞬,似有所感,朝她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定了两息,便埋首,继续替她施针解毒。

凌悠然跪坐在侧,静静注视着他。短短时间赶来,看得出他眉间一缕疲倦之色,然而,饶是如此,依旧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神色清冷高雅,一如往昔。翠绿的长发,如水光滑,柔顺地披在脑后,以一根一指宽的白色发带随意一束,偶尔落下几缕碎发,在他脸颊侧边轻轻飘荡,倒添了几分平日所没有的别致。

虽额头上微微沁汗,然而他的举止之间,从容不迫,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凌悠然只觉得他身上无处不美无处不雅,情不自禁俯身,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虽无感触,却仿佛能嗅到那股淡淡的兰花香,芬芳醉人。

绝蓦然抬头,吓了她一跳。却见他淡然自若地收了银针,原来是施针完毕,凌悠然心虚地拍拍心口。

“嗯?”绝忽然朝她所在伸出手,青黛远山般的眉目间,氤氲了一丝迷惑,凌悠然吓得缩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好敏锐的直觉,他难道居然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绝默了下,轻手掀开丝被,目光微微一顿,随即小心翼翼地解开那纱布,看了眼伤口,低喃:“幸好。”只差半分,就刺破心脏,当真险得很。

眸光过处,忽然神色一瞬,停留在那细碎的牙印痕迹之上,凌悠然显然也发现了,那正是昨夜连池留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紧张地瞅着他。

默然片刻,绝缓缓伸出食指,如同轻若羽毛般刷过那些齿印,仿佛将那些印记抹去一般。

顿了两息,盖上被子,转身端起放在旁边的药碗,捏开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将药汁灌进去,不一会,那药汁却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绝微微怔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壁,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挣扎之色,随即张口含了药汁……凌悠然蓦然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杏花烟雨般绝美的唇瓣一点点贴近自己的,身体不可自抑地轻颤,一时间浑身沸腾,痴痴而望。

胸口的月牙石陡然光芒大盛,凌悠然还不及尖叫,便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浓烈的苦涩呛得她一阵恶心,然而,唇上真实的柔软触感兰息浅淡,情不自禁心生荡漾,舌尖轻轻一撩,绝浑身蓦然一僵,清雅冷淡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缝。

略略一顿,倏然离了她的唇,冰玉般的眸静静审视她,漠然无绪道:“你醒了?”

凌悠然动了动手指,心中大喜:自己又活过来了!感觉到他嗓音中蕴藏的冰冷,有些不敢睁眼。只得继续装死。

“醒了,就把药喝完。”身为医者,岂能不知她气息紊乱,绝面无表情地说道,正欲起身离开,却听得一声虚弱的叫唤:“绝……别走……”垂眼,只见她眼睫微掀,露出一双雾气缭绕的美眸。

其中深蕴的情愫,令他心神一动。

“毒素已清,性命无碍。只需静养一段时日便可。”

凌悠然点点头,手掌从被子里伸出,试探着碰了碰他的指尖,绝眸光微颤,不着痕迹地躲开,她咬牙,硬是将手掌覆盖他的。

那只手软而无力,他可以轻易挣脱,然凝着她的眼,绝却没这么做。

凌悠然注视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忍不住问:“你不是回去娶妃么,怎么又回来了?”

“君命不可违。”他避重就轻,语气清淡,“倒是郡主,忠勇可嘉,为了护主,连命皆可弃。”

明是夸赞的话,怎么听着似有丝不悦?

“别不高兴。”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搔了搔,丝丝的痒,令人心如猫抓,绝轻轻吸了口气,反手按住她:“别乱动。你失血过多,又被毒素损了内府,需好好休息。”

“好。但要你陪我。”凌悠然软声道,巴巴地望着他,水雾迷离的眼眸有别于寻日的澄澈,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绝不置可否,冷声道:“闭上眼睛,睡觉。”

凌悠然乖顺地闭上眼睛,却不安分地企图侧过身,双臂环抱他——

“作甚?”绝蹙眉,语气冷冽,“抱你。”她理所当然地回答,努力将两个胳膊环上他的腰身。

绝抿唇,似极为不悦。旋即,不发一言,挪了位置,坐在床沿,让她轻易可抱。

凌悠然睁开一缝,偷瞄他一脸,嘴角微微一翘,狡黠如同偷腥的猫儿。

连池走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幕。风华清绝的男子斜倚在床侧,半曲起一条腿,一只手随意搭在膝上,如云的白衣,垂落床下,轻轻摆动,暗华隐现。他双目微合,清冷的眉目间,却蕴藏一丝极为浅淡的温柔,一只手穿过少女浓密的秀发,呈环抱之姿,娇柔的少女紧贴在他身侧睡着,笑容恬然而满足,一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搭在他肚腹之间。

这一幕,温馨动人。连池冷眼看了半晌,直到苏清绝慢慢睁眼,静若深潭的眸光转过来,启唇道:“太子。”

连池略颔首,走近来,问:“她怎样?”

“醒了一会。”绝垂眸看了凌悠然一眼,只见她睡得安然,唇边不由晕开一丝淡若水迹的笑意。

“毒可解了?”

“解了。性命暂时无碍。”

连池点头,看着他:“既如此,你可以走了。本宫命人送你回越。”

绝不动,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冷淡道:“可惜了我炮制的那几颗药丸,被太子给浪费了。那药丸虽好,却不易多服。眼下,又是一桩麻烦。”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指责之意。

“本太子喜欢,谁也管不着!”连池莫名地感到不爽,冷哼一声,也在床沿坐下,意图很明显:你该让位了!

绝恍若未觉,侧转头,素白的手从那如云的乌发之中抽出,转而扶上凌悠然苍白的脸。连池霍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动作虽轻,却令人动弹不得半分。

“你该回越了,镇南王想必等急了。”

绝不语,静静与他对视。四目相交,擦出无形的火花。

“她尚需要我的医治,太子也说过,治不好她,人头落地。为保住这项上头颅,清绝,走不得。”绝散淡说道,却不容置疑。臂弯轻振,已挣开他的钳制。

“本太子允你走。”连池冷声道,金瞳寒光流泻,冷意摄人。

他却丝毫不惧,淡淡回视:“医者父母心,何况,我要么不治,要治便要治疗彻底,方对得起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

“我从不知你还看重那等虚名!”连池讽刺,分明不信。

绝施施然起身,振了振衣袖,轻飘飘道:“绝与太子不熟,故而太子不知道不足为奇。”

连池沉眸,已是极为不悦。

“我要为她施针,还请太子回避。”

“这是本太子的寝室。”连池冷然道,挪到他刚才坐的位置,端坐如山,岿然不动。

“那我搬出去……”虚弱至极的嗓音响起,惹来二人侧目,只见凌悠然不知何时醒转,正半眯眼睛看着越太子,“抱歉,无意霸占太子寝室,无忧这就搬回自己的寝房。来人——”

“凌悠然!”连池猛地扼住她手腕,凌厉地瞪着她:“很好。”随即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莫名其妙他气什么?凌悠然不理会,转向绝:“不是说施针么?开始吧。”

孰料,绝面无愧色地丢下一句:“骗他的。”

凌悠然:“……”绝竟也有腹黑的潜质?

次日一早,太女便被召来议事殿。

越太子要开始相商和谈事宜,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幸而太女早有准备,也并不需要凌悠然的参与。

双方坐下,还没等屁股坐热,连池便直接提出了条件:“要越国退兵,可。只要两国联姻。”

“联姻?”这条件着实出乎意料,太女准备好的一大堆筹码竟一个没用上。谁都知道,两国国情完全不同。一女尊男卑,一男尊女卑。谁又肯屈就谁?因此,这个联络的手段并不在考虑之内。

连池这一出,实在是意外中的意外。不仅仅是凤国这边,就是越国之臣,也满脸惊愕,显然事前并没有经过相商。

“如何?”连池曲起手指,轻叩桌面,令众人回了神。

太女收敛情绪,试探问:“不知太子提的联姻,怎样个联法?”

“自然是你凤国女子嫁过来!”连池笑道,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占据主导权的,可是越国。

太女也情知多半如此,不过想确认下罢了,“那这人选,太子可已想好?”说着,目光于对方朝臣之间溜了一圈,在玉惊风的身上略微一顿。

玉惊风,乃太子近臣,更是心腹。

“人选,就无忧郡主吧……”连池漫不经心道,手指猛地在桌面敲了下,似一锤定音,“本太子的东宫空虚已久,无忧郡主虽非倾国绝色,却还勉强入眼,就以良娣之位许之!”

此言一出,便惹来一片反对声。

“太子万万不可!”

“休想!”

“那无忧郡主夫郎甚众,如此不贞不洁之女,怎配得上太子之尊!”越国臣子,为规劝,不惜当面说出令凤国难堪的话。

而凤国这边,臣子皆带怒容:“我凤国臣子岂可与人为妾,越太子此言也太侮辱人了!太女,此条件,绝不能允!”

一时间,两国臣子怒目相对,剑拔弩张。

连池早料到如此反应,对那些反对声音充耳不闻,只笑睨着面沉如水的太女,“太女以为如何?”

太女沉静不语,面上看不出端倪。然而,却隐约有拒绝之意。

连池不急不缓,继续抛出诱饵:“若太女应允,越国可将已占据的五城返还!”

此言一出,四下皆寂。

太女眸光一缩,不复刚才的沉静,显然有些意动:“太子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