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48 不娶行不行

048 不娶行不行

“十三郎。”凌悠然低低唤了声,摊开他的掌心,指甲轻轻地搔了下,十三郎颤了颤,想退却被紧紧压住,一时脸上红晕飞散,直到耳根。大着胆子,将她滑嫩的小手紧紧一握,长满薄茧的大手来回蹭动,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

这娃,竟也学会**了?一面享受这磨人的愉悦,一面将手搭在玉瑾的手背上,“玉瑾。”感觉到他瑟缩了下,却并不拒绝,于是大着胆子自他的手背轻轻抚上去,灵活地钻入他的衣袖里,若有还无地撩拨。

玉瑾脸上腾地烧得厉害,心里像有只蚂蚁在轻轻地咬,痒得不行,一双眼盈满了水光,半是清醒半是迷离地看着她贴近的脸,头微微地后仰,两手撑在身侧,领口微开,露出一对迷人的锁骨,端的十分**。

“玉瑾……”细碎的吻如雨般落下,一点点漫过他清澈的眉目、秀气的鼻子、光润弹性的唇,每亲一下便动情地唤一声。

玉瑾只觉得喉咙干得厉害,浑身像被她吻去了气力,双手渐渐撑不住,身体轻轻战栗着一点点地往后倒去,颇有些不胜之感。

她顺势压了上去,两人一起滚倒在大**,顺势还将十三郎也拽了下来,纱帐轻合,烛火渐暗,被翻红浪,婉转吟哦,轻喘低回,如泣如歌……迷人春色,悄然弥散。

室内**良夜,春光正浓。而屋顶上,有人孑然而立,被风吹冷的凤眸,随着那屋里渐熄的烛火一点点黯淡下去。

而对面回廊下,一人独倚,抱着双臂,不经意间抬头望上来,唇边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似自嘲又似微悯,忽然足下一点,纵身飞掠了上来,落在那人面前。

“如此月色,一人独赏岂不寂寞?”此人端的神秘,每次靠近他,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力量在召唤着自己靠近。

“柳二郎?”妖孽瞟了他一眼,薄唇轻合:“滚!”

柳二郎不以为然,笑道:“何必这样无情。令你黯然神伤的人又不是我,冲我发什么火?更何况,你我也算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意思是他也如自己这般为情所殇,妖孽只觉得听了极大的笑话,“就凭你,也配?”他懂得情为何物么?在蛊毒的煎熬中长大,在牺牲同伴的环境里求存的人,还懂什么叫情?

柳二郎笑笑,他那点讽刺对自己来说,算不得什么,只凝神端详着他的绝色面容,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你是谁?无忧身上的合欢蛊是你给解的?”雄雌蛊之间本是存在感应,而这几天他虽也靠近无忧,却完全感觉不到她身上的蛊虫。唯一解释,就是她身上已没了蛊。

反倒是眼前之人,每每靠近他,体内的蛊便蠢蠢欲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恨不能破体而出。一如此刻。

妖孽轻嗤:“不懂你说什么?丫头好好的,什么时候中了蛊毒?”面上虽不承认,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蛊王已经开始想要汲取“食粮”,正无形中召唤着附近的“猎物”。柳二郎体内的合欢蛊约摸是感应到了。而且,很快地,将有更多地从南荒出来的家伙会感应到……他的身份只怕要藏不住了。

“你身上有蛊。”柳二郎逼近一步,语气笃定,“你究竟是什么人?”很明显,他身上的蛊比自己的厉害得多,以至于想要吞噬自己的合欢蛊。

越是厉害的蛊越是渴望吞噬更多的蛊来壮大自己,有些个甚至会因为汲取越来越多的蛊毒而强大到完全控制了宿主的意志,让宿主失去自我,就比如——蛊王。

妖孽退后一步,脸上肌肉微微扭曲,体内的蛊王开始**不已。柳二郎眼神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面上浮起一个怪异至极的笑:“怎么?受不住了?想扑倒我?”

妖孽眼神骤冷,不屑一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虫豸。”

“虫豸固然可鄙,然对虫豸起念的你不是更可悲么?哈哈,我记起来了——”柳二郎忽而大笑,笑声苍凉,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妖孽。他终于想起来一人,那人惊鸿一瞥,乃是族中圣子。当年他还是幼童,初入南荒时,曾远远见过那人一眼,那人媚色天成,一笑倾国,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惜眼中却是沉重苍凉,那双眼,因此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那时低在尘埃里的他,很是羡慕。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所谓的高贵的圣子,被捧在手心的圣子,不过是个培育蛊王的傀儡。甚至比他这些打滚在蛊毒中,为求生存不惜吃掉同伴血肉的人更可悲。

依稀记得,那人当时牵着一孩童,与自己差不多年岁。面容与那人肖似,是那人的孩子,也刚被选为圣子。只是不过一年时间,便听到圣子失踪的消息,且是带走了族中蛊王。一时轰动全族。

妖孽脸色微白,那笑仿佛利刃般生生将他戳得鲜血淋漓,而越来越强烈的**,似乎不受控制,唯恐自己真做出那等禽兽之事,低怒一声,霍然出手将他拍飞。

柳二郎不知因何没有抵抗,任由自己像只断线的风筝,于空中坠落。睁大的眼,倒影着他狼狈而逃的身影。

妖孽一路狂奔,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城中秘宅,一头撞入房间,合上门,整个人如被抽了骨头般,瘫软着慢慢坐下,将头埋入双膝之中,却蓦然触及那滚烫如铁的物事,止不住一个寒颤,猛地抬头,面色铁青,似怒又似悲。

渐渐露出一丝悲怆的笑,伸指以指甲在手腕上狠狠一划,鲜红的血一下子溅了出来,洒在地上。不一会,便汇成了浅浅的溪流。看着那艳丽的血色,心里涌出无比的畅快之感。身上的热度也渐渐消退许多。

在里间收拾整理的少年听得响动,连忙跑了出来,见到地上大滩的血,顿时吓了一跳,“主子,你受伤了?”

妖孽摇头,“祈不必担心,不过小伤罢了。”

“是谁伤的主子?”祈拖过医箱,帮他清洁包扎。然而看到伤口却已经有了答案。这是自伤。看看他神色,有些恍然:“莫不是,那东西要发作了?”

“嗯。”妖孽轻应,祈却能感觉其中沉重之意,脸上涌上担忧之情,“这才发作主子便要自伤,那日后可怎番煎熬?主子不是从越太子手中换来了那东西吗?为何不用?即使是耗损心脉,也强过最后被蛊王吞噬心智!”

妖孽默然。垂下的眼睫,在他玉白的脸上投下薄薄阴影,显出几分脆弱之意。

祈观其神色,低声道:“可是舍不得无忧郡主?”

妖孽笑了下,是舍不下。舍不下的何止一个无忧。还有父亲。即便那些尽是些丑陋的记忆,可是难忘父亲神智清醒时悲凉如风的眼神。

花大代价从越太子手中换得那传说中的东西,可是,他不敢轻用。

祈处理好伤,黯然叹息,略做收拾,提了医箱回去,道:“我吩咐人给你备热水吧。”

日上三竿,纵夜狂欢的凌悠然还窝在被子里不愿起身。

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将犹自酣睡的三人吵醒。玉瑾一骨碌爬起,披了衣裳去开门,“什么事?”

“宫里有旨意下来,赶紧让郡主出去接旨吧!”通传的侍儿还喘着气,显然是跑的很急。

玉瑾忙地回身,将凌悠然自温柔乡里挖出来:“郡主,宫里来人啦,赶紧起床去接旨,别怠慢了!”

凌悠然睡得迷迷糊糊,哪里肯起,倒是十三郎先起了来,强行将她拽起身,玉瑾端来洗漱之物,帮着她打理。

凌悠然半睁着眼,任由玉瑾侍弄。迷迷糊糊想着:莫不是六皇女果然将李侧夫告到了女皇面前,这是传自己进宫了解情况去了?

胡乱猜测着,任由玉瑾拉着去见了传旨的宫侍。原来只是传女皇口谕,让她进宫见驾。

当即连早餐也不及用,便上了马车,玉瑾悄悄塞了几块糕点给她,“妻主好歹用些垫肚子。”

“好玉瑾,真体贴。”凌悠然笑着藏了糕点,在他脸上轻轻一捏,玉瑾红着脸跑了。心道,玉瑾成了亲倒越发贤惠了。

进入宫门,但见巍巍宫墙,殿宇森森,金瓦红墙,飞檐斗拱,金碧辉煌之间,尽显华丽精致。

浛洸殿内,凌悠然终于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女皇。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穿明黄色绣着凤凰图纹的锦袍,头戴花冠,相貌端正,目光温和,周身气势不见帝王的凌厉,反倒如慈爱长辈般让人心生好感。

“无忧拜见陛下。”凌悠然慢腾腾地要下跪,听得女皇温声道:“不必多礼。”立刻从善如流,直起腿愣是没跪下去。

女皇眼中含笑,不以为意:“来人,赐座。”

凌悠然在右下首坐了,低眉敛目,一副乖巧恭顺的样子。

女皇仔细将她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下头。

“无忧丫头看起来气色不错,身体已大好了吧?”

“谢陛下关心。无忧身体已是无碍。”

“如此就好。”女皇笑得意味深长,目光落在她清丽脱俗的眉眼上,一丝怀恋之意自眼中一闪而过,低低一叹,“想当年,你进宫之时还是一个女童。时光如水,一下子就长成大姑娘了,还娶了夫郎。”那眉那眼,像极了那人。观其神气,亦如那人般钟灵毓秀,想必再多些时日,必也是一倾国绝色。

“虽一晃多年,然而无忧见陛下却还如当年所见那般,容色鲜艳,还是那样和蔼和亲。”凌悠然微抬眼,不着痕迹的捧了她一下。

女皇果然心怀大开,“丫头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嘴甜,尽说好话。”

“无忧说的可是大实话!”凌悠然一本正经,“想家中李叔父,不过半月不见,不但眼角长皱纹,就连白发都冒了出来……”不着痕迹将话题带到李侧夫身上,端看女皇如何反应。

谁知女皇却没有接话头,只上下将她打量着,一个劲点头,片刻才笑道:“今早虞儿送了个新鲜物事过来,说是风扇可扇出凉风,那东西是你捣鼓出来的?”

“是我无聊之作。”

“倒也别致。不过,这些到底是**巧技,登不得大雅之堂,玩玩还可,且莫沉迷其中,好女儿当文韬武略,为家为国,干番大事业才是。就如你母亲那样,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为百姓敬仰。”女皇语重心长,当着如长辈那般教诲。

凌悠然有些摸不透她的意思,只乖巧地应了,暗道:难道她要让自己带兵打仗?不要吧。自己可不是那块料。

再说,自古手握重兵者,多为上位者所猜忌,不得善终。

又絮叨了一会,女皇见她虽是看着有些绵软,却还挺为受教,心中暗自点头,这才道出正题:“今日召你来,一来看看你这丫头长成如何?身体是否真个好全了。二是,因着虞儿一个劲地夸赞你,朕也有几分好奇,那风扇是怎么捣腾出来的……看到你能有如此神韵气度,朕很欣慰。你父九泉之下,想也该十分欣慰才是。”

郡王君?听这语气,莫非女皇和父亲之间还有什么JQ不成?

凌悠然暗自思忖,好奇地想从她口中知道更多,女皇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到自己的子女,“想朕这么多儿女,数宝儿最不省心,已到婚嫁之龄,却还顽皮如孩童,真是让人头疼,也不知日后哪家女子才管得住他,唉……”

宝儿?凌悠然想了下,才终于记起那是皇贵君所出的八皇子,即六皇女的同胞弟弟。听得女皇颇为感慨,忙地安慰道:“无忧虽不常出门,却也曾听人说过,八皇子最是孝顺知礼,陛下的担忧是多余的,多少人求也求不来这样的好儿郎呢。”

“哦?”女皇顿了顿,微倾身,半真半假地笑问:“那些人里可也包括无忧?”

呃?虾米?凌悠然真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对上女皇笑意深深的眼,一时有些搞不懂她此言何意?

难道是谁造谣说自己肖想八皇子?思及此,忙地撇清:“陛下可别听信人言,无忧有自知之明,绝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若是朕愿意把那东西赐给你呢?”女皇进一步暗示。这孩子,反应有些迟钝啊。

“陛下之意是——”凌悠然有些不敢想,莫非女皇忽然心血**,要乱点鸳鸯,将八皇子赐婚给自己?

不是吧。虽是旁支,可好歹也算是同出一族,也不知道是否近亲。更何况,自己已经有婚约了。

见她犹自有些迷糊,女皇干脆点明了:“呵呵,宝儿虽是调皮了些,却是难得的孝顺孩子,配你这丫头,却也卓卓有余。”

说到底,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凌悠然心里翻个白眼,还绰绰有余,谁稀罕?!

“无忧意下如何?”

还真是?凌悠然无语,这么多贵女,为何偏偏选中自己?莫非最近太出风头了?不娶行不行?

------题外话------

出去吃饭,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