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45 解蛊

045 解蛊

眼见他将自己浸湿的衣衫剥了个精光,双手已经扶上了**的肩,凌悠然只觉得心肝儿一颤一颤,竟不由地感到一丝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结果,妖孽纯粹就是给她松散松散筋骨。

原来他所谓“快活的事”居然是按摩?凌悠然为自己脑子里不纯洁的想法脸红了一把。

好吧,虽然妖孽按摩手法高超,确实让她很舒服,也算“快活”得昏昏欲睡,可她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懊恼。

“呼”他邪恶地在她耳边吹气,还笑得那样暧昧:“丫头的表情似有不满?是想我做点什么?”

闻言,凌悠然恼羞成怒,双手猛地在水面一拍,黑乎乎的药汁溅了他一身,耳边听得他低呼“好苦”想是喝了不少药汁,心里才平衡了几分。

却不知道,妖孽虽是与她调笑,脸上却满是凝重的神色,热气蒸腾之中,他指尖的伤口依然在汩汩冒血,一点点地顺着她的香肩流入浓稠的药汁中,血腥味被浓郁的药味掩盖,然而一种异香却飞快地扩散在空气里。

而她的肩膀,不知何时已被他悄悄划开一线伤口,她却浑然不知。

凌悠然吸了吸鼻子,奇道:“绯月,好端端的,你熏什么香?莫不是嫌弃这药汁太难闻了?”

“是啊,你知我享受惯了,矜贵的鼻子哪儿能闻得那般臭味……”妖孽语声带着轻松调侃,脸上却是截然相反的审慎。

他双目紧盯着指尖下的一点雪白肌肤,眼见着两条黑色的细线一点点地自她那细细的伤口钻了出来,蠕动着爬向自己的指尖,连忙将手指凑了过去,那两只蛊虫嗅了嗅,忽然极快地钻了进去。

妖孽长出了口气,连忙缩回手,撩起衣袖一看,只见雪白的臂上有细微的突起,在一拱一拱,知那玩意儿嗅到了合欢蛊的味道,正迫不及待地游向猎物。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恶心。

庆幸的是,丫头从此以后不必再受制于人,也不必再承受那等非人的折磨。然而自己……神色一黯,目光里多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凌悠然只觉得身上猛然一轻,似脱离了什么,又似被抽离了力气,整个人趴在桶沿上,眼皮沉重地打不开,不一会就失去了知觉。

妖孽低叹了声,将她捞了起来,小心地放在**,抓过干爽的毛巾,一点点地擦干她身上的药水。动作温柔,如同呵护珍宝。

擦完,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虽努力让自己忽略眼前娇美的雪肌玉服,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仰头吸气,苦笑不已: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凌悠然在马车有规律的颠簸中醒转,睁眼之时,身周环境模模糊糊地映入眼中,心中狂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的眼睛,可以看见了!

狠狠拧了把大腿,痛得龇牙,脸上却绽开了笑。

抬头,只见妖孽正闭目养神,自己此刻正枕在他的大腿上,“绯月?”攀着他的手臂,一骨碌爬起来,发现除了胸口内伤还隐约作痛外,自己竟然浑身精力充沛,全无之前的颓靡疲惫之感。

妖孽本睡得沉,却被她惊醒,睁开惺忪的凤目,见她小脸快贴上来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光清湛,如碎星闪烁,不由高兴笑道:“丫头,醒了?感觉如何?眼睛可有不适?”

“我很好,就是肚子饿。”凌悠然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仔细逡巡着他,发现他脸色苍白,似是生了场大病般,混无精神,不由蹙眉:“倒是你,怎么回事?脸色那么差?”

“昨夜一夜未眠,脸色自然不好。多加休息就没事了。”他轻笑一声,昨夜为适应蛊王所遭受的痛苦折磨被轻描淡写而过。

“是为救我吧。”凌悠然有些歉然,更多的是感动,虽然自己无知无觉,但是现在眼睛恢复,又精神甚佳,应都是他的功劳。

“你身上的蛊虫已除,从此后不必再受那等折磨了。”

“真的?!”凌悠然大喜,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们不是说要那什么……才可以解蛊吗?”且还只是不让蛊虫继续繁殖发作而已。妖孽却可以彻底解蛊,难道说他果真是那什么圣子,因此对于蛊之一道,比寻常了解更通透?

丫头这表情?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妖孽眸光一闪,心底并不愿意她知道得太多。知道越多,日后越危险。那些人,不会放过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身边的知情者。

心念滚转间,他低头勾唇一笑,“救命之恩,丫头当以身相许来报才是……”看着她解除蛊毒之后整个人如得新生,由内而外散发出焕然神采,发自内心地喜悦,如水般流转在流丽的凤目,潋滟逼人。

她不由地看得痴了去,情不自禁亲了亲他的眉眼,口中说道:“好。择日不如撞日,就地吧。”

妖孽深吸了口气,差点抵挡不住她给的**,然而,现在不能。

“就快到郡王府了。”他转开话题,凌悠然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想起自己一天一夜未归,府中玉瑾他们不知怎样心焦如焚。而李侧夫会否趁机刁难他们?

挑了一角车帘,见暖阳初升,当是清晨时分。

“对了,不知秋奴她怎样?”

“她没事。那些人主要目标是你。还有那个少年,虽是摔断了腿骨,性命却是无碍。”知她挂念,便将所知告之,“府中玉瑾他们也得了消息,安心等着你的消息,你不必担忧。”

凌悠然点点头,这些男人比自己还要细心。只怕非但绝送了信,就是云郎和妖孽也都送了信。

不一时,便到了郡王府。

看到下人的神色不对,凌悠然隐约觉得不安,进了内院,果然如她所料,出事了!

梧桐苑里平日连鸟儿都不多一只,今天居然挤满了人。

凌悠然快步上前,但见十三郎浑身是伤被捆在柱子上,而另一边玉瑾则被扒了裤子按在长凳上,一个粗壮的婆子手中板子起起落落,那臀部已是被打得皮开肉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怒不可遏,大喝“住手!”人已冲将上前,一脚将那婆子踹飞。

那婆子一声惨叫,整个人抛在空中,翻了几下猝然跌落地面,不知死活。

众人怵得立刻退散一边,眼睁睁看着她冲上去,抱住被打的玉瑾,不敢阻拦。

“玉瑾……”凌悠然蹲身下来,脱了外衫轻轻盖住他受伤的部位,轻轻握住他的手,颤抖的唇齿间说不出再多的话来。

玉瑾脸色灰败,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神智昏沉间,感觉到她回来,硬是撑开眼皮,看着她安然无恙,动了动嘴唇,扯出一丝笑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玉瑾!”手上一紧,凌悠然只觉得眼眶热得发烫,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

妖孽紧跟上前,见她只着内衣,叹了声,解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随即手一捞,抓过一个仆从:“去请大夫!”

那人下意识望向庭前端坐的李侧夫,迟疑之间,妖孽一捏她脖子,听得卡擦脆响,那人眼一翻,登时委顿于地,绝了气息。

长臂一伸,另外抓了一人,那人见他手段狠辣,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点头:“我去我去!”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凌悠然回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放开玉瑾的手,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向悠然端坐的李侧夫。

李侧夫瞟了眼刚才被她踢飞的婆子,暗道这丫头有如此神力,莫非自己看走了眼,乃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眼见着凌悠然步步紧逼,而周围仆从竟无一人敢阻拦,不得不站起来,堆上一抹笑,迎了上去:“郡主可算回来了,那等——”

“啪”话未说完,凌悠然已甩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又狠又猛,直将他打得歪过头去,口角流血。

周围响起了吸气声,骇然盯着发飙的她,感觉今日第一次认识此人,这还是以前任由人欺凌却屁也不敢放一个的窝囊废吗?竟然连执掌内院的李侧夫都敢打……

李侧夫捂住痛得发麻的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这贱人居然敢打自己?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怎么?不服气?”凌悠然挑眉,煞气凛凛,又一掌甩过去,又快又准,李侧夫想躲也躲不过。

这一掌,更狠。竟生生打落他一颗牙齿,合着血吐了地上,旁边的人看见吓软了腿。

“你这贱人,竟敢打我?”李侧夫再好的涵养也装不下去了,抬头怒视着她,神情说不出的阴狠。

凌悠然双目赤红,冷冷一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打你又如何?居然敢打我的人!你什么身份?这些年执掌王府中贯,大概已经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什么侧夫,说白了就是以色事人的奴才!别上了主子的床就忘记本分,记住,你只是奴才,别在我面前充什么主子!”

一番尖锐刻薄的话句句戳中痛处,李侧夫额头青筋暴露,脸上又青又白,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怒火爆发,迭声道:“反了反了,来人,给我拿下她!”

凌悠然冷眼扫了一圈,目光所到,众仆皆不敢相触。自然,也就无人响应李侧夫的命令。

李侧夫气得倒仰,这些饭桶,白养了他们!刚想将暗藏的一股势力召出来,却见凌悠然似笑非笑地睨来,“怎么不装了?叔父?贤良淑德的典范,就你这样,嗯?”那一声‘叔父’说不出的讽刺,却令他陡然警醒。

他隐忍多年,在外落了个好名声,眼见着就能扶正,当上郡王君,岂可功败垂成?

凌悠然见好就收,指着院门,怒喝:“都给我滚出去!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梧桐苑一步!”

李侧夫气得差点吐血,为图日后,且压下翻腾的怒火,狠剜了她一眼,带着一群仆从灰溜溜地走了。

这边妖孽已经将遍体鳞伤的十三郎解了下来,扶将过来,十三郎虚弱地看了她一眼,道:“还好平安回来了……”

凌悠然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你不是武功高强么?怎地任人欺凌至此?”

十三郎垂头苦笑,却不辩驳。那李侧夫诡计多端,又是迷烟又是车轮战,他纵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见他如此,凌悠然也不忍责备,这女尊社会,她没护好自己的男人,怎可怪罪他人!今后,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妖孽抱着将玉瑾,她扶了十三郎,一起回了卧房。

郡王府本身聘有专门的医者,因此,那仆从很快请来了大夫,给玉瑾二人诊治。

十三郎浑身上下三十多处刀剑伤,好些伤口深可见骨,幸而都未中要害,听得凌悠然直吸气,可以想象当时战况有多激烈。

那李侧夫早存了教训她的心思,不能明目张胆对付她,且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趁着她夜里未归,拿了当借口,半夜里突然带人突袭梧桐苑,逼问玉瑾,要将她在平城举动全部说出。玉瑾不从,十三郎拼命反抗,却中了暗算,加上李侧夫暗中培养有一股势力,几十个好手进行围攻,为怪乎十三郎被擒。

而玉瑾,那些人手下未曾留情,已是伤了筋骨,用了上好的药大夫说怕也难得完全恢复。

凌悠然愈发痛恨自己的无能,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强大起来,不让人再欺负自己半分。人若犯我,定双倍奉还!

门开了,几人回头一看,只见柳二郎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凌悠然看到他,再看看**奄奄一息的玉瑾,登时怒上心来,指着他,怒吼:“滚出去!”

柳二郎神色微僵,只觉莫名其妙,“这事我可没参合,你冲我发什么疯!”他不过想来看看她眼睛怎样,怎么就招她惹她了。

好个没参与!凌悠然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膈应:“助纣为虐的家伙,别来我眼前晃,省得我不高兴结果了你!”

也许真如他所言,他没参与,但他知情不报,看着玉瑾他们受辱却冷眼看戏,全无半分良心。这样的人,她不齿。

柳二郎其实很无辜,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秉承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念。哪怕心有微悯,却也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触犯李侧夫。

所以,他觉得凌悠然很不可理喻。不过,既然不受待见,他也犯不着在这碍眼。临行前,若有所思地瞄了眼妖孽,这人……有点点眼熟啊……

凌悠然捕捉到他那眼神,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莫非他竟识得妖孽?当即拍案而起:“还不快滚!”

结果,一掌之下,黄花梨的桌子竟应声而裂,柳二郎惊愕万分,而她亦不由地傻眼了——

是桌子质量不行,还是自己陡生神力?

柳二郎目光从裂开的桌子转移到她面上,努力想看出点什么来,不过一夜不见,这女人内力陡然涨了这许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只有妖孽神色淡定:之前见识过她踹飞那杖人的婆子,已知她内力小有所成。之前未能尽显,约莫受到了合欢蛊的压制。

凌悠然不知,只当是阎王给的那石头又发挥了神奇作用,增长了自己的力气,当下有些心虚,怕被人瞧出什么来,更是急不可耐地将柳二郎赶走。

柳二郎满腹狐疑,却不甘在此受辱,当即不再停留,离了房间。

且说这厢李侧夫回了自己院子后,怒意难平,关在房间里摔了不少东西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凌悠然除去。一为灭口雪耻,二为自己扶正的“大业”。

他知道,自己与凌悠然之间撕破了脸,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况且今日于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打了嘴巴,威信荡然无存,却让她方便在府中立足。这种情况,绝不容许。

当即秘密召集了暗中人手,密谋着今夜的杀人计划。

一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阴谋在悄然酝酿。然,李侧夫不知道的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转身出去便将其出卖了。

凌悠然自刃口中立刻就知道了他的全盘计划。李侧夫想故技重施,使用迷香将梧桐苑的人迷晕,再纵火将他们活活烧死。且还安排了人手守在外围,但发现侥幸脱逃者,立杀无赦。

“好个毒计!想烧死我,哼,我就给他来个偷梁换柱,让他痛悔终生!”

当即与妖孽商量一番,定了计策。

夜静更深。

十数条人影无声无息地潜入梧桐苑,其中两个飞快地掠到主卧,先是轻轻戳破窗户纸,看见里面微弱跳动的灯光下,大**果然如所探知的那样躺了三人。

一女子躺在中间,左右分别是两男子。应就是无忧郡主和两个受伤夫郎。至于今日那个妖媚狠辣的男子,天黑前已是离了府。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当即抽出管子,将迷烟吹了进去。感觉屋内几人果然睡得沉了,这才转身离开,朝暗中的同伙打了招呼。

当即火起,火舌一点点地舔舐着房屋。

李侧夫隐在暗处,看着那火焰一点点地燃烧,一如自己内心的仇恨之火,被一点点点燃。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贱丫头,想与我斗,你还嫩了点!

心念一动,忽然起意,该是让漓儿也来看看,不然他日她得知了,定要怪自己不让她参合。这件事他策划得机密,连女儿也没告诉,唯恐影响她养伤。

当即派人前去请凌曲漓前来观赏“好戏”。却不知,那人匆忙去后,面色如鬼地飞奔回来。

“不好了,二小姐她并不在屋里——”

“这么晚不在屋里,去了哪儿?”

那人思及刚才在二小姐屋里看到的居然是郡主几人,心中不安,面色隐隐发白:“郡主他们在二小姐的屋里,二小姐不知去向!”

“什么?”李侧夫声音陡然拔高,回头望向那逐渐蔓延的火势,心头顿生恐惧:无忧居然在漓儿的屋子里,那么梧桐苑里头的那人又是谁?

难道——是漓儿?这个想法,让李侧夫遍体生寒,慌忙大叫:“快!快进去把人救出来!”

那些手下不明所以,既要烧又为何要救?

“快去呀——”李侧夫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厉,众手下忙分工合作,一部分负责提水灭火,一部分披着浸湿的被子,一个个冲进了大火之中。

眼见一个个属下进去了,却半天没把人弄出来,李侧夫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地来回走动。

终于看到有人被扛了出来,当即上前一看,那人居然是自己送给无忧的一个暖床的侍童之一,心里咯噔一下,愈发肯定自己猜测,顿时朝那手下急吼:“蠢货!救小姐,你救这货作甚?还快进去!”

那人只得再次冲进火中……

折损了数人之后,终于将凌曲漓弄了出来。李侧夫扑上去一看,只见凌曲漓眉毛头发全烧焦,脸上被烫伤了好大一块,身上被烤焦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死过去。

“我的漓儿呀——”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呀呀呀,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凉凉的嗓音突兀地飘了过来,“怎么我才找漓儿妹妹那儿略坐了会,居然梧桐苑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众人侧目,只见凌悠然与那绝色妖孽一起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看好戏来的。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侧君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呗!

“你!是你害了我的漓儿,我与你拼了!”李侧夫神色扭曲,疯了般朝凌悠然扑去,凌悠然却一脚将他踹翻:“我什么我?我怎么害的她?难道迷烟是我吹的?这火是我放的?”

李侧夫愣住:这些都是他命人干的!

“害她的,不是旁人,正是你这做父亲的!”

“不!”李侧夫反应过来,厉声嘶喊,连忙爬起来,要抓凌悠然,“是你!是你!我怎么会烧死自己的孩子……里面的人分明是你……”

凌悠然气乐了:看来凌曲漓果真不行了,不然李侧夫都气得疯癫,语无伦次了。连要谋害嫡长女这样的事都宣之于口了。

“来人,快杀了她!杀了她!”李侧夫见自己奈何不了凌悠然,当即命令手下,势要将她就地格杀。

已是要与她鱼死网破,再顾不上伪装。

眼看着渐渐围上来的黑衣人,凌悠然却丝毫不惧,转眸笑问妖孽:“人也该到了吧?”

妖孽笑点头。

此时,果然有守门的护卫来报:“侧君,不好了,巡防司来人了——”

如此大火,又是郡王府邸,周边多是达官显贵,又临近皇城,岂能不惊动官府?

李侧夫聪明一世,却因一时之气,糊涂一时。

此时他才意识,自己干了桩蠢事!他本想烧死凌悠然便罢,不料天干物燥,火势不受控制,巡防司平日里偷懒耍滑,今夜却来得迅速,不作他想,定是凌悠然事先作了准备。

此时要想再杀她已不可能。李侧夫急怒攻心之下,竟生生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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