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

第一百四十五章 要做宠妃

这一日,茗妃之事悄无声息的被压下。

而和妃之事,却闹的惊天动地。王家家主带着家眷在城门口整整跪了一夜,也未得洛擎苍召见。他只言一句:“谁为和妃求情,便同罪论处。”

强盛的王家自然不肯罢休,各种奏折,各种舆论飞了真个皇宫,整个京城。

可是他们却忘了,当初比他们更为强势的江家的下场,也小瞧了当今圣上的冷血的手腕。

江沉烟乐的看王家如戏子般在前朝折腾,她恢复了清白,也重新回了寰璧宫。强这在地。

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摆驾浣衣房。

晴朗的阳光像是一层金灿灿的薄纱铺了遍地,江沉烟脚步细碎,眉宇间带着些许急切,身后的仆从足足有十数人,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自从那夜刺杀之后,洛擎苍便给她加派了许多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她虽不在意,却也知晓,此刻这隆重的侍从派头,却是给她增添气势的最好筹码。

尚未跨入浣衣房,她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那熟悉的叫嚷声。

“好你个小妮子,竟然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那是阎姑姑正在教训宫婢。

江沉烟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不耐,正欲进去,便听得一个女声哭喊道:“那不是偷的,是我家娘娘赏的,你还给我....”

“还敢狡辩,谁不知道你家娘娘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镯子给你。啧啧,上当的银烧蓝双凤镯,这可价值千金。”阎姑姑话语中带着鄙夷和贪婪。

江沉烟一听到那女声便不由得一愣,旋即一挥手,带着大部队迈着大步走进了浣衣房。

院子内的场景让人不由得眸光一凝。

单薄瘦弱的女子穿着粗布宫裙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拉着阎姑姑的裙摆,满面泪痕的哀求。而后者手中拿着一只银烧蓝镯子呵了口气,在腰间擦了擦,眼中带着贪婪,一脚便踹开了哭的极为悲惨的女子。

流萤!w0tm。

江沉烟一眼便认出了那哭泣女子的身份,当即便阴沉了面色。

“放肆!”低喝一声,她凤眸含怒,几步走到流萤身边,看着一脸愕然的阎姑姑,斥声道:“阎姑姑好威风,竟敢对本宫的贴身侍婢如此放肆。”

阎姑姑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绝美的人儿十分眼熟。

看了好一会,她恍然记起那个曾经在浣衣房待过一段时日的百烟。她....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还有点回不过神,讪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眉峰一挑,江沉烟嘴角浮了讥讽的弧度:“看来,阎姑姑真是作威作福惯了,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她话音刚刚落下,身后随行的一个宫婢便站了出来,看着阎姑姑道:“冲撞娘娘,当掌嘴二十。”

江沉烟没有去看面色发白的阎姑姑,俯身将看着自己愣神的流萤扶起来,伸手将她面上的泪痕拭去,口中柔柔道:“掌四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本宫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宫婢点点头,指使了两个身体强健的太监将阎姑姑押下,挽起袖子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阎姑姑的老脸上。

松弛的脸庞颤了几下,阎姑姑是当真察觉到了疼,再看向江沉烟的眼神已经大不同,她急急忙忙的求饶:“烟妃娘娘,烟妃娘娘....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是奴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

江沉烟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只懒懒道:“掌。”

话音落下,便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只听的人眼前发晕。

平常作威作福的阎姑姑,何曾吃过这种苦头,看的不少围观的宫婢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看着流萤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江沉烟叹息道:“我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流萤眼中的泪汹涌而出,双手紧紧抓着江沉烟的胳膊,将她从头看到脚,泣不成声:“娘娘...您终于...终于成功了....”

眼眶一热,江沉烟抬袖将她的泪拭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定定道:“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们,我不会再继续软弱,再也不会....”

流萤重重的点头,含着泪露了笑脸,分外灿烂。

四十巴掌很快过去,阎姑姑双颊肿的老高,看着江沉烟几乎都成了重影。

“娘娘,掌嘴完毕,四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掌嘴的宫婢走到江沉烟身边,笑着道。

江沉烟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流萤的手,而后迈步走到了阎姑姑面前,俯视着她猪头一般的脸,嘴角浮了讥讽的笑:“你服不服?”

“呼....呼....奴婢...心呼口呼....”阎姑姑眼冒金星,一边点头一点回答。

笑容更甚,江沉烟忽然伸手到了她面前,她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后退,却被身后两个太监丝丝按住了肩膀。嗤笑一声,江沉烟一伸手到了她的腰间,将那只银烧蓝的镯子取出,对着阳光看,上面弥漫着细细碎碎的银光,煞是好看。

“你很喜欢这只镯子?”江沉烟把玩着镯子,语调淡淡。

阎姑姑慌忙一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不...不敢...奴婢不敢....”

目光倏地转冷,江沉烟低眸看着阎姑姑,一字一顿道:“说,是谁指使你背后折磨流萤。”

“没..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是...是奴婢自己犯贱.....”阎姑姑慌忙否认。

江沉烟不在乎的笑笑,脸颊上的酒窝像是盛满了浓郁的美酒,动人万分。可落在阎姑姑眼中,却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果然,她的话让她几乎惊的魂飞魄散:“四十下掌嘴,让阎姑姑连话都不会说了,不如再来四十下,看看能不能治好阎姑姑这嘴严的毛病。”

双目瞪的滚圆,阎姑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是茗妃...茗妃娘娘..她吩咐奴婢好好看管流萤...”

茗妃?

江沉烟收敛了笑容,冷冷刮了一眼阎姑姑,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便转身走向了流萤。

“娘娘....”流萤缓缓摇头,眼神中有忌惮。

江沉烟点点头,命人扶了流萤,便带着一众侍从扬长而去。一时间安静至极的浣衣房忽而热闹了起来,无数个关于阎姑姑挨耳光的版本齐出。

其中最引人侧耳的便是烟妃的强势。

和妃大势已去,茗妃圣宠渐弱,而烟妃,却是实打实的站了起来。惩治阎姑姑的手段被传出手段手段狠辣,听的不少人都闻之色变。

当洛擎苍听得这个传闻,只是笑笑不作理会,反而命人将阎姑姑撵出了宫,发配边关,永不得回。一时间众人对烟妃的圣宠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宁肯惹了谁,也绝不能惹了烟妃娘娘。

寰璧宫内,一如往常般安静祥和。

流萤往香炉里添了香料,是熟悉的宁合香。

“娘娘,您可听到了外间对您的传言,都说您是个手段狠辣的宠妃呢,此刻那些奴婢们都极怕您呢。”盖上香炉盖子,流萤看了一眼坐在窗前手捧书卷的女子笑了笑。

江沉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光未从书本上移开半分,只轻声道:“随她们传去,无妨。”

流萤笑意更浓,倒了一杯雪茉莉走到她身边:“其实,娘娘是最心善的人,外间那些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奴婢知道,娘娘还是当初那个娘娘。”

江沉烟笑着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而后叹气道:“我若还是当初那般,只怕....在这宫中只能举步维艰。所以...我不能再似当初,而要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宠妃。”

流萤扑出一笑,而后认真的点点头,不再言语,只将薄窗推开半分,让弥漫着花香的空气飘进屋中,拂开了她被碎发遮掩了许多的面容,是惊了人眼眸的绝美。

同一时刻,兰馨阁内,明妃坐在床畔,面色苍白的看着手中深褐色的药,眼中带着犹豫。

她几乎可以闻到一股极端的苦涩,那是死亡的味道。

眼角忽而就多了泪,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苦涩的药汁洒了雪锻绣香梅软被,染上了一团深褐色的污渍。如意立在一旁,忐忑的看了一眼那汤药,忍不住道:“娘娘...您这是何苦...这宫中各个娘娘哪个不希望自己能怀了龙胎,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您为什么还要....”

“住口。”打断了如意的话,明妃眼中深藏着浓浓的惊恐。

“你永远不知道,本宫究竟背负着什么样的压力和痛苦。”明妃几乎咬破红唇,她说完,正欲张口将那药汁喝下,便听得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薛太后一脸霜寒的立在门外。

“啪”汤碗摔碎在地,苦涩的腰肢飞溅了一地。

“太后....”喃喃出声,明妃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慌,她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几乎都是在担忧太后是否已经发现了她腹中胎儿并非皇上的。

谁料,薛太后只是进入房内,瞪了她一眼,而后拉着她的手,劝慰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倔,现如今年已是妃嫔之位,怎的还不改改。”

“哀家知道你气恼皇帝宠爱那烟妃与茗妃,冷落了你,可是你也不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撒气。你可知道,咱们薛家还有哀家,都指望着这孩子呢。”

薛太后语气中有责备,更多的是担忧,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茗妃,而后定定道:“你放心,哀家一定替你讨一个公道,非得让皇帝好好待你不可。”

三更到,明日继续。今天实在晚了点,真对不起大家,我认错,我悔过。和家人在一起不免开心了点,就多聊了会。实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