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盗宠

第二百一十章 卑鄙宅斗

羽落躺在软榻上翻了身,背对着白宇烈,眼光看了看窗口探进来的树枝,上面绿叶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变成了淡淡的亮黄色,这种秋高气爽的天气,炎热被阻隔在外,本该是最为惬意的时刻,然而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明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煎熬。

本想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儿得,身体极度的疲乏,她需要休息,然而一闭上眼睛,便开始了不着边际的想象。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小公主,那般急切的奔出去,想必是知道白宇烈回来了,她能想象得出她飞扑上去的情景,一想到白宇烈被别的女子紧紧抱着的画面,羽落心里便开始酸楚。

白宇烈上前在软榻一旁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我这就给她送走还不行?”

羽落依旧沉默……

“我这就去找八皇子,让他负责,是他拜的堂!”

羽落还是沉默……

“我马上恢复了所有的房间,就跟当初你在的时候一样!”

羽落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你若是嫌弃,我可以将那几间房推到重建!”

眼前一晃,白宇烈身子晃了晃,原来是被突然起身的羽落抱住了,“我也懊恼,不该这般小气的跟个小孩子计较,可是无论她再小都是女子,而且还是众人公认的王妃,我只是害怕有一日她能夺走你的心,她比我年轻不是么?”

羽落将脸深埋进白宇烈的脖颈,似乎这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或许有一天白宇烈会不理解她的这种不可理喻,她没有安全感,想到在现代她是被李庆,自己最亲近的那个男人一刀毙命的,心里的不安因素便被无限的扩大蔓延,她是真的怕了,怕眼前这个男人有一天也会负了自己。

李庆杀她,她尚且不觉得有多痛苦,而眼下仅是想着白宇烈会去抱另一个女子,她便觉得痛彻心扉,这种感觉比让她死还要畏惧。

白宇烈轻抚着她的背脊,“你信不过我?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体会不到?”

羽落深吸了一口气,莫名催使一般的说道,“白宇烈,我愿不属于这里,我是被伤害过的人,不免会像刺猬一般的保护自己,我原是不信任何人的,现在信了,却又担忧着,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白宇烈推开她,伸手探在她的额头,“尽说些胡话,你不属于这里还能属于哪里?又在想念你的钰珑雪山?还是想念暗夜了?”

羽落的心沉了又沉,怪自己不该摊牌,这天方夜谭一般的话语,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的。

白宇烈似乎也生气了,他不能理解,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坐拥满怀,唯有自己这般的从一而终,说出去都让人笑话,简直可以立一个贞洁牌坊给自己的,然而却换来了羽落的这一席话,“难道你的心还在摇摆不定,你动摇,遇到困难就动摇了!”

“宇烈,我没有,我只是想将自己的全部都告诉你罢了!”

白宇烈嗖的站起身,“你的全部,你的全部是什么?就是从小便生长在钰珑雪山,和暗夜青梅竹马,这些我都早已知道,不用你一再的提醒!”说着绝然的转身,白宇烈伤心,自己已经这般退步,恨不得将她供在心尖,而她却……

沉重的步伐不难看出他的气愤,羽落赶紧从软榻上跳了下来,“宇烈,你听我说完,我的全部跟暗夜无关,我是要说前世,不对,现代,中国……”

白宇烈没有过她机会,身影一闪,竟是用轻功飞掠出听风堂竹林的,羽落提起内力便去追,却由于之前运用过多无法凝聚,刚起身便砸落在地面上,只听咯噔一声骨骼错位的声响,羽落捂着脚踝,眼泪便留下来了。

看着身影消失不见的方向,喃喃自语的说,“白宇烈,我只是想在你面前放下所有防备罢了,想做一个透明的人,让你更好的了解我,原是这般难,或许大师说的对,我,不属于这里!若是强行留下,便破了这里的命理,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我受不了有一日你发现了这个秘密在冷落我……”

羽落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听风堂的二楼,躺会软榻上,甚至不去管受伤的脚踝。

一连着十余日都没再见到白宇烈,唯有定时送餐食的暗卫,羽落冷笑,还真是金屋藏娇了,自己这是再度被软禁了吗?

待脚上的伤势痊愈了,羽落才走出听风堂的院子,刚转进前面的院落,便看到一个小女孩,玉色抹胸长裙,外罩浅红纱衣,裙边和袖口用更深色的丝线绣着朵朵繁花,风一吹纱衣飘渺如烟,翩若惊鸿,发育良好的身段犹如早春含苞待放的花朵,那白皙的肌肤,想羽落看来时的明眸善睐的眼光,恍然让羽落觉得仿佛一件精美的礼物摆在眼前,等待着一层层的剥开,去一探其中的美好。

羽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湛蓝色劲装,让自己这个习惯男装打扮的自己怎么去比……

小公主先是一愣,继而深吸一口气,踱步如莲的走到羽落的身旁,伸手便拉住羽落的手,“姐姐也真是的,一直住在听风堂里,我本想去给你问声好的,怎奈进不去,今日终于等来姐姐了。”

羽落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懂礼貌的孩子,当真是生不起来气,白宇烈说得对,她也仅是个受害者,她还那么小便嫁来这里,白宇烈不爱她,唯一能给的就是这王妃的身份,她这一生怕是就要葬送于此了。

这样想着,羽落也开始内疚起来,“是姐姐身体不好,直到现在才修养妥当,你是这王府的王妃,本该我来给你问好的!”羽落谦虚着,毕竟这个时代不是按照年龄论资历的,是按照身份地位,她是异国的公主,又是府上的王妃,而自己仅是个被白宇烈暗藏起来得女人罢了。

“姐姐不必这样说的,其实妹妹心里明白,若不是姐姐劝他回来,怕是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是姐姐给妹妹制造了机会,妹妹一直想感谢!”

“制造机会?”羽落默念着这几个字,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在结合着白宇烈一怒之下的离开,竟是十余日未见。

只见小公主娇羞一片,翘起脚贴近羽落的耳边说道,“小王爷还真是爱姐姐,你可知道这十余日来我费了多少心思才将他骗上我的床,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多谢姐姐成全!”

站回原地,小公主从怀里拿出一个洁白的方巾,只见正中间一块血红,羽落觉得刺眼,一把扭住小公主的手腕,加了力道,抢她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白色方巾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羽落一脚踏上,“这点小伎俩就想骗我,白宇烈才不会负我!”

小公主一脸玩味的表情,完全不怕羽落的咄咄逼人,“骗你?这种事情我犯得着骗你吗?我是他的王妃,姿色虽不如你,若比你年轻,肌肤之香哪个男人不喜贪图,你矜持不愿给的,我却愿意,他是个男人,会有需要和把持不住的时候,我承认我是乘虚而入了,那日见他落寞的从竹林里走出,我便庆幸着姐姐的倔强脾气,我与你不同,我的温柔似水,想必他很愿意尝试。”

“毫无廉耻,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他怎会对你……”

小公主一声冷哼,打断了羽落的话,“不要自欺欺人了,他的肩头有你咬伤的牙印,他的背上有一道箭伤……你还想听什么?难道让我将私密之处所有的独特都说一遍你才相信?听闻姐姐是平西王府的郡主,想必回去当个郡主要比赖在这王爷府当个侍妾强!”

羽落扬手毫不留情的便是一记耳光,紧接着手腕被大力的扭住,转头看去,不知何时白宇烈已经站至两人之间,身体挡在小公主的身前,羽落手上一痛被迫松开了捏着小公主手腕的手。

“羽落,她是溪顺国的公主,你怎可打她!”

不知都为什么,此刻羽落只想笑,伸出另一手摸在白宇烈的脸上,笑着说道,“白宇烈,我,不属于这里!”语毕扬手狠狠的抽了下去。

一掌拍开白宇烈飞身一跃便跳出了王府。

白宇烈摸着脸,不明所以,但还是追了上去,却被小公主抱住腿,“小王爷若是走,臣妾就不活了,若是我命丧与此,怕是我父皇、哥哥不会轻易扰了霄暄国,纵使是打不过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的能力还是有的,小王爷当真想看着民不聊生?”

白宇烈身体一抖,这话还真的威胁到他了,转头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羽落,在看看抱着自己大腿委身跪在地上的小公主,也难为她这个小孩了,他气着羽落竟然动手打一个小孩。

一声尖锐的口哨,两名暗卫瞬间出现,“去,跟着她!”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