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盗宠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传授剑法

“主上,你找我什么事?”思成和金蕊的进屋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你们两个赶紧坐下,陪我一起吃饭!以后都是这样,到了吃饭的时间主动过来!”

“主上?”思成余光看了看金蕊,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用眼见询问这白宇烈,是何用意?

白宇烈挑了下眉头,思成便好像汇意了一般,直径走了过去坐下身,金蕊也不得不坐下,一顿饭四个人吃得甚为拘束。

白宇烈将盘子里那一整只鸡掰开,找到了鸡脆骨放进了羽落的碗里,羽落抬眼看去却只见他看向别处的后脑勺,这鸡脆骨成了自己独有的专利,每次府里炖鸡,白宇烈都会嘱咐厨房将鸡脆骨留出来给自己,这个小细节还是让羽落十分感动的。

一件事情坚持一次两次不足为奇,但是坚持个半年一载便让人心生温暖,若是坚持一生呢?是不是钢铁心也能融了!

以前羽落是师父,教白宇烈习字、画画;现在白宇烈变成羽落的师父了,理由是强身健体。

听风堂的竹林里,四下暗藏着鹰骑二十四卫,但是今日的防范却留有一个缺口,为的就是留给间者前来观赏,白宇烈坚信那间者总会上钩的,他只好奇对方就是是谁!

浅紫色的身影如同蝶羽一般轻盈,玉手拉住剑鞘里的长剑,手腕轻轻旋转,长剑挽起剑花,映着穿过竹林的阳光闪动着或银白或淡绿的剑光,与羽落身上的淡紫色衣衫相融合,色彩青翠入目,亮丽惹眼。剑光在空中不停的画着弧线,清风袭过,竹林轻轻随风摇曳,发出富有节奏的鸣响,好像美妙的乐章一般盈盈飘来,白宇烈看着在自己眼前胡乱出招的羽落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这么笨,这有何难,一个招式我整整教了你两天,怎生就是学不会!你这哪里是在舞剑,简直就是在绣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羽落停下手中的动作,提起袖拢擦拭额头上的汗,“绣花我也不会!我就是吃饭一个顶十个,干活十个顶一个的废材,将我带回府你赔了吧!”

“赔?怎会赔!反正白来的,转手将你买了能得个好价钱!”说着白宇烈走上前,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把这她的肩膀,带动着她整个身体挥剑如雨。

一边带着她完成一招一式,一边斥责道,“看我脸干什么,熟记招式!练剑最重要的是感觉,记住此刻的这种感觉!”

感觉?羽落突然将手松开,长剑被甩得飞了。

一直守在暗处的思成猛的蹦了出来,“你这是想暗杀我吗?”

羽落看着刺进思成身侧竹子上的长剑,一脸的歉意,“手心有汗,滑出去了!”羽落昧心的辩解道。

她只是突然觉得不能离白宇烈太近,他们之间应该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才好,自己明明心系于暗夜,又总是与他亲密接触,想起与暗夜的承诺和美好憧憬,他觉得应该洁身自好。

白宇烈一脸的嫌弃,“你怎么这么笨,连剑都握不住!”说着接过思成递上来的剑,再度放到了羽落的掌心,“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教不会你,免得每次都让那个刺客有机可趁,拖我后腿!”

羽落看着白宇烈的大掌将自己的手紧紧的包裹在剑柄上,那温热的温度传来,倒是将春日里微凉的风当了个严实,许是担心自己再度将长剑甩出去,他的手上加了力道。

“你是担心我丢你的脸?”

羽落见自己想要脱离的计划失败,便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说对了,你被那刺客抓走,我若是不去救你,别人会说我这个主子不讲情面,我若是去救你当真觉得麻烦,你至少该学会如何自保,免得给我添乱!”

“敢情你每次都不想去救我?”

“说愿意给自己找麻烦,你就是个麻烦精,也不知道为何那个叫墨魂的刺客屡屡盯上你,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将你绑走当人质,她倒是笃定我不会弃你不顾!你可知道那次在满堂边城,她怎样威胁我?”

羽落心里暗笑,墨魂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分身罢了,她出现,羽落必然会消失,那威胁也是自己一时兴起,随口说来的,没想到白宇烈竟一直记于心间,羽落只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得反问,“墨魂都说了些什么?”

白宇烈难以切齿,却又觉得必须让羽落知道危险性,她才能认真的学习剑法,看了看一脸温弱,脸上还挂着孩童般稚气的羽落,狠下心的将墨魂在悬崖边说的那些龌龊的话一一说给她听。

“那歹人竟然说他正好缺一个暖床的,觉得你是在适合不过的人选,似乎是看好了你,我……”白宇烈垂下眼帘,“你可明白我的担忧,毕竟你我相识一场,我当你是知己,总不愿见你……”

白宇烈几度欲言又止,他不知道羽落能否明白他的用心。

“那你为何不去救我,竟放任着不管!”

提起此事白宇烈终于有了问起的契机,“那是周将军被刺客暗杀,婉莹陷于绝望当中,我怎能不管,当我看见暗夜抱着你出现在将军府门前的时候,我竟感谢起他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墨魂有没有对你……”

羽落用力垂下举着长剑的手,扭动胳膊挣脱白宇烈的束缚,“奴婢命贱,自然是不能跟婉莹小姐相比,她伤痛欲绝你自然应该陪在身边,本来她就该是你的未婚妻,现在的一切也只是暂时的,等你的目的达成,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正轨,所以我只祈求时间快些过去,也好还我自由,我是真的想离开王爷府了!”

“未婚妻,我何时跟你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了?”白宇烈在记忆里搜索着这三个字,低声的嘟囔道,“我记得我只说过一次这句话,那时我去林盛国的钰珑雪山集市办事,为了骗取一个小公子的帮助才谎称自己家中又未婚妻的,平日里我从来没有说过这话啊!”

说完之后抬眼看向羽落,“我何时对你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倒是不假,众人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也不假,但是婚姻大事岂能随口乱说,我们明明还没有定下婚事!”

羽落低头避过白宇烈的眼神,生怕他再多看几眼便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救他的小公子,想起在山洞里,他为了给自己疗伤而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衫,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揉搓,羽落的脸便一阵白一阵红,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梅花匕被他偷走,羽落又愤然的两手握拳,觉得他是恩将仇报了。

刚进府的时候还看白宇烈将梅花匕挂在脖颈上,这阵子就再也没见他带过,羽落在他的房间里不止一次的翻找,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真不知道他到底将梅花匕藏在了哪里!

白宇烈俯下身侧过头,将脸探到了正在凝视的羽落眼前,等羽落回过神来只见白宇烈一张放大的脸,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连退了两步,“你敢什么?”

白宇烈蹙着眉伸出手覆在羽落的额头,“病了不成?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因为这竹林里的风太大,冻到了?”说着赶紧将自己外披的宽袍脱了下来披在羽落的身上,“当真是个病秧子,小心染上风寒!”

羽落赶紧两只手捧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颊当真是热热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想起那些画面而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被偷了梅花匕而气恼的。

白宇烈直勾勾的眼神让羽落心里忐忑,赶紧低下头转身朝竹林外跑去,白宇烈看着逃窜的背影,匪夷所思,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白宇烈唇边展开一抹笑容,觉得自己只要精心设计一套计谋便会有机可趁。

羽落不知自己为何要逃走,许是害怕被白宇烈看出自己就是那个小公子,但是……羽落四下看去,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大街上。

身上披着白宇烈宽大的外袍,手中还拎着那把长剑,风吹来,身上的外袍发出瑟瑟声响,刚才由于练剑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被风一吹,羽落觉得有些凉意,赶紧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袍,羽落看着那外袍已经坠到了得上,便往上提了提。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府邸,不想回去,总觉的进了那扇大门便是压抑。

想起自己那个弯曲小巷后面的院落,羽落举步走去,绕过热闹的长街,转过街角,便是一条僻静的小巷,突然眼前一黑,羽落感觉一双手掌紧紧的蒙住了她的眼睛。

心中本想是暗夜是在与她开玩笑,深深吸了一口气,鼻息并没有闻到那熟悉的兰香,心中满是疑惑,不是暗夜!会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自己,难道……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个在皇陵里自称暮曦的侠客,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双重身份,眼下是想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