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不嫁恶魔太子

146、烦闷

边关告急,急报连连,淳于曦不得不连夜赶路直奔边关勒城。

到达勒城已是七日后,战况极其不利,西地外域的兵马已经到了勒城脚下,而之前西地外域布日古德王爷率领的五万精兵已连连吃下南秦五城。

南秦本就是小国,地域并不宽广,只因地处繁华地带经济发达而被人重视,又因二十四年前天下大乱各国兵力皆匮乏而相安无事了二十年。可如今天下因大蓝灭承国立而变得动荡起来,和谐不过二十余年光景的平和局面又被打破。南秦小国便成了一块令人直流口水的肥肉。

南秦建国二十三年来除了发展经济,最多的仍是发展兵力和武器,在抵御外侵这方面也一直相当注重,南秦的边防并不弱,如今连着失去五城,委实令人费解。

淳于曦看着一卷卷溃败原由的奏折,眉头紧锁了起来。

每个城池失利的原由如出一辙,所有暗设的边防完全无用,仿佛敌人长着天眼,竟能个个避过,皆能轻而易举的找出边防的漏洞来。

而这勒城之所以能熬了半月之久未被攻破也只因这勒城郡守喜推诚出新,曾改过原有的边防设置,动过机关暗道。

淳于曦的眉纠得更紧,心中似有眉目,将手中书卷狠狠拍于案上,冷冷哼道,“可恶!”

显而易见定是有人将这国防的机密泄露出去,而整套军机布置皆是由冷家父子负责,也是因为冷家父子将整套的边防布置泄露给布日古德未果才有冷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惨事。

后来边防虽有变动,基础的布局却是未变。那冷知寒本是大蓝武王的谋士,大蓝灭,他怕是已另谋他主。

淳于曦攥紧了书卷,心中愤恨难平,手越攥越紧,仿佛要将这书卷瞬间粉碎,仿佛那手中书卷便是那冷知寒。

正愤愤难平时,于寅端着饭菜,一脸苦相推门而入

淳于曦眉头纠得越加的紧,瞄了眼于寅,看了眼饭菜,无奈道,“她依旧不肯食用?!”

于寅点头,也微微皱眉,道,“主子,如此不是办法,她决心要死,即便你每日强行喂食,她自己不肯依旧无法。”

淳于曦心中一痛,他不知道事态能演变成这样,自那日大闹后她便绝食相抵,每日只得由着他强行喂食才能延续她的命。

他不知道倘若让她知晓卿月已去,后果会演变成怎样的不可收拾。

他头疼欲裂,仿佛所有的难事,急事,不幸之事皆在这一刻同事发生了。

他曾吩咐于亥带人在瀑布底下寻过,可翻遍整个山头水底,却只寻得一方帕子一只鞋子,便再也未曾找到人的踪影,卿月不知去向。

他其实明白,那般高的瀑布而下,瀑中又山石崎岖,冲下来定是凶多吉少,卿月怕是已不在人世。而那方帕子卿月那般的珍重,时刻会带在身边,他想即便他死了也会紧攥着不放,除非他粉碎碎骨已无力攥紧这帕子……粉身碎骨……那般可怕的字眼,他想着也不由心痛,卿月毕竟是他最亲的发小,即便再嫉妒,静下心来时他依旧只当他是兄弟。

他想着到卿月尸骨无存都觉得心痛难忍,更何况深爱他的她!?

他揪紧眉头,手撰紧,盯着那盘食物,心闷痛难忍。

“主子,恕小的多嘴,为何主子不让小的和云落姑娘解释,这抢婚一事并不是主子所为?”于寅和一思有过接触,他不觉得太子妃乃是不通情理之人,他反倒觉得太子妃是极其通情理之人,很多事情她皆只顾着别人,对自己反倒不那么在意,即便吃了亏她也不会计较。倘若说明前因后果,兴许她便不会如此恨主子,兴许她便不会如此抵抗。

淳于曦心中一痛,道,“问题并不在此,她对我积怨已深,她怀疑我整个人品,怎会相信你的言辞,现时对她道出实情,她不但不会信,反倒会令她愈加讨厌我。”淳于曦深知自己的秉性在一思心中有多少难堪,此时辩解只会让她觉得他更加卑劣。他深深锁紧眉头,接过食物,轻声叹了一口气,便向东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