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不嫁恶魔太子

065、无奈1

雨过云散,春日明媚,洒在雨后葱郁的植草间,散着淡淡的芬芳。

一连数日的阴雨终究过去,雨后的一切仿佛都是洁净鲜亮的。阳光特别的温和,天别样的蓝,云也格外的白,花草树木异常的蓬勃,人的心情也徒然舒畅了起来。

一思捧着绣绷,抬头,清眺窗外。

镂空雕花窗外,是一片春意盎然。绿油油发着嫩亮的棕榈叶斜在窗外,后头藏着几株翠竹,不同的绿,深浅有层次,不同的叶,大小鲜明有比对,和着点缀其中的假山怪石与装着此景的红漆雕花窗,形成一幅鲜活的画卷来,恬静、秀美,有意境。忽而春风微袭,枝摇叶动,那葱郁的绿意微动,仿佛是温雅的君子含笑点头,不时散着草木芬芳来。

一思看着,微微发愣,眉不由的轻轻揪起,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离她都太远,即便距离那般近,近到触手可及,可实际的距离还是那般远,远得遥不可及。

那日雨中,她仿佛忘却了一切,她抛开了一切,仿佛她就是一一,贺修的一一。她由着自己的性子,随着自己的本能,她不顾一切,他亦不顾一切。他的吻那般激烈却也那般温柔,那样的感觉仿佛熟悉上千年,他的吻也如同贺修,那般的像,她完全无法控制的彻底失去理智。

激吻过后,他炯炯相望,也是那般温文尔雅,如贺修第一次吻她时一般淡淡的含笑微微有些许的窘迫,憋了好半响,他才干涩着喉道,“水里凉……”说着他便打横抱起她,眼波依旧留在她身上,深深的凝望,仿佛眼波一移开她便会逃掉,逃出他的世界,逃出他的生命。

溪底石子大小不一,崎岖不平,他走的并不稳,几次差点摔下,可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一刻也没有松手。

待到上了岸,穿过灌木林子才到了凉亭。俩人皆已湿透,他却不顾着自己先为她拭去脸上的雨水,目光依旧柔情似水,眸子里满满的皆是爱怜

。她盈盈相望,看着他专注而溢满情丝的眼,看着他全身湿漉狼狈的样子,看见他手臂处衣物被树枝扯破,扯出一个洞来。

她无比动容,看着那破了的袖子,竟哧一声笑出声来。

“何故发笑?”他淡淡相问,语丝里隐着笑意。

上次雨中见他,他也衣裳破裂,他为她扯下衣角帮她包扎,现今雨中他为抱她而扯破衣裳。她不由发笑,是因为她忽然想到与贺修爬山,她不慎扭到脚,他背着她下山时也不慎扯破衣裳,那时她还调笑他,“只有猪八戒背媳妇时才会扯破衣裳!”

她隐忍着笑说,“想到了一个典故。”

他仿佛明了,眸子里泛着戏谑,问,“是甚典故,如此好笑?你看着我扯破的衣袖含笑,难不是想当那八戒之妻了?”

一思微窘,面红耳赤,越加的迷茫,那时,贺修也如此调笑与她,直说,“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成为我的媳妇啊?”

她一时口拙,竟无言以对。只得微红着脸隐约含笑,别开眼去不敢看他。

他突的抓住她的手,轻轻唤她,“一一。”

她抬眸正视。

他对上她的眸子,顿了顿,轻柔说道,“对不起,适才那般对你,明知不该……却仿佛着了魔般无法克制。不知怎的,在一一面前,卿月所有的理智便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卿月不曾爱过,不知爱是何滋味。可卿月却知我渴望一一,那般强烈,那般急不可耐,仿佛已等待了千年之久,再不愿错过……一一,回去我便去和出云说要了你,可好?”

刹那,一思心一沉,仿若那镯子,叮铛碎裂,只觉扑通一声,掉入水中,沉得那般急,那般快,如何抢抓也抢不回来。仿佛那刻,她掉下楼来,明明看着贺修就在眼前,明明看着他伸长了手,可她抓不住,如何努力也抓不住,所有的美好她都留不住,无法留住。

心猛然抽痛,她摇头。她是太子妃,她是南秦的太子妃,她是他口中出云的妻子……那般的事实,残酷得令人发指,仿佛是锤猛击胸口,击痛心脏,击出满口腥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