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不嫁恶魔太子

029、萌动

一思跟着那人一路奔跑,冲出人群,急迫的被塞上了一辆马车,才稍稍停顿。她坐在马车上一手扶着心口,低着头喘喙,气不能任其声。

感觉有人迅速的也跟了进来,她才断断续续的说,“谢,谢……公……”说话间,她抬头来看,而后话音便戛然而止,身心蓦地一震。

只见凌卿月含笑而视,近在咫尺。

他只微微喘息,剧烈的运动未能给他带来多大的负荷,依然不失仪态,风雅如初,全然没有文弱书生的柔弱。

一思想起刚才的轰动,微微眯眼,直直的看着他。

俊逸不凡的脸浅浅含笑,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纱幕,稀疏的洒在他脸上,为之染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来,仿若天人下凡,闪着星光,那样的耀眼,却不刺目竟让人意外的觉得暖眼,那样温暖的感觉直接渗入眼里,直通心底最深处,从里面暖了出来,一圈圈的漾着涟漪。

一思莫名心中一动,看得仿佛失了神。

而凌卿月,他被一思如此看着也不觉尴尬,仿佛是习惯了,反倒微微弯着眼眉,更添几分亲近

。他调笑问,“姑娘之谢,是谢卿月知名呢?还是谢卿月之行呢?”

一思微窘,不想她用二月盛名来逃脱之际能正巧赶上当事人在场,委实难堪。她其实也只是赌一赌。二月公子在南秦到底多有名望?她其实并不知晓。

只是摘月那夜二月公子说了一句好,所有人便都附和说了好;在街上又有如此恶霸模仿二月的装扮,她便猜测二月在南秦人心里该是有一定分量的,至少在那周霸王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疯狂的场面。

一思面色猛地一片潮红,似染了胭脂的白桃花,数不尽的娇羞可人,加以尴尬浅笑,更显娇妍惹眼。

她低头微动唇片,抱歉道,“小的借用公子名声,乃迫不得已,请公子见谅。”

她那样姿容的美人,微笑比豪放大笑来得迷人,隐约含笑比微笑来得有韵味,微动唇角的娇羞浅笑更是数不尽的娇美慑人。凌卿月看得竟有些微愣,一时找不着呼吸心跳。

凌卿月头一次看人会有如此震慑之感,心口鼓动异常,心那样猛烈的跳动着却是如何也找不到跳动之感,仿佛瞬间停止,连呼吸都变得那样的困难。

如此失神,他是头一次,又仿佛有过很多次,他无从分辨那样复杂的情愫,只觉很是失态。他缓神,看着一思,回味着她的话,便不由想起适才她作弄烈王之举。他抑制不住的扬起唇角,笑得明媚道,“卿月委实比烈王来得幸运。”

“烈王?”一思不解追问。

“你的儿啊!怎么只过片刻就忘得干净?”

一思更觉窘迫,伶牙俐齿竟成笨口拙舌,硬是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好半响,她才讪讪道,“公子恕罪……”

顿时,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美妙异常的味道,仿佛是三月里的桃花,娇嫩芬芳,更像八月里的桂花,甜香馥郁,染得方圆百里皆有丝丝甜意。

凌卿月心底又泛起层层涟漪,笑意溢满了整个俊脸。他一路跟着而来,从王府到街巷不期而遇,他看着她处事、答话,稳重、冷静,泰然自若,极其的有条理,即便遇到周家霸王当街调戏,依然临危不乱,变着法的回击逃脱

。不想还能看到如此窘迫的一面,他笑意更深,暖暖的东西莫名在心中荡漾开来,漾出朵朵莲花。

他莫名兴奋,便又继续调笑道,“姑娘乃王爷之娘,无论身份地位皆在二月之上,二月岂敢逾越啊?”

卿月说的极其戏谑,一思也能听出语中谑笑,莫名其妙的听着如此调笑她内心竟泛着丝丝的甜味,令人愉悦。只是如此不依不饶,也委实令她窘迫难堪。她便不假思索,所幸噗的跪地,柔声请罪道,“请公子莫再取笑小的。小的知错了。”

凌卿月见状,倒又有点微愣,他发现此女总有将局势往有利于她的方向扭转过去的本领。

他钦佩一笑,便再无戏弄之心。他赶紧微起身子伸手扶她,岂料手刚碰触扶起她来,话未来得及说上半字,马车便像刻意安排似地猛然加速……

她刚刚起身,脚力本就不稳,加上突然加速便更不受控制,身子就只得由着惯性直向他倒来。一不留神他便被一团柔软压倒在凳。

她温润柔软的身子就伏在他身上,贴得那样紧,仿佛亲密无间,仿佛都能感受到她不同于他的体温。她的脸就贴在他脸上,冰冰凉凉的却似火般惹了他一阵燥热。凌卿月浑身一震,仿若石化,周身像似点了一把火,仿佛燃着了全身每一个细胞,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热了起来。特别是那手心,仿佛就是一把烈火,滚烫了自己,亦烫到了她。

一思惊惶不定,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心神僵化。待到马车正常,待到觉得也浑身发热,才发现自己有多失态,自己有多唐突。才发现自己与他贴得有如此近,如此亲密,她竟伏在他身上!!

如此认知委实似炸弹,炸得她面红耳赤如天边火烧云,心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起来,那样强烈的跳着,砰砰砰,仿佛即刻便要冲破心墙,破墙而出。

一思猛然惊觉,猛地弹开跳离他,侧身而坐,不敢看他。如此的尴尬委实难看至极。

而凌卿月也赤红着脸,慢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眼梢扫过一思,竟也不敢正视。

顿时,狭小的空间就静了下来,静默得只剩下车抽滚动的咕噜声,哐哐哐,那样的有节奏又似毫无规律,极似了俩人的心律,似有规律的砰砰砰跳动,其实却是毫无章法的骚乱,心神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