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

因为你姓孟

皇上的声音突然出现两个人的身后,表情是孟雪婉熟悉的温柔,皇太后瞧见人来了,心里自然是欢喜,交代了皇上两句对着孟雪婉笑了笑就离开。book.网

皇太后前脚刚走,皇上的脸上的温馨就消失殆尽。

“皇上……”

孟雪婉疑惑,心中暗自揣测皇上的意思。孟夕文的话语有不经意的浮上心头。她的心里不由的有些胆怯。

“这孩子,朕不要。待会太监会送来药。”

皇上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让孟雪婉眼窝酸。泪水在眼眶中溢出,却瞧见皇上的嘴角的一抹冷笑。

“想哭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哭,朕不想听见任何流言蜚语。“

皇上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眼泪,身子未动,表情也无丝毫的变化。交代完话语扭头就走。

“皇上当初为何娶我?”

若是不喜欢,先前那百般的好又是为何?

皇上扭头,嘴角的笑容分外的讽刺。

“因为你姓孟。“

孟雪婉惨笑,这个答案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呢,皇上待孟夕晨的好,她不是亲眼看见的吗?皇上待她,是不一样的,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好。

“皇上若是真喜欢二哥,又为何?”

孟雪婉此话一出,皇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伸手扣住孟雪婉的脖子。

“朕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孟雪婉的心瞬间冰凉,喉颈的手越发的用力,呼吸已经有些艰难,那泪珠顺着脸颊落到他的手上,冰凉,酸涩。

“皇上以为,若是我在这皇宫有了差池,我二哥还会不会原谅你?”

孟雪婉一字一句,说的艰难。皇上,是真的想杀了她,是真的。

“女人对皇上而言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装饰?利用完就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他们是人,也会难过也会疼。皇上既然要了她们,就是她们的夫君,是一辈子的牵挂,难道女子多情,帝王就真的无情?”

孟夕晨的话语像一把刀刺在皇上的心窝,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这个女子,这不是普通的妃子,是她的妹妹的啊!

若真在皇宫出事,那孟夕晨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现在,至少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孟雪婉死了,那孟夕晨真的会记恨他一辈子。皇上猛然松手。

孟雪婉跌坐床沿,抬头望着分外落寞的皇上,心中冷笑。

这个世界上,能让皇上正眼看见的人,就只有孟夕晨吗?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她不会是妃子,不会有机会拥有这个男人,可她不要这样,不要只做那个人的附带品,她要皇上的眼中,只看见她,只有她孟雪婉。

“你的命可以留着,孩子不能留。“

“孩子在,我在,孩子没有,我也随他去。“

气氛一下子停顿在这里,孟雪婉直视着皇上,无所畏惧。皇上不喜不怒,让孟雪婉的心中有些发怵。

忽而,皇上的笑了。

“孟雪婉,朕倒真想看看,没有孟夕晨的庇护,你在这皇宫内院能活多久!”

不等孟雪婉反应,皇上的已经大步离开。

孟雪婉看着他的背影发愣,终不过嘴角的一抹苦笑。

曾记得初入皇宫,孟夕晨说过,这世上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妃子的爱情,因为她爱了,所以她才这般狼狈,那皇上却始终如一的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

“皇上,雪婉爱您,比二哥还爱啊……”

低声的呢喃却无可听之人,只剩下,一行清泪……

一场雪,落了整整三日。

这般的大雪在大兴不常见,在漠西,却是常常能遇见的,鹅毛般的大雪会覆盖整个漠西草原,一望无垠的白,浑然天成。

这辽北的风光与漠西自是不同,推开帐篷出去,连绵不绝的山上,处处白的发亮,一脚踩下,原来已经快要没过膝盖。也幸好这山平缓,不然下这么大的雪,怕是要雪崩了。

众将士脱衣跳入雪中,一个个将那皑皑白雪往身上抹,各个笑逐颜开。

“将军,你要不要也来?咱这都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用雪洗澡时早年在漠西养成习惯,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着河,这洗澡就成了问题,还好雪多,这些人也就不避讳了。

“不了,你们玩,我去周围看看。“

“好勒……“

将士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孟夕晨的个性,也未曾多加阻拦。

孟夕晨飞身往山顶上去。众人惊呼。

“好俊啊……“

孟夕晨淡笑不语。

这里离战场的最前线不过几十里的范围,此处重峦叠嶂,易守难攻,是绝佳的埋伏地点,可他们在这三日居然从未见过起他们来。甚至连撕杀之声都未曾听见。

是他多疑了吗?

十万官兵对抗辽北七部的兵马,又是那冯刑尧守军,若那辽北开攻,莫说三日,就是一日,他都未必抗得住。

退返大兴这又是必经之路,怎么就不见一丝人烟?

这场仗,来的蹊跷。

忽地,听见远处传来声音,背后一阵冷风杀过来,孟夕晨慌忙避开,正想还手,却见那人笑盈盈的站在原本他站得位置。

“我还想着若是将军被我击中,我就将将军掳走做我的压寨夫人呢!“

那是不是旁人,正式前几日遇见的怪人。他的话语一出,孟夕晨就愣住了。这人,怕是知道她是女的了。

“抱过了,自然知道你是女的了,你真的是孟夕晨孟将军?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是的女的?”

“我也从未听闻,耶律部的大王居然是个好色之徒。”

耶律拓大笑,拿出挂在身上的酒壶,递给了孟夕晨。孟夕晨接过,喝了一口,这个此时喝着清淡,后劲必定很重。

“我的帐篷在那边,将军可会赏脸过去看看?”

孟夕晨佻了一下眉毛,耶律拓也不催,只是看着孟夕晨,孟夕晨将酒壶扔给耶律拓,示意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