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来袭:扑倒美男夫君

第99章:真的休了

第99章:真的休了

“浮萍,给我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我要换帐篷。”未远去的宋唐在外面很大爷的吩咐了一声。

“二少『奶』『奶』,您……您跟二少主怎么了?他怎么给,给你休书?”一向最伶俐的聚萍结结巴巴的问我。

而我拿着那张休书,就跟做梦似的。

一直期盼的休书,从嫁给他的那一日,就是为了得到这薄薄的一张纸,如今真的得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就仿佛忽然做完一件大事情,心里却没了底似的。

我以为我一定会开心,开心的欢叫。但看着宋唐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我强自扯出一抹笑,告诉自己很开心,对聚萍说道:“我很开心啊,这是好事不是吗?”说着说着,我忽然『摸』到自己脸上有湿润的东西:“你姐姐去给二少主送衣裳了,你也去吧,你也去……这里有四娘就行了,去吧……”

刚掀帘进来的四娘看到这一暮,不由愣住,忙叫身后的御医进来,她拉起我的手,问我:“二少『奶』『奶』,怎么回事?”

我不说话,还未出去的聚萍看到这一幕,不禁忧伤,说:“二少主生气,给了二少『奶』『奶』一封休书。”

“什么?”四娘惊呼,想了会思索着说:“这二少主也太激动了,这事还未更老将军商量,怎么能就这样胡来呢?”

“四娘,这都是我们愿意的,你不必管此事。”我叫住要出门的四娘,对御医说:“你帮我看看吧!”

御医点头,揭开了我的纱布,帮我查看起伤口来了。

御医说,我被蛇咬伤的地方已经没什么事了,被崴的地方,只要做几天针灸就可以行动自如,他当时看着那伤口,只是奇怪的喃喃,说:“真是奇怪的很,那么毒的东西,怎么就没事了呢?”

我遂笑笑,装傻摇头,并不说话。

“二少『奶』『奶』,要不让老身去把此事禀告老将军吧,我看老将军对您还是挺器重的。”四娘待那御医一退下,就絮絮对我说道。

“四娘,虽说宋唐已经休了我,可现在我好歹还是你的主子,你难道就不听我的话了吗?”我冷冷对四娘说道,自我到宋家以来,从来也未这样说过话,尤其是对下人,从来没有丝毫架子的,四娘和聚萍哪里见过我这等厉『色』,当下面面相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我和宋唐在他那日给过我休书后,就再也没有见一次面,一来,两人都在气头上,再者,宋家军这几日跟摩纳的军队作战日益激烈起来,我也知道,那日宋唐去救我时之所以脾气那么坏,有点原因却也是因为那日作战,宋家稍占下风而已。

而摩纳回了辽国之后,辽国的军队就忽然神奇的如添了神将,与宋家时时是不分上下,一时陷入僵局,民不寥生。

宋庭卫和宋明在这样严峻的局势下,似乎已经无心管我和宋唐的事,态度皆是任之放之。

而宋唐更是吩咐,等我的伤好了,想走便走,不必阻拦。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好歹我还有一件事情是可以期盼的,那就是七日后,我与易千寻相伴在河边,要一起私奔。

这七日,我真是宋唐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打过。而我的心在经历过这样大喜大悲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渐渐麻木,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些,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从此以后,那个神仙一样的男子就会带着我浪迹天涯,我们会很幸福的,宋唐,他只不过会成为我生命中一个过客而已,我很快就会把他忘记了,对,是这样,我很幸福。

第七日后,我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因为头一天兴奋的很,几乎没睡觉,私奔耶,难道还不够我兴奋的吗?

我看着自己眼睛下那青黑的一片,拿出粉扑小心翼翼的扑上,又选了件浅白的衣服换上,我的骑马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我可不想到时候又像上次那样,被那该死的马摔死。

而且前一天,我已经到了火房跟厨师要了硫磺粉,要是到时候那些该死的小蛇出来,我就洒死它们。

我又查看了一遍,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带上了卫子夫给我的那支簪子和摩纳送给我的那把刀,其余的便不带什么,我可不想带宋家的东西,虽说离婚了要分一半财产,可这宋家的东西,本就没有一半是我的,我不拿。

对着镜子照着,看看哪里还有什么错处,照来照去,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浮萍聚萍在外面忙碌着,独独四娘知道我今日要走,一直站在我旁边抹眼泪,不敢多说什么。

手不小心触到妆台上中秋那日宋唐送给我簪子,犹豫再三,还上决定戴到头上去,毕竟离婚了,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带走这个,就当做是纪念好了,毕竟夫妻一场。

本来想趁着天没完全亮之前就走的,可心里总在隐约期盼的什么,似乎宋唐来为我送送行,毕竟他是男人,我希望他可以大方点,但等了许久,却等来的是浮萍告诉我,宋唐又去出战了,叹息一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我让四娘把浮萍和聚萍打发出去,自己悄悄的挑早就观测好的人少的路线走去,骑上了昨夜就准备好的马。

胸前抱着那包衣服,我在心里总是尽量让自己对易千寻的期盼多一些。

深深的回头看了这无数的帐篷,看着那大大的“宋”字,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甘,真真是应有尽有。

我想以后,只怕再也没机会再见了吧?

宋唐,再见了。哪怕你对我的种种好,都敌不过年龄的界限,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一个易怒的少年。

重重的吸了几口气,轻轻挥起马鞭,“驾——”随着这样一声,马儿奔跑,带起的雪花,就犹如我和宋唐的纠葛一样,碎成粉末,再又落到地上,怎么也找不到了。

天似乎在在和个时候在为谁悲伤一样,又适时的很狗血的飘起了雪花,看着这漫天飘飘洒洒的雪白,感觉犹如春季的时候在飘柳絮一样。

当初,为了一个『药』罐子里的柳絮,我几乎忘了所有的危险去换一个『药』罐子,如今我要离开宋唐了,这天似乎在应景一样,也随着飘起了雪花。

我伸手接住了几片,那雪花立刻融化在我的掌心,凉凉的感觉驱散了些心里的闷意……

我任由马儿慢慢的跑着,因为我本就生疏的很,脚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又是凭着记忆走去河边的,所以不能走快。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那颗希望的树,走到时,天也刚刚放亮了起来。

那颗树下,并没有我期盼的影子,轻笑一声,把马随意绑在树边,这么早,他兴许还没来吧。

我拿出硫磺粉在周围洒了一圈,拿出一块早准备好的布放到地上坐下,心里想着,等会千寻来了,我该怎么做呢?

给他一个拥抱?那样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了?

默默的埋着头做娇羞状?那样是不是太冷淡了呢?

犹豫了半晌,还是想不出个结果,只得作罢,又嘲笑了一番自己,见了面,自自然然的就最好了。

一直等一直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空空的,这种感觉,是我自己也奇怪的感觉。

坐的久了,无所事事,又从马上取下了了一羊皮水袋『奶』喝着,给自己暖暖身子,这样左等右等,千寻却一直未来,越等,就觉得时间过的越慢,也渐渐没了耐心。

叹了口气,心说,千寻一定会来的,纵然他不肯带我走,也会给我一个交代,何况,他怎么会不带我走呢?

我无聊的起身,又围着这个树转了一圈,心说,今天那些死蛇,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出来。

不过也得谢谢他们,若不是那条蛇咬了我一口,我怎么会知道易千寻那么爱我呢?

待走到那个小树洞边,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并不敢近身,但有按耐不住好奇,先在面前洒了一圈硫磺粉,在悄悄的走一步,又洒一些。

待到近了,我却在那树洞口看到……看到同样的硫磺粉?!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谁洒的?我刚才一直没走到这边,若是上次易千寻洒的,只怕早就没了,谁来过这里?

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稍稍抬头,只见这树洞上面赫然有一封白『色』的信盏,我信手取下,只上『插』着信盏那把小刀上,红『色』的樱绒显得那么刺目。

“至苏素。”看着那熟悉的字体,我的心,忽然突突跳的厉害,这……这是易千寻的字体?

他怎么会放一封信在这里?

刚才的那些硫磺,是他洒的吗?他为要洒?他早来了?比我还来早?却……已经走了吗?

越想心里越不安,扔下包袱,手颤抖的撕开了那封信盏。

信盏里,是用粉『色』的花笺纸写的,上面的字,确确实实是易千寻那苍劲有力,却又不失去娟秀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