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狂傲你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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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寒煜破例没有带着徐水,只是因为凌千落在自己的身边,虽然因为她的存在,让旅途少了一些枯燥,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担忧,万一事情被皇兄知道了,这个罪名到底会有多种,到时候身边的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声音打破了寂静,凌千落也是猛得转过头来,刚才那种出了神的胡意的天马行空,一时让她脸红了。

她想着与他一起浪迹天涯,成为一对让人羡慕的自由鸳鸯。

她想着与他举案齐眉,然后再白头偕老。

寒煜仿佛感觉到了凌千落的心里的波动,诧异地蹙了蹙眉头,听到凌千落轻声说;“你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你到底在三关那边做了什么,就算是一个地下的城堡,让皇上知道了也不算什么。”

听到凌千落这样说,寒煜微微叹息一声,心里似乎有一种沉重的担忧,而这种担忧已经埋藏在心里很多年了。

“不错,也只是为自己留了最后一个打算!”寒煜的声音充斥着一种无奈。

他没有再向凌千落说帝王的多疑,因为他也不能保证,一旦自己做了帝王,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多疑。

待走到一处城墙边的时候,寒煜望了望三丈高的牢固城墙,然后对身边的的凌千落说:“这就是最后一道城墙,出了这道城墙,我们就是在三关之外了。因为那个世界是两国的边界,所以盗匪横行,一些逃脱了法律制裁的人也常常会躲藏在这里,如果现在你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你看我像会是后悔的人吗?既然来了这里,我当然要看看这三关是什么样子,你也不必多说,我们还是想办法看看怎么从这里出去吧。”凌千落望了望高高的城墙,若是在青风堂,这可不算什么难事。有的是软梯,也有的是工具,可是现在这里荒郊野地,似乎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爬出去。

寒煜仿佛看明白了凌千落的心思,然后神秘一笑,冲着外面吹了一个口哨,随即就有人在墙头上露出一个头顶来。

“是煜王爷吗?”墙上的人低声问道。

寒煜也冲着上面轻轻回答:“是我,快放下梯子来。”

一截软梯晃悠悠地从城墙上落了下来,凌千落见状,心里不得不生出万千疑惑。

他们的人是怎么知道今天煜王爷就会到的,又是怎么躲开巡逻的士兵的。

可是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凌千落看到寒煜先爬了上去,凌千落也紧随其后。

待到了城墙之上,才看清来者,竟然是一个戴着毡帽,体形瘦弱像孩子一样的人。

“小的霍邱拜见王爷,不知王爷身后这位是……”那位年轻男子打量了一眼凌千落,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然后立刻收了目光。

凌千落正要说什么,听得寒煜轻声介绍:“这位是凌千落,就是本王的王妃……”

一听是王妃来了,那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又慌忙低头行礼:“小的眼拙,不知道是王妃,请王妃恕罪。”

“起来吧,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如果一会巡逻的士兵过来看到了恐怕不好。”凌千落谨慎地望了望四周,通过那两关的时候并不容易,她与寒煜是在深夜的时候搭着人梯上的,而且那两道城墙显然没有这道高。

霍邱听此,然后点点头也小心望望左右:“巡逻的领头被我买通了,一时半会不会来这里巡逻,不过我们还是快走为妙。不过这次是小的失误,竟然只准备了两匹马……”

“没有关系,我与王爷同骑一匹。”凌千落不想让这位霍邱自责,不知道怎么的,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对他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那位霍邱将软梯收起,然后又将软梯搭到了另一边的城墙上。青蓝色的城墙此时在太阳下呈浅灰色,寒煜率先下了梯子,然后凌千落紧随其后。

那位霍邱最后收了梯子,才一纵而下,那样的轻灵姿势竟然是让凌千落吃了一惊。

“他有这样的身手?”凌千落望着一旁收拾马缰绳的寒煜问。

那马轻轻刨着蹄子,仿佛也在不耐烦秋日的烈阳,寒煜笑了笑拍着马额说:“他是我手下里轻功最出色的,这些年来我来往于三关内外,如果不是他的功夫,我恐怕每一次都得从城门出。不过这次让你跟着我如此狼狈,心里到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我到是觉得好玩的很,只可惜我帮不上你。我们还是走吧!”见霍邱翻身上马,凌千落反过脸对身后的寒煜说着,看到阳光下他那张俊逸的脸,心不知觉间漏了一拍。

三关之外,与三关之内的风景不同,不仅是人烟稀少,而且树木也逐渐矮小,竟然像是一些灌木丛一般。

所谓极地,估计就是寸草不生了吧。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准备这个地方吗?其他王爷,也不见得会准备这样的地方,王爷可是有别的打算。”凌千落眼睛望着前方,对自己的前途未知实在是一种惶恐的事情,所以她想知道,最起码她要做到心理有数,万一哪一年哪一天她必须面对,到时候心里也早早就准备好了。

寒煜哀叹了一声,望望四周的旷野,他才缓缓地说:“其实不想准备这些,可是有些皇宫内幕你并不清楚。当年先皇去逝的时候,曾宠极母妃一时,所以在病逝之时,那道圣旨上的新皇本是我的名字。可是因为当时我征战边疆,母妃又身份卑微,所以最终登基的是我的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可是这些年来,他处处对我防备甚深,甚至在暗中调查我的行动,所以我不得不在三关以外为自己留下这个最后的安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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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愿意娶王妃……”凌千落这声话,幽幽说到了寒煜的心底,他知道自己有许多事情不能隐瞒她,而且也瞒不住。

可是心底却有一种知已相遇的激动,她是他的知已,而且是一世难寻的,可是如果就是此肯定了她的话,那么此事一旦被皇兄知道,她会跟自己一起遭殃的。

想到这里,心微微一痛,然后低头轻笑:“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总不至于堂堂一个亲王,饥不择食的随便找一个女子做王妃吧。”

凌千落心里一跳,然后忍不住失声问:“那我呢,是不是也是因为皇上逼迫你,所以你才不得以而娶我……”

明知道这样的问题太过愚蠢,明知道,这个答应不是高兴就是悲伤,完全不会有适中的回答,可是凌千落还是想知道,她想知道此一生是不是要与他患难与共。

“是,如果不是皇兄逼迫,我这一生可能都不会迎娶王妃……”寒煜说完,心头一揪,眉底的伤悲怀里的她并看不到,只见她的脊背一僵硬,然后直直地立在那里,像是陡然间两人之间有了万丈的悬崖。

凌千落心里像是要滴出血来,这些日子一路风雨,同甘共苦,甚至觉得皇上促成了她与他的一段良缘,纵然现在他有危险,可是自己相信一定会帮他化险为夷的,毕竟自己的见识与晓闻都要比他多的多,要想活命,无非是拼个心狠。

可是听到寒煜这话的时候,凌千落的心里还是一凉,尽管这是实情,可是她还是感觉阳光渐渐黯淡,后背丛生冷意。

“王爷,前面再有二十里路就到了沙漠边缘,我们要不要在这里歇脚?”霍邱神色有些忧虑,他环顾四周,然后询问寒煜的意见。

寒煜看了看四周然后悄声问:“这些年这里平安吗?”

“不平安,不过也没有人敢去打扰王爷的那片地方,因为有高手相护,不过,在这里就不太保险了……”霍邱再一次望了一眼寒煜与凌千落,然后目光变得沉着起来。

寒煜望了望凌千落,看到她神色不佳,于是说道:“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吧,马匹也需要喝点水,若不然进了沙漠五十里没有水,恐怕会受不了。”

其实,这两匹马是精挑细选的耐受马匹,况且,马背上的水足可以支撑五十里的路。这么多年来霍邱从来都没有疏忽过这样的准备,可是今天,他明白王爷是为何要停下来,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拦。

凌千落翻身下马,脚下已经是浅细黄沙,她没有看寒煜,还沉静在刚才那几句交谈里,有时候,她笑自己傻。

霍邱把水袋递给了凌千落,寒煜从自己的马背上取下一袋来,看到霍邱站在前面望着远方,就说:“霍邱你也喝点。”

霍邱却拒绝了,只是说:“末将常年在这风沙里已经习惯了,如今也是半个骆驼,还是王爷和王妃喝吧……”

这时候,突然远处腾起一片漫漫黄沙,霍邱“嘶”地一声倒吸冷气,然后转头焦急地说:“王爷不好了,是劫匪,你和王妃快走,我来断后……”

凌千落看到远处的一片黄沙,心里一惊,那岂是两三个劫匪,分明是一支队伍,多达几百人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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