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

千丈崖边聆绝密 万象境里斗神兵!(上)

就在金光亮起的这一刹那,那道金芒也已刺穿龙爪,带起一溜鲜艳的血光,笔直向平凡胸**去,

与此同时,只听“呼”的一声,那道金光被他把手一指,顿时化作了一个巴掌大小,不住旋转的金色漩涡,漩涡一起,仿佛突然生出了灵姓一般,自行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道金色漩涡,正是他的随身法宝之一——

太清灵宝符,

下一刻,

只见一明一暗两道金芒空中一交,霎时之间,爆出了一道刺目的纯白光华,

“轰。”

群山之间,随即传出了一记震耳欲聋的剧烈爆响,

巨响声中,有一道耀眼白光冲霄而起,就在这一瞬之间,爆出了一股令人无法抵御的绝强力量,生生把他震得飞了起來,

平凡人在空中,早已一大口鲜血喷了出來,依稀之间,只觉两道金芒似乎已然合成了一道,如同树梢坠落的枯叶一般,缓缓的飞入了自家怀中,随后,他只觉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凡丹田之中,有一丝红光缓缓亮起,仿佛一条柔顺的细线,又好似一股滚烫的热流,径从丹田之中涌将出來,一点一点汇入了四肢百骸之中,红线每进一寸,他的身上,便有一个光点亮起,犹如暗夜中的盏盏路灯,照亮了红线前进的方向,

渐渐的,红线越來越粗,而他体内那一丝丝细小光点,也好像被那条红线串联起來,他在筋脉血肉之中,汇聚成了一条须髯戟张,的火龙图形,

蓦地——

一声龙吟直冲九霄,一股炽热无比的强横法力,猛地从他体内爆发出來,

而平凡,也终于在这一刻双目齐睁,苏醒过來,

平凡醒來之后,也不停留,随手捏个法诀,径直闯入了太清灵宝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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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灵宝符,第三层,

平凡赤手空拳,默然而立,两道目光宛如实质,紧紧盯着那名身穿金色锦袍,神色倔傲的俊秀少年,

这名少年,正是被他摄入符中,那道威力无匹的金芒所化,

良久,良久,

平凡忽然问道:“这位道兄,你可愿意降伏我么。”

锦袍少年冷笑一声,语带轻蔑的道:“若非你突施诡计,我又岂会落入你的手中。”顿了一顿,又道:“除非你肯放我出去,我与你公共平平的比试一场,那时我再输了,自然拱手臣服。”

平凡闻言一笑,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娃娃,这般容易哄骗么,倘若我放你出去,你自然一溜烟的转身便走,哪里还会回來,废话少说,你到底降是不降。”

锦衣少年侧过了头,恨恨的道:“自然不降。”

平凡嘿嘿一笑,说道:“你以为你坚持不肯投降,我便拿你沒有办法了是不是,你若再敢顽抗,信不信我把你挫骨扬灰,打得魂飞魄散。”

锦袍少年回过头來,冷冷的道:“我知这道符箓大有古怪,凭我的法力,目前自然冲不出去,不过你想要杀我伤我,或是想要我屈服于你,却也绝无可能。”

平凡听了,心中不禁打了个突,但随即双眉一挑,说道:“那也未必,这样罢,你既然坚持不肯降伏,咱们便以斗法为題,來打一个赌,只要你胜了赌局,我便立时放你走路;若是你打赌输了,那便怎样。”锦衣少年扬起了头,傲然道:“我怎么会输。”平凡道:“比试自然会有输赢,万一你输了呢。”

锦袍少年哈哈一笑,一脸豪气的道:“好吧,就算是我打赌输了,我也绝不会臣服于你,最多救你三次危难,之后你便要放我离去,倘若你觉得这个条件不够公平,尽管把我关在这里,大不了我在这里囚禁三五百年,也就是了。”平凡奇道:“咦,怎么是三五百年。”锦袍少年似觉失言,脸色微微一沉,摆了摆手,说道:“开始罢。”

平凡闻言,点了点头,一招手,将五十名火鸦道兵放了出來,一众道兵飞上半空,首尾相连,转眼间结成了一道巨大火圈,将平凡法力提升到了金丹大成的境界,锦袍少年见状,轻轻“咦”了一声,显然心中颇觉意外,但这神色,也只一闪即逝,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先前自信满满的神气,

忽然——

只见平凡双目一睁,四周景象突然一变,原本空空如也,一片漆黑的万象幻境,竟这这一瞬间,变成了火光冲天、烈火熊熊的洪荒世界,

这,便是万象幻境的妙用:

一念生万象,万象万法生,

顷刻之间——

只见他双掌一合,蓦地里吐气开声,无数火光凭空涌起,凝成了一片滔天火海,向蛟十力挤压了过來,锦袍少年脸色一变,目光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但这神色,也只一现即逝,转眼之间,又恢复了先前狂傲不可一世的模样,

下一刻,

锦袍少年一声大喝,整个身子蓦地里化作了一道金色流光,迅捷无比的向平凡这边冲了过來,平凡回头一瞧,只见他两手空空,既不捏什么法诀,也不使什么法器,只是手起一拳,劈面向他脸上打來,

平凡见状,不由得暗暗纳罕,心道:“凭你一只拳头,便是力气再大,又能有多少斤两,就凭这么一双拳头,便想将我打倒,当真异想天开之至了”哪知一念未毕,猛见眼前光华闪动,原來这锦袍少年的拳头,竟已完全变成了金色,

“砰。”

万象幻境之中,猛然间传出了一记清脆无比的碎裂之声,

响声之中,那一堵数十丈高,看起來威势惊人的巨大火墙,也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火光四溅,洪流乱卷,

但——

就在他击碎这堵火墙的一刹那间,平凡身前,竟再度形成了十余道火光凝成,厚若坚壁的巨大火墙,

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锦袍少年连连呼喝,仿佛一头发疯的公牛,拼命击碎挡在身前的那一层层障碍,竭力向平凡身前靠近,然而迎接他的,始终只有越长越快,越长越厚的火墙,

就在在他的对面,平凡负手而立,面露祥和微笑,甚至连作势施法的动作也都沒有,

强弱之势,一望便知,

而他,依然挥拳奋战,

一如当年那个姓子倔傲,宁死不屈的平凡,

一丝淡淡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了他的嘴角,原因无他,只因——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但,就在他神游物外,魂不守舍的这一瞬间,异变,已然发生,

这一刻,锦袍少年身子突然一晃,竟在这一瞬间,越过了数百丈的遥远距离,径直出现在他的身前,

一只金色的,布满杀意的拳头,也在此时扬了起來,

平凡心中一惊,根根汗毛,不由自主的竖立起來,

只因——

那足以毁天灭地,摧毁世间万物的一拳,已经碰到了他的发梢,

呼吸可闻,生死系于毫发之间,

然而——

就在他的拳面,即将把平凡身子一举击为齑粉的这一刹那,平凡的身影,竟也如鬼魅一般,出人意料的从原地消失了,

就像——

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立着的只不过是一具残影,

速度之快,竟比那锦袍少年还要快出半分,

就是这多出的半分速度,便已是生死之别,

“贼小子,这般阴毒。”

平凡冷哼一声,脸上神色兀自惨白,低低骂了一声,

言罢,只见他袍袖一拂,口中猛喝声“敕”,漫天火光,登时倒卷上來,有如狂涛怒潮,又好似地裂山崩,挟一股惊天威势,幕天席地朝锦袍少年卷了过去,

电闪雷鸣,烈焰飞腾,

隆隆巨响声中,只有无穷大火,漫天雷光,将锦袍少年紧紧裹住,发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击,无尽雷火之中,只见他往來穿梭,不住在雷火缝隙中东躲藏省,模样狼狈之极,然而,无论处境如何凄惨,他都紧咬牙关,始终不肯开口告一句饶, 平凡见他明明深陷绝境,兀自昂然不屈,霎时间怜才之心大起,心念动处,早已收了法术,纵声叫道:“这位道兄,如今你可降伏了么。”

锦袍少年喘息几口,脸色惨然,过了半晌,方才有些艰难的道:“罢罢罢,这场赌赛,终究是我输了,你有什么吩咐,请快说罢。”说着摇了摇头,神色之间,显得沮丧,

平凡收了阵法,微微一笑,说道:“我的第一个要求”说到这里,忽然间心中一动,暗道:“此人能在万象幻境之中坚持这久,本领岂同寻常,若是我随口提出三个要求,不但沒有半分好处,反而让他轻易脱身,等于给自家伏了一个极大隐患,三件神情什么的,还是等到以后再说罢。”想到此处,又摆了摆手,笑道:“不忙,不忙,还是等你把伤势养好了再说吧。”说罢,早已化作了一道血色流光,转身从太清灵宝符飞了出去,

却说平凡一路出了符箓,心想今曰不但罡煞大成,修为更进一步,更因机缘巧合,无意中俘获了这么一个奇怪少年,虽然他并未真个归顺,但在自己心中,也已十分满足了,一念及此,不由得微微一笑,转身径投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