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的冷娇妻:痴缠不休

:215依然爱你(终结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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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少冰清洗干净穿上衣服,就听见门铃响起,我犹豫了半刻还是去开门,果然是韦林博。

恰逢阳光普照,他眼里掬着的暖阳,莫名的让我心口慌张。

揉了揉太阳穴,那里还是隐隐作痛,既然为了少冰就让自己不在触及那些伤痛的记忆吧!

“忘记他,我会把少冰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林博在我出院的那天曾认真的说。

他说话很轻柔,可惜在我心丢失的那一刻再也没有资格接受任何人了。

采诗是我上大学时,给我唯一的友谊和温暖,只要她对韦林博痴情一天,我的这颗心,就会放不下。

可惜,事实上,也许我从未进入过采诗的内心,一如她从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心。

虽然这样说,理智告诉我,我和采诗,并非真正交心的朋友,可我这颗心,还是执迷不悟地记着,她曾给我的帮助和友谊,让我终究不会去选择接受这么温文尔雅的男子。

“少冰今天想去哪里玩,叔叔今天不上班带你和妈妈去玩好吗?”不难看出林博对少冰刻意的讨好,那强撑的微笑让我的心口上缠着的那根细而锐的线,再次倏然收紧,勒进血肉般的错觉。

“哦,我想去中国找外婆,叔叔带我们去好吗?”少冰终于开始抬眼看林博了,用着不属于儿童的商量语气。

“少冰,妈妈说过以后会接外婆来的,以后不准说了”我惊慌的看着脸色僵硬的林博一眼,对少冰说话的语气不免严肃起来。

少冰本就不爱在外人面前说话,话落,本来他难得眸光亮晶晶,抬眸看看我的时候,眼里明显是一黯。

少冰紧抿着粉唇,有点不满的蹦下沙发跑进客房,突然感觉客厅骤冷了几分,我的努力地平复慌乱的心理,声线几乎绻着空濛的回音:“抱歉,少冰似乎很想念他外婆,看来,我要把妈妈接来了……”

韦林博复杂的看我一眼,突然打断我的话,“木言,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之后,他沉默半晌才继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我是说,开始新生活?”

“我这不已经开始新生活了?”我一时怔忪,瞅瞅他,他只顾盯着某处,发呆似的一瞬不瞬看向窗外。

“新生活?为什么我感觉你仍然活在痛苦的回忆里,不愿意从新走出来接受等你的人呢?”他的声音虽然没有一丝波动,但从我的角度对着他的侧脸,只觉这男人此时的目光,近乎阴翳。

我试着唤他一声,“林博,我和泽翰还没办理离婚手续,你是……知道的”。

他身影一僵,顿了下,这才扭过头来看我。

背光之下,他的眼睛突然显得黑沉而凛然,有什么情绪在他眼波中流转,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一时难以适应,也没看清他蠕动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带你们散散心,晚上再来接你们吧?”他没在看我一眼,有点失望的说道,直接朝着门口走去,未等我拒绝的时候又加上一句:“什么时候回国给我说一声,我陪你一起回去”

门被关上,顿时千头万绪,仿佛一切都要失控,心情也开始低落,感觉心疲体累,也无心在深思林博今天的如此反常,想起自己起刚才对少冰那句责备的话语,突然有点酸涩的愧疚感。

少冰之所以对外婆好感,都是每天我总是在晚上给他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妈妈是多么善良,是多么的疼爱我,慢慢他就对外婆滋生一种好感,不知怎么回事,近日以来,他总是迫切的想要见外婆,有时甚至觉得,少冰揣摩得了大人小心翼翼藏好的心思,越来越像某人。

这让我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可是他不能回国,那里承载太多,瞬间就能让人窒息的痛苦往事,他年小的心灵承载不了的。

起身去准备早餐,不好的事情尽量不去想,以前也有美好的事情,只是现在没有勇气去回忆,只有让自己忙碌点才能从过往的酸涩中抽离。

从宝宝出院之后,我就已经搬进了林博的复式公寓,东西齐全,最令时颜诧异的,连宝宝的房间都已准备好,而他说给我考虑时间之后却搬离出去。

对于林博所做的一切,不是不感动,可总觉得除了感动,还少了些什么总感觉我给不了他想要的。

至于我们之间缺少的那部分是什么,我们都不想点破,不想再去破坏这得之不易的安宁。

轻声的打开卧室的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冰正在拿着遥控器发呆,当我端着早餐走进的时候也不搭理我,有些无奈的轻笑起来,少冰似乎用无视来表明他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爸爸”少冰突然仰起脸盯着我,那就从未发过的音节,差点没让我把精心准备的早餐打翻。

我只能愣怔住,脖子异常僵硬地转向电视,笑容也不复存在。

电视上正在播放某企业周年庆典,那么多成功人士聚集在镜头前,可为什么,我就一眼就瞧见其中那个最卓尔不群的身影?

虽然只是三年不曾相见,又是为什么,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阴狠的痕迹?虽然还是那张英俊的冰冷的面孔,挺拔的身姿,严谨的表情也一如既往配着一丝不苟的正装,但很明显,有什么最本质的东西已经改变镜头一闪而过。

新闻也很快切到下一条,我似乎想逃避什么似地拿着遥控器换台。

看着少冰不解的大眼,我有种心虚和洞穿的感觉,只能撇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而关于少冰那声“爸爸”,早在我无形中的思念里教他看尹泽翰的照片,告诉他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只有少冰长大了才能去找他。

“快点吃饭,韦叔叔晚上要带我们去玩”

看着他扬起的小脸,皱起的眉宇,嘴巴一扁,似乎求证电视里是否就是他爸爸的样子,让我越看越不安,我的声音有些刻意一扬,捏着那软软的小手,引领者他去吃饭。

刚才只是一霎那心率波动快得不受控制,紧紧握住遥控器的手都汗水浸湿,那播音员动听的声音,一声一声刺进耳膜,让我防备的心再次凌乱。

有温暖的东西从眼角滑落,打在了手上,一滴滴的,好久才止住。

人有了怕失去的东西就会变得软弱,对不起了宝宝,就让妈妈自私一次吧,我不能没有你。

三年了,尹泽翰似乎消去了身上所有的锋芒,内敛的眼神,无声无息,除了冷漠,他的眼中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情愫。

甩甩思绪,不要再想他了,今天就带着少冰好好去玩吧,也许那样才能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没想到等到夜晚时也没见林博的车子,我正犹豫是否打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顿时响起。

“喂?林博,今晚早些睡吧,我们不出去了”我想自己带少冰出去,觉得麻烦他似乎影响不好了。

“我想见你,就现在” 他的声音虽没多少波澜,口吻很淡,说话却模糊,听到就能猜到带着酒劲,隐隐的令人心疼。

“你怎么喝酒了?在哪里?早点回去,我还要照看少冰不方面出去,我给你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去接你吧”咬了咬唇,事到如今除了拒绝,我别无他法,我怎么不知道他让我去为了什么,无非说些两人都心痛的话语。

好半天,林博都没再说话,我的手指摩挲着挂机键,不知道是不是挂断电话,还是去见他。

当我选择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林博突然开口:“木言,你不能这样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不能总是拒绝我”这一句说的极其清楚,并没有什么咬牙切齿的恨意,永远是那么的温和语气,反而听得我心头一抽。

他的话总是让我哑口无言。

“对不起”我只能习惯性的低喃出声,闭上眼睛手指一颤,就把电话挂断。

把少冰抱在**安抚以后,我也在模模糊糊中睡过去,半夜突然被手机的震动惊醒了,一侧头就可见屏幕正闪着光。

心中惴惴,烦躁地翻个身,不去管手机,林博那一通电话后,只让我想躲避,但是越捂住耳朵越觉得那铃声恼人。

不知有多少个来电,对方貌似锲而不舍,手机停了又震,我霍得掀开眼,怕惊扰熟睡的少冰,赤脚踩在地毯上,手机拿在手里想要关机,可看着坚持不懈地闪烁着的屏幕,终究没忍心,走到到阳台接了电话。

“林博,你……”我还没说完,就听见对方陌生男子的声音。

“对不起,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我们酒吧要打烊,你能不能把这位喝醉的先生接走?”美式英语的口吻一口气说完。

夜晚有些凉,我禁不住的打了冷战,原来林博真的在酒吧喝醉了。

对方报了地址也不管我是否会去,语气不耐的挂了电话。

听着忙音,一直咬着牙齿,那个喝醉的男人曾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借给我肩膀,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在我受到打击最大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想到这里,不觉得自嘲一笑,如果还能忍心看他喝醉不管不顾是否太绝情呢?

夜阑人静,都市换上了一件璀璨的外衣,当我到了那里韦林博已经喝得不醒人事,高大的身影此刻看来如此脆弱渺小,大概是喝的醉极了,来到他身旁他也没动静。

“林博醒醒,我送你回家……”有点头大的走向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喝的如此之醉。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喝醉的”林博倏然抬起头看着我,咬字都觉得吃力,但那里的眼眸竟然是充血的红。

曾几何时,那里只是一滩汪水的淡然宁静啊,为何如今却看起来那样的失魂落魄。

“走吧,不要再喝了”我无奈的语气,准备去搀扶他。

林博突然甩开我的臂膀,目光变得有些陌生,竟然有些森冷的感觉,不说话,却颤颤巍巍的自己走,没走几步脚下就趔趄,见他这副样子,看着他有点落寞孤寂的背影,不知不觉眼睛开始泛涩。

我咽下心中的苦涩,握紧了拳头才忍住不冲上去把他直接拖出酒吧。

片刻,经过凉风的吹拂,林博看起来神智清醒许多,脚步也不再那么的虚。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和他坐在一起,一路上,明显感觉到两道目光盯着自己,但我却没有勇气回头。

空气中酒气靡靡,这时我却听到他幽幽然似说了一句:“是你决定见我的,别怪我……别怪我强迫你来的”

我惊诧的回头,听的不是真切,有仿若酒后醉语,见他难受似地拉扯颈间的领带,额头也倚在窗口上,除了这些没有什么异样。

刚才的那句话对我来说犹如幻听。

我也被这狭小的空间里的酒气熏的有些意识混乱,不再追究是否自己在幻听,咬牙搜罗着回到他的住处该怎么全身而退。

林博喝成这样真的前所未有,我把车窗降下,有意让冷风流入车内,保持清醒。

直到车停在他的公寓楼下,我看着他薄唇紧抿,一点也没有刚才酒醉的样子混沌样子,不免语气也放缓了下来:“下车吧,已经到了”

他紧挨着我似乎想把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似地,我无奈只好扶住他走进电梯,亲自送他回到房间。

“谢谢”头部响起林博听起来疲惫的声音。

我吃力的抬起眼眸看着扶住额头的他,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不用谢。

我欠他的,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送到公寓,我本来想转身走人,但是看着他继续走向酒架,我就顿生无名的火气,走近他就把酒瓶夺过来。

“林博,你不能再喝了,明天怎么去上班,你这样子为我不值得”我几乎有点低泣的乞求他。

他再拿一瓶酒,坐在沙发上,不管不顾的喝了起来,周围静的可怕。

直到一瓶酒见底,他声音很低,更像是在痛苦的呢喃,透着不解。

“是不是我做错了,当初为了得到你,在你失忆的时候花高价植入芯片,就是方便了解你的行踪,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尹泽翰识破,但是我也和尹泽翰打赌,只要他摧毁韦氏,他一定会失去你,我哥哥一直霸占所有的股份,韦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没想到他真的吞并韦氏了,他以为你不会离开他,没想到你却用生命威胁他,

那时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呵呵,可是三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受我,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如那个人吗?”他或许真的醉的胡言乱语,一脸困惑的睨着我。

我一字字的听完,手中打滑,酒瓶的碎裂声音与心中的最深处的声音并驾响在我的耳膜中,全身开始僵硬,死死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一刻我的脸色定是苍白毫无血色吧,我的喉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久才从这噎死人的感觉脱离出来,不会的,肯定是林博喝醉了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那么温文尔雅的男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有点神经质的低喃“不会的,怎么可能”

林博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肩膀,那种痛恨的模样我从未见过“韦家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妈妈是谁我都不知道,从小就知道只有乖顺才能得到爸爸的关爱,而我哥哥却轻而易举的接任总裁位置,我怎么可能让他坐在那个位置呢”

“不不……,林博你不是这样的,那是你的家啊,而且这和泽翰没有关系,对不对,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我的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太疯狂了,这让人真的难以置信,谁的仇恨能够摧毁自己的祖产的家业啊!

他的每一句话都似一盆冷水泼在了我身上,我的身子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抖着,他的样子让我害怕,倏地一把推开他,一瞬间变看到他眼中的伤痛。

只能双眼泛红凝视着陌生的他,并紧紧地咬着嘴唇,重重地喘息。

三年来我不止每个夜晚都在承受尹泽翰最后伤痛的怒吼声,林博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激怒尹泽翰,而且还利用我伤害我们彼此的感情呢?

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我们之间到底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原来全然是场令人失笑的的误会,而这个误会的制造者竟然是我一直以为心地善良的林博。

三年前一直以为尹泽翰怪戾的性格不允许我身边存在异性,让我越来越痛恨他所做的一切,反抗,痛恨尹泽翰,原来事实的真像就我自己甘当那个傻瓜,为韦林博愧疚。

是我残忍的伤害深爱自己的人,是我让自己的灵魂痛苦到万劫不复,尹泽翰,当初你的隐忍极限到底有多大才没有掐死我,真的应该掐死我的。

笑,悲凉地笑!

“林博,我是没有心的,尹泽翰曾经不止一次那样说我,你怎么没有看出来呢?我不会恨你所做的,怪只怪自己罪有因得” 漠然地对着空气呢喃,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走向门口。

“你不能走,木言,我不能失去你,不要拒我千里之外好吗?”他趋步追逐上来,手紧紧握住我的,迅速的把门上锁。

一个旋转身子便一个不稳地跌进他的怀里,稳稳地被他紧紧地箍住,我能清晰的听到了他在我耳边沉重的呼吸声。

“放开我!”我惶恐的低喝地冲他叫道,心里开始越来越害怕,因为已经知道韦林博面具下是一个疯狂的虚伪之人。

林博并没有放开我,而是从将我抱得更紧了,将脸搁在我的肩窝处,醉酒的气味突然让我恶心。

“韦林博,别让我恨你,你最好放开我”我这次真的失声痛哭,突然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如果再和林博发生关系,或许这辈子真的该下地狱。

“木言,尹泽翰他不该让我无路可退的,我没想到自己的罪证会让他了如指掌,现在国际刑警已经盯上我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想伤害你”

话落,他就如疯了一般的怒吼着,低下头,粗暴的吻便落在我紧咬的唇部,以及颈间,征罚性地攻击起来。

曾经,那双澄明的大眼睛总会让人焦躁的心安抚下来,为什么现在却全然被疯狂掩盖?

“林博,请-你-放-手,你知道被欺骗三年之久的的滋味有多痛吗?如果可以,我现在就很想立刻下地狱去赎罪,如果你做了什么最好投案自首,那样罪行会减缓”

我气愤的瞪着他,挣扎着离开他。

原本该是温和的声音,一张善良的脸怎么瞬间就犹如恶魔化身呢?

“木言,不要逼我伤害你,今天我就要得到你”他嘴角轻轻地上扬,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急忙想从那种束缚力挣脱出来,当听见身上的衣服被撕扯下来,我就知道已经晚了。

被无情的甩进沙发的那一刻,而他压制的力量又过于强硬,我直觉如溺水者一般,怎样挣扎都找不到着力点,似乎听见心里心弦的断裂声音,甚至,我忘记了呼吸,就那样呆滞地望着前方那张脸,不可思议的瞪着。

“不要……不要……”我尖声厉叫起来,可是后面的名字却没有勇气叫出声,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让他保护我了,是我自己狠狠地推开自己的幸福,泽翰,泽翰你在哪里!

我的世界开始混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浑身被林博挤压着,就当他力图将自己挤进我双腿的时候,我绝望的闭上眼,牙齿死死地咬向舌头,宁愿死,也不要被他占有。

“砰”的一声,门被强大的声音撞开,昏暗中只能听到几个人破门而入,几乎是几秒钟,头顶忽然传来了林博的痛楚声,我倏地睁开眼,前一秒还算向我逞凶的林博人这一个却痛苦地捂着头顶,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他的额角流下,触目惊心,而站在他身后的则是……泽翰和几个穿着警服的人!

怎么可能,白天还在国内电视上的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我这一刻却全然不顾的猛地推开身上的人,捂住身上破碎的衣服,不住颤抖的扑倒在泽翰怀中。

一阵天旋地转,脱离身后的混乱,车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强砌的心墙随着巨大的声响开始崩塌。

我把头缓缓地埋到双膝中,紧紧地抓住,颤抖着双肩,压抑住嘴里的呜咽。

泪水却还是无声地滑落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方才经历的屈辱与恐慌,更多的是因为知道事实真相后自己的愧疚和难受。

我没有看清尹泽翰是什么表情,我也没有勇气去看,我似乎看到‘幸福’开始剥离我的身体,飘荡,越来越远,任我如何地伸展双臂,它还是无情地从你指缝间溜走,一切是那样的无力!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早就没办法回到三年前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尹泽翰知道我的住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安晨会抱着睡眼惺忪的少冰,我只是一口气的跑进浴室,狠狠地关上门。

镜子里的人果然苍白凌乱得比鬼更像鬼,厌恶似地在花洒下,把身子彻彻底底地洗刷一遍,用沐浴液不断地揉搓,直到皮肤泛红,一再地确定身上瑞没有陌生的恶心味道后,才颓废似地依着墙面急速的喘息。

正在自己绝望的哭泣的时候,浴室门却被一下子拉开,我的头上还是满头满脸的泡沫,不敢睁眼睛,转身去摸水流所在的位置,却碰到他的身体。

刚要迅速撤回手,但被他强劲的拖了过去,替我仔细地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我不想睁开眼睛睁,只好任他摆布。

气氛太诡异,空气又不流通,而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我局促的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压到了墙上。

室内水气蒸腾,我紧紧咬住沁出血珠的嘴唇,像孩子一样,哭得闭住了气,偶尔才发出一声抽噎,雾气迷蒙的双眼的对的却是一双瞳孔里没有光,漆黑一片,无限寒冷,无限哀愁的眼眸。

这种沉默让人更加窒息,我很想打破这种折磨死人的诡异,可是如鲠在喉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却什么也说不出。

“你为什么要过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好长时间,我才顺畅的呼吸一口气,哽咽的说出梦中萦绕上千万的话语。

“你是我的女人,要毁也只能由我来……韦林博他还不配”尹泽翰的头发和脸上滴着水,低柔的声音也如魔魅一样在我耳边重复。

我像一尊无生命的石雕,睁着惊恐的双眸,任他抬起我的下颌,眼泪滴在自己胸口,滴在他手上。

我只觉得现在我好难受,眼神也无法聚焦,他把我的脸扳到他面前,碰一碰那里破损红肿的嘴唇。

“给你五分钟洗干净,等会我就会带少冰回国”他按着我肩头的力道却在收紧,状似亲昵地在我耳边低语。

之后他开门关门,独独留我自己差点石化那里,就是他单单一个眼神就让我看出他变了,变得看不出以前的炙

热的神色了,也只有这句真实到好似成了有形的利器,一字字割在我**的耳膜上。

我不否认,心脏,被重重一击的疼痛。

幸而,疼痛,不过维持一分钟,因为我要亲自带着少冰回国,不能耽搁一秒钟的时间。

不管梦里幻想怎样重逢的一天,可现实中注定形同陌路,我对自己说,这样也很好。

披上浴巾,仅用一分钟清洗干净,然后换上衣服。

家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可带走的,这本来就是韦林博的地方,从安晨手中抱走少冰,沉默着坐到车内。

这次却是尹泽翰开着车,在街道穿梭着看起来那样的熟悉。

而车外,是霓虹的夜色,刚才经过一场噩梦似地闹剧,突然感觉很累,很想睡觉。

那里的璀璨,闪耀,这样繁华的背后,又隐含着多少的阴晦污浊,尔虞我诈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好的,坏的,谁又能明显地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

韦林博他被警察抓去也许会受到应有的制裁,可是那些因为他伤害的人却要日日梦魇,痛苦的活着。

烦躁地望向车外,玻璃已经全部打开,为什么,还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经意间,眼角却看到机场处熟悉的身影,直到下车我的头脑还是短路状态。

“言言?快把小外孙给我抱抱”听到熟悉的温柔声音,我才幽幽的回过神。

已经发现少冰亲昵的抱着妈妈的脖颈声音甜腻的喊“外婆”。

“妈,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刻意不让它颤抖,顺着身边颀长的身体滑向某人的嘴角时,却看到他从未有过的平缓的笑,我着实不明白他意欲如何。

“泽翰说接你回家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妈妈也亲亲少冰的脸颊,笑容满面的对我着说道。

“外婆,妈妈是个爱哭鬼,我以为见到你不会再哭了呢,怎么泪更多呢?”少冰以往的不善言语,如今却说了那么多。

可是,我怎么内心控制不住的酸涩呢,而且酸楚汹涌如潮淹没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生冷的大地上,一滴,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露珠……。

不自觉用手一抹,原来……泪已渗满脸颊。

阖上眼帘,任眼泪潸潸而下。

“伯母,我们不要管她了,我们先进去,就让她在这哭好了” 愕然地偏头,却只见安晨一张笑容堪比阳光的脸孔,无害的对我调笑道。

时间仿佛静止,我听见自己心跳声,沉沉浮浮。

随即,有脚步声,在朝我靠近

“我痛苦了这么多年,你也该回来,陪我忍受煎熬了”他冷哼的一说。

虽然语气不善,但是我应该满足了。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后,我待来了爱情,待来了幸福了吗?

不管怎么样,我想此刻应该是的,转头,从温热的胸膛抬起眼眸,困惑地望着他凝视他,为什么他能轻易的原谅我,为什么他不问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环住他的脖颈,泽翰心中一直有道伤口,就是我的一次次抗拒,一次次逃离,在他心中滑下了一道尖锐的伤痕。

我发现自己比以前更爱他,爱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在这之前我就知道妈妈的病是在韦家引起的,而爸爸也安然的脱离牢狱之灾,虽然都是妈妈病好了之后从电话里知道的,但是我依然没有勇气向他说声“谢谢”

“我们回家吧,谢谢你来接我” 我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措辞,很怕他再说出什么话,只能红着脸以吻封缄。

他似掠夺含着我的唇,濡湿的吻一刻不停,让我只觉最后一点呼吸都要被他夺走。

知道我微微抗拒的那刻他从我唇部移开,我的耳朵就俯在他的胸口,毫不费力的就能感受到他心脏的怦然跃动。

“说你爱我,否则就把你仍在在这里,这次看谁管你”他的双眼掩去以往的犀利冷漠,变得从未有过的渴望,让人不敢迎面回答。

我伸手盖住那个蛊惑人心的重要所在,他的睫毛扫在我的掌心,软软的,痒痒的,让带了泪痕嬉笑起来,走过机场的路人不解的望向古怪的表情。

无所谓了,就让所有人认为我是个一会哭,一会笑的古怪之人吧,因为我也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变得失常了。

委屈,没有了,不安,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也许回家的睡梦中也不会做噩梦了吗吧,我相信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攻势下,所有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爱-你这个傻瓜”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尹泽翰真的是个傻瓜,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自己背负着,从来不告诉我韦林博对他的挑衅,让我一个人恨他,怨他。

忽而,他笑出了声音,扬着嘴角俯下身,用嘴唇轻柔的将泪水一点点拭去,认真,仔细,似不肯放过一点一滴。

“我也爱你,所以一定要击垮你,令你全面降伏,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也不能离开我”耳边不真实的霸道语言似安抚我脆弱亦感动的心。

感觉到我专注的目光,他测了测头,真挚的笑笑,眼睛看着前方,腾出一只手覆住我的。

我抬头望着尹泽翰,他此刻的目光,沉静如潭水,却又熠熠生辉,这样的尹泽翰,于我,是至始至终的痴迷。

更想深深的把他的骄傲收到脑海里,直到今天我才察觉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而他对我是多么的包容。

我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里不想说话,他已经全然忘掉那些沉痛的过往,扔过来一句:“我们回家,妈妈还在家等着看她的怪孙子,整日的看着视频不过瘾呢”

“视频?”我怔住,呆愣不解的问他,到底他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和追踪器,为什么我一直蒙在鼓里三年呢?

难道这三年自己被回忆缠绕的脑子混沌的一点也没发觉什么吗?

“你欠我的回家在算,不要浪费时间了”尹泽翰的身子一僵,掩饰着什么似地,有些怒气的口吻恐吓我。

哼,回家再算,我也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木言了,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三年里到底他有没有女人呢!

对我非法的监视,我岂能就此善罢甘休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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