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的冷娇妻:痴缠不休

204:痴缠不休

204:痴缠不休

那夜做了一个破碎的梦,梦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让人崩溃的魔音。

“木言,你为什么那么完美?上天太偏心了,什么都给你,连尹老师都用不一样的眼神看你”

“木言,你喜欢尹老师吗?”

“木言,为什么不接受男同学的追求,是不是在等尹老师?”

“不……”惊慌的坐了起来,屋内和梦境一样黑暗,为何夜里都能被白天耳边萦绕的话惊醒,难道真的不能无视一些无聊的话语吗?

其实那天我真正的清醒是在妈妈用手摇我的肩膀,我才从梦魇里走了出来,之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经年之后想起那刻我是真的有点莫名其妙,那样的竭斯底里,似乎用尽全力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完。

“妈妈,我想转学,我想转学……”我的声音都快嘶哑的喊出来,心底那片痛楚如野草疯长,无助,惶恐,更不想招惹正在改变我一贯生活方式的他。

“言言,做噩梦了吗?看你哭的,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我给你爸爸商量吧,看能否让你出国,你也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妈妈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一双含笑的眼睛里到底承载着我不知道的都少痛楚呢?

爱,我不相信爱情,爸爸和妈妈以前也很相爱,可是经过时间的磨合最终却成为两人的煎熬,谁都有惆怅谁都有过往,我只想安静的和妈妈一起生活,我有多么的脆弱谁知道呢?

其实当时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我却害怕,害怕同学的那似不经意确有深意的话,有那么一天会发生,我能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改变着,我无法阻止,更无力抗拒。

而我的生活已经严重受到了干扰,走到那里都是被指指点点,特别是一些美女的眼神,那不屑,那鄙夷,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头顶,就快让我无心应付。

后来,我和同学的关系又恢复当初的样子,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忙,忙的除了疯狂的学习英语就是去图书馆查看国外的学校,决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更让自己变得无心顾暇某人越来越炙热的目光,妈妈也不停地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却没有什么回复,只说他有什么任务,工作也忙,至于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从此妈妈变得更加郁郁寡欢。

看着妈妈时不时的望向窗外,有时候我发现我不能给妈妈带来快乐,反而会带来更多苦恼。

或许,我终是幸运的,妈妈的远方亲戚在美国定居,那天回国不经意的提到我,说可以帮我办理转学手续,我没有忘记知道那个消息时的狂喜,甚至不顾一切的跑去抱住妈妈,“妈妈,我们一起去吧,离开这里,我一定会照顾妈妈的”

妈妈只是宠溺的抚上我的脸颊,眼底不舍得看着我,说出的话让我心酸的想流泪“言言,我还要上班,你爸爸那么忙,我要是走了,谁照顾他呢”

是啊,我怎么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呢,妈妈和爸爸没有离婚就是合法夫妻,理当照顾爸爸的日常起居,但那更让我突然对男人失望了,家有贤妻还要拈花惹草,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是那么贪婪自私呢?

我只是强扯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天知道,我想带着妈妈离开的心有多么的迫切。

不过,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不会那么轻易的独自出国的,有机会即便使用苦肉计,也非让妈妈脱离苦海。

只是我万万料想不到,上天竟然总是给我带来惊喜,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把我彻底的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一位推波助澜者,那一天晴空万里,本该是凉爽的好天气,我却被一位大龄少年围堵在校园毕竟的路上。

看着有点熟悉的相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具体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对面的少年看起来面『色』阴沉不友善,脑海闪过一副熟悉的画面,刚蹙眉,我还没来得及躲开,手臂就被他狠狠地箍住。

“你就是木言?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对面的他一身流气的着装,看不出有什么话里有什么好事。

自从那次雨夜发生的事情以后,我仿若面对所有的事情都宠辱不惊,除了在某人面前还是无法沉着冷静。

目光停在那张薄凉的唇上,又是一个薄幸之人。

“看傻了?没想到你这么镇定,要是其他女生遇到我指不定尖叫的喊救命”见我发呆,他戏谑的低声哼了哼,手也不老实的重重施力,腕部当时疼的差点没有呼出痛苦呻『吟』。

我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抬头却发现我们的姿势竟是如此的暧昧,一片流光踌躇中,我半依在他的怀中,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路过的学生频频回首,窃窃私语,夹杂还有对我人品的评价。

耳边甚至幻听有一阵急速的车声,但是我无心去注意车内是谁,我只想摆脱眼前令人厌恶的陌路人。

我咬牙低叱“放开”,头顶上却响起阴测测的声音“我放开你,那我弟弟你又会放开他吗?”声音落下,我的虚软身子被他大力的往背后的树木上狠狠撞上,背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让脸『色』立刻惨白无血『色』。

我的身子一顿,咬住嘴唇强忍着疼痛,眼中终于渐渐明朗意欲如何,原来那天雨夜里遇见的是他弟弟,面前,他阴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尽管嘴上的弧度一再地上扬,我还是看到了他眼中夹杂着恨意的冰寒,

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你弟弟他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吗?犯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他是自找的”我稳住身体,不明白为什么做错事就不应担承担后果的人。

“是吗?我弟弟对你毫发未伤,你身上的伤可是你自己弄得,难道那也要落下终身监禁的罪名?”他的身子向后靠着树,于我的距离亲密无间,令人遐想,但也只有我知道当时他是肆无忌惮地扫视过我苍白的脸庞,所带的嘲讽语气也是多么的让人愤恨。

我脑子开始一片浑浊,终身监禁?

不是几年的有期徒刑吗?

“一副清纯的外表下,掩藏的到底是多么毒辣的心,不要以为你家有钱有势,就可以陷害我弟弟,告诉你,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的,你毁了我弟弟,那么我就毁了你”他咆哮,他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赤红,满满的充斥着仇恨的目光。

冷冽如他,手中的短刀在暗夜里的路灯照耀下熠熠发光,宣告着锋利和无情,我的面『色』再也不能平静如初,直至苍白的血『色』尽失,冷汗密密麻麻的开始随着额角挥下。

他的面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也开始让我感到寒意刺骨,身体缩卷着往后退。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在警局进行口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错误的环节。

“你不要『乱』来,你所说的我根本不知道”恐慌,我忍不住的对他大吼,因为我看到他眼里的疯狂,他会真的用刀向我刺来。

“我不想杀你,只要你自愿对我弟弟放弃诉讼,行吗”他恶毒的捏住我的下巴,锋利的刀在我脸上轻划,每一个『毛』孔都进入警戒状态。

空气突然稀薄,寒意深涌夹杂着凛冽的杀气,割上我的脸颊,从未有过的恐惧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就在我惶恐无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逆转我所有思维的事情。

“木言的确不知道,你弟弟进入警局是我不让他出来的,谁让他碰了不该碰的人,你不该再有什么可冤的”冷冷的声音落下,我僵硬的身体猛然一颤。

视线之内,竟然看到尹泽翰狠狠地攥紧那个人的手,刀声落地连同清脆的腕关节错位声,痛呼声,一刀刺入,腹部同时也狠狠的尹泽翰猛力的一踢,他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从来不知道当时的他竟然可以狠残的对付和他毫无仇怨的人,或许我对他来说真如同学传言的非同一般,可是我真的如脚下浮空,眼前的一切映成不真实的画面。

“老…师,我…他…不要啊”就在我被那惊吓至倾倒的那一刻,身上被威力带入了一具冰冷的身体,那时他的眼睛黑如泥沼,隐隐的暗焰在眼底灿动。

我只想说我不想你那样对他,那个人弟弟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我吸一口气都觉得困难,喉部似乎与一口气不能上来,气息变得越来急促,但是力气却虚无,无法表达自己看到血腥场面的苦涩心情,愤恨又不忍那么伤害一个被仇恨蒙蔽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身子紧的无法呼吸,一随着力道的加重,耳边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低头一次,勇敢地把心交出来吧,即便再深的伤口

,也有愈合的时候,相信我,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他不知道对我了解多少,用看透世情的口吻对我轻声说道。

后来我被他安然的送到家里,他在学校里却消失了,仿佛我的生命里不曾有过他的足迹,但是我知道那件事情 闹得很厉害,消息初始虽被封锁了,我怎么可能就当做没发生呢。

男孩伤的不算太重,那一刀只是刺到了他的右肋,刀子不深,没有严重的伤及肺部,而那腕部的错位声,到底是伤了筋骨,以后再次用刀恐吓某人看来很难了。

对我影响最深的就是我再也不用去读书了,避开异样的目光,爸爸终于不得不相信,我这个自小就乖巧的女儿,怎么可能招惹到社会青年的,一怒之下,我就被送到国外,在一个祥和幽静的宗教气氛浓郁的知名女子学院

里,慢慢地复原。

遗憾的是妈妈最终还是没有被我感化,或许那时的我心里也被一件事情魂牵梦绕,对妈妈是否和我一起,也没有当时的上心了,好长时间总是在自问,尹泽翰会因为那场事故而受到处罚吗?

虽说是正当防卫,但是不是有点超过法律的允许范围呢?

校园里再也不会有流言肆意流传,我每日都可以在那样的安详的气氛中早起早睡,慢慢的回到最初心绪宁静。

后来催使我再次回国的是家里的变故,我不曾想爸爸的情人那么猖狂的对我妈妈,那时的高中的学业已经完成,还在考虑是否继续谋学,那时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场恐怖的电影,心中恐慌万分,呼吸都快窒息的停掉。

说来真是讽刺,妈妈对爸爸那么忠诚,甚至和连一直疼爱的我分隔两地,不曾看我一眼,如果我的爸爸不曾和妈妈相爱过,那么我也不会那么的心如死灰,世间的那些生死不渝的爱情也只有在童话世界里让人遇见。

爸爸难道没有遇见,自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切应该属于他的职位,荣耀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不懂政治,不懂经济,不懂那些商场上的一切阴谋手段,但是我至少懂得亲戚邻居那种异样的话语和眼神,就是在忠告在发展下去,爸爸终会被抓住把柄,从此被有心人取而代之。

那只看不见的翻云覆雨的手,会给多年积累下的产业深深地打击,甚至致命的,我很想就那样不管不顾,但是我见不得妈妈遗憾终生。

情人登堂入室的去找正室挑衅,扬言要我妈妈和爸爸离婚,识时务的走人,就是再嚣张的女人也该深知一点廉耻之心,怎么可以如此过分的凌驾于合法的妻子。

我心中邪恶的因子终于冒了出来,终于发现女子一旦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也会有股毁灭世界的心态,心脏都是发冷的。

回到家里我竟然学会了伪装,依然和妈妈一起谈论在国外的没有发生的乐趣,学会了撒谎,学会了看见爸爸不再是淡漠的表情,而是强扯嘴角上扬的弧度,看着他一次次的减少回家的次数。

我的心里开始有阴暗的灰『色』,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我会独自一个人去郊外,抑制着情绪慢慢的计划自己的报复,只有在空旷无人的地方我才是活着的。

至少我可以看到,枫叶林里也有那么多的生机存在。

我费尽心机的调查那个女人的行踪,但是一切都被她神秘的消失而化为泡影,就在我想找侦探社介入的时候,不期然的碰到一个来者不善的人。

“好久不见,没想到越发的漂亮了,怎么看起来你有什么事情被困扰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明明不冷的天气,可我就是感觉彻骨的冰凉,他怎么又再次出现了?

看来我是彻底的倒霉了,但是这次又会凶多吉少呢?

假如一个想算计你,无论你怎么逃脱都会防不胜防,眼前的他对我又费劲多少苦心才找到我,但是我不会再奢望谁出来帮我解围了。

“你可以叫我阿青,真的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得不到那么多的赔偿金,也无法深知那小子的家里有那么雄厚的资金。”他有点放肆的笑了出来,用毫无憎恨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因为那次恐吓而意外颇丰。

“不明白?那小子不是想要我兄弟二人消失吗?但是他却被他爸爸监禁起来,有钱怎么了?伤人一样付出代价,我只要在媒体已公布,尹公子为情肆意伤人,那么他老爸的公司势必受到影响,好在他父母懂得该怎么做,不仅放我弟弟出来,还给满足我开的价钱”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感到……身体微颤,再也不能否认心里的潜藏好久的思念一拥而上,但是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头顶轰然炸开了……,魂飞魄散,思绪拉扯到那时他说的“时时间总会抚平一切伤口的”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迷』茫,耳朵嗡嗡作响,连喉咙都在不住的发紧。

“你…….是不是太卑鄙了,”我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薄唇已经咬出腥涩的气味,尹泽翰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很难相信对一个雨中相遇的女孩可以为之付出那么多,怎么可能。

他看着我,终于暴『露』了隐藏的愤恨至极的眼神,对我当时的说辞似乎很不满意,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卑鄙?他尹公子才卑鄙,而且我不是促成你们了吗?至少我没有上法院告尹泽翰,而且没想到你们不是都在美国,你们难道没有在一起?”

我已经很惊讶了,如今再次震惊,看着眼前这个变了一脸阴郁,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男人,喃喃道“我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的心底陡然一惊,难道尹泽翰当初知道我去美国?但是最后我没有去那个爸爸安排的知名学校,只是选择一所普通的女子学校,与世隔绝的寄宿在学校里,哪会知道会不会遇到故人。

“你今天不是真的要谢谢我吧,那岂会是你的作风?”我快速的整理好内心的复杂情绪,抬眼就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更加确定我的想法,真的是来者不善。

他瞬间错愕的表情,让我难以忘怀,只差没有贴上:“此人是中风患者”

“我知道你在找谁?我也可以帮你搞定,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他显然没发觉我这么直接,呆愣瞬间换成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真是一个洞悉深厚的一个危险人物。

我真的是该拍手称赞他的精明的循循善诱的手段,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愚蠢地掉入一个无法预知的陷阱。

“不必了,她对我来说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想到却引起你的注意,看来真的是别有用心啊,遗憾的是我没兴趣了,再见”我扬唇戏谑出声,转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知道吗?那个女人她正在计划着用另一种方法『逼』迫你妈妈离开,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一定会后悔的,我在皇家酒店206房间等着你,只要你过来,我一定帮你让她消失在你面前”他坚定地语气越来越远,魔音,对我来说就是魔音。

原来那个女人真的那么狠毒,她一次次的伤害我妈妈,怎么可以,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转身真的就去私人侦探所,经过一系列的登记和巨额收费。

几天后我不得不佩服私家侦探办事效率,照片和行踪样样齐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看到一切真相之后,

我不得不扶住胸口的位置,那里一向很好,为什么“砰砰….”的一直跳不停,好像无法掌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般。

那天的天空蓝的不同寻常,又特别高,仿佛一眼望不见底,眩晕感突袭过来时,我有点支撑不住的颓势紧贴冰冷的墙面,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全身各个细胞都是冷的,冷的彻骨。

才可怕的意识到,爸爸掉进了一场陷阱里还一点没有察觉,他知不知道,有人想置他于死地,永劫不复呢?

以爸爸『迷』恋那个女人的样子,看来扭转劣势注定无望了,除非那个女人放过爸爸,否则不止我爸爸身败名裂,就连我和妈妈同样会受到牵连,这一定是蓄谋已久的计划,有人早已觊觎爸爸位置,爸爸的一切。

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仿佛大病一场的再也起不来,妈妈眉宇间的忧愁原来越明显,再也挥之不去,心头为之一窒,那一刹难过得几乎落泪,已多少年没再哭过?即使那次雨中发生的恐怖事情,也不及那时看到妈妈样子对我造成的千分之一痛。

那次很想抱着妈妈痛苦一次,为妈妈这样爱爸爸不值,更为爸爸那样心狠的对我们感到绝望。

也就是那一晚,约了所谓阿青晚上8点找人来接我,我不知道阿青的条件是什么,但是都无所谓了,只要能让那个女人离开爸爸,即便让自己青春都耗尽去又有什么后悔的呢?

那晚坐在车里,就不在让自己回头,从此我的天堂已经支离破碎,生命里再也没有美好的事物值得我去注目了,我的世界将是一个颜『色』,黑暗。

我是不是该感谢那晚是另一个人用可怕的方式接待的我,还是我真的“很幸运”,万万没想到那晚遭受的折磨竟然是一直缠绕的噩梦,梦中那个年少的阴冷神秘人,强占我之后,竟然没有放我离开,而是选择囚禁。

而背部的那个留下的齿印,原来就来自与那天夜里。

晨醒的时候,脑袋依然昏沉沉,但是看到一双修长的腿交缠着我,细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我的胸前,我动一下,那双腿立刻收得更紧,似乎想把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间,我的意识渐渐复苏,却看见眼前的面孔时,顿时让自己的面『色』瞬间血『色』全无,我几乎惊呆到失语,只能只圆睁双眸骇然看着眼前的他。

眸心立刻笼罩在一种极悲戚而绝望的情绪里,我当时仍然不能反应,只是不断喃喃悲痛的重复,“为什么……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最后的声音我几乎失控的吼了出来。

我真的无法接受,就在我内心为他情动的时候,却可笑的被他算计,就连我的计划也生生地揭穿,他怎么可以如此对我,难道消失一两年,我们再也回不到原点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我阿姨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你知道你的做法多么可笑,多么幼稚吗?竟然出卖身体跳进别人布好的局,如果我没有早发现有人力图对我阿姨绑架,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背后的主使之人”他的拇指划过我的唇角,那样的冰凉触感,让人不寒而栗。

从来不知道在那一两年里,他可以从我的老师升级为我的亲密之人,对,几乎就是那天夜里,我成了他的所有物。

“木言,这次我不会在放过你,即便你要去地狱我也会陪你去”他轻压在我依然疼痛的身体上,邪魅的笑意在他的嘴角轻划开来。

而我却无声的哭泣了起来,是我错了,不该入那个可怕的局,也深知他所说的让他阿姨在世上消失简直是血口喷人,但是谁能相信我,我真的只是让她离开爸爸,不触及到法律的前提之外的。

我的哭声反而没有让他的动作停下来,我的四肢被他像木偶一样任意摆布和**,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后来我连感觉也没有了,灵魂仿佛飘在半空中,冷眼看到凌『乱』的**,那一双纠缠的身体,好像一场机械的原始运动,没有对白,只有呻『吟』和粗喘。

最后,我终于在筋疲力尽中再次昏睡过去,陷入昏睡前,我还在想,若不是当时实在没有力气,更怕他真的『插』手这件事情中来,我真的想和当初如魔鬼附身的他进行殊死反抗。

是啊,那个阿青不过是一枚引导那次火线的棋子,但是我想他更想看到尹泽翰于我反目成仇吧,毕竟当初是我们促使他兄弟两个遭受创伤的,他也是间接的报复我们,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猜测那晚是我人生悲剧的开始,因为从那晚以后我再也没有了自由,再也不是一个女孩了。

尹泽翰要挟我不能离开他,否则他会让我当初的那种愚蠢的做法付出代价。

好长一段时间,我仍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下发展,使我无从适应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我被迫从家里搬了出来住在他安排的别墅里面,几乎被迫和他夜夜缠绵,从那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彻底的没有自尊的生活在阴影里,我的世界不再有温暖,彻底的进入三九寒冬。

那次真是我在他面前输得彻彻底底,不管是身体的臣服还是内心的情愫的滋长,它都摇摇欲坠的摆放在我面前,哪怕是轻轻地触及,我都能瞬间的崩塌,再也经不起半点折腾。

很多的时候,尹泽翰都是眯着眼睛看着我,他是个嗜血的猎人,一旦锁定了目标就绝不会放手,每次那种眼神都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时刻警戒他下一刻对我使出什么折磨的手段。

不得不承认,尹泽翰他的确很聪明,智商过人,而且他的天分不仅仅用在了学习上,也用在了他的敌人和忤逆他意愿的人身上,绝不留情,比如对我使用的这种卑鄙手段,这么年轻就继承雄厚的家业,他的手腕该有多么的狠绝呢?

不知道他怎么『插』手我家庭的事物,总之比我预想的要好,虽然爸爸依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但是至少她不在『骚』扰我妈妈了,男人一旦出轨还有什么好期盼他回心转意的一天呢,那样也好,我已经尽力了,就等爸爸有一天发现自己被人算计的失落样子吧,和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比起来谁更可悲呢?

我似乎更会说谎,妈妈问我是否还去国外的时候,我直接就打断出的国的念头,说想在国内选一所学校就好,其实我不知道尹泽翰要对我囚禁多久,可能厌倦就会驱逐我离开,但是一切决定权都在他手中,我还有选择自由的权利吗?

我从来不知道,遇上尹泽翰是我更为深重的灾难,命运似乎给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让我几乎忘记了生命中还有什么值得我可依恋的。

一次晚回来的时候,尹泽翰就阴着脸在客厅里等着我,那天我反而有什么都豁出去的感觉,我把买回来的书放到他面前,意图很明显,不想和他解释,因为我们实在不适合进行语言上的交流。

“你这么晚回来,就是为了买这种小女生看的言情小说?”讥讽和质问的冰冷语言,让我顿时胸口一窒。

我当时的决定就是立即撤离,不管是否失礼抑或恼怒他。

如果我不用书打发这种令人窒息的生活,总有一天我会抑郁而终。

“你难道哑了?我说过要在我允许的范围内回来”尹泽翰倏地站了起来,狠狠地夺过我的手中的书,顷刻间化为纸屑。

我仿佛感觉暴风雨将之的压迫感,恶魔的气息在开始在我四周环绕,但是我还是低着头,忍受着他手中的力道,我的内心也是恐惧他的发怒,因为他解决的方式一般都是在**,那会让我比死还难受,指尖已经陷入肉里,只有用疼痛来缓解那刻的恐惧!

我知道他很容易把我的自尊踩至脚下,我又何必反抗呢?

“不要在我面前呈现一个人受了莫大的委屈样子,这一两年我所承受的黑暗要过与你百倍,这样就受不了,那接下来的你该怎么面对?”他的眸光里熟悉的血红开始在眼中蔓延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就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而我是不是改为自己轻易惹怒这个商业奇才而鼓掌喝彩,还是可悲的发现自己遇到一个如此变态貌合神离的家伙呢?

“尹泽翰,可以告诉我,除了我对你阿姨居心叵测之外,我还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记恨,让你如此折磨我”我隐忍着恐惧,松开咬住微抖的红唇,我就是想问出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我有自知之明,配的他身份的不是大户千金就是一流明星级的人物,我最多算得上姿『色』尚可罢了!

还不会妄想他对我一见钟情,白马王子和灰姑娘那种可笑的剧情也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里。

渐渐地我看到了他比之前更加阴沉的脸旁,我只能定在那里,竟然挪不动半步,直到他滚烫的气息吹拂在脸上,想抽身逃开已经来不及,他已经一把抓住我的肩头。

我轻易就被困在他怀里,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的眼睛,愤怒的眼睛“为什么要重复的问同一个问题,难道在你面前除了恨就没有发现什么吗?你的心怎么这么冷”

说完,我被他丢进沙发里,毫无预兆如狂风暴雨的吻就落在我的脸上,颈间,胸口,又是一场身体的纠缠,没有一点感情掺杂在里面,有的全部是他对我的泄恨,所以对我应当毫不留情的惩罚。

他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力图燃烧着我冰冷的内心,但是我所想到的他除了恨,我还真发觉不了什么。

他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温柔过,我的身子无助地随着身上的大力动作来回的晃动着,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像疯狂的野兽一般,一味地发泄无尽的**。

麻木了,他要的只是身体,总有一天他会厌倦的不是吗?

后来我才知道,尹泽翰之所以如此怒不可遏,是因为那晚我回来的如此晚,唯恐被尹家人劫走。

在我无法预料的事情里,早已不知不觉地成了尹家的重点目标,尹泽翰在两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伤人案的时候,就在力图保护我不受他的家人『骚』扰,但是终归还是阻挡不住压力,尹妈妈想见我是那样的强烈,尹泽翰根本还没能力做到完全具备,所以他对我回家晚非常的紧张和生气。

那也只是后来的事情了,不过我该恐惧的是尹泽翰对我似乎越来越看管的严了,那样我如禁脔有什么分别呢?

早晨醒来的那刻,我永远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相反的他却神采飞扬,对当时的我多么的讽刺,多么的让人心凉。

他身上的高贵气质很难于夜间那个恶魔联系在一起,白天的他永远是让女『性』爱慕,才华出众的有为青年。

可是,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残忍到剥夺人身自由的魔鬼。

如果我没有动伤害他阿姨的念头,那么我不会被他用这个借口而禁锢吧!

假如真的如这个世界上所说的有钱能够办到很多事,但是我却不会因为钱而出卖身体,钱本来就是万恶之源,为了钱终究会被钱所伤。

那段期间我对他真的深恶痛绝,但是有时候也会想着如果尹泽翰除去暴虐的『性』格,那真的是一个极品的男子。

世界上总有难以预料的事情会出其不意的让你无法招架,而我就是在这完全陌生的生活里接受那一件件致命的“惊喜”。

“有心人”终会选择先发制人,不会再等你攻陷某人的城府的时候才来,而安心就是那个先发制人的第一个见我的美女。

某天,我无视身边的跟从,沿着园圃漫步而行,天气温和而不酷热,实在让人舒服,我深吸一口气,仰看天空,无声的呐喊,我的自由终究遥不可及,什么时候才能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呢?

失落的低眉瞬间,不经意的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豪华轿车,一张五官精致的美女立在车前,看那架势已是站了不少时间。

我漫步走过去,佣人看到我没有排斥的意思,快速的开启门,当我看到她优雅的向我走来时,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清澈璀璨的美眸里突然划过一丝震惊,不错,如果我当时没有产生错觉的话,那就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你就是……木言?”她的声音虽轻柔悦耳,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一下。

她一身长及腰侧的黑发的尾端被烫成小波浪,柔顺地披在身后,与身上时尚的套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谈谈的彩妆, 却烘托出她身上不一样的气质。

我想,也只有令众生惊艳的女子才适合尹泽翰的世界吧,门当户对,论才貌学识足以和他站在一起,而我除了清冷的相貌外,真的不适合和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们一起混为一谈。

我站在别墅里,闭上眼睛再睁开,她的脸上已经绽放夺目的笑容,让我无法淡漠的视而不见,不断告诉自己,对于陌生人的闯入应当十二分的应战,不能逃避。

“这位小姐,如果有事找我,我们还是进来说话方便”我定定神,给她一个友好的微笑,不管是来者不善还是另有所图,我只希望速战速决。

“我叫安心,如果木言方面的话,我们可以在车内谈吗?”聪颖如她,不会让尹泽翰感觉她是登堂入室的找事的,给自己以后留一个好的形象,而我看着佣人对安心的熟悉目光,也毫无芥蒂的坐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