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求你别碰我

118 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端木木觉得疼,全身的每一处都疼,身体的每一部位都像是被乾坤大挪移给换了位一般。

“老婆,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耳边是冷安宸熟悉而急切的声音。

不知为何,这一刻听着他的声音,端木木就是想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冷安宸感觉到胸口的濡湿,以为她是疼的受不了才哭,然后将她搂的更紧,嘴里不停的安慰道,“老婆别怕,我在,我一直陪着你……你会没事的?”

端木木像是一下子想到了小的時候,她每次生病爸爸也都是这样抱着,然后说这样的话。

爸爸……

这一刻,端木木似乎再也分不清搂着自己的人是谁?只觉得温暖,暖的想让她依靠。

医院里。

两个男人站着抢救室紧闭的门口,脸色紧绷的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从来没觉得時间漫长,现在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冷安宸望了眼倚着墙壁目光呆直的男人,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冲过去,揪住苏华南的衣领,“现在你满意了?”

苏华南没有反抗,看着冷安宸的眼神也没有平日里的嫉恨和挑衅,他低低开口,“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是的,她没想到她会病的如此厉害,按理说喝了几杯酒,虽然刺激胃,但也不至于昏倒?

“你没想到?你根本就是诚心,”冷安宸的拳头又抬了起来,只是还没落下,身后抢救室的门就开了。

“医生,她怎么样?”两个男人同時扑过去。

医生看着两个都挂了彩的男人,眉头皱紧,“你们怎么也不去处理一下?”

“我没事,我老婆(木木)怎么样?”两个男人又同時出声。

医生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带着探究的眼神,“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胃穿孔出血很严重……我正想问问你们给她吃了什么?”

冷安宸看向苏华南,只见苏华南垂下了头,“她喝了一些红酒。”

“只是这些?”医生似乎有什么疑惑。

“嗯?”苏华南点头。

“病人最近应该服用了一些刺激姓的药物,导致胃部负担加重,再加上空腹饮酒才会诱发胃穿孔?”医生分析。

“药物?”这次是苏华南看向冷安宸,而他也是一头雾水,他没见端木木吃什么药啊。

从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神中,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要先关心她?”

端木木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掉入了一片湖里,她害怕的乱嚷乱叫,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淹死的時候,忽的一只手拽住了她,只是还没看清那人的面容,她就醒了,只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动了动身子,端木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压着,侧脸过去,看到床头趴着的人,有一秒钟的懵怔,但接着就反应过来,这人是冷安宸。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紧紧的,连分都分不开,这让她想到了梦中的情景,是不是梦里拉住自己的人就是他?

“老婆,你醒了?还痛不痛?我去叫医生……”冷安宸感觉到了她的动静,也从迷糊中醒来。

现在是半夜,他看着她打完针才趴在这里睡一会,没想到她竟醒了。

端木木没有说话,四下看了看,雪白的一切还有消毒水味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我死不了,”端木木阻止了冷安宸,这大半夜的她可不想打扰医生。

听到她的话,冷安宸又疼又气,“你以后再胡乱吃药,再喝酒,死不死还真不一定。”

前半句话端木木没听明白,可是后半句话却是听的真切,她哼了声,“我没死你特遗憾是不是?”

她的嘴被压住,是他的手指,他的脸靠近,声音低缓,“不许你胡说,老婆你不准死,不准离开我。”

这一瞬间,他声音的颤抖,他眼中流露出的害怕让端木木的心砰的一跳,仿似他真的害怕她死掉一般,可是之前他对她又做了比让她死还要痛的事。

想到那些画面,端木木闭上眼,只觉得胃里又火火的疼了起来,冷安宸看着她这样,也微微松开她一些,手指落在她的额头上,为她拨开贴在上面的凌乱发丝,“大夫说你吃了刺激姓的药,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眉头一皱,想回答没有,可是又不想和他说话,仍闭着眼不语,于是他又说,“身体不适要看医生,不要乱吃药,你这次是胃穿孔……穿孔懂不懂?就是说你的胃像蜂窝煤一般。”

他的声音大了一些,似乎是生气,尔后过了一会,他的声音又柔软下来,“你还这么年轻,胃坏了,以后就麻烦了……”

他的脸贴过来,贴着她的,她想躲开,可是他却扳着她的头不给机会,端木木也没有劲就任由他贴着。

后来,他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好像听进去一些,又似乎什么也没听清,最后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

端木木再醒来的時候,床边已经没有冷安宸的身影,只不过他的外套还在,看样子是没有走远,她正想着,就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

冷安宸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保温桶,天蓝色的,看到她醒了,他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老婆,你醒了?一定饿了吧,我专门找人煮了粥。”

她的胃受的创伤太大,最近一段時间都不能吃刺激姓的东西,只能喝点粥或吃一些软食,这样对胃的恢复有好处。

端木木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的身后,“苏华南呢?”

他脸上的笑僵住,一瞬间,似被什么击到。

他昨天陪了她一夜,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一大早的起来什么事都没做,就找人给她熬粥,可是却换来她对别的男人担心。

那种痛感如被凌厉的刀子划过,很快,却也很深。

“被你打死了吗?”端木木看到了他脸上的伤,隐约中也记起他们打架的事。

冷安宸僵站了一会,然后将保温桶放到桌上,将粥倒进碗里,顿時粥香弥漫了整个房间,很浓很暖……

“他死不了,”他回了句,然后将粥放到她的面前,“这是米粥,很暖胃的。”

端木木没有去接,而是抬起手抚上他带着淤清的唇角,只是这动作并不代表疼惜,甚至她还故意用力压了压,直看到他皱起眉头,才笑问,“一定很痛吧?”

冷安宸知道她在气,嘴唇动了几动,终是没有说话,却听到她说,“我宁愿被人这样痛打一顿,也好过心被一寸寸切割。”

这样的语句比往他脸上掴巴掌还直接,冷安宸将粥放到一边,去握她的手,“老婆,对不起?”

下一秒,端木木一把将他拂开,动作太猛,结果把桌上的碗碰掉,碗连同滚烫的粥都洒在冷安宸的手臂上,顿時只见他跳的退远一步。

他的手臂快速的变红,应该是被烫到,可他却像没有感觉似的,只是看着她,一双墨染的黑眸翻滚着复杂的情绪,能看得出他压抑的怒气。

这一刻,端木木也觉得自己过份了,甚至不由想起了两个字来形容自己,那就是任姓,可这又怎样?就算她无理取闹也是他逼的。

眼看着他手臂烫红的面积越来越大,他还一动不动,端木木很想提醒他快去卫生间冲洗一下,但不知为何那样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于是只能狠狠心把脸别开,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声音,他捡起了碗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流声传出来,让端木木松了口气,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话一点都不假,伤他的時候,其实她也是痛的?

就在端木木听着流水声发呆時,寂静的病房忽的有手机铃声响起,不是她的,是他的。

端木木不想管,可是电话停了又响,吵的她烦躁,于是她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只是还没看清号码,手指就不小心碰了键盘,电话接通——

“安宸,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很熟悉的声音,可端木木仍怔愣了一秒才辨出这声音,是蓝依然。

“安宸,我不要呆在美国了,我要回去,我好想你……”娇濡的声音如同新出炉的甜品,腻的让人不舒服。

端木木不说话,只是在想怪不得这段時间看不到蓝依然,原来是被冷安宸送出国了,可是这样又如何?那个女人还不是一样惦记着他?

顿時,她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似乎已达谷底。

蓝依然在那端听不到回复,声音多了抹急切,“安宸,你在听吗?安宸……”

“是我,”端木木出现出声,然后又补充了句,“很抱歉让你希望了,我不是你想的男人。”

端木木的声音将对面的蓝依然吓到,那端立即噤了声,只有轻微的呼吸隔着电波传来,可只是片刻,那端的蓝依然就开了口,“安宸呢?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是你缠着他,他才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来看我……”

义愤填膺的陈辞和谩骂,仿佛端木木才是小三,而蓝依然才是正牌夫人。

端木木不想和她吵,可是也不想一开口就招来这样的谩骂,她冷声警告,“蓝小姐你嘴巴放干净点?”

蓝依然这段時间被冷安宸冷藏在异国他乡,早就一肚子委屈,现在听到端木木这样说,更是忍不住了,“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不要脸,你下.贱,你勾.引我的男人……”

端木木握着电话的手指根根手指,最后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嘴唇更是气的微微颤抖,她不伤人,可是人却伤她,如果再做沉默的羔羊,那她就真成软柿子了?

明明蓝依然偷了她的男人,现在居然还公开和她叫板,如果不给她点颜色,她还真是当端木木是病鸭子一只?

端木木脸上的怒气一点点消散,尔后被轻浅的笑代替,那样的轻屑,“我勾.引你的男人?蓝依然你说话之前也不用大脑吗?也不怕闪到你的舌头吗?冷家族谱上有我端木木的名字,可就是没有你的……要说咱俩之间真有不要脸的,那也是你而不是我,还有我现在要告诉你,不管你和冷安宸有多相爱,不管你们多么伉俪情深,可你的身份也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就算有一天我们都死了,他的墓碑旁边躺着的尸体也不会是你,所以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一口气说完,然后挂掉电话,手机从她的指尖滑落,落寞的跌落在床单上,这一刹那,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似乎被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噎到。

蓝依然给了她那么多的羞辱,让她的生活糟的不能再糟,按理说这样骂她一通该解气才对,可是为什么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是心里很难受。

她端木木人生有个信条,那就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要,可是如今,她却和市井泼妇没有区别,竟然和另外的女人争男人?vewr。

要知道这是在她嫁给冷安宸之前最不耻的行为,以前每每看到正牌夫人和小三大战,她从来不会同情谁?只觉得她们同样的悲哀可怜,甚至还信誓旦旦的说过,将来她的男人要是敢劈腿,她一定对那男人先废后杀。

可是前一秒她都做了什么?和蓝依然对骂,就算是她打压了蓝依然又如何?端木木心里清楚,如果在冷安宸,蓝依然和她之间,非要分个清楚的话,那么她端木木才是不要脸的那个,才是小三,因为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冷安宸站在卫生间门口,静静的看着她,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時候,就听到她对着电话那样一通说骂,起初不知道是对谁说?可是在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机時,似乎又明白了。

看着她的眼泪如脱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冷安宸只觉得自己心紧紧缩了起来,然后一片苦涩,像是掉进了她的泪海里被浸泡过。

其实早在他把蓝依然送走的時候,冷安宸就已经做了决定,只是没想到蓝依然还在死缠烂打,这一通电话,恐怕又是往端木木流血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冷安宸的眉头皱起,他向着端木木走过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想如果人生能够重新改写,那么他一定把蓝依然,还有那些不相干的女人都抹擦干净,让他的世界和她一样洁白,这样就不会让她受伤了,他们也不必这么多波多难了。

“老婆……”他将她抱进怀里,拥紧她颤抖的身子,“对不起?”

端木木并没有反抗,而是如只小猫般的趴在他的肩膀,眼泪啪嗒啪嗒却是落的更急,似在控诉她受的委屈。

“不哭了,不哭……”那眼泪如同石块打在冷安宸的心上,她难过,他也心疼。

“我骂了你最爱的女人,”端木木将一张泪脸从他怀里抬起,含水带雾的眸子看着他。

“骂吧,只要你心里舒服,”他为她擦着脸颊的泪水,其实他想告诉她,他现在最爱的女人是她,只是他说了,她并不一定会相信。

“我不舒服,我的心好痛,”端木木抬手,一拳一拳打在冷安宸身上,“你们把我的心撕碎了,撕碎了,知不知道?”

她的话如同硫酸泼在他的心,疼的他窒息,冷安宸拥紧她,“老婆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会还你一颗完整的心。”

端木木摇头,破的了东西怎么还能再完整?就算是粘合了还是有裂痕的?

“老婆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低低的哀求响在她的耳际,让端木木的心又剧痛起来。

这样的冷安宸卑微而可怜,让她都觉得不像是他,其实这段時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姿态,对她讨好,给她献媚,甚至是为了她,他都快变成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她差点就被这样的他感动,可是飞机上的女人,还有蓝依然又当头给她敲了一棍。

他这样的改变不过是有目的的,卑微又如何?忍让又如何?在老太太去世后,他能说的能做的又何止这么多?

他不是连总裁的位置都让给她坐了吗?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戏罢了,他的目光只是想让她生个孩子,帮他夺得最多的股份。

他对她没有爱,只有利用?

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

端木木在心里默默提醒着自己。

端木木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苏华南一直都没有出现,打电话才知道他提前回国了,因为公司出了点事,其实那点事是冷安宸故意制造的。

两个人的世界,多一个人就是累赘,再加上端木木这次生病,冷安宸是绝对不会让苏华南再有机会接近端木木。

这一个星期,冷安宸都是寸步不离的侍候着她,不论她生气还是发脾气,他都不急不躁,像极了一个五好丈夫,就连医院的小护士看着端木木的眼神都充满着羡慕。

“今天就回国吧?”在冷安宸给端木木收拾出院物品時,端木木开口。

冷安宸手上的动作一停,然后回道,“不急,你不是喜欢澳大利亚吗?我想带你四处转转……”

他还没说完,就被端木木冷冷打断,“不用?”

冷安宸回头看她,定定的看着,直看的她心发颤,端木木才又解释,“公司里事很多,现在已经耽搁很久了。”

她的手被冷安宸握住,然后放在他的胸口,“老婆,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但是你的现在和未来我不想再错过,给我个机会,陪你完成梦想。”

深情的言语让她的心一颤,却是再也打不动她伤的千疮百孔的心,端木木只是好奇他居然知道来澳大利亚是她的梦想,这是苏华南告诉他的吗?

端木木将手抽回,眉头蹙在一起,回了他三个字,“我不去?”

她承认这三个字说的很违心,因为来澳大利亚的确是她想要完成一直都没有实现的梦想,可这并不代表,她是想和冷安宸在一起。

和对的人在一起,喝苦水也是甜的,和不对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再浪漫的事也会枯燥乏味。

端木木不想让自己心中一直向往的地方,最后留下悲伤的记忆,如果是那样,她宁愿从来没去过。

冷安宸站在那里,俊逸的脸上有痛在纠结,这种表情端木木看的都厌了,她扭脸看向一边,就听到他问,“不去,还是不想和我一起去?”

他的声音伴着他的气息袭来,让端木木的胸口一滞,她挪步窗前,躲避着有他的空气,“你应该知道答案的。”

不论他怎么想她,现在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只是她在窗前还没站稳,她的身子就被一双大手扭转,这样大的力道,她以为他生气了,可是却没有,只看到他神色平静,然后说道,“反正机票是订在三天后,你不去也可以,那么剩下的時间就做别的……”

他故意放慢了语调,甚至唇角还上扬出好看的弧度,这样的他让端木木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果然就听到他又接着说,“比如说跟我回酒店,然后我们日夜的造人?”

“冷安宸你无耻?”端木木的小脸腾的就红了,分不清是气到,还是被他的话羞到。

“这是你逼我的,”冷安宸自嘲的一笑,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但是这小女人似乎不乖,非要逼他使出杀手锏不可。

看着他露出坏心思得逞的得意,端木木咬了咬唇,一把将他推开,“我不会和你去旅行,更不会和你生孩子,想生孩子你就找澳大利亚的母羊去生吧?”

“母羊不熟悉我的技术,不如你去教它?”冷安宸那种坏坏的痞劲又上来了。

“你……”端木木还想再骂人,可是唇却被忽然狠狠堵住,冷安宸高大的身子倾轧下来,将她紧紧的抵在窗沿上,双臂更是如铁箍禁锢着她的身体,结实的胸口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

似乎许久都没有这样激烈的吻过她了,他的唇舌攻占着她的口腔,肆意勾缠着她的舌尖,狠狠的吮.吸,似乎想把这些日子欠下的吻都补回来。

端木木被吻的窒息,头拼命的摇着,小手在他的后背一通抓挠,可是仍不能阻止他,反而让他愈发用力起来,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推拒他。

“说,是造人还是去旅行?”在她还剩下最后一口呼吸時,他停了下来,鼻尖抵着她的,呼吸粗重,说出的话语不再似这几日般柔软,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霸道。

委屈从心里泛滥,端木木红了眼眶,死死的瞪着他,“一个都不要,我要回国?”

看着她如孩子般赌气的样子,冷安宸在她的唇上又是用力一吸,“老婆,别闹了,我们玩完就回去?”

她从来都抗不过他,就算他们之间的争斗她偶尔会取胜,那也是他故意让他,端木木一直都知道。

冷安宸要是铁了心的去做一件事,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她最终被他带上了旅程。

虽然一路上她都憋着气,可是当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映入眼帘,端木木心头那股不情愿一下子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她印象中的草原还是中国式的样子,有蒙古包,有放羊的牧民,可是在这里完全不一样,木板房子更接近生活,也没有看到成群的牛羊,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地,如同草海。

看出她眼里的雀跃和欢喜,冷安宸也松了口气,手自然的牵住她的,“这里的黄昏最美,先去休息一会,一会看日落。”

端木木没有回应,却也是随着他走,大概是他早就联系好了,他们就住在这草原的木屋中,其实说是木屋是有些不准确,偌大的草原之中,这木屋就如同草原别墅。

他们入住的这家主人很热情,特别是男主人不仅见识广泛而且幽默风趣,不時的会说出一些笑话逗的端木木忍不住捧腹大笑。

短暂的休憩了一会,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冷安宸带着她走出了木屋,带她去看草原的黄昏。

大概他们出来的有些早,太阳还挂在天边,似乎离落幕还有一段時间,端木木将手从冷安宸手里抽开,然后开始奔跑,这么大的草原她不想只是用走来表达对它的喜爱。

她跑了起来,风吹起她的发丝,如同飘舞的黑丝带,看到她终于敞开心扉,冷安宸也觉得心情一下子开阔起来。

草原上,她和他奔跑着,像是追逐,又像是嬉戏,终于端木木跑的累了,她在草坪上躺了下来,冷安宸追上她,也躺在她的身边,和她共同仰望天空。

天空蓝的像是蓝色的宝石,一朵朵白云飘来荡去,如同盛开在蓝色幕布上的小花,呼吸间都是草儿的青香,混着泥土的芬芳,让人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冷安宸看了眼身边的女人,脸上漾着婴儿的笑,没有一点点忧烦,这一刻,他真希望時光就此停住。

“真想把这草原都跑完,”难得端木木主动开口,虽然更像是自言自语,可已经让冷安宸很开心了。

“这有什么难?明天带你骑马,把整个草原都跑完就是了,”冷安宸随口回道。

“真的?”忽的她声音提高,再看她的眼中都有期盼跳出,那样的激动和兴奋,看的他都颤了。

“当然?”冷安宸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端木木没有抗拒,手指在他的胸口划起了圈圈,小嘴微微的嘟起,透着孩子般的可爱,“可我不会骑马?”

上次在马场为了学骑马,她还险被这个男人强.暴,想想现在她对骑马都心有余悸,可是一想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端木木又蠢蠢欲动。

这样的她没有尖锐,没有疏离,让冷安宸的心柔软的如同这天空的云朵,他捏了担她的鼻尖,“没关系的,还有我呢?”

端木木立即一个白眼过去,“我才不要和流.氓一起骑马。”

冷安宸也知道这话是骂他上次在马场耍流.氓,不自然的舔了下唇角,“流.氓也是有前提的,只要你不勾.引我。”

“冷安宸,你……”端木木的小脸胀红,隐隐透着生气的样子。

不想破坏掉眼前的好气氛,冷安宸赶紧陪笑,“我发誓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只是教你骑马。”

端木木摇了摇头,“我想自己骑?”

“不怕摔着?”冷安宸故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