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我是不是曾经杀过人
“亦歌，我们回家好不好？医院的味道不好闻，我不想呆在这里。”
顾小柒嘟着嘴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楚亦歌，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红润。嫣红的菱唇如同盛开的玫瑰花瓣，带着一股水嫩的味道，楚亦歌似乎闻到了属于玫瑰花特有的清香。心，忽然不受控制的跳跃着。
楚亦歌倾身，细细柔柔的吻住了顾小柒的唇。温润的舌尖俏皮的描绘着顾小柒的唇线，一点点的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吻又带着几分缠绵的味道。一阵嬉戏之后楚亦歌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微凉的唇瓣贴着顾小柒的，辗转悱恻情意绵绵。似乎是把一辈子的深情都投入到这个吻里，认真而专注的像是在做一件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缠绵悱恻的吻里带着一股细微的恐惧，从楚亦歌的身上传达给顾小柒。她的心，蓦然一窒，却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和她早就已经彼此有默契，不过是一点点细微的异样，都不可能逃得过顾小柒的眼睛。
他不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那么她也就不问，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也会掩藏在心底。顾小柒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楚亦歌都有绝对的能力保护她。爱一个人就是要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他，顾小柒毫不犹豫亦无怨无悔。
缠缠绵绵的吻终于落幕，楚亦歌的额头贴着顾小柒的，两个人的鼻尖亦相互触碰着。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带着丝丝缕缕的幸福的味道。
“我带你回家。”
楚亦歌飞快的在顾小柒的脸颊印下一个吻，然后弯腰直接抱着她往病房外走去。一路上她都躲在他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楚亦歌强而有力的心跳。脑海里，不经意的再一次浮现出昨晚做过的梦。顾小柒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僵硬着，她不知道楚亦歌有没有察觉，却只能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丝毫的异样来。毕竟，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就算是再真实，也只是一场梦。不是么？
楚亦歌一路抱着顾小柒上楼，勒令她躺在**不许动之后才不放心的离开。下楼，用最快的速度替顾小柒准备好营养又美味的早餐。这已经不是楚亦歌第一次准备早餐了，做出来的饭菜更是愈发的有大厨的味道。
看着托盘里的牛奶煎蛋和削了皮的苹果，楚亦歌忽然想起来第一次亲手做早餐的场景。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或许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顾小柒动心了而自己却不知道。第一次下厨因为他做的东西太难吃，楚亦歌始终记得顾小柒当时吞下一口煎蛋的时候脸上犹如奔赴刑场一般的表情。
这一次，他的柒柒应该会吃的很开心。因为鸡蛋的色泽金黄鲜嫩，牛奶的温度可口感更是一级棒，就连苹果他也是特地削了个可爱的造型。
“我的女皇，吃早餐咯。”
“啧，堂堂一个大总裁黑道的王者，亲自给我做早餐，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现实呢。”
顾小柒调皮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眉眼弯弯像是一只快乐的小狐狸。看到她开心的摸样，楚亦歌也觉得心情大好。并不在意顾小柒的挪揄，楚亦歌亲自伺候着顾小柒吃早餐。连哄带骗的看着她把自己准备的爱心早餐吃光光，楚亦歌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满足感和自豪感。他忽然有些明白那么多人都想要结婚的理由了，大抵也是如此吧。
“柒柒乖，你自己看书，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
爱怜的摸了摸顾小柒的脑袋，楚亦歌俯身又送出一颗香吻然后才笑眯眯的起身离开。挺拔的身影刚刚走出房门，眼角眉梢的笑就瞬间变成阴冷和狠戾。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jake通过卫星传递过来的视频，画面里不断的有爆炸引起的火光和声响。隐约可以看到是一座气派的大楼，不过可惜现在大多都已经变成了废墟。K门的人穿着统一的军绿色衣服穿梭在画面里，不停的有人中弹然后死去，不停的有人重新出发。
画面转换，视频里出现一间屋子。门口站着吴崇光和jake，两人一身肃杀，手里拿着特制的沙漠之鹰。楚亦歌无声无息的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阴暗的眼眸里泛着鲜红的光芒，如同血雾一般彻彻底底的侵占着眼眸的每一寸每一分每一毫。
一声爆破之后门被炸开，jake和吴崇光同时冲进去。屋子里没有保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天华。看到屏幕里的陈天华，楚亦歌狭长的眸里泛着如同极光一般寒冷阴鸷的白雾。清冷的牟利，透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jake。”
楚亦歌的声音通过耳麦被传输到jake的耳朵里，画面里他的嘴巴动了动然后楚亦歌这边就收到了他的回答。语气里，有难掩的兴奋，想来是杀红了眼睛吧。
“把他带回来。”
不用明说，jake和吴崇光也知道楚亦歌说的他指的是谁。Jake上前一脸不屑的看着陈天华，冰冷的枪管指着他的脑袋。挥手，让一旁的手下上前把陈天华给绑了。谁知道就在手下刚刚走进陈天华的时候，他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枪口对准jake，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Jake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侧身，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陈天华射出来的子弹。同时飞快的抬起手腕，一枚子弹精准的打进陈天华握枪的手腕上。陈天华的手腕被子弹射穿，手里的枪也掉落在地面上。
这一次手下的人很顺利就把陈天华给捆绑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不甘愿和愤怒，恨不得杀了jake的目光却只让楚亦歌觉得碍眼。如果不是要问出顾小柒究竟怎么了，他一秒钟也不想让陈天华这个人渣活着。
确定了jake和吴崇光把M组织给一窝端之后，楚亦歌的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笑。
陈天华被抓走了，没有了M组织在背后支撑着，陈凌然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儿。可是楚亦歌却不想太快收网，他倒要看看陈凌然究竟能够搞出个什么名堂来。想要从他楚亦歌的手里拿走属于他的东西，如果没有那么一点本事的话，最好不要轻易去尝试。
而现在，一切都是陈凌然自己做出的选择。他一定，会让她付出比陈天华惨痛一百倍一千倍的代价。
把视讯关闭，楚亦歌联络到君纪辰。两个人在电脑上讨论了一整个上午之后就各自下线，楚亦歌的眉宇之间有难以掩饰的戾气。
用力的深呼吸，把情绪做好最好的转换。楚亦歌这才起身，推门进去的时候却看到顾小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的手里，还抓着一本杂志。楚亦歌有些好笑的看着睡相娇憨的顾小柒，轻手轻脚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手里的杂志拿出来正要阖上，却忽然看到上面有圆珠笔留下的字迹。
我没有杀人。
没头没尾的五个字，我没有杀人。楚亦歌的眉宇微蹙，眼底带着忧虑的看着睡的香甜的顾小柒。
我没有杀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楚亦歌弄不明白，心底却隐隐有不安在萌动着。
柒柒，你是不是在梦里经历了什么，所以才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不露声色的把手里的杂志收好，楚亦歌替顾小柒盖好被子然后下楼。准备好了饭菜，又打电话把住在另外一间房子里的陈妈照过来之后楚亦歌吩咐了几句才出门。
既然从医生那里暂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不如直接去问陈凌然。楚亦歌一直想不通，究竟她是在什么时候对顾小柒做的手脚。他担心，是不是他的身边隐藏着陈凌然的人。可是明明，从两年后重新见到顾小柒开始，他的别墅里根本一个佣人都不曾有过。
疑虑，在楚亦歌的脑海里滋生。最快的解决方法，就是去找陈凌然问个明白。
车子很快就到了陈氏集团的楼下，楚亦歌如同倨傲的王者一般径直上楼。不管秘书的劝阻，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鹰肇一般阴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陈凌然，拿出银色的手枪对着天空一连开了三枪。会议室的所有人被吓的大惊失色，颤抖不已的看着宛若死神的楚亦歌。
“出去。”
云淡风轻没有太多情绪的话，却让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都体会到了于死神擦肩而过的气息。谁也不敢言语，乖乖的收拾了东西离开。每个人都走的飞快，就好像生怕走得慢会被楚亦歌一枪爆头一样。
“亦歌，你这可是专门来找我的？”
陈凌然像是没有注意到楚亦歌手里有枪一样，妖艳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笑，白皙的手指轻佻的抚摸着楚亦歌宛若刀凿一般的五官。目光里，有浓浓的眷恋和深情，可惜在楚亦歌的眼底却只让他觉得恶心。
“你对柒柒做了什么？”
无视陈凌然游移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楚亦歌的脸色依旧阴沉，眼眸里一片冰冷和不屑。倨傲的摸样就好像跟陈凌然共同呼吸是一件肮脏的事情，眉宇间的不屑和轻蔑瞬间就让陈凌然的胸口生出熊熊的怒火。
“呵，看来，是时候发作了呢。怎样，第一次的感觉还好么？”
陈凌然妖冶的红唇边一抹冷厉的笑，眼底有近乎于病态的偏执和狠毒。毫不掩饰，对顾小柒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楚亦歌的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握紧了陈凌然纤细的脖子，手指一点点的收紧。狭长的眼眸里一片清冷，连表情都吝啬给与。
“怎么，想要掐死我？哈哈，亦歌，你可要想清楚了。掐死我，谁来救你的柒柒？”
面对浑身戾气像是死神一样的楚亦歌，陈凌然一丝一毫的惧意都没有。又或者是她吃准了楚亦歌不会放着顾小柒不管所以有恃无恐。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楚亦歌承认他确实不会杀了她。虽然他真的很想，但是不是现在。
顾小柒身体里究竟被植入了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论。所以陈凌然必须活着，而且要健健康康好好的活着。
放在陈凌然脖子上的手一寸寸的收紧，然后又缓缓的松开。楚亦歌的目光清冷，脸上蔓延着狠戾之色。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过作为交换。你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