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夫君饱娘子

娘要去哪里

举刀,挥刀,他不顾一点主仆之情,像发怒的公牛冲着苍穹和宋天齐一股脑地冲了过去。

苍穹认识这把刀,这是黑山姥姥的黑匕首打制而成的,如果捅在妖孽身上,顿时化成一滩黑血。看来这宋先还不是妖,只是被黑山姥姥忽悠的人而已。

如此,苍穹倒是非常害怕起来,警觉地飞身一脚踹在宋先的背上,尔后整个人腾空飞起,腰间的白扇取出,一个漂亮的转身从扇中飞射出几把利箭。

宋先轻易闪过,本来一身好武功的他对暗器向来研究不少,三两下功夫接完苍穹的招式又转手对向宋天齐。

宋天齐的心还放在笑笑身上,还没来及研究宋先手中的魔刀,一个不小心手臂的衣服被划破一道口子。

“小心,这刀的魔力很大。”苍穹大声叮嘱,眼神又放到笑笑身上。

就是这么个不留意,苍穹刚站稳的步子,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他身子往前一倾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罗思思手中拿着匕首,围绕着地上的苍穹跑了几圈,然后将锋利的刀尖对向一直观战的白胡子爷爷。

白胡子爷爷一脸和蔼的笑容,眼巴巴地看着罗思思迎面扑来,丝毫没看到他有避开的念头。

罗思思用力往前一刺,结果身体穿过白胡子爷爷,整个人撞向了被黑雾笼罩的笑笑,霎那间罗思思被笑笑的身体被吸干了血,像甜儿一样转眼香消玉芬。

趁机,白布子爷爷的目标转向半空中的虚影,抬手一挥将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向黑山姥姥。黑山姥姥冷然一笑,那抹影子忽然消失。

“这只是虚幻的影子,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拿掉笑笑肚子里的孩子。”苍穹帮忙抢过管家手中的匕首,一抬脚将人踢了出去。

于是,三人围绕着笑笑拉起了手。

旋转,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三人身上抽出,天空中燃起熊熊天火,半空中娃娃的哭声与笑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夹半而鸣,让三人的心都纠了起来。

此时,天边的另一角,那个可怕的黑影再次出现,嘴上泛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袖子一掀,又在人群外面加了一层黑影。

原本寂静的夜,霎那疯狂不已,地上的宋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被一股强光射过,他眼睛泛黑的精神起来。手中,一个摇晃又多了把黑色匕首,眼睛发直步子往前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已经被黑色浓雾稀释了不少功力,眼看宋先直瞪瞪地就要走到身边。怪医身子往后一退,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那抹白圈在他的咒语下变成一条红色的小花蛇,如同飞镖一般直冲射进宋先的胸膛从他背上穿过。

即便如此,宋先还是一簇没有灵魂的游物,直瞪瞪地继续往前走。

三人见状,两手一和,再一伸,开始不停地换位置,企图让宋先眼花无从下手。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宋先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悬在半空的笑笑。趁着一个空隙的距离,宋先居然腾空而起,匕首对准了笑笑的肚子。

“不!”

笑笑忽然睁开疼得紧闭的眼睛,大声地一声吆喝。

而此时,笑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抹淡绿,就像楚风眼睛一样,绿得如一潭清幽的湖水。

宋先忽然一愣,被绿色的眼睛吓了一跳,停在半空中的手臂无法挥动,身子颤抖一下从半年空中掉了下来。

“笑笑的眼睛怎么成了绿色?”

苍穹错愕地看着天空,忽然间收回身上的所有功力,指甲一划将眼前的黑色云烟淡却出一道很大的缝隙,让他们能更清楚看到笑笑眼中的绿色。

其实,此时的笑笑意识非常清醒,脑海中忽然多了一张面容。一个女人,一个慈祥的女人,美若天仙的面容慈祥地冲着她微笑。

闭上眼,她脑海中的景象更加清新。

“孩子,你总算长大成人了。”

女人走近轻轻地抚摸着笑笑的脑袋,那感觉就像娘在身边一样。温暖,充满爱意,让笑笑有些迷失地不舍得眨眼睛。

“你就要做娘了,要好好保护自己,娘亲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唯一剩下的就是娘亲的千年内丹,那是颗绿色的水晶球,你要把它带在身上,它拥有着保护你的力量。”女人温柔地在笑笑额头上一吻,她眼眸中伸出绿色的眼泪。

“娘亲?水晶球?”笑笑不解地疑问道。

不对!

她有娘亲的,那个为她受尽苦难的娘亲。这个女人虽然美丽,可是也不能因为漂亮就可以做她的娘亲。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孩子,今晚是千年半月,娘亲的魂魄就要飞身了。”泪水已然滑落,女人的纤纤玉指闪烁着七彩柔光,望着笑笑的眼眸深情不已。

“千年半月?”

笑笑重复着四个字,大概知道今晚有所不同,可是对眼前的美人娘亲依旧无法接受,认了她,可怜的娘怎么办?

女人哭得抽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天空被乌云覆盖的半月就要出来,表情有些焦虑的握住笑笑的手:“孩子,能不能叫我一声娘?”

笑笑一听马上把手从女人手中抽出,眨了眨泛着绿色的大眼睛,看着女人眼中期待的目光,特别是那抹与她眼中相同的绿色,心有一丝不忍开口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嗯!我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娘会在天上看着你幸福。”女人满足的泪水决堤而出,狂奔地覆盖了整张脸。

“娘要去哪里?”笑笑小心的伸出手去,同情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失去孩子的娘,一定很痛苦。她不要也像这样,所以她要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宝宝,无论是妖是魔,她都是宝宝的娘亲。

“娘去很遥远的地方,以后可能不会……不会再回来了。”低头,女人不再在继续看着笑笑的眼睛,刀割的痛苦在心中滑落,她的心头一阵热泪再次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