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妃,朕要吃定你

偷鸡不成蚀把米4

兰妃这才舒了一口气,只要婉贵人大量,她便放心了。\_

_\春香见婉贵人如此镇定,此时倒有点慌了起来,答道:“自从兰妃娘娘进了冷宫后,奴婢就铁了心要跟随蓝主子了,可是这时兰妃娘娘又从冷宫出来了,她让奴婢对蓝主子的肚子下药,可奴婢不敢,几次三番拒绝;最后,兰妃娘娘发狠了,说蓝主子的安胎药里早已被婉贵人偷偷下了藏红花,说只要蓝主子的肚子一没了,她就要彻底失宠!”

饶是兰妃再好的性子,此时被这一番莫须有的罪名也弄得火大起来:“贱婢,你胡说些什么?”

“兰妃,让她说下去,你不许插嘴!”皇贵妃怒道。

春香壮了壮胆,继续说道:“兰妃娘娘让奴婢帮她做最后一次,说只要我答应了,此后再不会为难奴婢,奴婢家中上有老、下有少,着实无奈,只得答应,前日晚硬着头皮去找柯太医开了麝香,因为兰妃娘娘事前说过,柯太医是婉贵人的人,奴婢找他开麝香,他绝对会替奴婢保密的!奴婢领了麝香后,昨日上午被极力劝说蓝主子到御花园散步,因为奴婢早已将麝香暗中绑在了芍药树上,当时南风徐徐,正对着蓝主子吹来......婉贵人想必是还不放心,竟然暗中跟过来躲在一旁偷看,却不想让蓝主子发现了,蓝主子见她形为可疑,就过去问她话,哪知婉贵人不但不分尊卑,辱骂蓝主子,还动手推了蓝主子一把,幸好红梅姑姑眼疾手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很好!”婉贵人甚至拍了拍手,走到春香与小弼子跟前,问:“你二人果然配合得极好,事先一定排练过多遍了吧?”

小弼子磕头,辩解道:“皇上明鉴,各位娘娘主子明鉴,奴才所言并无半点作假,皆是奴才记忆好,才记住了这些事,事先并无人指使!”

婉贵人冷笑着,不急不慢地问:“记忆力很好是吧?好,本宫就来试试你记忆如何的好!本宫问你,柯大人在哪一日取走了17钱藏红花?”

“是四月十五日!”小弼子想也没想的答道,看来记忆的确不差。

婉贵人抬头看玉萍,玉萍会意,看了一眼记事簿后点头,会如此,婉贵人并不惊讶,又问小弼子:“何日开13钱?”

小弼子脑中快速搜索记忆,似乎有些卡壳,回答得也不肯定起来:“是三月十五日!”

“你确定?”婉贵人好笑地问。

小弼子点头,说:“奴才确定!”

“你撒谎,本宫很清楚地记得,根本没有13钱一说!”婉贵人提高了音量吼完,朝玉公公问:“玉公公,本宫说得对吗?”

玉公公讪笑着答:“确实如此,贵人好记性!”口气是掐媚的,但婉贵人却觉得这老奴才对于这个结果极是不甘心似的。

小弼子开始冒冷汗,顾念琳心头冷笑,知道如何才能从心理上攻击这个可恶的奴才了。又问:“小弼子,既然你连柯大人何时有事调了班都知道,那也该知道柯大人当值时何时离宫了?”

小弼子擦了一下汗水,答:“奴才记得!”

“那好,你告诉本宫,二月三十日,柯大人何时离的宫!”

小弼子微微松了一口气,暗道:柯权只是一个小太医,他哪敢提前离岗,自然是每日酉时!另他每隔五日值一次全班,三十那日正是他值班,离宫时间就更好猜了。想到这里,遂自信地答:“回贵人,是亥时一刻!”

婉贵人又问一遍:“你确定?”

“奴才确定!”小弼子依旧信心满满,上面端坐的皇贵妃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此时面上一阵怒意,但小弼子一直低着头,她也不好用眼神提醒他。这时只好干着急。

婉贵人不再多说,只笑着看皇帝与皇贵妃。皇帝极度厌恶的看了底下的奴才一眼,一声威严地令下:“来人,将这该死的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小弼子吓得人一下瘫倒在地,直到侍卫上来拖了他要走,他才惊问:“皇上,娘娘,奴才所说皆是实情,婉贵人与柯太医勾结,心狠手辣,为何是奴才受死?”

“大胆奴才,你还敢说你句句属实?朕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若有半句与你先前所说的不符,朕便将你碎尸万断,好你个奴才,二月三十日,柯权亥时一刻离的宫,朕问你,二月何来三十?”龙允轩怒道。

小弼子傻了眼,被侍卫拖到了宫外才想起求情,“皇上饶命啊,皇贵妃,是你让奴才说的,你救救奴才啊......”声音渐行渐远。皇贵妃那张与婉贵人酷似的漂亮脸蛋上,血色渐渐流失,但她却努力地撑着,此刻依旧镇定地端坐。

云贵妃一见,扑哧一声,以袖半遮面,嘲笑道:“没想到皇贵妃平日里一副道貌暗然,也会玩这些把戏,看来后宫浸染多年,这忌妒的恶习娘娘终也染上了!”

“可不是?”云贵妃一说完,楚妃便接口,说:“后宫与太医**祸害皇脉,这多大的罪啊,娘娘也不知道手下留些情!”

“哼!”皇贵妃怒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侧脸同皇帝禀:“皇上,臣妾即使有千般不是,说到底终究是为了皇上,这婉贵人初进宫时与允亲王拉拉扯扯、互有暖昧,这已是人尽可知的事;可是后来看到真正有权利的是皇......”

又揭皇室丑事!龙允轩几乎不想再见到章雅真,此时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她,吼道:“皇贵妃,婉贵人年轻,谁年轻时不犯错?何况她哪里错了?皇贵妃难道忘记了你与朕当初的故事了么?”他这样意在提醒她,顾念琳也与她章雅真一样,在太后面前来了招声东击西。

哪知皇贵妃并不领情,待皇上一说完,她立即回道:“在臣妾心中,只有唯一,没有重复,请皇上听臣妾说完,皇上可知道当初婉贵人进了冷宫后,为何不想再出来?那是因为有柯太医日日在冷宫陪着她,俩人在冷宫的行为臣妾实在羞以启口,皇上还是去宣了冷宫的丫头姑子们来问话吧!”

“你胡说,婉贵人在冷宫的日子,大部分时间在替臣妾治伤,柯太医每次来,臣妾也在旁边陪着;别说婉贵人与他清清白白,就算有,他们也没有机会,柯太医还没有留宿宫中的资格!”兰妃实在忍不住了。

皇贵妃悠悠地道:“好啊,兰妃可真忠心啊,本宫是否在胡说,宣了冷宫的姑子们来问一问不知道了?”

刻钟过后,冷宫的几位嬷嬷与姑子带到。几人口吻一致,说得有眉有眼,纷纷证明婉贵人与柯太医确实有染。管事嬷嬷更是说得详细,就连柯太医何时去过,去时穿的哪套衫子、带了些什么东西,说了些什么话都一一供出了,末了更说道:“奴婢有次见婉贵人对着柯太医的背影,痴情地细语道:“皇上是大家的皇上,与其跟多个女人分享皇上,我倒不如待在这冷宫,好好守住一个男人!”

这些人说得太过一致了,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连龙允轩也开始怀疑起来。婉贵人先前不愿出冷宫,是确有其事的,难道她真的是...偏头看了一眼婉贵人,皇帝沉默了。顾念琳见他看自己的眸子里满是怀疑与研究,禁不住血气往上涌。脚下步子移动,人便到了管事嬷嬷面前,然后抬起脚就向她踢去,边踢边骂:“你这该死的婆子,本宫哪里得罪你了?在冷宫你处处针对我,饭食是送一顿停一顿,原来你是皇贵妃的奴才,这样费尽心思地要帮她打倒我,想必你能得到诸多好处吧,但本宫告诉你,本宫就算被你们冤死,也得抓几人垫底!”

“快将她拉开!”皇贵妃见众人只是看着,这时大声命令道。一帮奴才这才上前,强行将暴怒中的婉贵人拉离了那嬷子身边。再看那嬷子,早已被踢得面目全非、狼狈不堪。

龙允轩见此,长叹一声,索性闭上双眼。皇贵妃见皇帝已然起了疑心,顿时重拾信心,几分得意显于面上,朝一帮奴才下令:“去太医院,将柯太医宣到端阳宫来!”

皇帝睁眼,问:“皇贵妃,有这个必要吗?朕看这些婆子的话未必可信!”

“皇上,信不信,您大可让人将太医院记录在案的出诊日志送来,亲自翻阅较对一番不就清楚了?”章雅真说着就看了站在皇帝身后的玉公公一眼,玉公公会意,赶紧屁颠屁颠地去了。

一会儿功夫,这柯太医还没到,玉公公倒喘着气回了来,看来,这老奴一心要除去婉贵人的决心不比章雅真与水恨蓝少几分。皇帝接过日志,一一对照,果然与冷宫的奴才所说一致。他的心中更加生疑,暗忖:如果这些奴才是听了皇贵妃的吩咐,要来害琳儿,也不至于说得那么详细吧?何况这些都不是最近才发生的,除非雅儿是早在琳儿刚进冷宫时就布置好了一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