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奥纳朗精通三国语言，其中法语就是其中一门语言。在这种场合下，叶凌飞并没有用英语和奥纳朗交流，就是因为很多人都听得懂英语，至于法语，倒是很少人懂了。
“奥纳朗，我希望你能保持镇静，作为老朋友，难道不应该好好聊聊吗？”叶凌飞笑着说道。
奥纳朗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叶凌飞，刚才一时间有些失态。只是凭借他一贯老练，很快就恢复平静。用英语和翻译说道：“我要和这位先生聊聊，麻烦你和市长解释一下。”
那名翻译于是把奥纳朗的话翻译过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叶凌飞和奥纳朗俩人单独走到酒会旁边的那扇大窗户前。
“欣茗，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周洪森不解问着周欣茗，他想知道为什么周欣茗会带这样一名男人进来。周欣茗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幕太出乎她的意料，没有想到奥纳朗先生竟然真会和叶凌飞说话。
白晴婷这时也走到周欣茗身后，她本想询问周欣茗相同的问题，但听到周副市长的话后，她只是站在周欣茗身边，等待周欣茗的解释。
周欣茗一头雾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想见奥纳朗先生。”
从落地窗向外望去，可看见繁华的望海市夜景，那五彩的霓虹广告牌变化着一幅幅广告画面，对面的商业大厦的楼面广告几秒就变换宝美内衣模特画像。
叶凌飞摸出三五烟，扔给奥纳朗一根，点燃嘴里的烟后，叶凌飞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在这里能看见我很意外？”
奥纳朗接到叶凌飞的烟，夹在两根手指头之间却没有抽，而是警惕看了看酒会那些正在聊天的人。他用法语和叶凌飞说道：“嗯，很意外，我从未想过你会在这里。”
“你不也成为联合国慈善大使了吗？”叶凌飞抽了一口烟，颇带讽刺意味讥讽道：“美国中情局副局长奥纳朗先生，世界十大主要战场其中四大战场都有你的人出现，你和我一样都是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你却成为联合国慈善大使，这是不是颇具讽刺意味呢？”
“撒旦，这已经是过去事了。我已经离开中情局，过去那些事情也已经中情局的秘密档案尘封在中情局。”奥纳朗终于点燃了香烟，他望向外面，说道：“这现在只是想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算是对我过去的弥补。”
“这就是美国的政客啊，你和我所认识的其他美国高层一样，都是用政客的嘴脸看待这个世界。不可否认，我比你们高尚不了，因为我看这个世界是以钱作为前提，为了钱，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叶凌飞笑了笑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们，没有你们这些人背后支持，我不会赚数额巨大的钱。”
奥纳朗用美国政客那一惯思维方式说道：“我是美国人，我只会从美国利益考虑，难道我的做法有错吗？”
“当然没错。”叶凌飞撇了撇嘴唇说道，“就想我把钱作为最终目的一样，我们的价值观有着某些相似之处。只是我比起你们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还记得利比里亚那个军阀拉杜古吗，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我想他不会有足够的军火发动叛乱。”
奥纳朗用他一贯虚伪的谈话方式回应道：“很遗憾，我不记得有过这件事情。”
“果然是中情局的高官，说谎话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叶凌飞早就知道奥纳朗不会承认任何一件事情，因为他即使离开中情局，还是有着他的守密原则。而叶凌飞根本就不在意奥纳朗是否会真正承认，他之所以故意说给奥纳朗听，就是想看看奥纳朗在离开中情局之后，是否会有点改变。现在，叶凌飞很确认，奥纳朗没有一点变化。
“混蛋就是混蛋，即使面对我你也不会说实话。”叶凌飞丝毫不顾及现在奥纳朗的身份，笑着骂道：“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很多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撒旦，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我怀疑当初选择你是一个错误。”奥纳朗说道，“不过，现在这些事情不是我所烦恼的了。”
“我也这样认为，我也不想烦恼，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过起归隐的生活。作为老朋友，我只是来见见你。同时叮嘱你，你一旦离开中情局，那就是失去了最强有力的保护，你还是小心，说不定你的仇家正在策划袭击你的阴谋。”叶凌飞拍了拍奥纳朗肩膀，笑呵呵说道，“比起我来，你的仇家更多，而且还更危险。”
“谢谢忠告，我的朋友。”
叶凌飞把目光转向白晴婷身上，就看见白晴婷正望向他。不仅白晴婷一人，周欣茗、市政府的领导等一干人等也都在注视着他和奥纳朗。叶凌飞很容易想到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揣测自己的身份。
“奥纳朗，帮我一个忙。”叶凌飞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支签字笔和一张白纸，“为了让别人不知道我的过去身份，我希望你能帮我签个名，同时，替我保守我的身份。”
奥纳朗笑了笑，拿过笔，飞快地在叶凌飞那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还给叶凌飞。
“嗯，联合国慈善大使的签名不知道能值多少钱？”叶凌飞这个家伙拿过那张奥纳朗亲笔签名的白纸，团成一个纸团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就如同在处理一个废纸团一样。
“比起撒旦的签名，我的签名一分钱都不值。”奥纳朗笑了笑，说道：“撒旦，我先回去，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不必了，我对于一个已经卸任的中情局副局长没有兴趣。”叶凌飞把手里的烟捏灭，随手扔在地上。
奥纳朗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多说，迈步走回大厅。奥纳朗明白，自己当初即使在中情局担任副局长时，对于这名手眼通天的军火贩子也是无可奈何。就如同叶凌飞所说的那样，美国需要他。而叶凌飞呢，却在利用美国赚钱。这真是一个笑话，一名东方人竟然能和世界超级大国彼此互相利用。
如果仅仅真是如此还好，偏偏这名中国人所在的组织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在玩这种威胁游戏。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这是奥纳朗所给与叶凌飞贴切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