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女捕快

第111章 巧舌如簧

第111章 巧舌如簧

“啊?这这.不瞒诸位说,下官家中小妾今日产子,下官就不再作陪,得回家去了抱歉,抱歉。”

“哎呀,犬子昨夜风寒,至今未愈,只留了夫人在家照顾,我也得回去看看,失陪,失陪”

一瞬间,刚刚还在溜须拍马的官员像是见了什么瘟疫,纷纷做鸟兽散。

而那些“百姓”,更是惊慌的四下逃窜。

一时间你推我搡,你挤我踩,好不热闹。

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安华、沈东、程宇、苏言、安大人,以及安府下人。

安大人悄悄抹了把汗,却犹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上差这是.何时来的?不知是否出了什么误会?”

苏言起身,踱到安大人身边:“来了几天,按说,应该没误会。”

安大人又擦一把脸:“上差刚刚坐在席上,应该也都听见百姓和地方官员所说,本官清正廉洁,爱民如子,哪里会做出那般苟且之事.”

苏言冷笑:“哦?那我想问安大人,说大人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的那些人,现在何处?为什么不留下替安大人求情伸冤?”

安大人再擦一把汗:“这个.这个”

苏言冷笑,抬眼去望程宇:“带到洛阳县衙大牢里!”

程宇点头:“走吧大人!”

出了门,又看到府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这是咋了?这是来了青天大老爷了?”

“这安家作恶多端,今个儿总算是来了人治他们了!”

“哎呀呀,真是大快人心哪!”

苏言冷笑不语。

四人一路到了县衙大牢,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声势浩荡。

许是架势拉的太大,还没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穿着深蓝色官服的县太爷一溜小跑的赶到跟前。

迎上来,抹了把汗,又是谄媚,又是小心的开口:“上差辛苦,恕下官未能远迎.”

苏言一瞧那县老爷,忍不住乐——那一脸尴尬小心的县老爷,正是刚刚在寿宴上说口若莲花的说着四字成语的人。

苏言还没开口,就见沈东打趣:“县老爷文采不错。”

县太爷又抹了把汗:“下官姓李,李忠念。哪敢在上差面前称作老爷。”

苏言向来雷厉风行,不愿意与他客套:“去大牢,前面带路。”

李县令连连点头哈腰:“是是,上差请。”

一路赶到知县大牢,安老爷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

从容的迈进牢门,在牢门将要落锁的时候,却又抬了手:“且慢,我还有话要对几位上差说。”

苏言和程宇对视一眼,只当这安大人死到临头想要忏悔求情——类似的场面,他们见过太多。

微一点头:“你说。”

苏大人干咳一声,不紧不慢开口,条理分明,甚至还有几分深沉严肃:“几位上差,下官刚刚想了一路。下官在想,自下官上任之后,便一直清正廉洁两袖清风,怎么会受人如此冤屈。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原因。”

苏言失笑,没想到在她和程宇人赃并获以后,这安大人还能这般镇定狡辩:“嗯,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原因?”

“因下官管理不善,治下不严,所以导致恶奴以安府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下官在路上,忽然想起几日前有人对下官说,府中家奴安富贵经常在外惹是生非。但下官并未放在心上。又因着安富贵乃是府中的家生子,对他太过信任,便没有去查。如今想来,确实是下官失职啊!下官愿意承担这失职之罪,但却不愿承担什么抢强民女,开设赌坊妓馆的脏名!”

话说着,已经挺直了腰背,摆出了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仿佛自个儿果然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苏言冷笑:“那我们从你房中搜出这本账目是怎么回事?我和程宇又亲眼见你和那凤来阁的老鸨在房里密谈又是怎么回事?”

安大人似乎早便料到苏言会有此问,不疾不徐,缓缓开口:“上差明鉴,我书房的钥匙,除我,便只有安富贵手中有一把备用。他完全可以用这把备用钥匙潜入下官书房,把那账目藏于下官书房之中。至于上差说我和那凤来阁的老鸨,实不相瞒,那鸨母曾与下官有过一段情缘。但也只是下官年少轻狂时所犯之错。至今,已多年没有来往,不知她今日怎么又寻到下官府上了。下官一见到她,便立刻高声斥责,将她赶走。”

如此诡辩,让苏言有些恼火:“那我亲眼见她将这账目放在你桌上,又怎样解释?”

安大人诧异的睁眼:“啊?上差该不会是看错了吧?她只是将一册写给下官的情诗给了下官。上差若是不信,可现在就去下官书房查看,看是否有那情诗册子!”

苏言气极反笑,当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说的如此一派正气的人。

不去戏台子上演戏,真是委屈人才。

安大人眉梢一挑,又是满脸正气的开口:“上差!如今,下官只求与那安富贵当面对质!倘若上差不准,一意判下官罪行,下官必定死也要鸣冤。倘若下官真的冤死,这洛阳城必定大旱三年,腊月酷暑,下官的血,必定逆流而上,将那天上的白云染红!”

三人都被这番说辞逗乐了。

冷笑几声,毫不客气的落了锁,扭头便走。再不管那安大人如何正气浩然又声嘶力竭的喊冤。

李县令跟在几人身后,小心翼翼发问:“上差,这.现在该怎么做?”

苏言头也未回:“好好看着,任何人不得探视!”

出了大牢,三人直奔一家饭馆。

叫了茶水饭菜,苏言忍不住皱了眉:“这安大人要是咬死不认,我们该怎么办?”

沈东不以为然:“不是有人证物证吗?铁证如山,他不认,也可直接判刑。”

苏言深深叹息一声:“人证,不过那个书生的妹妹,她并没直接被人带给安大人,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要抢她。无法指认。至于物证,那物证他说是安富贵藏在他书房。而能证明此事的人,只有我和程宇,并没第三人在场。这证据,未免淡薄一些,传出去,怕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