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女捕快

第43章 夜探县衙

第43章 夜探县衙

黄胡子略一思索,粗着嗓子“嘿嘿”笑了几声:“你小子,还挺有心眼。成了,你走你的路,我取我的钱。”

苏言和程宇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都没上马,只牵着马慢慢往前走。

走了约莫五百米,回头一瞧,见那个几个大汉正靠着树,一个叠一个的叠了罗汉,由最上边一人伸了手去够那树枝上的包裹与荷包。

两人又对视一眼,彼此一言不发,却默契的而又迅捷踢起几块碎石砸向三人。

背后偷袭,一击即中——三条汉子见两人斯斯文文,哪想到是个有功夫的,毫无防备的被碎石块子砸了个四仰八叉。

骂骂咧咧的起了身,还没等站稳,就见苏言凌空跃起,长腿在半空一扫,把一溜三个脑袋又扫了个满地啃泥。

这一扫横扫使得分外泄恨。稳了身形,却又忽然想到了追命——当初追命对付那个采花贼,便是直接抬腿横扫。没想到,竟然被她偷偷学了来。

摇头苦笑一下,又去看那三人。

三人在地上晕眩片刻,歪歪咧咧的搀扶着起了身,破口大骂几声:“爷爷的,算你们有种!”

一边骂了,一边掉头,冲着来路落荒而逃。

大汉一逃。苏言和程宇对视一笑。

笑完,程宇大步跨到松树边上,凌空而起,轻易的把包裹和荷包摘了下来。

苏言心里不由感慨:“不错,武艺比以前大有长进。”

程宇翩然落地,姿态无比潇洒,可一开口,却把风度都丢到了十万八千里:“老大老大看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该原谅我了。原谅我没保护好老大”

苏言沉默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以为只把怨气藏在心里,却没想到程宇如此敏锐。

至此,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说原谅了,我们重归于好?她自然可以释怀程宇的疏忽——连她自己都没能防备,又怎么能苛求程宇先知先觉?可原谅,却不等同再次接受——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一个人撑天。

走近,抬手,拍到了程宇肩膀上:“不要再介怀。我不会对兄弟生气。”

这话,已经充满表明了她的意思——她不再生气,但以后,却只把他当成兄弟。

程宇眼神一黯。还没回复,又听苏言开口:“你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功夫?还深藏不露?”

程宇没抬眼,似乎沮丧的厉害:“不瞒老大,我还是没长进,武功还是不好,一直是轻功好些。要不,一见那些山贼,早把他们打趴下了。”

苏言默默叹息一声。确实,也只有这样,才更合理一些——倘若程宇果然在一时三刻里就变成个武林高手,怕那才叫她担忧。

心思合情合理的安稳了,却有隐隐有些遗憾。

默默的翻身上马,努力摆脱心中杂念,抬眼去看程宇:“快些上马,免得那些贼人再追来。”

程宇点头,凌空跃上马背,把苏言的腰身搂了,声音温温柔柔:“老大别怕,我再不会疏忽,让老大受到伤害。”

苏言沉默不语,只小心谨慎的策马。一路提心吊胆,可不到二更十分,却平安无事的赶到了嘉兴县境内。

两人顾不上洗漱,一路直奔嘉兴县府衙。

深更半夜,县衙大门紧闭。

苏言停了马,解了包袱。

包袱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临行前从父亲房里偷出来的令牌,本意是打算持令调查,让当地县官找出县志与历任官员档案。

稍一思索,又看到了包裹里的两条黑色蒙面巾。深吸口气,为免节外生枝,决意一切从简。

随手抛出一条黑巾给程宇,低声开口:“把脸蒙上,夜探县衙!”

程宇把黑巾一接,竟然生了几分兴致:“好啊好啊!”

两人蒙了脸,把马往树上一栓,纵气提了轻功,翩然跃到院墙之上,猫儿一般的踩着细窄的院墙飞奔而过。

县衙虽不比府衙气派,可格局大致相同,轻易便找到了档案库。

迅速的贴近库房门口,手里神奇的出现了一枚缝衣针,几番挑弄,门口铜锁轻声开启。

程宇瞧的一脸兴奋,一开口,千年不变的一句溜须拍马:“老大果然英明!”

苏言沉默不语,把锁摘了,门轻轻一推,侧身进了房内。

进房,借着月光把屋里环顾一圈,凭着应天府的摆放顺序,轻易的找到了县志和历任官员档案。

东西到手,立刻准备要撤,回头一瞧程宇,一手拿着包袱,一手迅速的把目所能及的书卷往包袱里装。

苏言摇头苦笑,把他衣袖一拉:“够了,快走!”

一侧身,悄悄退出房门,把锁落好,又双双纵气提了轻功,翩然跃到院墙之上,猫儿一般的踩着细窄的院墙飞出府外。

牵了马,飞速逃离。

逃出了大概二十里地,在一家客栈外停了马。

进了客栈,钻进房里,迫不及待的把县志翻开,查找近几年的水患灾害。

查到最近一次水患是在去年秋天八月。

又马上去翻任职官员档案,发现去年秋天八月正是张有德任职。

回想起追命给张有德下的死刑通知单里写,他曾于嘉兴县贪污水灾赈济款二十万白银,算是对上号了。

可追命刚刚下了死刑通知,说是贪污了水灾赈济款,还没来得及没动手的王志高,却不在任职官员名单里。

迅速往上翻,发现王志高任期是在五年前。

又换了县志,去查五年前的信息,可奇怪的是,五年前本县风平浪静,并没遇到灾害。

苏言皱眉,把县志拿到程宇眼前:“你看,五年前,嘉兴县并没发生水灾,可追命却说他贪污了水灾赈济款。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

程宇一眨眼:“老大,再往前翻翻呢?五年前没发生水灾,也许是六年前或者十年前呢?”

苏言皱眉,几乎要脱口而出:“这未免太荒唐.”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六年前或者十年前的贪腐案执着到现在,必须要把那贪官杀死才算。

可,话只在喉间打了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