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夫人有疑

第13章 夫人有疑

苏言深吸口气：“九姨娘可给过你私房钱？”

“给了．给了。可是已经被小人给花完了。”

“怎么花的？”

“小人．小人本来是怡春楼的包衣奴才，得了钱，先是自赎了自身，然后”

苏言冷笑：“然后呢？”

“然后找了几个相好。”

值此，他的口供已经完全验证了苏言的猜测。苏言不再恋战，话锋一转：“李老四的银子是不是你偷的？”

这话问完，程宇和王志都懵了。

王志懵了一下，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答：“是是小人。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大人！”

苏言起了身，回了正题：“拿纸笔，让他把湘云的其他相好都写下来。”

两个牢头很快拿了纸笔，王志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哆哆嗦嗦的写下几个人名。拧着眉头想了一想，又填了几个。

把名单交给牢头，又谄媚的去看苏言：“小人写的绝对属实，大人尽可以去调查。大人．能放小人出去了吗？”

苏言把名单接了，粗看一眼，折了揣进怀里：“把剩下那二十大板补上，再让你的家人或相好把李老四的银子还了。”

话说完，迈着长腿就往门外走。

王志伸长着脖子喊叫：“小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大人！”

苏言冷着脸没应声，心里对他充满了厌恶。

一路回了内堂，程宇紧紧的跟在身后，见苏言落了坐，忙倒了一杯茶水递到苏言手里，又殷勤的站到背后给她揉肩捶背：“老大，现在怎么办？”

苏言沉吟一下：“王志的线索可以放一放，他本就对九姨娘无情，钱财又都散在了女人身上，雇不了什么武林高手，更不要提以身犯险亲自刺杀张大人。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九姨娘和张夫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九姨娘的其他情夫。”

程宇手上动作一停：“九姨娘是肯定有嫌疑的，九姨娘的情夫也有可能，可老大怎么会怀疑张夫人？不可能吧老大，她怎么会杀自己爷们啊！”

苏言抬眼去看他：“你还记得，我们在父亲房外听到张夫人喊冤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程宇皱着眉头回想：“说了什么．”继而眼眸一亮：“啊老大！我说：跟唱戏的一样！”

苏言点点头：“对，跟唱戏一样。照常理说，受害者家属情绪激动，反应过度，无可厚非。可我总觉得她的哭闹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这是其一。其二，她会武功，而且武艺高强，也符合最初对杀手的形象描述。再有，张大人死时，那么多下人在听墙根，却说是没看见人进，没看见人出，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哪里有高手能做到无踪无影的地步？很可能，这些话都是提前编造好了的，而能够让府里所有下人都说假话的人，除了张夫人，怕再不会有第二人。”

程宇瞪大眼睛琢磨一下，连连点头。

苏言盯着他看：“你觉得呢？”

程宇犹豫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犹豫了半天，又是厚着脸皮拍句马屁：“老大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