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生有你

“报应?哈?你疯了吧?该遭到报应的是你怀中那个贱种和她父亲!贱种的父亲现在已经遭到了报应,接下来就是贱种!”秋若水脸上划过嗜血阴毒,并冲裴湛嚣张的狂叫:“如今贱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我也的确该回报你这些年照顾梓若了,好吧,只要你答应不动梓若和萧问,人你随便带走吧,自今日起,贱种和我再无瓜葛。”

“人我会带走,她和你也再无瓜葛,但是,”裴湛森然的看着她,一字一句,“你,周梓若,萧问,要统统下十八层地狱,去为我女人受的苦赎罪!”

一周后,萧问突然被宣布因涉嫌洗钱和走私被撤职,无论是网上,还是电视报纸,都是大幅度地报道,影响之大之广,令人咂舌。

但有关裴氏的负面消息,却一点也没有,除了提到裴氏新任掌门人和夫人在郊外度假遭遇绑架却恰好被军队救回,洗钱和走私根本没有裴氏什么事。

而这一周里,林诗语因体质虚弱一直在清泉墅静养,加上裴湛怕她触情伤情还有意封闭了外面的消息,是以她对早已天翻地覆的外界是一无所知。

直到这天下午,已是五少女友的杜若蘅来陪她说话不小心说走了嘴时,她才知道那个从少年就立志为她变为最优秀的男人,这些天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优秀的事。

晚餐之后,林诗语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发现裴湛已经沐浴过半躺半坐在**闭目假寐。

“阿湛,那些事,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终忍不住的问。

裴湛慵懒的睁开眼,半侧着身子,朝她勾勾手指,“过来,告诉你。”

“那还是不要说了。”林诗语白了他一眼,自然清楚他魅惑自己的那点计策。

“真的不过来?”

林诗语拉紧睡裙,回望着他,摇头!

裴湛撇了撇嘴,“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说着,就掀开被子,在林诗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将她抱在怀里。

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他慢条斯理的说,“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手段,外婆在位时候虽然走私,但做得几乎没有破绽,我后来接手裴氏后就动了些手脚,抹去了一切痕迹,如果真有把柄在萧恩萧问手上,他们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做出绑架杀人的事来。”

“最近正是官员换届选举之际,没有谁希望曝出负面新闻,我不过是把那东西交给了萧问的竞争对手,接下来不用我出手,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做我想的事情。”

所以,作为回报,萧问的政敌会尽量帮忙抹掉裴氏在走私洗钱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毕竟现在,裴氏已经“洗白”很久了。

如果他们还要把裴氏拉进去,那以后还有谁愿意向他们提供扳倒政敌的资料?就算是为了做表率,也得睁只眼闭只眼地处理裴氏。

林诗语没有再问,那些如梦魇般的恩恩怨怨,早随着秋若水露出魔鬼的一面后随风而去。

前半生,她是为复仇和责任,为林氏、秋氏、林笑裳、秋婉默、秋若水、林奕、林琳而活。

后半生,她只想为爱而活,为最爱的男人和腹中的孩子而活。

一月后。

江南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已经恢复健康的林琳竟然一反柔弱,立志要做个职场女强人,坚决程度连林诗语都劝阻不住,害得本想去国外发展的林奕无法,只得留下陪二姐奋斗。恢复姓氏回到林家的林琳林奕在林诗语的牵头下,他们本着骨肉至亲的古话,和林诗雅不计前嫌的握手相认,终于人丁兴旺的姐弟三人竟在吃完团圆饭后收到了姐夫裴湛的馈赠——全新的林氏。

蓝心芮无法忍受从云端落入谷底的落差,竟在警察去录口供时气怒攻心而中风,虽抢救及时,但落了个半身不遂,这一病也算因祸得福,免去了牢狱之灾不说,还让历尽半生离别的贝沐阳舍弃所有,选择不离左右的陪伴在蓝心芮的病榻前。

萧问落马后,摇摇欲坠的萧氏由萧仲恺的接手,裴湛为妻子兑现诺言,出手扶持并救活萧氏;萧潇和周梓若因绑架罪被同时刑拘!

而顾念亲情的林诗语终究代为求情并撤诉,法官从轻判她们二人双双劳教一年,双手罪恶的秋若水因精神失常被神秘人保了下来,却在判决书下达那一刻,跑到清泉墅外面咒骂了林诗语一天一夜,最终被忍无可忍的裴湛给送进了精神病院。

杜若蘅和五少裴宣的感情发展迅速,据说订婚日期都选定了下来——来年开春。

四少本想还做甩手的潇洒神医,可惜被裴湛收购回来为林诗语研制心脏用药的制药公司羁绊住,他为了自由不得不答应三哥,半年内把已经研究出的新药精益求精,三嫂心疾彻底治好后允许他挂职云游。

风波荡尽的贝明珠自觉无颜面对侄女林诗语,选择出国定居,林诗语也不挽留,而体恤妻子的裴湛则暗中送了她一大笔钱,嘱咐她对妻子不再记恨的蓝心芮多些联系。

而配合裴湛与萧潇演戏一场的贝铭维则乐坏了,不止多了兄弟姐妹,还有了林诗语这个表妹,而裴湛看在妻子的份上,把贝氏依旧交给他打理,代价是照顾好妻子的爷爷贝清扬和父亲贝明辉。

……

这天,是晚秋最后的一天。

林诗语一大早就被裴湛哄了起来,说是去郊外看风景。

怀孕后每天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诗语半闭着眼睛,任由裴湛给她换衣服,最后把她抱到了车上。

车子行驶中林诗语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直到半小时后车子停下,她再度被抱下车时,才算真正的迷糊过来。

这个地方,竟然是郊外,不过不是葵园的方向,而是一个安静雅致的小院。

当双脚触到地面,她指着前方的小院懒懒的问,“不是看风景吗?怎么要来这里?”

裴湛笑着拉她走到门口,示意她推门。

林诗语看他一脸神秘轻轻笑出来,手指搭在门把手,轻轻推开门,下一秒便惊呆,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清晨的朝阳很是卖力的给小院洒落一地金黄。

院子里到处都种满了纯白的碗口大的百合,沿弯弯曲曲的小路则怒放朵朵粉玫瑰,每支怒放的玫瑰边上都插着一张照片,一朵朵玫瑰边上一张张照片,一排排看去,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她抬脚往里走,左边都是她的照片,右边是她和裴湛的各种合影。

从年少的相遇到初恋、热恋,就连离别的十年中的每一天每一周每一月每一年,原来,他始终在她身边,十年里,并不曾真的分离。

众多照片里,有些是当时拍摄的,有些是他当时拍摄的她自己,然后再根据自己当时所处的地方,再把两人依照情景合成的,但两人脸上的表情,无论坚毅的、执着的、孤寂的、思念的、憧憬的、幸福的,竟然都是惊人的类似。

她垂泪,他皱眉;她眺望,他回眸;她转身,他紧随;她警惕回望,他眨眼坏笑;她涉险,他救援;她孤枕难眠,他睁着眼到天亮 ……

林诗语伸手摸向最近的一张,照片上的两个少年在夏威夷赶海时候的侧面照,就是她第一次去碧园时候裴湛摆在她卧室的那张。

眼前的一切,美好而幸福。

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林诗语捂着嘴泣不成声。

裴湛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此刻才上前一步在满院的阳光的百合玫瑰的清香里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一枚戒指向她伸出手,笑得魅惑而宠溺,“肆肆,这才是我们的婚礼,求你,嫁给我吧!一生有你,一生有我,这十几年来,我不曾离开你,你也一直在我目所能及的距离,我们的生命早就纠缠在了一起,生生世世,永远无法分离。”

林诗语咬着唇,任泪水在脸上无声纵横……

裴湛静静的等着,眼圈也有些红,但他就那么痴痴的望着她,说来奇妙,自从遇见她,似乎只要看上一眼,万般柔情都会如决堤之洪,汹涌的涌上心头。

林诗语哭着哭着就笑了,她含泪笑着点头,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拉他起来,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好!我答应!’

她的话音刚落,隐匿在百合丛里的音乐播放器,也在此刻忽然齐齐的响起——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

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