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第二百零四章 生疑心,病房试探

“啪”的一声耳光,那醉汉的话戛然而止,外面忽然恢复了平静。

然后是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房间里的林诗语面如死灰,呆立当场。

早晚都是要撕票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根并不是为钱而是想要自己命吗? 她整个人站立不住,顺着门边的墙壁就颓然滑坐在了地上。

原来,这些人一直都是想要杀了她,只不过是后来突然起了贪念,想要在她这个肉票身上先捞一笔,然后再把她跟周梓若一起撕票了!也是,绑匪让自己和周梓若多活几天对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多少影响,而且还赚了巨额赎金,作为有组织的专业绑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那个雇主究竟是谁?能让她们交出这么多赎金还要被撕票,那就是不纯粹是为钱了,应该是绑匪对与雇主之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情,贝明珠、林诗雅、蓝娉婷、周梓若没那个能力,而有能力的当属萧潇和蓝心芮,可萧潇那天早上与她刚刚撕破脸,该没有时间准备那么精密的计划吧?至于蓝心芮,听杜若蘅说蓝心芮当时正病倒在医院抢救,自己去郊区的路线和时间是临时起意,时间上是不是有些勉强?忽然,一个怀疑对象在她脑海一闪即逝,但她立即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死命否定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强压下自己胸口翻腾的恐惧。

良久之后,林诗语缓缓醒过神来,她觉得以现在的情况,只要不交赎金,她暂时还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裴湛有没有看出绑匪的意图,她双手交握覆盖在自己的小腹,心中默默念出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

裴湛,裴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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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畔曙色已透, 山沟沟里的阴翳厚重未消。

裴湛手下的兄弟加上裴氏所有的保全人员,已在夹皮沟周围的山石幽林间寻徙了一夜,他们虽然面色疲倦,但仍不敢懈怠轻慢。

“三哥,我吩咐兄弟们按照车轮痕迹四面寻找了十几里了,虽然找到了与勒索照片中吻合的那块石头,壳还是没发现周围有可疑车辆和人影,恐怕三嫂不在这个地方,已经被转移了。”古驰匆匆赶至,向主子回报着搜索进展。

一身黑色休闲衣的四少不住颔首,瞥一眼面上浓霾可将山间岚雾比下的兄长,“三哥,天亮了。”

依旧还是昨天那身深色西服的裴湛,眉间抑蕴焦狂,目底充燃鸷焰,看着派出去的人一个个的空手而归,他的十指攥握,修长指节泛出苍白,“……那又如何?”

“三哥哎,莫非三嫂就是你的死穴?”

“废话。”

目注兄长欣长的背影,五少一对不因一夜无眠而失了流光的黑眸内,添上一抹机深,“三哥,其实我觉得……”

“三哥,兄弟们发现了疑是周梓若的手机……”带人搜索另一边的顾全忽然高举着一款白色的女士手机,兴奋的叫嚷。

古驰嫌弃顾全体胖步慢,就飞步上前夺过顾全手里的手机,赶紧递给裴湛。

裴湛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最近通话以及短信箱之后,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子口袋,侧首看了看四少,无意识的眸光继而又落在了五少沾满山沟沟泥泞的皮鞋上,短短几秒间唇线抿起,松开,又咬了咬,似乎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接受了看到内容的事实,平静的脸色逐寸逐寸龟裂,现出狂怒的前兆。

四少抬眸,与五少眸线相换,在裴湛要发飙前立即出声,“三哥。”从兄长情绪上窥出一二的四少靠近前,“请三哥记住,但凡你想做的,老四都会赞同,无论是什么。”表完态度,他面容幽沉,眸色阴冷,一字一字,仿若千钧。

“我也是。”五少走来,语气同样坚定,“这个世上,只要是三哥想要的,无论在哪里,老五都会给三哥完好无缺的带回!” 说完这话,五少目心划过一抹戾意,他觉得,有些人,是需要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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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医院的vip病房内。

“老夫人,五少来了。”

病**,蓝心芮刚刚与人通完电话正闭目想事情,忽然听到海叔进来禀报,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回去吧,昨天既然不顾我昏倒跑出去了,那么他们兄弟几个我现在谁都不想见。”

“外婆,您怎能不见外孙呢?”五少推开海叔,笑吟吟进到病房内。

蓝心芮面色一沉,冷声道,“阿宣,外婆的话在你面前不好使了么?”

五少摸摸鼻子,做出一副乖孙子样的谑笑道,“外婆,自从我们母亲去世,您在裴家就是比慈禧还慈禧的老太后,您的话就是圣旨,我什么时候敢不听您的啊,比如上次您让我把三嫂踢出卓越,我不是二话不说就执行了嘛。可有些事不一样,外孙只得请您原谅一二了。”

“怎么个不一样?”蓝心芮目注这个在裴家所有孩子中,最不介意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的亲外孙,“我倒想知道,昨天究竟是怎样的急事让你们三个全部跑出去?莫非比你们外婆的命还重要?”

“至于是什么急事,外婆肯定比我们还清楚,呵呵,其实我这会过来是想提醒外婆,就算您再讨厌再仇恨三嫂,三嫂也不能死。”

“荒唐!”蓝心芮抓起病**的枕头就朝五少砸去,在五少伸指接住后,她气得面色发白,颤抖着嘴唇怒骂,“你个小崽子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说谁想让她死了?!”

面对勃然大怒的外婆,五少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笑,“气大伤身,外婆不要生气嘛!不过外孙素日的行事可能有些地方荒唐,但从不胡说八道!请您相信,外孙着实是在替外婆您着想。绑匪身份已然泄露,如果三嫂还不安全归来,恐怕届时难以收场的,只能是外婆。”

蓝心芮老眼浅眯,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来审视这个在裴家孩子中一直表现得最听话最不用她防备的五少。在确定五少在自己凌厉眼芒下还犹能淡然自若时,她心头陡然异样浮掠。“阿宣,是不是外婆最近病老得出现幻听了?你刚才是在威胁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