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引蝶恋

第八十八节 寻人

“主子,您身边不能缺人,奴才还是跟您一起找到个可以等事儿的地儿坐着,奴才再去办差。\.小.说.网\”德福恭敬的说道,玄毅没有说话。

德福拉住身边路过一个人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洛州城中最好的酒楼在哪儿?”

被问的人答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正是。”

“难怪,我们这洛州城中最好的酒楼是云轩楼。”说完又指着前面说:“你们从这儿拐进去再直走一会儿就到了。”

“谢谢小哥。”德福笑着说。

“不用客气。”小哥走了,玄毅道:“我自己去,你去办事吧。”

“奴才遵命,办好后就直接去找您。”

玄毅点了点头,朝指路人所说的方向走去。

凌世祺正在云轩楼二楼跟客人谈完生意,准备送客下楼,他满面笑容的和客人走在一起,在楼道中由小二客领着的玄毅擦肩而过。玄毅没有感觉到异样,凌世祺却好奇的回过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男子,因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感到他身边透出的霸气足以让人退避三舍,冷寞的眼中尽写高深莫测,冷俊的面孔暴露他定不是寻常之人。这人是谁?怎么在洛州城中从未出现过?

“大少爷——。”楼下传来凌年的叫喊声,凌世祺这才收住了思绪下了楼。

雅间之中,小二哥热情的招呼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玄毅没有出过门,就算出门,身边也有德福或是蓝子辉跟着,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小二哥,只是江东沉默不言。小二哥在云轩楼里干活,怎么说也是阅人无数了,达官贵人他见多了,可没有见过面前这位浑身透着霸气的客人,所以他还有些怕,可又不能得罪,只得壮着胆子说道:“客官,要不来点洛州著名的兰豆花吧。”

玄毅心想:反正不知道怎么应对他,就按他说的来份兰豆花吧。

他点点头蹦出一个字说:“好。”

“客官请稍等。”小二哥逃也似的出了雅间,明明快过年了,却冒出一身冷汗。

玄毅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柳仲文交给他的那个香苞,回想着那晚和柳仲文的对话,看着香苞,脑海中就浮现杞子将香苞交给柳仲文的画面。郎有情,妾有意,可当妾知郎负心,她会是个怎样的打击,她真的会轻浮自己,看破一切委身青楼吗?想到这里,玄毅恨不得将柳仲文杀之而后快。还有杞子,一个堂堂当朝皇后,委身欢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吗?皇家的脸面何在,天子的威严何在,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何在。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失德说笑,他就气得牙痒痒,暗语道:若她真的将自己堕落到那种地步,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残花败柳。可细想,若是真的,到时自己真的会下得去手吗?

又从怀时掏出一样东西,那是杞子失忆时为他盲绣的锦绢,逼真的刺绣还在,人却不在了,他摊开锦绢,里面是些风干了的花瓣,是栖凤殿中的蝴蝶兰花瓣。自她走后,他每天对着这些蝴蝶兰睹物思人,身心饱受折磨。此时眼中竟落下一滴热泪躺在花瓣中,似清晨的露珠一般。

现在他急于去清吟楼找答案,却又怕得到答案。

一个时辰后,德福找到了玄毅,站在门外道:“主子,奴才回来了。”

玄毅收起桌上的东西说:“进来吧。”

“是。”德福进去,看着桌上的一碗兰豆花,又看了看玄毅,显然他丝毫未动。

“找到了吗?”玄毅直奔主题的问。

“回主子,奴才已经安排好了。”

玄毅吩咐道:“把小二叫进来。”

德福打开房门叫道:“小二——。”

“来了,来了。”刚才的小二哥来到屋子里,怯怯的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多少钱?”玄毅起身冷冷的问。

“客官,你怎么没吃啊?”小二看了一下桌上未动的兰豆花说:“是不是不合您胃口啊?”

“问你多少银子?”玄毅不耐烦的重复一遍。

小二哥怯怯的忙说:“谢谢客官,二两银子。”

玄毅的说:“给他二两金子。”说完走出了雅间。

德福从腰间取出二两金子递给小二哥说:“别找了,剩下的是爷赏你的。”

小二欣喜的接过金子,看着德福跟着玄毅下楼,回过来神来喊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欢迎再来啊。”

在楼下满堂客人疑问的眼中,玄毅和德福出了云轩楼。经过一阵的步行,德福将他带到一个阔气的大门口,玄毅驻足抬头看着门上的两个大门:幽园。

德福说道:“这是洛州城有名的休闲胜地,许多文人雅仕,达官贵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如今奴才已经将这里暂时租下了。”

德福上前推开大门,玄毅走了进去,果真是一处环境清幽的园子,一点儿也不比京城荣候府的园子差,看得出原主人有极高的品味,才会将园子设备得巧夺天工、出类拨萃。

玄毅此时无心于园中景色,由德福领着直接进入了房间。玄毅坐在床沿边,德福跪下说道:“皇上,您先休息,奴才去准备晚膳。”

玄毅挥挥手说:“不用了,等蓝将军回来去外面用餐吧。”

“遵旨。”德福退出了屋子,站在了门外。

清吟楼仍是门庭若市,客似云来,毡子妈花枝招展的忙得不亦乐乎,这边招呼完,又马上停蹄的招呼那边。

清吟楼外不远处,玄毅等三人驻中在那里,玄毅没出声,蓝子辉和德福都不敢有所动作,两人都知道玄毅在担心什么。此时只得看着清吟楼门外车来轿往,姑娘们倚门卖笑招呼着。

德福出声了说:“主子,奴才需告诉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快说。”

“去到欢场的女子通常都不会用本名。”

玄毅望着德福疑问着说:“不用本名?”

“是的,场子里的鸨娘会为她们起个能引起客人注意的名字。”

“所以……。”德福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想玄毅也明白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