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毒后

89楼

根本不爱……根本不爱?

步倾沣无奈的轻轻摇头:“你认为我对你没感情?”这样说话,也伤了他的心,怎么可以把他的爱都否定?

宁语淳勉强的笑开,“不需要在这里计较谁伤了谁的心,我们彼此彼此。”

她欲走开,他不让,紧紧抓着她的衣袖。

“我会回宫查明白这件事的真相,可你不能离开我。”

“那就等你把真相查出来再找我吧。”她并不期盼那一天到来了。

步倾沣的手松了下来。

两人分开房间睡的,谁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清晨,步倾沣敲门。

很久也没有人开,他不顾一切的闯入,果然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去楼空。

在纳雪国片寻不到她的身影,打听了好多人也没有人看到过。

整整一天,步倾沣拖着疲累的步子,他想:好,宁语淳,你可以这样轻易的离开我。

他去了步香涵的居处,与她一同骑马回了契国。

宁语淳在城外树后看着他们离开。

自己则去往纳雪国城内,她租住一家位于湖边的房子。

房子简朴适宜,还有长长的栈桥位于湖上,周围也只有少数人家居住。

她收拾完房间,才想,要是能把娘送给自己的琴放在这里就好了,闲着无事可以学学。

过了几天清静的生活,宁语淳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每天出去买吃的回来吃,她还养了几只鸡在院中。

这天,她还是如往常回来。

眼前的一片花海让她差点认不出自己的房子,从栈桥到房子的院子摆满了纯白色的栀子花。

原来自己在几里外闻到的花香是这里传出去的。

房子的屋檐上系了好多个薄薄的银片,风吹起时,银片相互碰撞,发出好听的声响。

周围几家邻居都过来看光景。

“是谁。”宁语淳不知道是谁做的。

邻居大妈笑道:“一个长得很美的男子,一身红衣,你上午不在,他一个人干了这些呢!快去看看,银片上是有字的。”

宁语淳走上前,银片上果然雕刻着字迹。

上面写着:宁语淳,我等你;宁语淳,我想你;宁语淳,我爱你;宁语淳,一直等你……

这样的字循环了好多,只有一张木制的牌子上什么也没有刻,非常奇怪。

一身红衣,柴晏歌。

可是到了晚上,柴晏歌也没有出现过。

天忽然打雷,暴风呼呼的刮着。

宁语淳有些害怕的,她忽然想到外面的花。

她一盆盆的往屋里放,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

花这么多,这么大的风和雨一定折腾死它们。

整个人都淋湿了,她还在运花。

忽然有把伞撑在她头顶上。

宁语淳转身,面对着同样湿透衣衫的柴晏歌。

“这不像你,怜花怜到不顾自己了。”更多的,柴晏歌是心疼,正因为这花是自己不易摆放的,她却如此珍惜,更让自己感动。

“若不是你,我何必担这么多心思。”宁语淳抬头看看这把伞,问:“是向邻居借的?”

“你怎么知道。”

“你一直躲藏在我看不到你的角落,雨下大了,你看到我淋湿了,所以借了伞来,出现。”

柴晏歌又露出欣赏的眼神,“可我不想这么早出现。”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愿意在木头牌子上写下你想见我为止。”

宁语淳转头看看银片之中的木牌,恍然大悟的笑了。

“原来它有那个作用啊,你不说,我怎么会想到。”

柴晏歌笑笑,也是,人的心思不可能相通。

宁语淳与他就这样站着,她对他,微妙的改观,他对她,更加一往情深。

隔日,柴晏歌并没有来。

当晚,湖面上飘满了荷花灯,引来邻居们的再次观看。

“啊,这刚搬来的姑娘真是有福气,那么好看的男子为她做了这么多。”邻居大妈和女儿说着。

“姐姐漂亮,自然惹人喜欢喽。”那小女儿边说边看着宁语淳。

她望着荷花灯悠悠的的晃动,在黑夜之中找寻柴晏歌的身影。

可惜无果,她不知道他能藏在哪。

又是一天以后的晚上,夜空散开绚烂的烟花。

附近的人都被惊动了,人人都说,简直像过年了一样。

宁语淳看着烟花,终于回房拿起毛笔在木牌上写:我想见你。

她在院中等,烟花放完之际,柴晏歌出现了。

一身夺目的红衣,一缕妖娆的红发,依旧如他。

“你终于要见我了。”

宁语淳笑笑,“那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噢,是寿辰。”

“真的吗?可我明明查到的你的寿辰是腊月!怎么是六月呢?”柴晏歌曾专门打听过宁府中的一切。

宁语淳暗想,宁小姐的生日是腊月,自己的生日可是六月啊,她解释:“其实我是六月生的,有个道士说我与雪有缘,所以就改为十二月了。”

这个理由够迁强,可柴晏歌还真信了。

柴晏歌忽然的咳嗽起来。

“你受了风寒?是因为那天在雨里……”宁语淳大概想到了。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柴晏歌握住她的手:“这几天虽然悄悄看着你,但是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以前你与我相见都是匆匆见,匆匆分开,我都没机会好好看你。”

宁语淳抽回手,“你做的事我很感激,但是我们不可能的,我是契国的皇后。”

“皇后吗?步倾沣如果把你放在心上,就不会封宁香涵为涵妃了。”

“那我父亲……”

“还在牢中。”

宁语淳的泪流下来,却暗骂自己不争气,有什么好哭的,他封涵妃,也就是说景妃之死他没有查明白。

柴晏歌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侧脸看到邻居们走过来。

“哟,他们终于相见了”有人起哄。

“真是一对壁人啊。”

宁语淳哽咽的说:“我不知道我和步倾沣的未来是什么。”

柴晏歌搂她入怀,“你和他已走到终点,我是你的开始,也是你的未来。”

宁语淳不知道,她之前一直在等着什么到来,现在脑海里空空的。

柴晏歌一个响指。

纳雪国的皇宫仪仗队出现,旗帜飘扬,金黄色锦衣的侍卫齐齐跪下,齐呼:“欢迎宁小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