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第二十章 去找她!

“怎么没有资格?”轻摸了一下已经开始发痒的脸颊,凤轻歌笑得极淡,上前一步,“就凭北延皇已经中了我的毒!”

“你以为我会信你?”貊尧眼中满是恣狂。

“那北延皇不妨看一下自己的手!现在应该开始发痒了!”感觉到脸上越来越痒,凤轻歌嘴角的弧度越大,“最近身上带了不少药物,害得北延皇中了毒,可真是抱歉了!”在傅秦翊没来之前,她以为不会有人来救她,只能想办法自保。知道貊尧向来喜欢掐她的下颚,所以暗地将袖中藏着随便一种药粉,沾在了手上,不着痕迹地摸在了脸上,故意惹怒貊尧,让他沾上她脸上的药粉。

也幸好随手摸出来的毒粉是发痒粉,也只是发痒粉,否则,是其他毒药说不定又要毁容,没有药效反应,又无法起作用!

掌心传来的如蚂蚁般爬过的啃咬的感觉,貊尧暗地张了张带着茧的有力的手掌,阴邪的眸变得阴沉,里面有狂风暴雨般的怒气席卷而来。

“这种毒药,是天下第一邪医阙央亲手研制,无色无味,先是发痒,后是奇痒,最后忍受万虫噬咬的痛苦七窍流血而死!”凤轻歌强忍住去挠脸的冲动,抬起下巴,看着貊尧,丝毫没有避闪,“如此,可有资格和北延皇交易,或是谈条件了?”

“你要什么?”貊尧克制住怒意,冷声开口。

“很简单,放我们走!以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换你北延国国君的性命。想来这个交易应该并不吃亏!”

“的确不吃亏,你倒很会盘算!”貊尧闻言眸光阴沉,盯着她半响,忽邪佞一笑。忽一根铁鞭犹如蟒蛇般扫尾而来。缠住了凤轻歌的身子,身子一轻,整个人蓦地被拉到了貊尧跟前。

脖颈紧接着被一只强劲的手掐住,整个人被掐着脖子提离着地面。凤轻歌脸因窒息而变得紫红,手不由得抓住貊尧掐着她脖子的手,腿因无法着地而不停挣扎。

傅秦翊见她被貊尧掐着脖子,整个人提在半空中,没命地朝这边厮杀过来,杀红了眼:“貊尧。若你敢杀了她,我定要你的命!”

貊尧见原本被砍得跪在了地上的傅秦翊再度爆发,阴邪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轻蔑地扫了一眼傅秦翊,冷哼一声:“自身都难保,还口出狂言想要救这个女人,不自量力!”

转过眸,看向在自己手中垂死挣扎的凤轻歌,面带讽刺,语气带着邪狂:“现在,你整条命都在我手中,你还有资格跟本皇谈条件?”见她两眼翻白,腿间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貊尧眼中一闪,将她一把地摔在地上,“给朕搜她的身,将解药找出来!”

凤轻歌无力地伏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几个士兵上前去搜她的身。拉开她的衣带,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貊尧眼眸一深。一掌挥开那几个士兵:“滚!”

用铁鞭卷起地上的凤轻歌,带进怀中。带着粗茧的大掌粗暴地搜索着她的全身。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和小包的药粉纷纷搜了出来,抓住凤轻歌的头发:“哪一个是解药!”

“呵呵~”凤轻歌笑得虚弱,看在貊尧眼里却极具嘲讽,扯住她头发的手不由更加有力。

凤轻歌“嘶”地一声,皱了眉,嘴角却是笑得更加灿烂:“貊尧,我不是傻子,你认为我会就这样告诉你吗?实话告诉你,这里面只有毒药,没有解药,解药的方子在我脑子里!”

“那本皇就让他先死!”貊尧话音一落,一支箭对准了傅秦翊,倏地射向了他的腿。傅秦翊猝不及防,再次撑着剑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凤轻歌心蓦地一停,攥紧了手,抓过他手中的铁链快速地锁住了自己的脖子,嘴角一掀:“他死,我也死,大家不如一起去死好了!反正一个时辰后,有北延皇去陪葬似乎也不错!”说完手上一紧,原本被掐出紫痕的脖子更加惨不忍睹,嘴角已是溢出一丝鲜血。

貊尧眼中满是阴霾和怒意,看着凤轻歌,似有不甘地狠狠道:“本皇只放他一人,你,本皇绝不会放!”

凤轻歌松了口气,手上拉住的铁链却是丝毫没有松,嘴角微挑:“好!”原本她就没想过貊尧会放她走,照现在的情况,貊尧能屈服放傅秦翊走,已是不易了!

貊尧一扬手,看着撑着剑在尸体与血泊中的傅秦翊,下令道:“放他走!”

傅秦翊猛地看向凤轻歌,一拭嘴角的血迹,嘴角一挑:“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傅秦翊,你怎么在这个时候犯傻!能走一个是一个,你不懂吗!”凤轻歌脖颈没恢复过来,嘶哑着嗓子朝傅秦翊低吼道。

“不懂!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犯了傻了!”傅秦翊扶着剑,缓缓站起身,沙哑道。

凤轻歌撇过头:“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步凌寒和你的孩子还等着你活着回去!而他们现在生死未卜,更需要你去救,你明不明白?”

“我想救的人只有你!”傅秦翊垂下桃花眸,嘴角挑起一抹苦涩,“至于步凌寒,我对她注定是要负情负义了,亏欠她和那个孩子的,只能等来世来补偿!”

“来世个屁!谁知道还有没有来世!”凤轻歌忽然有些失控地拉紧了脖子上的铁链,一吼道,“傅秦翊,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走的!若你不想我一辈子恨你,一辈子看不起你,若不想我死在你面前,你就走!走啊!活着出去!去找她!去救步凌寒,去救你儿子,做一个男人该负起的责任!听见没有!咳咳咳咳!”话方说完,凤轻歌便止不住地重咳了起来,面色因脖子上铁链的缩紧而紫红。

傅秦翊捏紧了手中的剑,满目怆然和伤痛:“这真是你想要的?”

“是!”凤轻歌咳声缓和了下来,嘶哑着嗓子,艰难道,“去找步凌寒吧!夜离策会来救我的,如果有……有可能,让我做孩子的干娘!”

傅秦翊喉间艰涩的一动:“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如你所愿,去找步凌寒,去找孩子……”

凤轻歌看着他扶着箭,身形苍凉,一步一趋地在大批北延国士兵中,走出了义仓城门,骑上马消失在城门,才嘴角苍白的一挑,感觉到小腹传来的一阵阵阵痛,身子无力地倒了下去。

貊尧看着身下流着血倒下去的女子,阴邪的眸闪过一丝复杂,抬手将倒下马的女子拉回了怀中。看着义仓城门,阴冷而残酷开口:“杀!”

“皇上,这位夫人已怀有了将近一个月身孕,但伤得太重而有了小产的迹象,所幸腹中的胎儿生命力顽强,腹中的胎儿才总算得以保住!但仍然会有流产的危险!”一个老太医站起身拱手向一旁面色阴沉的貊尧,小心翼翼道。

“多开几服药!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何差池,就拿你的老命跟着陪葬!”貊尧看着床榻上皱着眉,睡的极不安稳的女子,阴冷开口。

“是!”老太医闻声,吓出一声冷汗,忙应声道。

“傅大人!末将得到傅大人在义仓城中出事的消息,封骠骑大将军之命赶来援助大人,还请大人随末将同将军汇合!”一个穿着天凤国盔甲的将士策马赶到傅秦翊马前道。

“纪将军在何处?”傅秦翊看着他,沙哑着嗓子开口。

“纪将军正在五百里之外!”那个穿着天凤国盔甲的将士将头压低,垂着眸子道。

傅秦翊扫过他的眼睛,疲倦沉痛的脸上,桃花眸闪过一丝精光:“带了多少将士?”

那将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带了五万将士!”

傅秦翊微扶着肩上的伤,嘴角一挑:“你错了!是五万八千!”

那将士见被戳穿,抬起眸,眼中露出狠戾和杀意,蓦地抱住傅秦翊,一刀捅向他的背后。

傅秦翊本已受了重伤,又未曾料到这奸细会抱住他,钳制住他的身子来杀他,一时防范未及。眼见着匕首将要插入背后时,一支箭破空而出,险险地避过傅秦翊,刺穿了那人的头颅。

傅秦翊抬起头,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马车上一身青衣的女子,被搀扶着站在马车上,背倔强而清绝地挺直,手握着弓箭,看着他,面容清冷,长发飞扬。小腹高高的隆起,昭示着,那其中孕育着一个生命。

凤轻歌醒来时,阙央穿着一身盔甲站在她的身边不知在想什么。见她醒来,阴邪的眸子扫向她,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凤轻歌这一刻便知道,他已经知道,他所中的,不过是发痒粉罢了!凤轻歌闭了闭眸,准备好了承受一切风暴,轻轻开口:“你想怎样?”

却不想,他的目光移向她的肚子,嘴角阴邪而冷寒地挑起:“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凤轻歌浑身一震,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之色:“你说什么?”

“粱硕的?傅秦翊的?还是你那亲哥哥的?”貊尧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嘴角的笑越来越冷,甚至于带了几分暴虐。

“你是说,我怀孕了?”凤轻歌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仍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拼命地摇着头,“不!不可能!”她明明有吃避孕药,怎么可能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