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第五十五章 对决之战

宁王扬起剑,面色冷峻:“违逆者,杀!”说完从望宇台走了下来,一挥刀傻杀掉了之前质疑宁王勾结北延国谋反的官员。

此举一出,周围宁王的人即刻将望宇台附近包围起来。在场不少被刀架着脖子的官员,面露惊惧,腿一颤,对着宁王跪了下来。

凤轻歌面色微冷。

“擒贼先擒王,末将这就给王爷先擒住女皇帝再说!”忽宁王身边的那个长着络腮胡子大将朝手掌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摩拳擦掌,眼中露出嗜杀的兴奋,提刀就向凤轻歌砍了过来。

凤轻歌见此不由退后一步,楼君煜快速地拉过她,将她一揽,避过刀锋。

傅秦翊眉头一挑,就拦过那络腮胡子大将,就与其缠斗起来。

宁王见此,面容越发冷峻,看着楼君煜,声音冷沉:“你要与本王作对?”

楼君煜抬起眸子,看着宁王,眸光淡淡,声音清淡:“不是要与你作对,而是本来就为仇敌!叫了二十多年父亲,早已经叫够了!连着二十多年前的仇,今日正好做个了结!”

宁王眸光一冷:“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

楼君煜闻言眸光微闪。

忽一阵打斗声传来,一个身穿藏蓝色锦袍,头戴金冠的男子,带着大批士兵走了过来,一路铺着和尸体。

还未屈服的大臣看清为首那名头戴金冠的男子,不由皆面露绝望之色。

凤轻歌看着来人,殷红的唇不由微微一扬。

楼君煜见此。幽深的眸中掠过一丝光芒,转而变为复杂之色。

四周厮杀声一片,楼亦煊带来的人与宁王的人顿时拉开了战线。

楼亦煊晦暗的眸看了一眼凤轻歌旁边的楼君煜,朝着凤轻歌一跪下来。拱手道:“十二营的人已到。微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凤轻歌一抬手道:“无妨!”

众臣闻言皆面露惊疑,方才听王夫和宁王对话说王夫与宁王作对,说什么二十多年的仇就已经令人奇怪。现在宁王的长子,楼大公子。如今的文宣侯带兵进宫却说救驾。还与宁王的人厮杀在一起。不由令人更加如蒙上了一头的雾水,丝毫弄不清状况。

凤轻歌看着十二营的众兵,扬声道:“十二营听命,宁王宁王公然谋反。其罪无可赦。捉拿宁王,赏银千两,论功加官,不论生死!平叛者皆论功行赏!”十二营的人本是驻守西平关的士兵。如今情况紧急,她不得不暂时让楼亦煊将十二营调过来应急。十二营的人常年守在西平关,艰苦万分,她如今将人马不停蹄地调到云安,十二营中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又怨言。而对成年守在西平关没有出头之日的十二营兵来说,论功封赏,无疑是有巨大诱引力的。

“吼!冲啊!”果然,此言一出,顿时士气大涨,宫中的侍卫及十二营的士兵皆眼中露出猩红,脸上透着一股兴奋和激动之意,士气昂然。

楼亦煊晦暗的眸中微闪,看着宁王,嘴角一扬道:“父亲,自小你便只宠爱三弟一人,心里也只有映月夫人和三弟,无论我做什么,有多出色,父亲眼中都从来没有我这个长子。与其处处受父亲所制,看您的眼色,倒不如孩儿自己做主!”况且他散播流言,暗地拉拢父亲那边的人已被父亲知晓,父亲对他生了戒心和嫌隙。即便父亲逆谋成功,做了皇帝,恐怕不会传皇位给他不说,还绝不会放过他!

宁王冷眸掠过楼亦煊,冷峻的脸上凝结了一层寒气:“好!好得很!一个一个的,都好得很!”剑一划,指着楼君煜的颈间,目光冷冽,“二十几年的仇,是什么意思?给本王说清楚!”

楼君煜唇角一挑:“是我的意思,也是我母亲的意思。今日便是你的丧命之日!”楼君煜淡淡地扫了一眼颈间的重剑,清淡的脸上透着一股意味不明之色,没有顾虑颈间的剑,面色无波地缓步走近宁王。

宁王面色冷然,手腕一转,更紧地贴近了楼君煜的颈间。

楼君煜脚步未停,锋利的剑擦着他的脖子而过,划出一道血痕。凤轻歌见此眸光一紧。

楼君煜握住宁王的剑锋,薄唇淡淡轻启。不知是隔得有些远,还是楼君煜有意放低了声音,总之,他对宁王说的什么,她没有听到。

话音一落,楼君煜十指松开剑刃,退了开来。宁王脸色骤变,冷眸如冰刃一般向楼君煜,面色微白。

“哈哈哈哈!荒谬!世界岂有这般巧合的事!你敢骗本王?!”宁王仰头长笑,面色却冷得可怕,声音阴鸷。宁王怒急,手突然一挥,犹如雷霆之势,重重地一掌拍向楼君煜。

楼君煜看着突兀迅猛及至眼前,带着凌厉之风的大掌,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双脚却是立在原地,不避不闪。

凤轻歌见此不由心上一滞。

掌落下,楼君煜毫无意外地结结实实挨了一掌,被打出几丈远,才稳住身子,单膝跪在了地上。闷声一声,鲜艳的血骤然溢出了嘴角。

从未见过宁王出手,没想到宁王的武功竟如此霸道凌厉,掌风雄厚迅猛。凤轻歌心上一紧,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多想,上前扶住楼君煜,开口骂道:“你是傻子吗?竟然站在那里躲都不躲!打不过也可以躲的啊!楼君煜你什么时候便那么笨了?!还有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楼君煜抬起眸,拭去嘴边的血迹,黑眸看着她,暗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要躲也要躲得开才好!”宁王使的是雷霆掌,若是毒未吞噬他体内的内力前,他尚且还有把握能避开。可如今。以他的功力,他便是想避开,也避不开!既然避不开,又何须再避?

顿了顿又道:“只是说了些实事罢了!”

楼君煜抬眸看向宁王。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声音暗哑,淡淡开口:“这是我母亲的亲笔书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都已经在这里了!”

宁王接过书信展开。面色越发冷峻和难看。

“另外,我母亲不愿再见到你,母亲说,这最后一面。便不用见了!”楼君煜缓缓站起身道。

宁王撕碎了书信:“她休想!不管怎样,今日她得死!”说着宁王看向凤轻歌,冷峻的面上露出狂傲之色,“解决今夜之事。等本王登基后,她休想逃出本王身边,她是不喜欢本王也好,是恨本王也好,对于本王来说,都不重要!她生是本王的人,便是死也得和本王葬在一起!”话音未落,玄铁所铸造重剑一挥,向凤轻歌劈来。

凤轻歌只觉得一股凌厉之风传来,脸部似被刀刮一样发疼。腰下一紧,已换了个位置,楼君煜带着她一闪开来。宁王的刀未曾放下紧接着顺势又是一刀,凤轻歌只听闷哼一声,楼君煜的身子微滞,不由忙转过头去。只见宁王的刀深深地砍进他的肩上,鲜红的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袍。宁王的刀太过凌厉迅猛,楼君煜来不及将她避开,竟然以自己的肩直接为她受了那一刀。

楼君煜的脸色微白,深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不顾肩上的伤,乘着宁王未来得及进行第三招时,揽着她,脚尖一转,落在了远处。

楼君煜将她推到傅秦翊身边,薄唇微启:“护好她!”说着没有多余一句话,腕间一转,一只通透无暇的白玉笛从袖中滑出,置于唇边,吹了出来。而玉笛吹出来的却不是悠扬的笛声,而是一种很奇怪的声响,远远传开。

忽一片妖娆的红落下,随即落入眼中的是肆狂飞舞的银白色发丝。一个妖魅的声音响起:“原来都在这,可让我好找,若不是小君君的笛声,我都难得找到这里~”

阙央凌空落下,红衣妖娆,银丝聊狂,容颜妖魅:“八月之期算着也差不多到了,今日是该算清血债了!”说着邪魅的眸子看向宁王,眼中露出悲决的恨意和嗜杀之意,腕间一转,一把软剑从袖中而出,向宁王逼去。招招快如闪电,凌厉不逊于宁王,似发了狂般,完全不顾自己浑身的弱点暴露于人眼前。

凤轻歌看着阙央那不要命似的癫狂的举动,和那赤红的眸子里充溢的东西,才忽然惊觉,阙央对为伊不是已经放下了,而是他能活到今日,只为了等到今日,为为伊报仇!她丝毫不怀疑,阙央杀了宁王,可能会去那里找为伊!

宁王也似发了狂般,招招冷峻霸道,气势凌人,横扫雷霆,招招在于置人于死地。

什么叫做高手对决,凤轻歌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只是她现在却全然没有心情欣赏,在乎的只是阙央和宁王到底谁能赢!

“报——大批北延**闯入皇宫来犯,已到了乾清殿了!”忽一个侍卫急声道。

闻言凤轻歌心上一凛,大步走向望宇台。站在望宇台上,看着双发厮杀的天凤国人,脸色一沉。举起大鼓旁的鼓锤,使尽全身的力气,敲在大鼓上。鼓声若重锤般重重地敲在众人心上。

凤轻歌转过身,扬声道:“今内忧外患,国难当头,北延**已侵入我天凤国皇宫内,大敌当头,怎可为一己之私,祸起萧墙。令他人有可乘之机!天凤国又岂能落入敌国手中!倘若台下诸位还是我天凤国人,便拿起你们的刀剑,刺进敌国人的胸膛!将北延国赶出我天凤国,将侵入我天凤国的北延国人杀尽!到时候,若在有异议,咱们再定我天凤天下!”

说着手中的绢帕一展,将包裹住的金冠戴着了头上。走下了捡起地上尸体旁的剑,抽了出来:“有朕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有其他国家的人侵入我天凤国!践踏我天凤国的威严!”明黄的绢帕随风扬起,凤轻歌清丽的面容坚决毅然,执着剑,一步一步从台下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