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第四十一章 宁王战败

“梁国来使到宁王军营,这食物名为两合盐酥!是梁国特使特意让我带回来给陛下尝尝的!”

梁国的特产?梁国去宁王军营做什么?凤轻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低头看着简陋的油纸包,挑唇一挑,揶揄道:“你确定,这不是你偷吃后剩下了给朕的?”

“岂敢啊!”傅秦翊两手一摊,笑道,“不过是路途遥远,风尘仆仆的,不方便携带,便将盒子换下了!”

凤轻歌淡淡一笑,拿起两合盐酥,咬了一口。忽牙齿一疼,凤轻歌眉不由皱起。

“银子?”凤轻歌看着从两合盐酥咬出的一锭银子,有些啼笑皆非。

傅秦翊接过凤轻歌手中的银子,眉头微挑:“点心里面包银子,嗯!好想法!”

闻言凤轻歌不由好笑,随即看着傅秦翊手中的银子,有看了看油纸包中剩下的两合盐酥,眸光微凝,喃喃出声:“两合盐酥……两合,盐酥,一锭银子……”

傅秦翊嘴角上勾,一下一下地抛着手中的银子。

凤轻歌忽眸光一闪:“两合,延输,一定赢!梁国竟打的是这个主意!”

“梁国想与天凤国结盟共同攻打北延国!表面是协助天凤国,实则,从这场战事中分一杯羹来借机缓解梁国国内危机!”

“目前看来,宁王虽与北延国君貊尧相持不下,可还不至于到求助他国的地步。梁国怎会有此一举?”凤轻歌微微一沉吟,脸上露出疑色道。

“此事的确,甚为奇怪!”

然而,不日后,宁王与北延国君貊尧在金谷一战。明明占着地利,北延**却似乎对金谷地势了如指掌,宁王被反攻。战事逆转。至此,于金谷一战,宁王惨败,折损了一万兵马。

直到宁王又送来一封请求援兵的书信,凤轻歌才明了,梁国结盟是为何意!

而彼时。凤轻歌已有意提前将步家留下的二十万精兵分别派去平扫侵犯我天凤西方边境的羌族等蛮夷和中北一带灾后重建工作。

“金谷一战,宁王败了。应该不是为了那二十万精兵所为!宁王向来惜兵,那金谷战败折损的可是他自己兵!”凤轻歌微微思忖道。

“有得必有失,也难免会宁王是想以自己的一万,换取那二十万精兵!毕竟,以一万换二十万精兵,很划算!”仲繇抚了抚蓄了些的胡子,清逸开口。

“的确,很有这种可能!”易苏点了点头道。

“梁国在此前便有意与我国结盟,这不会是一时兴起!所以这其中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傅秦翊双手环胸。挑了挑眉头,悠悠道,“那就是梁国早就知道,宁王这一战会输!”

闻言凤轻歌眸光一闪。忽转言道:“金谷地势复杂,但北延**似乎从未掉进宁王以地势布置的陷阱中!而且,似乎很熟只金谷的地势!”

闻言傅秦翊眸中闪过一道光芒:“陛下是说,天凤**营中,有奸细?”

凤轻歌点头,眼眸微凝:“若说,奸细是北延国那边的人,但梁国又似乎早已知晓金谷一战宁王会败。若说那奸细是梁国的人,那梁国将消息告诉北延国,却只为与天凤国结盟的话。就太为奇怪。让人难以理解了!而且,梁国既然能在宁王战败前。莫名地提出要与天凤国结盟,而且如此信誓旦旦,便似乎并不在意让人知道,它已经料到宁王会战败。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奸细并非梁国派出的人,但梁国却是知道,天凤**营里有奸细!”

“应是如此!”仲繇认同地抚着胡子,微微一顿,迟疑道,“只是,宁王如今请求援兵,梁国又有意结盟,各有所图。要如何尽快结束这场战事,还需细细斟酌谋划才是!”

闻言易苏低下头,深思起来。

“嗯!今日便到这里吧!朕再好好想想!”凤轻歌拂了拂袖,站起身道。

三日见此,皆站起身来,向凤轻歌拘了一礼。

凤轻歌微微颔首,看着仲黎,眸光微凝道:“仲爱卿先留步,朕还有些话要与仲爱卿单独谈谈!”

易苏见此,再次拘礼道:“那微臣先告退了!”

傅秦翊见此,眉头微挑,随即嘴角一挑,转身而去。

凤轻歌看着仲繇,微微一叹,眸中露出一丝愧意:“仲黎至今还未被找到!他虽不是被朕带出宫而丢失,却是因为去找朕而不见的!朕愧对于爱卿!”

闻言仲繇清逸的目光一沉,深深一叹道:“这孩子平生未曾得罪过什么人,也未曾害过什么人,既然未找到,那证明阿黎还是活着的!微臣……”仲繇说着,不禁又是一叹。

“仲爱卿放心好了,朕已派瞳鹰的人尽全力去寻,一旦找到,朕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仲黎带回来的!”步家莫名失踪,仲黎又莫名失踪,毫无消息,一切都太过诡异,既然一直未传来步家和仲黎的死讯,那证明他们都是活着的。或许是被人掳去了,但只要被掳去了,就一定有目的存在。只要那人露出水面,那么无论什么代价,她都会将仲黎带回来!

栖凤殿

一个紫色的身影在御案前,翻找着什么。

——对那个小子那么绝情?前些月不是还打得火热么?

——怎么?怕我对那小子下手么?这么快就跟小子撇的干干净净了!

——你不是向来说喜欢我的吗?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我的苏儿,你说我还该信你吗?

——要我信你?我怀疑当年临天帝所建的暗卫还存在,并且现在听命于陛下。你不是想让我信你吗?你替我查查,暗卫总部建在哪里!分布于哪些地方!哪些又是暗卫的人!

——不容易?苏儿,你以往对我的命令可从来没有多言过。经过上次上元节的事,皇帝如今应该更加信任你了!还有人比你查这些更容易吗?

紫苏手中一滞,甩开楼亦煊如魔鬼之音般不停盘旋在脑中的话。翻着文书的手指曲了曲,指尖微微发白。低头继续翻找着御案上的文书。忽目光落到一个发黄的小册子上。微微一顿,伸手拿了过来翻开。

宁王的援兵书信?指尖忽触到一张折叠的纸,不由拿了出来展开,金谷一战宁王所行战策,北延**所前进的路线?竟然如此详细,以往即便是上报军情。也不可能如此详尽。拿起书信,朝着光亮的地方看去。忽眸光一闪。将书信的右下角更近地朝光亮处照去,右下角处,什么东西隐隐泛着与纸张周围不同的色泽。

是一只眼睛?不对,好像是鸟?是一只眼睛里面画着一只苍鹰!!

“楼君煜,一个月之期可是到了,朕当初下旨时故意未说清大婚的具体时日,本想着借着如今战事紧张,说不定朝中的那些个大臣便忘了,没想到今日上早朝时还有人惦记着!”忽一个清越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紫苏蓦地一惊,面色微凛,朝殿门处看了去。

“怎么了?”忽身边的脚步一滞,凤轻歌不由顿住了脚步。侧头看他。

“无事!”楼君煜淡淡一笑,定定地看着她,“陛下可是想悔婚了?”

凤轻讪笑道:“朕金口玉言,怎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只是如今局势动荡,想拖他一拖!”说着倒走着面向楼君煜,“你可有不高兴?”

楼君煜黑眸落在凤轻歌身后的殿门处,眸光微不可见的掠过一道光芒。

“天凤国与北延国还打着仗呢,现在还不是时机,啊——”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的是一声惊呼。

楼君煜伸手将向后倒去的凤轻歌一揽。无奈道:“小心台阶!”

凤轻歌鼻子微撞到楼君煜胸膛上,一股熟悉的淡淡梨花酒香扑入鼻中。凤轻歌忍不住深深地嗅了一口。

楼君煜轻点她有些发红的鼻尖,见她一副熏熏然的模样,不由有丝好笑,薄薄的唇角轻勾。

凤轻歌站住脚,揉了揉被他清凉的手碰过后,带着一丝薄凉的鼻尖,有些埋怨道:“小心台阶这话,你应该早些说!”

看着她抱怨着,嘴角轻撇的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清醇的声音带了丝微叹:“我不可能时时呆在陛下身边,陛下总是这般不看着脚下,若在臣子面前跌倒失仪了,可怎么办才好!”

凤轻歌眼眸微滞,随即随口道:“那你就时时呆在朕身边不就好了!”说着拉着楼君煜的手,向殿门走去。

闻言楼君煜深黑的眸子一深,如墨般浓黑,清淡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觉察到手中温软的柔荑,平静的心湖上似蜻蜓点水般,点起细细的涟漪。脚步微微迈大了一些,反手握住手中的温软,推门进去。

凤轻歌看着端着盆子迎面从大殿里出来的紫苏微微一愣,脸上露出诧异之色。紫苏见着她和楼君煜也似微微吃惊,随即屈膝行礼道:“陛下!楼二公子!”

凤轻歌微微点头。

紫苏起身,看着凤轻歌温婉一笑道:“紫苏看大殿内多日未曾打扫了,便想细细收拾一下!”

楼君煜黑眸淡淡地掠过紫苏温婉的面容,清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紫苏看了楼君煜一眼,温婉一顿道:“紫苏还正想找陛下呢!第一山庄的庄主令人送口信过来,说内子有喜了,甚是想念陛下呢!”

“铃子怀了孩子了??!”凤轻歌脸上不由的露出诧异和喜色,有些慌手慌脚道,“朕要换衣裳,出宫去见见那丫头!”说着看向楼君煜道,“陪朕一起去?”

楼君煜见她如此高兴,亦是勾起唇角:“好!”(未完待续)